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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月异星邪-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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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的汉子,此刻心中虽觉有些仙汕的不好意思,但却仍一揖到地,大声道:“兄弟,和尚今
天服了你了。”
  卓长卿含笑道:“大师言重了。”
  转目望去,只见对面台上的数十道目光,此刻正都厉电般的望着自己,那无影罗刹萧铁
风,却已掠至五芒神珠阵边,将千里明驼牛一山的尸身,抱了出来,这萧铁凤有无影之称,
轻功果自不弱,手里抱着那么沉重的躯体,在这映目生光的尖刀之上,瘦长的身形却仍行动
轻灵,嗖的两个起落,掠出尖刀之阵,落到旁边的空地上,俯首一望,低叹道:“果然死
了。”卓长卿剑眉微皱,心中突然觉得大为歉然,要知道他自出江湖以来,与人动手,虽有
多次,伤人性命,却从未之有过,此刻但觉难受异常,蜂腰微扭,一掠四丈,竟掠至无影罗
刹萧铁风身侧,沉声道:“也许有救,亦未可知。”
  正待俯下身去查看牛一山的伤势。
  哪知萧铁风倏然转过头去,一眼望见了他,便立刻厉喝道:“滚!滚开!”
  卓长卿怔了一怔,道:“在下乃是一番好意,阁下何必如此!”
  无影罗刹萧铁风冷笑一声,说道:“好意——哼哼,我从前听到猫抓死了老鼠,又去假
哭,还不相信世上有此等情事,今日一见——哼哼,真教我好笑得很,我萧铁风又非三岁孩
童,你这假慈悲骗得了谁?”
  卓长卿又怔了一怔,心念数转,却只觉无言可对,他自觉自己的一番好意此刻竟被人如
此看待,心中虽有些气忿,但转念一想,人家说的却又是句句实言,若说一人将另一人杀死
之后,再去好意查看那人的伤势,别人自然万万不会相信。
  他呆呆地怔了半晌,只见那千里明驼仰卧在地上,前胸一片鲜血,嘴角更是血迹淋漓,
双晴凸出,面日狰狞——他不觉长叹一声,闭上眼睛,缓缓道:“在下实在一番好意,阁下
如不相信……”
  话犹未了,温瑾一掠而至,截口说道:“他不相信就算了。”
  卓长卿张开眼来,叹道:“我与此人无冤无仇,此刻我无意伤了他的性命,心中实在不
安……”
  温瑾冷冷道:“若是他伤了无根大师的性命呢?你是为了救人,又有谁会怪你?难道你
应该袖手看着无很大师被他杀死么?”
  卓长卿俯首沉思半晌,突又长叹一声,方待答话,却见无影罗刹萧铁风突然长身而起,
目射凶光,厉声道:“我不管你是真意假意、恶意好意,这牛一山总是被你给杀死的,此后
牛一山的后代、子女、亲戚、朋友,会一个接着一个的找你复仇,直到眼看着你也像牛一山
一样的死去为止。”
  卓长卿心中但觉惊然而颤,满头大汗,洋蝉而落,忖道:“复仇,复仇……呀,这牛一
山的子女要找寻我复仇,还不是正如我要寻人复仇一样,冤冤相报,代代寻仇,何时才
了……”
  只听温瑾突然冷笑一声,道:“你既也是牛一山的朋友,想来你也代牛一山复仇了?”
  萧铁风目光一转,缓缓道:“为友报仇,自是天经地义之事……”
  温瑾冷笑截口道:“那么你若有此力量,你一定会代友报仇,将杀死你朋友的人杀死的
了?”
  萧铁凤不禁为之一怔,道:“这个自然!”
  温瑾接口道:“此人虽然杀死了你的朋友,但却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将人家杀死?
这岂非是无理之极。”
  萧铁凤道:“这岂是无理,我代友复仇,这有理极了。”
  温瑾冷笑接口道:“对了,你要代友复仇,所以能将一个与你素无冤仇的人杀死,而且
自称极有道理,那么牛一山若是杀死了我们的朋友,我们再将他杀死,岂非是极有道理之
事?”萧铁凤又为之一愣,温瑾道:“如此说来,牛一山立心要杀死我们的朋友,我们是以
先将他杀死,而救出我们的朋友,难道就不是极有道理的事么?”
