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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采花记-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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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燕飞恍如雷电触身,大大惊撼。心慌意乱些,忽闻不远处似有悉睐声,又恍惚见两条黑影挪动,突然,她双肩一挣,脱了他的拥抱。
  张俊明微微一愕,听得啪一声脆响,左颊一阵热辣,惊惶间,听得她忿声骂道:“你好不知羞!”
  接下来,她一扭身,奔出芦苇丛。
  张俊明呆若木鸡。
  刚才使力抱她,她一挣脱,张俊明觉浑身一软,整个人似已虚脱,冷汗愕愕,从额头、脖子、后颈,连同后背,大滴小嘀,不停沁出,全身湿透。他不知道自己何来待大勇气,同她倾诉,也恨自已怎愚笨至此,连话都说得残破不全,更讶异自已何来天大胆子,竟冲动抱她。
  他心头乱糟糟,十分慌,十分急,十分恼,十分悔。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她若当他是狂蜂浪蝶,只怕日后要不睬他,不理他,那时节,何等难堪!何等悔恨!事情若慢慢来,不急不躁,何至如此?
  他把事情弄糟了啊!
  只是,能不急不躁吗?白禹奇已摆明姿态,若给抢先一步,他岂不终生悔?
  只怪自己太鲁莽冲动,他若只动口,娓娓诉情,哪怕再浅陈,她也许还不恼,可惜他动了手,非礼勿动,他竟不能抑制,动手楼抱她,其该死,他动手了啊!
  他一手拉座骑,茫茫然,惶惶然,听马匹朝前奔窜,明白她盛怒而去,他连追出去的胆子都没有。顿时,人成了迷路的孩于,站在黑累的夜空下,惶然不知归向何处。
  ※  ※  ※
  双颊躁热未去,心依然急急狂跳,燕燕飞奋力驰马,静静的背苍,孤寂的旷野,马蹄声格外清晰。
  燕燕飞深吸口气,勒马,座骑逐渐缓下,她翻身下马,打算走一段路,等心绪平和,再寻小茅屋。简天助之约,一直记挂心上,不敢忘。
  只不过行了十来步,听得有人低唤:“燕姊姊。”
  燕燕飞愕了愕,有人从黑里窜出,定神一看,喜出望外,她叫:“天红!”
  夭红将马牵去栓好,朝屋里说:“哥来了!”
  燕燕飞人内,屋里一灯荣然,简天助盘腿坐一堆乾草上。
  “一个人来吗?”
  燕燕飞正要答话,天红已探头进来,说:“哥,没错,燕姊姊一个人来。”
  简天助脸色一冷,喝道“这里没你的事,屋外绕着走,仔细动静。”
  天红说:“好嘛!”忙退屋外。
  “一个人来吗?”简天助再问。
  燕燕飞说“是。”
  “知道姓简的为何慎重其事?”
  燕燕飞毫不迟疑,说:“那是当然,简兄吃亏太大,此事又关系重大。”
  简天助唇畔一冷,双目一瞪,含顷带恨道:“说得一点不错,姓简的吃亏大大,此事又关系重大。”
  燕燕飞静静看他,简天助稍一低头,脸肌抽擂,声音低哑感伤:“我本是一个眼目晶亮的汉子,不料无意惹来祸端……”
  燕燕飞试探地:“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四个月以前,离此约直余里,那天我因事外出,不克赶回老宅,夜晚投宿当地客栈……”简天助沉思一下,回忆道:“那晚客栈一道菜,十分对味,吃得我胃门大开,吃多了,睡到半夜,肚子胀痛,人在迷糊间开门出去,寻那茅坑……”
  简天助茅坑折返,脑袋晕晕沉沉,步履蹦珊,且行且打呵欠,至一拐角,忽然瞥见两条人影,简天助一怔,看那两人,交头接耳,甚是诡异,睡意顿觉去了大半,便住了脚,侧耳倾听。
  “要取两样宝,得先探虚实,不知这宝藏在何处?”
