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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傻小子成帝记-第7章

小说: 傻小子成帝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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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恰值通臂天王冷笑着挥手向邓蓉击来。而邓蓉双眸噙泪,只当无可避免,思忖着,如此也好,省得在这世上孤零零的一人。丈夫死了,父亲也死了,自己还落了个克父克夫的臭名声,由得苟活于世,不如归去,再待来世。心下萌生了死志,有了解脱之心,原本悲泣的神色,蓦地化为一片喜色,通臂生性奸诈,瞧她神色不妥,顿生迟疑,那手便也慢了。心忖她怎地露出喜色?莫不是有甚诡计,正候着本座?他这厢尚在思忖,忽觉一股劲风猛地朝自己冲来,不遑多想,立时松了剑尖,往后避开。脑中浮起一念:自己现今还磨蹭什么?既然圣子已经寻到,不如早些回山,万一有变,岂不懊悔?眼光斜睨,发觉向自己撞来的竟是那一直呆伫在胡长老身边,不言不动的小伙计。 
  不由气结,暗骂道,娘的,本座居然被这酒楼伙计逼地闪开,万一传到外界,颜面何存?甫想再出辣手,猛地瞧见无数江湖人从酒楼的门窗外跃了进来。看着情势不妙,顺手一把抓紧小柱子,如缕青烟朝后院奔去。 
  涂长老见他带着小柱子跑掉,心下一喜,暗忖,幸好他不曾知道这代魔子有两人,而且他带走的哪位,论资质和禀赋与另一位相比何止差上千里。这念头转瞬即逝,他大呼一声:“老胡,还不走?”两个糊涂长老也急忙跟着通臂天王朝后院奔去。 
  再说那小石头原是卯足劲地向通臂撞去,一来,救下邓蓉,二来,想替掌柜报仇。怎料想,通臂居然闪了开来,他一时收不住脚,却是朝着邓蓉冲去。仓猝之间,他也收回不少力,但这去势依然停不下来。邓蓉原是闭目待死,骤觉一人冲向自己的怀中。她也未曾运功,两人便这么滚地葫芦似地搂在一起,跌在墙边。 
  教那一干堪堪跃进酒楼的江湖人瞧得是嘴角流水,暗自钦羡小石头的艳福。须知这玉美人邓蓉当年可是武林绝色,这美名排在数一数二,若非传说她克父克夫,纵是她新寡之身,追求的人无疑也会趋之若骛,赶之不散。 
  邓蓉此刻羞急,仓促里发现搂她之人又是那个呆头呆脑的小伙计。心想,这人也不知真傻还是假傻,每次都被他大占便宜。那红色爬到她的双耳,满面绯红。她用力推着小石头,低声道:“你快些起来啊!”由于芳心羞涩,这声音说的委实甜腻,便如是向情人撒娇。 
  小石头搂着邓蓉的娇躯,直觉香味扑鼻,如兰似麝,双手抚处也是柔软无比,那股弹性当真比厨房里的肉皮冻还要舒服。这等样的景遇,他平生未遇,一时惊喜交集。既想听邓蓉的话,快些爬起,又想永远这么偎依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此间滋味,妙不可言。 
  邓蓉唤了半晌,见他总是不应,神色间尽显呆痴,不禁恼怒,心道,原来你还真是个色鬼,总装出一副木衲的样子。羞恼之下,双手运劲,朝着小石头的胸口猛地一击。 
  小石头双手原就紧抓着她的衣襟,被她击飞时,竟而“哧啦”一声,撕碎了她前胸的衣衫。虽然正值初春,衣衫也穿得极多,这么一破也仅是外罩碎掉。可当此多人面前,被个小伙计撕碎自己的衣服。而且适才又与他搂搂抱抱。再想起沐浴时的尴尬,邓蓉的怒火,倏然升到极处,大声道:“小淫贼,我杀了你。” 
