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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张参谋长那点事儿-第48章

小说: 张参谋长那点事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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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平时怎么喝水啊?”
        
        他指指窗台上的军用水壶,“当指导员的都讲究,爱喝个茶水,我们连那指导员也是,整天茶缸子不离手。”
         
         “你嗓子不好,其实也应该多喝茶水。”她说完,两人都想起从前有段时间,她天天给他送一瓶金银花茶的事了。他没接话,她也没再说什么。
        
        坐了一会,他问:“你怎么也来部队了,你们毕业了不是一般都回地方吗?”
         
         “毕业时候填志愿表,正好这缺宣传干事,我就来了。”她说:“我看了你们当时抗洪的报道,那会我刚来,下基层一个月体验生活,没事时候就翻翻军报,你们在前线挺苦的。”
        
        “比不了红军两万五。”他随口一说,问她:“你打算采访什么呀?新训主要就是练队列,单兵队列,班队列,三班四哨,每年都是这些东西,真没什么新鲜的。”
         
         “拍拍照片,找两个战士采访一下,上面安排的任务就得执行啊。”她看着他说:“还有个采访你的任务呢。”
        
        “采访我什么呀?我又不是新兵。”
        
         朱颜说:“我们打算做几期关于大学生到基层部队历练的访谈,军校毕业的和地方大学的都有,刚有这个计划的时候我就想到要采访你了。”
        
        “你找潭海洋多好啊,全军都有名。”
        
         “战斗模范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做的,何况他的采访已经够多了。”她说,“我们希望找一些平实的例子,让人感觉就在身边的。”
         
        “那也别找我,我就怕采访,不把自己说得特五讲四美还不行。”
        
         朱颜一笑,“那你就照实回答呗。”
        
         “回头给我扣一反革命帽子拉出去毙了,我多冤啊。”
         
        “别贫了,就问你几个问题。”她从包里掏出纸笔,“第一个问题,你是如何进入部队的?”
        
        他想想,“一辆东风给我拉来的,中间翻了几座山,把我卸这它就跑了。”
        
         朱颜瞪他一眼,“跟你说正经的呢,你进部队之前的历程。”

 
  “四年军校,校名不用我告诉你吧?”
   
  “你觉得军校和部队最大的不同在哪?或者说,刚来部队时让你最不适应的是什么?”
   
  “一个被人管,一个管别人。”
  
   “多说点儿。”
  
   “一个被很多人管,一个管很多人。”
   
   朱颜在小本上飞快地写着,张昭看着她,“我就说了一句话,你怎么写那么多呀?你写什么呢?”
  
   “不该问的别问。”她接着说,“你认为你现在的职位应该具备什么样的教育背景?”
   
  他想了想,“认识中国字,最好再认识点洋文,最不济也得知道二十六个字母怎么念,要不人家跟你说个设备型号都听不懂。”
  
   “那你认为做好这份工作应该具备哪些知识、技能和经验?”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也做不到。”他说:“你说带兵需要什么知识?凡是战士能出现的问题,想家的,有矛盾的,跟女朋友闹分手的,都得帮他们解决,要不就影响训练,一个人有问题就拖着一班人,一班拖一排,一排拖全连。要说得具备什么经验,反正我现在治头疼脑热长痔疮,挺有经验的。”
  
   朱颜一边写一边笑,“你都当连长了,平时说话也这么粗俗啊?”
   
   “跟当兵的跩文言文,人听得懂吗。我这跟你说话,都打着十二分文雅了。”
  
   她合上本子,认真地说:“虽然你的话挺不着调,但是从话里能听出来,你比以前有分寸多了,来这才一年,跟学校里比你变化挺大的。”
   
  “你这是跟师兄说话的口气吗?整个上级指导下级。”他说:“都问完了吧?”
  
  “还有一个问题。”停了一会,她看着他说:“当初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没想到她突然提这个,还是一脸倍儿严肃的表情,他有点尴尬,轻咳了一下说:“这不会也见报吧?”
   
   “私人问题。”
   
   “我没讨厌过谁呀。”
   
  “只要我在的场合,你转身就走,包括在网上。”
  
  “我怕人误会。”
   
   “怕你女朋友误会?”她看着他,“你没觉得你一直在迁就她吗,比如转业。”
  
  “你怎么知道我要转业的事?”他脸沉下来,这事是压在老何那的,他们营里的事不可能让外面知道。
   
   她一笑,“搞传媒的,想打听一个人的消息总会有渠道,这又不涉及你们营的保密工作。我就是想说,她其实不适合你,不懂得体谅你的想法。”
   
  “适不适合,我自己知道。她跟我这么多年,只有我欠她的,没有她欠我的。”
  
  她看着他,眼神执着,“如果你不想,我不会要你离开部队。。。。。。”
  
   他看一眼表,站起来说:“新兵专业培训要完了,我现在得过去,一会有个体能考核,你要拍照片可以跟着我们,但是不能拍到任何标志和设备。”
   
   “这点不用你提醒,我是专业吃这碗饭的。”她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拎起包往外走。
   
   下楼的时候,他问她:“你晚上住哪啊?我们这可没女宿舍,连女厕所都没有。”
  