  一听是宝,简天助睡意全消,动也不动一下,静静等待。
  “这出面打探之人,暴露在外,容易被人认出,得另行觅人才是。”
  声音低下去,似一串摩语,絮絮碎碎,虚幻不实,简天助听不出所以,顿觉索然,若无其事,折回房去。
  睡梦间,听得叩门声,简天助微觉讶异,怎地深夜有人相扰?门一开,冲入两蒙面,一言不发,举刀刀使刺,那刀,短柄长刃,森冷锐利,简天助吃了一惊,迅即闪身。刀刃如骤雨,紧密刺来,简天助头颈左右晃动,避那直取咽喉的刀锋,脚下跟着连连后退,至桌畔,右脚猛然一勾,勾起一把小圆凳,举将起来,左挡右攻,还以颜色。两把利刀前后左右,来来去去,猛烈进逼,简天助应接不暇,眼见一刀过来,其势甚猛,简天助举凳一档,刀刃脱手飞出,简天助趁这空隙,扬声向另一人:“我与你们,有怨有仇?”
  对方忙了,气粗道:“无怨无仇。”
  简天助理直气壮追问:“既无怨无仇,我哪里招惹你们,竟来杀我?”
  对方冷笑道:“你何不自己想个清楚。”
  简天助困惑道:“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你偷听别人谈话,什么意思?还敢说不明白?”
  简天助恍然大悟说:“原来你们……”
  “说说看,听到些什么?”
  简天助气闷道:“我哪里听到什么?你们鬼鬼祟祟,与我何干?”
  对方冷哼一声,阴沉说:“你既看到鬼鬼祟祟,必然也听到什么?”突然举刃向他,喝道:“说清楚!”
  简天助怒火窜起,心一横,咬牙通“不错,我是听到两样宝,以后什么也听不清,你们既说的机密话,不想让人听到,何不找个隐蔽的地方?如今拿着刀刃,要人死活,自已不觉得无理么?”
  对方冷笑道:“看你也是走腿闯道的,不晓得趋吉避凶……,还怨人无理吗?”
  简天助越发气恼,昂然道“你们,究竟要如何?”
  对方上下揪他半晌,冷冷的眼色一变,微带笑意问:“兄弟贵姓?”
  简天助愕了愕,没好气说:“原来你还懂礼!”
  那人也不恼,皮笑道:“兄弟说笑,闯荡江湖,哪有不懂礼?”
  简天助想说:“你们不仅不懂礼,且好生无礼。”想想作罢,这两人来势汹汹,直如凶神恶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节骨眼何必嘴上逞强?
  沉思间,那人再次追问:“兄弟贵姓?”
  简天助没好颜色,冷冷道:“姓简。”
  那人拱手.道:“简兄弟身手高强,在下十分佩服。”
  简天助满腹不快,再也悠不住说:“好说,你二人功力高强,我若无还手之力,早就成刀下亡魂了。”
  “刚才得罪,简兄弟包涵。”
  “二位若无事,请便,姓简的要睡觉了。”
  “深夜相扰,岂会无事?开门见山说与你着,简兄弟身手了得,正想借重。”
  简天助听他说“借重”两字,嗤之以鼻道:“算了,今日不死在你们手里,已是万幸。”
  那人定定瞧他,笑道:“刚才进门,无非试探,若不如此,怎知简兄弟身手了得?”
  简天助闷闷道“我身手了得,又当如何?”
  “简兄弟有这一身好本事,只要愿意,立刻赚进黄金百两。”
  简天助一怔:“什么?黄金百两?”
  那人转脸对另一人道“取盒子来。”
  对方匆匆去了,简天助纳闷问:“做什么事,黄金百两?”
  “简兄弟刚才听到两样宝,是不是?”
  简天助讶然凝望他,不觉好奇:“什么两样宝?”
  那人说“简兄弟既是练家子,想必知道易筋经、洗髓经?”
  简天助大大吃了一惊,易筋经、洗髓经,如雷灌耳,没想到他二人说的两样宝,竟是这个。简天助迟疑道:“这两样宝,珍贵无比。”
  说话间,那人去而复返,将一个盒子打开,里面十锭黄澄澄、晶亮亮元宝,简天助神情一阵恍懈,忡道:“这是……”
  对方微笑道:“简兄弟请先收下。”
  十锭金元宝,亮人眼目,的确是个天大诱惑,简天助盯了半晌,才移开视线看二人:“无功不受禄,你不说明,姓简的怎好冒然收下?”