  小石头瞧她满面凶狠,挥剑劈来,忙即双手挥舞,朝后急退,叫道:“女客官,误会,全是误会啊!”若是他双手不舞,多半还好。他那手里依旧抓着邓蓉的破衣襟,如此在她眼前晃动,怎生让她息地下火。在她心里,不当他是存心挑逗,又是什么?当下不为所动,提着长剑迳向小石头狠狠地劈去。 
  旁边的江湖人也不劝解,大多数人均已尾追魔教贼子去了。留下的也是那些对邓蓉有些歪思,或是功力浅薄,难以帮长辈消灭魔教贼子的一些后生小辈。他们俱是对邓蓉暗恋甚久,只是身份相差太远,才不得不抑下绮思。而且邓蓉自新寡后,名声也着实难听,既克父又克夫。他们是随在后头,看着这场闹剧。心底暗思,这玉美人连个小伙计都能占上便宜,又何论是我?想到这里,个个眼射欲光盯着邓蓉那丰腴的美躯,恨不能欺上前去紧搂怀中。 
  小石头见长剑“呼呼”砍来,怛然失色之余情知不妙,索性转身狂奔,朝镇上跑去。 
  而邓蓉握着长剑在后紧追,不离不舍,只想把这小淫贼斩于剑下,也好洗了自己今日的屈辱。二人转眼奔远,片刻间,奔出镇外,直向虎丘山而去。小石头三年来从未离过七里塘半步,最远的就是虎丘山。此刻脑海里闪出的念头,便是向山上奔去,期望借着山上的浓密山林,躲过邓蓉地追杀。 
  他边跑边想,这女客官到底为何?怎地发了疯似地用剑砍我?虽然不明其中原由,可他也知道眼下切不可停步,否则势必被那女客官劈死。心下又想,掌柜的被人杀了,那样子当真可怕,我万不能如此。一时间,跑得忘乎所以,惟想离邓蓉越远越好。照理,任他再是如何的神力天生,若说到轻身工夫,那是决然比不过华山掌门邓蓉的。 
  但不知为何,适才脚心的两团火球此刻竟发出无比的热量,若是脚底稍沾泥土,却是疼不堪言,惟有脚足拔空,疼痛偏生大减。 
  这么一来,他是发足狂奔,跑到最后,双脚凌空的时辰愈发的长久,而沾地的时辰,仅是轻点即可。直觉那火球的热量荡漾浑身,流转到四肢百骸,周身的所有毛孔舒泰无比。他是愈跑愈快,邓蓉却是追的香汗淋漓。而身后的哪些江湖人也是稀稀拉拉地落下不少,能堪堪追及的均是一时无两的青年高手。 
  邓蓉越追,对于小石头便是淫贼的想法,便越加相信。寻思着,若他是寻常百姓,怎会有这般高深的轻身工夫?我都使出华山绝技“流星赶月”的步法,竟也追不上。心下暗暗发誓,今日固然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这无耻的装疯卖傻的死淫贼绳之于法。教他尝尝我华山派整治淫贼的酷刑。 
  小石头翻过前山,直奔后山,半晌后,竟是奔到与虎丘山相连的穹隆山。跑了许久,他觉得脚步很是沉重,适才他是一鼓足气,那两团火球其实是他这三年中时常锻炼焚阳刀诀,在不知不觉中御刀养气所产生的些微真气。平日里他是茫然懵懂,许一炒授他刀诀时也未解释清楚,他等于是有了家财却仍在外乞讨过活。 
  可适才先瞧见许一炒被人所弑,又看见邓蓉即将香殉。这么一个发急,那深蕴体内的焚阳刀息居然被他唤醒。而且《焚阳刀诀》的内劲真气先是至刚至阳,再是至阴至柔,直到最后,方能刚柔相济,阴阳相合。他此刻仅是初练,固然天资聪颖,却至多三年而已。是以内蕴的焚阳刀息也是刚阳猛烈,霸道无比。 
  胡长老看他不懂半丝武功,那点穴的劲道,自也稍轻,于是就这么被他一冲便水到渠成,豁然而解。 
  但终究习练的时日不多,纵是《焚阳刀诀》再是如何巧夺天工,妙到毫巅,像他这么狂奔疯跑,半点都不晓得如何纳气蓄息,那仅有的一点真气却已被他耗完。旁的武林人物在使用轻身工夫时,如同一个精明的商人可以用几两银子赚得数百两的利润,他偏生像个既毛躁又挥霍的纨绔子弟,只知道花费,不知道赚钱,即便给了他万贯家财,到了最后,也只落得个家财荡尽,沦为乞丐的结果。 
