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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联周刊 随笔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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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年世界杯期间的事给小伊留下很深印象。那时候,小伊和我们聚在一个叫
“排尾”的地方昼伏夜出。当时我们给一家饭馆命为名为“民主酒楼”,因为那
里的食客个个奋力说话,气氛真有点儿民主过头了;还有一个通宵营业卖小点心
的小摊,我们给命名为“古龙食摊”,因为凌晨三四点在那儿吃点心的都是附近
一个屠宰场杀猪的,他们个个带刀,脸色阴沉,在清冷黑暗的街头,他们的背影
活像古龙小说里的大侠。我们就是在傍晚和凌晨分别光顾这两个食点,一行人莫
名其妙地兴奋异常。
    这是小伊最觉饶有意趣的事。心与侠客,这本身就暗示着什么呢?
    当然,虚幻的仪式感惟一真实的地主就是要求你放弃现有以及真正的独行。
    所以,美国世界杯之后,小伊和我们又开始分头去找工作,那年夏天的阳光
火热而又让人疲惫不堪。
    今年夏天,又将有无数靓女出没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小伊和我的所有朋
友又将淹没在那一片火热的阳光中不分彼此。生活和4 年前没有多大不同。
    最近获悉,小伊在经协无数舍弃之后,终于按照自己的择偶标准——身体健
壮(生孩强健)、单位好(奖金多,无下岗之忧)、有房子、容貌平平——与某
女订下婚约,年底办事。并且他说,今年的世界杯是他最后的节日,他都等不及
了。
    有时想想,还真替小伊脸红,替我们的生活脸红。

    我说乡下英语
    2000/06/06作者:徐彬
    我当年上大学,入了英语系可是误打误撞,没想到这玩艺儿很快成了时髦。
现在回想起这事儿。我还颇有些得意。
    正儿八经学起英语来可使我开了眼。尤其是学着知道听多波段的收音机,知
道VOA 电台了。我如获至宝,毫不迟疑,义无返顾地跟着那“原汁原味”的美国
音学了起来。赖父亲所赐,本人舌头根子不是太硬,因而很快就知道如何让舌头
打着圈嘬美国腔了。美国腔练了两年,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得到一位外教的认
可,在朋友拉我去找她老人家学语音的时候她说我已经是“Perfect ”了。然而
这时却是我要背叛美国腔的开始。
    因为此时美国腔开始髦起来。借用英语的说法,或者是蹩脚法译英文作品中
的句式,就是“美国腔开始变得如此时髦,以至于我开始感到腻味了”。更使我
腻味的是许多英语学习者不分就里,胡乱学美音,终导致了“泛美音”的泛滥。
    好在一般老百姓平常不会接触这类东西(其实到底是不是东西我也拿不准),
所以泛美音还没有达到破坏生产力的程度。本人不幸,工作、娱乐都不免接触学
英语的人士,所以常常受到泛美音的煎熬。这种东西,或称“不是东西的东西”,
听上去的感受就是说话人的滑腻腻、潮乎乎的舌头没地儿搁,愣要往你这边蹭。
    更让我无可奈何的是泛美音,由于其多卷的特性,得到许多外行人的称许,
认为这才是“洋味”十足的英文,所以,操一口泛美音的英语学习往往能处处逢
源,广受好评。
    所以我决定不再学美音。改,改回英国腔吧。可怜大英帝国,板板正正的牛
津腔竟一夜间不时兴了。我坚持听BBC 英国广播电台,VOA 从我的民听节目表中
消失了。一段时间后,我的腔调又回来了。可是“业内”人士认为BBC 腔太“势
利”,是贵族自视太高、太贵的腔调。所以我学起BBC 腔调来老不敢太放开,搞
得我很别扭。
    上学期来了位访问学者是,是苏格兰人。说话甚是纯朴可喜,令我听后有闻
陕西方言的亲切感。于是我大搞啤攻势,借机学他的苏格兰口音,一个夏天过去,
竟也有不少收获。观在我跟学生念数字的时候,No。1就不念“拿磨温”,也不念
“拿磨晚”了,而是念“拿磨旺”!
    正在此时,接到一个电话,是熟人来咨询英语学习的。说她的儿子上小学一
年级了,家人认为英语要从娃娃抓起,所以想让孩子开始学英语,遂买了磁带让
儿子学。可一日所然听人说,不能让孩子先学说英国音,不然不了改不回来了。
    此人大惑,想起给我拨电话,问我这“业内”人士的观点。我说英国音搞不
坏孩子的发音的,我倒是怕美音弄不好会搞坏孩子的发音,尤其是不幸请了满口
泛美音的毛头学生做家教。友人于这旁敲侧击,说我的话肯定权威,自然教孩子
英语也权威……云云。我顿悟她意,忙说,咳,我的英文口语最糟糕,是乡下英
语。