  “这是当然,简兄弟,事情很简单,宝经人人梦寐以求,我家主人想据为己有,眼下只知宝经在常乐寺,却不知藏在常乐寺哪个角落,简兄弟只要办两件事,第一,出面打探消息,第二、协助夺经。百两黄金正是对简兄的搞赏。”
  简天助望向黄澄澄金子,心下又爱又怕,犹豫凝望对方,看二人头脸蒙住,只露两眼,不禁疑惑道:“二位既要姓简的办事,理应取下面罩,坦诚相见,才好相商。”
  “那倒不必!”对方微笑道:“简兄只要将金子取去,替我家主人办事,事成之后,各走阳关独木,彼此不必记挂,省得日后麻烦。”
  简天助一怔,暗忖托人办事,不肯现身,未免岂有此理,遂说:“失礼,虽说黄金人人喜爱,但二位不肯坦诚相见,黄金百两,姓简的不敢要。”
  “简兄弟何必执着?不管简兄弟要不要黄金,百两黄金送定了。”
  简天助奇道:“送定了?”不觉好笑:“我姓简的若不要,你们又焉能奈我何?”
  对方嘿嘿干笑两声:“简兄弟若不要,我们固然不能奈何你,但简兄弟别忘了,你不肯要,我们若执意要给,大可送到府上,你妹子一人在家,要她收下,也不难。”深深看住简天助,眼笑眉笑道:“简兄弟不妨仔细琢磨琢磨,如今你既与我密谈过,眼下只有两条路走,第一,为我所用,第二嘛……”
  简天助一皱眉,追问:“什么?”心中暗暗叫苦,这人竟知他家中状况,可见不是好惹。不觉怀疑,是他们预先打听清楚,找上他?还是他无意间听得秘密,才惹来麻烦,导致他们查他底细?简天助不担心自身安危,却惧怕他们抢在前头,对他妹子不利。一个女孩家,若有个闪失,他做兄长的,岂能心勿他、心里一紧,冷冷追问:“除了第一条路,为你们所用,第二条路是什么?”
  对方察颜观色,双睁一腕他说:“第二条不说也罢,简兄弟身手了得,自然不能奈何你,不过,简兄弟总要想想自己妹子吧?”说完,吩咐另一人:“简兄弟看样子不屑于赚这百两黄金。不如将金子收起,同主人覆命吧。”
  简天助端详那人,瞧他眼神闪过凌厉之色,不觉心中一寒,咬牙道:“金子留下。”
  那人轻轻笑起:“简兄弟不愧聪明人,赚这金子只是举手之劳,又不少皮少肉的,何乐不为?”
  燕燕飞静静聆听,看简天助沉吟良久,停顿不语,不觉追问道:“如此说来,你是去过常乐寺?”
  简天助缓缓点头:“我是去过常乐寺,那个姓朱的就是我。”
  燕燕飞冼然道:“怪不得两个和尚老要黏缠你。”
  “我气那和尚老捉弄我。”
  “简兄将心比心,和尚误信你言语,才会失落宝经,他们心急如焚,怎能说捉弄?”
  “燕姑娘恐怕不知,前日我妹子被掳,是和尚搞鬼,他们将我妹子掳去,企图逼出易筋经、洗髓经,故而我对他们甚为气恼。”
  燕燕飞啊了一声,哭笑不得道:“天红这小妮子,竟也作弄于我,不肯说真话。”
  “燕姊姊,对不起嘛!”
  二人闻声,将眼望出,简天红探进头来,觎着一张脸,燕燕飞看她形态可掬,不觉莞尔。简天助却将脸一扳,道:“叫你屋外走动,仔细动静,你做什么?”
  简天红一咋舌,慌忙缩回头,人已不见,声音却急急飘入:“哥,不敢嘛。”
  燕燕飞脸色一正,凝娣简天助道:“言归正题,你的眼目怎么回事?”
  简天助额上青筋嚣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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