  她翻来覆去,只说得萧铁凤两眼发直,哑口无言,温瑾冷冷一笑,挥手道:“好好的将
你朋友的尸身带走吧,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萧铁风呆了半晌,俯身横抱起牛一山的尸身纵身一掠,接连三两个起落,便自消失无
影。
  卓长卿望着他的背影,剑眉却仍皱在一处,似乎若有所思。
  却听看台之上,突然响起一阵清宛的掌声,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姑娘好厉害的口
才,竞将一个罗刹说得抱头鼠窜而走,哈哈——当真是舌剑唇枪,锐如利刃,教我实在佩服
得很。”
  话声方落,卓长卿但觉眼前一花,面前已多了一条人影。
  他暗中一惊,此人轻功可算高手,定晴望去,只觉此人虽然满头白发,颔下的须子却刮
得干干净净,身上穿的,更是五颜六色,十色缤彩,竟比妇人之辈穿的还要花妙。
  卓长卿一眼望去,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温瑾见了此人,神色却似乎愣了一愣,只见
此人袍袖一拂,含笑又说道:“老夫来的真凑巧,虽未见着姑娘的身手,却已见到姑娘的口
舌,当真是眼福不浅得很。”
  这老者不但装束怪异,说起话来,竞亦尖细有如女子,温瑾心中既惊且恨,她从未见过
此人,竞不知此人是哪里来的。
  几时来的,不禁转眼一望,望了那三个方自跟来的红裳少女一眼,只见她们亦是满面茫
然之色,忍不住问道:“恕我眼拙,老前辈……”
  她话犹未了,这老人已放声笑道:“姑娘心里大约在奇怪,老夫是哪里来的,哈哈——
老夫今晨偷愉摸摸的上山,一直到了这里,为的就是要大家吃上一惊。”
  温瑾冷笑暗忖道:“若非昨夜发生了那些事,你想上山,岂有如此容易。”
  看台之上,十人之中,倒有五人认得此人,此刻这些江湖枭雄,都仍端坐未动,他们当
然不知道温瑾与丑人之间的纠纷,是以方才眼看千里明驼被杀之事,此刻似任自安然端坐,
像是又等着看热闹一样的。
  只见这彩服老人哈哈一笑,又道:“姑娘虽不认得老夫,老夫却认得姑娘的,老夫已久
仰姑娘的美艳,更久仰姑娘的辣手,是以忍不住要到天目山来走上一遭——”温瑾突然瞪目
道:“你是花郎毕五的什么人?”
  这彩眼老人笑将起来,眼睛眯成一线,眼角的皱纹更有如蛛网密布,但一口牙齿,却仍
是雪白干净,有如珠玉。
  他露出牙齿,眯眼一笑,道:“姑娘果然眼光雪亮,不错——老夫毕四,便是比那不成
材的花郎毕五更不成材的哥哥。”
  温瑾心头一震,沉声道:“难道阁下便是有称玉郎的毕四先生么?”