    一辈子学外语
    2000/06/02作者:应明

    夫人参加了一个什么班又开始学外语了,这在近二十年中已经是第n 次了。
我免不了开玩笑地对她冷嘲热讽一番。
    实际上我并没有多少嘲讽她的资格,许多同胞包括我本人也都有过类似的经
历:一辈子中几起几落、不屈不挠地用功学外语。可恨的是汉语实在与热门的外
语毫无共通之处,日常生活中又几乎没有相应的语言环境,学起来真是难上加难。
    我第一回学英语是在中学里。也不知是因为缺乏天赋呢还是别的原因,对之
毫无兴趣。上课时老师讲的既听不进也听不懂,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不知在想什么。
    实在百无聊赖就支笔将课本上带圈的英文字母,如b 、e 、o 、p 等统统涂
黑,使期看上去好像一只只眼睛。惹得老师好心地劝我:“与其同它大眼瞪小眼
还不如背几个单词。”好在那时的高考着实体恤下情,虽然外语也考,但只占总
分的10%。就这样半点英文不懂的我竟也踏进了大学校门。这像个陈旧的创疤,日
后一提起来就让我脸红。
    如今想起来,那时没能学好英文几乎使我一辈子都有些有些跛足。因为不得
不承认我确实过了学外语的最佳时期,后来需补需化加倍的力气。直到今天,当
我被看作一个读书人而问及念书的问题时,我的建议总是一学好中文学好英文,
这样走路能稳当些。
    当然所谓的“学好”谈何容易,容易的只是忘却和不断的反复。不久前看日
本电影《鳗鱼》,除了零星的片言只语,如ハハえ等,其他的对言一句也听不懂
;元旦在电视上听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对指挥洛林。马泽尔的德语祝词更是不知
所云。令我丧气的是在念“打狗脱”时我正经地学过一阵日语甚至德语的。真的
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而眼下需要外语的“用”又偏偏如此之多,使我至今还
不时重起学外语的念头。有次偶尔听到电吧里的一个法语教育节目,内容是杜拉
的《情人》,一段法文一段中文地交替朗读。虽然对法文我一窍不通,但还是觉
得懂法文该多好,想立马找个先生去学法文。
    当然,为读《情人》而去学法文在老师的眼里至少属动机不纯。但不管老师
对这种学习的目的意义怎么说,外语的重要性被诠释得最淋漓尽致的还数最近看
到的一则电视新闻。说有位法国农民订购了一批英国奶牛。不多日,奶牛们来到
了法国农场准备安家落户。不料,这位牛主人想尽一切办法也无法将它们赶进牛
棚。牛主人很快意识到他与英国牛之间有语言隔阂,可惜他不会英文。电视上可
以看到他一手捧着本法英词典一手拿着根木棍在向牛群吆喝。具体吆喝什么不太
清楚,大概总是“Moo ——”,“Thisway ,please〃 之害。也不知他用词不当
还是讲的英文带有法国腔,反正牛们全无反应。幸好在法国农村找个能说英语的
人不难,我们看到奶牛们在这位说英语的法国人指挥下乖乖地排队进了牛棚。您
瞧,不谙外语就是与外国牛都难打交道,何况与外国人!

    分类和偷懒
    2000/06/02作者:劳乐

    我一直特别讨厌被人归类。这也是因为我在上中学时曾遇到过一件很荒唐的
事。那天我们年级在上课间操时的确太闹了一点,于是体育老师把我们全体留下
来训话。训到一半时上课铃响了,把整个年级扣下来不让上课似乎不像话,所以
体育老师就想了一个办法。她让海外关系的人举手,把他们先入走了,说是为了
不影响“与海外友人的关系”。然后又让属虎的人举手,接着认定正是我们的属
相使我们闹得无法先天。
    上大学后我参加了一个心理学小组。在一次活动中,老师讲了西方自古以来
就流传的人的4 种气质类型:多血质、粘液质、胆汁质和忧郁质。它们代表的是
你到底是爱想入非非、沉稳、冲动还是郁郁寡欢。讲完后老师让我们给自己作测
试,结果我发现自己除了不是忧郁质,其他3 种都是。
    工作后我在单位碰到了一个信奉“唯血型论”的同事,他相信人的一切问题
都可以用血型来解释。他的重大发现之一是:我们单位之所以风格保守,是因为
A 型血的人太多。这种血型的人据说很固执。B 型血的人据说很开朗,但我也遇
到过一个自称很忧郁的B 型血的家伙。我所了解的血型理论只有一点与他相符,
B 型血的人总喜欢说“不”,但内心里未必反对你的意见;那个人正是这么一个
爱找茬的家伙。
    我自己更倾向于相信西方的黄道12星座。这可能是因为我遇到过一件用星相
学很能解释得通的事情。当“星座学说”用在某个人身上不太灵时,我会把血型、
属相、天象等因素全都混合进去。我知道这很荒唐,不过,作为一个天蝎座的人,
我有理由对这些希奇古怪的东西感兴趣;作为一个A 型血的人,我有权利固执已
见;作为一个属虎的人,我有精力不被这些东西真的搞得神魂颠倒。
    说到这里,似乎又回到了当年那位体育老师的大路上。确实,“这些分类是
无可奈何时的一种偷懒的方法”。个人而言,我对持这些东西的态度和对待天气
预报。穿错了衣服时,我通常只会骂为什么天气不像天气预报中说的那样。因为
我很清楚,如果一气之下把气象台砸了,以后真到需要的时候就不会再有人给我
报告天气。

    收音机和电脑
    2000/06/01作者:布丁

    好多年前,我最主要的娱乐工具是一台半导体收音机,大小如一本《新英汉
词典》。那收音机是上海货,很好用,但久而久之,收音机也有老态,不大爱出
声儿,我的修理办法就是拆开后盖乱敲一气。
    那收音机的线路给我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各种管儿、线密密麻麻让我理不
出头绪,不过我胡乱敲打一气之后,那收音机了能恢复正常的工作状态。再往后,
我的修理办法不管用了,于是我决定来一次大修。当时我所知道的电器的毛病只
有一条,即接触不良,所以我就把收音机里能接触到的零件都紧了紧,这次大修
的结果不错,收音机一开就响,而且是最大音量,调也调不小。根据我可怜的物
理学知识,这可能是某处的电阻出了毛病,这我修不来,收音机音量太大,我每
次听,都要把它盖在两床被子之下。
    也就是在我听被子下的收音机的那个时期,我接触到了电脑。
    那时学电脑极为神秘,进电脑教室要换拖鞋,老师还穿着白大褂,教室里好
像很干净,其实空气中总有臭脚丫子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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