  他此刻是气喘吁吁,步伐更是踉踉跄跄,东跌西倒。原本与邓蓉拉开甚远的距离,竟已愈离愈近,眼看眨眼工夫就要被她追及。记忆中达此力竭的时候,着实不曾有过。 
  邓蓉在后看得,不由心喜,暗道:“你这死淫贼尽管轻功不凡,但耐力不足,仅是半个时辰,已是气衰力疲。瞧本姑娘待会如何惩治你?”欣喜下,不禁娇叱:“死淫贼,看你能逃到何时?今日不剁了你,本姑娘誓不为人。”她虽曾婚配,只是洞房一夜便已新寡之身,故此,在她脑海深处一直当自己仍是云英未嫁。刻下没有旁人,便不由地喊出本姑娘的称谓。 
  小石头听见声音渐近,心下当真惶惶。跑不多久,眼前居然是一断崖,崖下一汪大湖波涛汹涌,浊浪排空,那“轰轰”的潮水拍打着湖边的礁石,溅起漫天碎浪,教人委实心惊。暗呼倒霉下,转眼四顾,睨及左首有一密林,郁郁葱葱,好不阴森,晌午的暖阳竟而透不进半丝。 
  正当危机,他也不遑多虑,索性朝密林中奔去。方跑了数步,堪堪接近密林边缘,脚下便是一个趔趄,整个人朝前倒下。这密林原是长在一处斜坡,他此时就在坡上,这么一倒,当真是惊险已极。只见他犹如一块被人推下的大石,“轱辘辘”地朝下直滚。只听得见耳中传来衣帛的撕裂声,身体滚压枯枝枯叶声,脑子里“嗡嗡”地响个不停,偶尔尚有邓蓉的喝骂,只是渐趋微弱。 
  他原本已然气衰,要避开邓蓉地追杀也是勉强得很。时下这么一滚,倒是比邓蓉一步一步地走将下山不知快了几许。盏茶光景,地势变的平缓,滚动速度自也降了下来。他虽呆愚,但也知道若继续这么滚将下去,保不定就此一命呜呼。仓猝之间,瞅准几株树木,双脚死劲狠蹬,可他时下的滚动方向实是不由自主,那里能稳住身形。那无数的乱石枯枝却是被他踩踏甚多,伴着他一起翻滚。 
  随着速度渐缓,又瞧正身边一株大树,当下双手死劲地拽住。这会,滚势着实猛烈,直觉双臂拉痛,疼不堪言,不由松手,继续翻滚。如此一来,滚动的速度与适才相比,却已霄壤之差。又是连滚带爬了一会,看准前方一块巨石横垣在前,顿时心慌,寻思,这树还管它去,若是撞在巨石上,势必无幸。念及此,索性咬牙,双脚发劲狠狠一蹬,但觉浑身一颤,这落势终于停了。 
  他在地上躺了须臾,直觉四肢散了架似的疼痛酸麻,脑中的“嗡嗡”声依旧彻耳未息,被尖石和树枝划割的伤口更是火辣辣的疼。原想就这么舒服地躺着,不多久,传来几声踩踏枯枝声。小石头苦笑,寻思着,我到底怎生得罪那小娘子了?她为何这般契而不舍的总想惩治我?无奈下只得爬起,蹒跚着向前方走去。 
  这时,已近密林边缘,不过数十丈便可出了密林范围。些许余晖洒在林里,倒是瞧得清前方的路径。踉跄前行,忽见密林外的不远处有一茅草搭就的小屋。它突兀地伫在一方平台上,离地也有二尺许。欢喜地跑去,他想,既有屋,多半有人。我先进去呼救,让屋里的人救我一命。他可没想到,若是邓蓉当真要杀他,又怎会管有没外人?何况还是与他一样的平头百姓。 
  到了屋门,小石头大声道:“屋里有人么?有人么?”叫了半晌,竟是无人回应。小石头不禁心凉,暗忖,今日好生倒霉,好容易见到屋子,偏是无人。难道我小石头当真要死在那小娘子的手上?思忖间,推开屋门。那门约莫是多年未开,推时迟滞得很,而且还落下不少灰尘,“啵咯咯”地落了满头泥灰。 
  拍了拍头,又拍了拍肩,瞧着自己的衣裳,衫不裹体,裸腋显股,着实狼狈。又看见自己的双臂血迹淋淋,伤痕累累,四错交叉下着实骇人。自语道:“这戏班的小娘子真厉害,竟追的我这样,幸喜我命大,若非如此,只怕我要与掌柜的落个同样下场。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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