  “不用你操心,来的时候跟你们营长说好了,晚上回你们营区住。”她说。
  
   新训的基地不在营里,离着大概有半个小时车程。这周围是荒山野岭,他不放心让一个女孩自己走,就说:“你开来的车留在这吧,找个战士送你回去,明天一早再把你接来。”他往前走了一段,听见身后没有脚步声了,转身见她还站在楼梯一半的位置看着自己。
  
  “你对女孩太心软了,所以老给人留下希望。”她说:“那年我追你到医院,你怕我自己走危险,现在又是这样。。。。。。你要想拒绝别人,就拒绝得彻底一点。”
   
   面对面站了一会,他说:“以后别跟人那么直白,有几个被你吓跑几个。”
   
  她走下楼梯,经过他身边时,她说:“你以为我跟谁都这样?我怕我自己不说,你永远也看不见我。”
  
   三个月新训结束后,新兵下连,他们也回到营区。下午,张昭和高小皮结伴去服务部理发。男官兵可以理四种发型,在“红宝书”内务条令里有配图详细说明,小皮每次面对红宝就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情绪,他问张昭,“你要理什么头?”
  
   “平头。”
   
   小皮比照着图片,“我觉得还是青年型跟你比较速配。”
   
   张昭扫一眼,“这么二,我就不跟你争了。要不你试试这稳健型的,跟你们那得财兼币的五连长有一拼”
  
  理发师傅在旁边不耐烦地问:“选好没有?”
   
  “好了好了,平头。”小皮先坐到椅子上。部队理发是熟练工种,师傅手里一把推子,十分钟解决一个脑袋,剃完了小皮又轮到张连长,也是平头。师傅摁着张连长的脑袋,一边理一边说:“你们这么小岁数,怎么白头发都有了?”
   
   高小皮在旁边翻着军报,接话茬儿:“因为我们俩的妞都在远方。”
   
  师傅哈哈笑,手里推子走快了,夹到那位的脑袋,那个疼得大喊一声:“高小皮你闭嘴!”
  
   师傅冲他说:“你白头发看着比他的还多。”
   
  张连长说:“因为我的妞比他的漂亮!”
  
  高小皮没听见他说话,倒是看着报纸乐起来了,嚷嚷说:“报上这访谈人物是谁呀?采访时候你让教导员附体啦!”
   
  “什么东西?”那位扭头想看,被师傅摁回来。
   
  “就你校友给你做那采访,这都是你说的话吗?”小皮把报纸举到他眼前。
  
   “。。。。。。
   张连长:要做一名合格的指挥人员,除要具备科学文化知识外,还要掌握外语,要有学习和驾驭新装备新技术的能力,要有组织部队作战训练以及管理保障能力,一句话,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我就知道甭管我说什么,让他们一加工就得串味儿。除了这人名是我的,其它都不知道从谁嘴里出来的。”
  
   高小皮说: “就你们连那点装备,你怎么跟人怎么吹的呀?”
  
   张昭说:“我说在按钮上绑根骨头,狗都能使。”
  
   “抬举了。”
   
   理完发回去的路上,小皮问:“你校友走时候说那话,‘希望从来没认识过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以前招过人家啊?”
  
   “你怎那么八卦呀?我都没听见。”他敷衍着。
   
  “别装了,你们隔着车窗说那么半天话,回头我告你媳妇去。”
   
  “就会打小报告!”
  
  不理高小皮,他想着朱颜走时说的话,“。。。。。。我不会再来找你,但是我想跟你说,这个地方把你锻炼得有担待,无论对你的兵,还是对她,你想好真的要离开吗,军装脱了就不可能再穿回来。。。。。。”
  
  从新兵训练结束,张昭就打报告想回家探亲,可是一直被任务拖着,一拖就拖到了六月。今年他们没有接到防汛抗洪任务,月底上面批了他的假,距离上次回家又快一年了。
   
   从营区到县城有四十多公里,再从县城坐车到市区火车站。在火车站候车室里,他给家里打电话,没人接。又拨了小亚手机,本来想先不告诉她,到家再给她个惊喜,可是自己先憋不住了,笑着对那边说:“还三个小时你就能见着我了,这回我有一个礼拜的假!”
  
   电话里沉默了两秒钟,小亚说: “你快回来吧!你爷爷住院了!”
  第五十一章 。。。
 
     *   张昭赶到心内住院病区的时候,他堂姐在门口等着,带着他往病房走。
        
        “怎么突然就脑淤血了?”他问。
         
         “听我妈说那天老爷子去部里,谁知道因为什么事,拍着桌子骂那帮参谋,本来就血压高,一激动自己倒地上了。”
        
         “这么大岁数了,退二线不跟家好好待着。”他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礼拜了。”
        
        “我半个月前给家打电话,没人跟我说呀?”他们营的保密级别高,营区里不允许给外面打电话,以防暴露目标。每次有出营的机会,像去师部办事,他就趁机给家里和小亚挂电话。那次是他爸接的,没提老爷子住院的事。
        
         “你爸说不告诉你,你当时不是没有假回来嘛,怕你干着急。”他姐说着,到了病房门口,进门前拉住他小声叮嘱:“姥爷意识还不清醒呢,谁都不认识,你妈说这得慢慢恢复,你进去见着可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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