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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869-忏悔录-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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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第八章  狼狈为奸的乐趣

    这是什么一种心理?这一定是很可耻的;我是个可怜虫。可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谁能为罪过下个切实的定义?    
    这是一种称心的微笑。在人冷不提防的时候,来一个恶作剧,使他哭笑不得,这是当时我们引为最得意的。为什么为了与人共同作恶,而我这样不亦乐乎呢?是否为了独笑不如共笑的更有趣么?可是,有时一个人虽形单影只,忽然看到或想到一件滑稽的事情,也会捧腹大笑的。总而言之,假如我是一个人的话,我决不会行窃的。    
    啊!我的天主,这都是我心灵活现的回忆。假使我是一个人的话,我是不会去偷偷摸摸的。就是因我行窃而感到兴奋,也不在偷到的东西,而在偷窃的本身。假使我是一个人的话,对于偷窃,我也不感兴趣,我也不会干的。    
    啊!那害人的友爱,不可思议的精神诱惑,恶作剧的心理,损人的怪癖!个人绝对没有什么私利仇恨的踪迹。只要一人喊出去干的口号,自己就会以有耻为可耻。    
    


卷二第九章  狼狈为奸的乐趣

    谁能从这堆乱麻里,找出一个头绪来呢?我不愿再思想,再看见这种可耻的事情。现在我要的,就是你,纯洁,正义,美丽之源。你为人预备的幸福,是无限的。在你那里,有深厚的和平,稳定的生活。到达你身边的人,已进了主的乐宫。他将无忧无虑地止于至善。我的天主,我青年时,一度远离了你,徘徊歧途;我身上所有的,一堆粪土而已。


卷三第一章  觉性的烦闷

    我到迦太基后,觉得到处是一片鼎沸无耻的情场。我虽还没有爱,我想到爱,就怦怦心动。醉心于爱的我,还嫌爱得不足。我正在寻求爱的对象,我爱“爱”。我讨厌一个平凡的生活,一条没有陷阱的道路。我的天主,为着少了你,精神的食粮,我心已摇摇欲坠。我饥饿,这是一种觉性的冲动;我并不寻求不朽的食粮。这又不是为了我已饱饫的缘故。可是我越缺少了这种食粮,越觉得它的无味。为此,我的灵魂是不健全的,满目疮痍的;专想从物质上,寻求刺激。不过假使那些物质没有灵魂,人家也不会爱的。    
    我欣赏爱人的肉体,我觉得:爱和被爱是很温柔的。那么,在友爱的清泉里,我投下了一堆不洁的东西;又使它的恬静笼罩在淫乱的黑云之下。    
    满腹虚荣,丑陋不堪的我,还自以为文质彬彬,态度风雅。这样,我就陷入爱的漩涡,自甘沦亡。我仁慈的天主,你的好心一再用酸苦来警告醉卧在软红尘里的我。我爱“爱”,我也甘受淫逸的束缚:于是嫉妒哪,猜忌哪,恐惧哪,发怒哪,争斗哪,种种恶劣的思潮,澎湃地涌上心头。    
    