  彩服老人又自眯眼一笑,连连颔首,卓长卿昨夜在车厢之外听得那些红裳少女所说花郎
毕五被温瑾削去鼻子之事,此时听见这老人自报姓名,心中亦不禁为之一动,暗自忖道:
“此人想必是来为他弟弟复仇的。”
  立即目光的的,全神戒备起来,那三个红裳少女见了这老人的奇装异服,再听见这老得
已快成精的老人居然还叫做玉郎,心中却不觉好笑,只是不敢笑出声来。
  只见这玉郎毕四眯起眼睛,上上下下膘了温瑾几眼,道:“姑娘年纪轻轻,不但口才犀
利,而且目中神光满盈,显见内功已有根基,难怪我那不成材弟弟,要被姑娘削去鼻子。”
  温瑾冷笑一声,道:“那么阁下此来,莫非是要为令弟复仇的,那么……”
  哪知她话声未了,这玉郎毕四却已大摇其头,截口道:“不对,不对,不但不对,而且
大错特错了。”
  卓长卿、温瑾齐地一愣。
  只听这玉郎又道:“那毕五又老又糊涂,自己不照照镜子,却想来吃天鹅肉,姑娘莫说
削去他的鼻于,就算再削去他两只耳朵,老夫我不但不会反对,吏不会力他复仇,只伯还要
鼓掌赞成的。”
  卓长卿、温瑾两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暗忖:“人道龙生九子,子子不同,看来当真绝非虚
语,那‘花郎’毕五虽然无耻,想不到他却有个深明大义的兄长。唉——当真是人不可貌
相,这毕四看来虽不得人心,想不到却是胸襟磊落的汉子。”
  一念至此,两人不禁对这位玉郎毕四大起好感,温瑾微笑说道:“请恕我无礼,方才多
有冒犯之处。”
  她语声一顿,又道:“老前辈此来,可是为了家师……”
  此时此刻,她亦不愿别人知道她与丑人之间的情事,是以此刻口口声声仍称“家师”。
  哪知她语到中途,那玉郎毕四又不住摇起手来,她愣了一愣,倏然顿住话声,只听毕四
道:“不是不是,非但不是,而且大错特错。”
  卓长卿心中大奇,忖道:“他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么他此来却又为了什么呢?”
  只见这玉郎眯眼一笑道:“老夫不似毕五与令师还有三分交情,此来又怎会为了令师
呢?若是……哈哈!”
  他大笑两声,倏然顿住话声,又自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温瑾,温瑾被他瞧得好
生不耐,但却不仅恶言相加,秀眉微蹙,微微一笑,道:“那么老前辈此来,难道是游山玩
水的么?”
  她本就丽质天生,笑将起来,更有如百合初放,柳眉舒展,星眸微晕,玉齿微现,梨窝
浅露,当真是国色天香,无与伦比,卓长卿月光动处,一时之间,不觉看得呆了。
  温瑾目光虽未望向卓长卿,但却也知道他正在看她。
  她只觉心里甜甜的,虽不想笑,却忍不住要笑了出来,目光抬处,却见那玉郎毕四也正
在呆呆地望着她。
  她笑容一敛,只见这玉郎毕四摇头晃脑,喷喷连声,道:“美、美、真美!”
  语声微顿,突然双手一分、一扬,单膝点地,跪了下来。
  卓长卿一愣,温瑾更是大奇,纤腰微扭,退后三步诧声道:“老前辈,你这是干什
么?”
  玉郎毕四道:“你真的不知道么?”
  温瑾摇首道:“我真的不知道。”
  王郎毕四双手一合,捧在自己的胸前,低声道:“你真的不知道……你真不知道我的心
么?……我正在向你求婚呀?我要你答应,答应嫁给我,我虽然是毕五的哥哥,却长得比他
年轻,更比他英俊,你虽然拒绝了他,他活该,我想你一定不会拒绝我的,是吗?”
  卓长卿、温瑾、多事头陀、红裳少女,一起睁圆眼睛,望在这玉郎毕四身上,见乎以为
此人疯了。
  他们有生以来,做梦也没有想到,世上竟会有如此无耻之人,竟会做出这种无耻之事。
  他们竟连笑都笑不出来了,气亦无法气出来,只听看台之上,反倒笑声如雷,那玉郎毕
四却仍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扬臂道:“我当着别人跪在你面前,这表示我对你是多么痴情,
你能伤害一个如此痴情的人的心吗?不会的,不会的,你是那么……”
  卓长卿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道:“住口!”
  玉郎毕四面色一沉,道:“我说我的,干你何事,难道你在吃醋吗?”
  卓长卿铁面如水,生冷而简短的说道:“站起来。”
  玉郎毕四干涩而枯老的面容像是一块干橘皮,突然在火上炸开了花,他扫帚般的双眉,
金鱼般的眼,在这一瞬之间,都倏然倒竖起来,怒喝道:“你是谁?你可知道老夫是谁?你
竟敢在老夫面前这般放肆,哼哼,大约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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