卷三第二章  剧迷

    我又酷爱戏剧,大舞台上,可以找到我自身痛苦的写照,以及欲火的燃料。为什么人总怜惜这种悲剧呢?他一定不希望身历其境;可是观剧者自然会表示同情,而这种同情心,就是他的乐趣。这是什么?非一种可怜的错误为何?因为我们的偏情越旺,我们的感觉越尖锐。受苦,就是患难;向蒙难人表示同情,这是慈悲。可是,对于戏台上虚构的故事,谈什么同情心呢?观者绝对不会因此被敦促去援救人家的。不,他只被引去痛哭;他越能体味剧本的精神,越觉得悲伤。假使这种悲剧,或出自传授,或出自幻想,不能引起他的悲伤之情,他临走,必啧有烦言,表示不满。假使他看得呜咽欲绝,他必兴会淋漓,徘徊不忍离去。    
    那么,我们所爱的就是泪,就是悲痛的情思。可是,人所体味的,不是快乐么?谁都不愿意受难,却肯对别人表示的同情。是否为了在同情的心理中有痛苦,而艰苦也就受到了人家的爱。    
    友爱是同情心的泉源。可是,它向哪里去,哪里流呢?为什么它奔向沸腾的粘汤,邪乐的深渊流去呢?本来天一般青的它,在那里,就变了质,同流合污。那么,同情心就当予以抹杀么?绝对不是;有时,我们能爱痛苦。可是,我的灵魂,希望我的天主,我祖宗的天主,世世当受赞美称扬的天主的保护之下,提防淫罪吧!    
    现在,我的恻隐之心并没有削弱;可是,当时置身大舞台前的我,也感到情人间互相热络的快乐;虽是做戏,没有多大关系。假如彼此遗弃,我觉得不胜扼腕。这些不同的情绪,对我都是一种愉快。现在,陶醉在淫乐中的人,比失去桃花运的人,更能引起我的惋惜。这是名符其实的惋惜。可是内中失败者的痛苦并不使人畅快。怜惜遭难的人,原是爱德的义务;可是真正慈爱的人,希望遭难者减少。假使心肠促狭的话,可能有一种慈悲的人,希望世上有遭难的人,借以表示他的同情。若干痛苦是足以夸奖的,但是,没有一个是可爱的。主,天主,你爱护人灵;你的怜悯之忱,无穷纯洁,绝对不是我们所可比拟的,因为你是任何痛苦所不能伤的。“哪里可以找到这样的一个人?”    
    当时,我是个可怜虫,我爱痛苦的感动,而且也去找寻机会。空中楼阁的悲剧,登场人物的表演,越能使我流泪,越是称我心意。这有什么稀奇?耐不住你的看护,在遥远的地方,孤零零,飘流的亡羊,满身长着可耻的恶疮。为此我爱痛苦,自然不是那个令人难堪的痛苦,——因为我虽爱眼见,却不欲身受——而是那个使我轻轻心痒的痛苦。可是这种接触,一如被指甲抓挠后的皮肤,使我发炎,腐化,脓血淋漓。这是我的生活。我的天主,这怎么可算是生活呢?    
    


卷三第三章  一群吵客

    你的忠实的仁慈,常高高地笼罩在我身上。哪种罪恶我没有犯呢?我抛弃你,去顺从亵圣的好奇心。它陷我于大逆,使我做魔鬼的奴隶。我的种种恶行,就是我对于魔鬼的馨香之祭。你的鞭子不停地向我打来。在你的圣殿里,当举行盛大典礼之际,我竟敢垂涎于死亡之果,且定下了采摘的计划。你的手更强烈地压在我身上,可是从我的罪恶的一角看来,并不算相当强烈。我的天主,你是我无垠的仁慈,我大难中的救援。可怜的我,更是一副傲气,昂着头,背着你,走邪路不走正路,贪图逃亡的自由。    
    这些人家所称的荣誉学问,不过用来诋诽罢了。若是我说谎说得越冠冕堂皇,我的成绩越斐然可观。这是人们的盲从;他们还自以为得意。在那文学院里,当时我已占了王座:趾高气扬,目中无人。可是,主,你知道:比起别人来,我还是循规蹈矩的。我绝对不参加那些捣蛋鬼的一套翻天覆地的花样。这种妖魔的勾当,他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么,在我放荡的路上,还带着几分廉耻。我对他们无缘无故,戏弄新同学的种种恶行,虽表示憎厌,然我仍同他们优哉游哉地厮混着。    
    这不是魔鬼的勾当,是谁的?对他们,捣蛋鬼的名字是最适合不过的。可是他们戏弄人家,他们就在他们的戏弄里,受魔鬼的戏弄;他们叫人家钻的圈套,也就是他们自己在钻的圈套。    
    


卷三第四章  《荷尔顿西乌斯》

    柔弱之年的我,就在这一群家伙中,抱着饱尝人世虚荣的心理,研究修辞学。根据进度表,我当读《荷尔顿西乌斯》。这是西塞罗的作品,劝人重视哲学。这位作家的词藻,比他的心灵,更受人称颂。    
    这个读物,改变了我的心,使我举心向你;又刷新了我的志愿。一转瞬间,在我空洞的希望中,我只见到卑鄙;在一种特别兴奋的情绪中,我寻求永远的智慧。我觉得我已开始归向你;而且已不想专于砥砺喉舌上努力——这是我母亲的惟一目标了。当时我正十九岁,离开我父亲的死才两周年。不,不,我念这本书,并不为砥砺我的喉舌;最使我醉心的,不是文章,而是文章的内容。    
    我的天主,当时我渴欲跃出红尘,直趋你前。不过,我还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要求。“智慧在你。”哲学,希腊文里,称爱智慧。这个爱火,就是那卷书所以焚炙我心者。不少的人,竟假借哲学名义,哄骗得他们利用这个响亮的、富诱惑性的、可崇拜的名义,渲染他们的异端邪说。《荷尔顿西乌斯》的作者,把历代自命不凡的贤者,逐一予以批评。他的批评适与你的忠仆,使徒保罗在你烛照之下,所写的几行,若合符节:“你们当注意,那个想用哲学,同根据人的传授和世俗的短见,违反基督的花言巧语,来侵袭你们的心。当知圆满的神性,有形地寄托在基督身上。”    
    那个时候,我心之光,你知道:虽然我还没有认识这几句圣徒的话,可是,那段书中的文字,非常使我乐意;因为它刺激我,薰炙我,催促我去爱,寻,征,获和有力地抱,不是这种或那种学说,而是不拘形迹的智慧。    
    这个心火所以未能直冲的理由,为了那里没有基督的名字。主,照你仁慈的计划,这个名字,你,圣子,我救主的名字,当我在母亲的怀里吃奶的时候,我孩子的心,早已热烈地尝过。它深留在我的心底里。所以没有这个名字的书,不论它怎样文雅,漂亮,准确,总不能使我称心如意。    
    


卷三第五章  《圣经》的淡泊性

    那么,我决意研究《圣经》,一看它的真相。我觉得:这不是骄傲的人所能了解的,也不是小孩所能领会的。粗看是平凡的,可是,越读越觉得高超:到处垂着神秘之幕。我不能内进,又不肯俯首而前。刚才我所说的,与当时我所感的,可说风马牛不相及。这本书,我以为不配与西塞罗富丽堂皇的著作相提并论。我的观察未能深刻,我的傲气使我轻视它的简陋。当知念这本书的人,越谦小,念起来越透彻。可惜,我不甘谦小,把虚荣认为真正的伟大。


卷三第六章  异端的饵

    这样,我就沦为骄傲,淫荡,花言巧语的一派人。他们满口魔瘴;你的名字,吾主耶稣基督的名字,安慰之主,圣神的名字,也是他们惑人的法宝。这些名字常挂在他们的嘴唇上,可是,这不过是一个声音,一种没有意义的口头禅;他们的心是空的,谈不到什么真理。他们虽终日喊着真理真理,不停地同我谈真理;可是在他们身上,哪里有真理?他们错谬地在谈你,真正的真理;和你所创造的,宇宙的成分。在这个范围内,就是哲学士发见什么真理,我的父亲,我的至善,我的至美,为爱你缘故,我也当置之不顾。当那些人或用口,或用书,千头万绪,喋喋不休地向我称你的名字的当儿,我从灵魂深处追念你,永远的真理。当我的灵魂饥饿的时候,他们供给我的菜,不是你,而是日月,你的奇妙的作品;可总是你的作品,而不是你自己,也不是你第一流的作品:因为无形的受造之物,比天空中的日月星辰,还要美妙得多呢!    
    我所渴望的,不是什么美妙的受造之物,而是你,没有变化,连变化的影子都没有的你。可是人家放在我书桌上的,无非是美丽的海市蜃楼。崇拜那个我目睹和实有的日月,比依恋那些由眼而来,欺骗心灵的东西,更能得到谅解。我竟把那些东西当作你,当作我的食粮。可是,我感觉不到多大滋味,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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