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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罗马帝国衰亡史-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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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餐具,成箱的各色丝绸衣服和紫袍全都横七竖八堆满在那

些总是紧随着哥特部队前进的大车上。大量精美的艺术珍品

受到了粗暴的处置,甚至被肆意毁坏:许多雕像被熔化,以

求得到那贵重的金属;许多贵重的器皿为了平均分赃,常被

一板斧劈成碎片。财富的获得只不过使那些贪得无厌的野蛮

人更加贪婪,他们进而用恐吓、殴打,甚至酷刑强迫他们的

俘虏供出他们隐藏的宝物。表面的豪华和花哨都被视为必然

富有的证据;穷相外露则被指为是吝啬、装穷;一些顽固的

吝啬鬼常在经受最残酷的拷打之后才不得不招出他们秘密收

藏的心爱之物,乃使得许多实在无法拿出对方想像的财宝的

不幸的可怜虫白白死在皮鞭之下。至于罗马的宏伟建筑所遭

受的破坏,尽管有些说法过于夸张,确实也曾在哥特人的暴

行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坏。在他们从萨拉门入城时,他们

点燃了附近的房屋,以作为部队前进的路标,同时为了分散

市民的注意力;那火焰在那混乱的夜晚无人加以扑灭,因而

吞没了不少私人的和公共建筑,一直保留到查士丁尼时期的

萨卢斯提王宫的废墟便是哥特大火的一大见证。然而,有一

位当代历史学家却说,大火也难以烧毁那些粗大而坚固的铜

梁,人的力量也不足以摇动那些古建筑的基础。他的这种出

于虔诚的坚信可能也有几分道理,那就是,上天的愤怒补充

了敌人的残暴的不足,那用无数神灵和英雄的雕像装饰起来

的罗马人为之骄傲的广场是被雷电夷为平地的。

在这次罗马大屠杀中,不论骑士或平民阶层的人共死去

多少,但可以确切地肯定,仅只有一位元老死在敌人的屠刀

之下。但究竟有多少人从体面和富有的地位一下变成了可怜

的俘虏和流放犯,那就难以计算了。由于野蛮人更愿意要钱

而不愿要奴隶,他们为所抓到的贫穷的俘虏索要的赎金很少;

拿出赎金的往往是俘虏的好心的朋友或仁慈的陌生人。大部

分被俘的人都在公开的市场上或通过私下交易卖掉,被卖过

的俘虏仍拥有合法的公民自由权,这是一个公民不容剥夺,也

不可能轻易丧失的。但由于后来很快发现,这种维护他们自

由的做法倒会威胁他们的生命,因为那些哥特人在无法卖掉

他们的情况下,便可能一怒之下把这些无用的俘虏全给杀掉,

因而民法机构早已作出了一个明智的变通规定,他们必须为

买主做5年的短期劳役,用劳务偿还为他所付的赎金。这些

入侵罗马帝国的民族,在到来之前早已把大批大批害怕挨饿

更甚于害怕当奴隶的饥饿、恐慌的地方居民吓得逃到了意大

利。而罗马和意大利的劫难又使那儿的居民四散到最偏僻、最

安全、最遥远的避难所去。当哥特的骑兵沿坎佩尼亚和托斯

卡尼海岸散布恐怖和灾难的时候,和阿尔根塔里安仅有一狭

窄海峡之隔的伊吉利乌姆小岛却抵挡住了,或者躲避过了敌

人的进攻;在离开罗马呎尺之遥的这块弹丸之地的茂密的树

林中,却安然隐藏了数目众多的市民。许多在阿非利加拥有

大量世袭财产的元老家庭,如果他们有时间和机智逃脱这场

国破家亡的灾难,他们便可以安全进入那个正等着欢迎他们

的省份的庇护之中去。在这逃难的人群中最出名的一位就是

卫队长佩特罗尼乌斯的高贵和虔诚的遗孀普罗巴。在她的

丈夫,那位罗马最有权势的公民去世以后,她仍是安尼西安

家族的族长,并相继用他的个人财产支付了她的担任执政官

的三个儿子的花费。在罗马城被哥特人包围和占领之后,普

罗巴以基督教的听其自然的思想承受住了她所遭受的巨大财

产损失;在登上一叶小舟,航行海上时,她看到了自己的宫

室已在一片烈焰之中;她和她的女儿莱塔,和她的孙女,那

著名的修女德米特里,一同逃往阿非利加岸边。这位夫人把

自己的资产所得或变卖的价款到处慷慨施舍,减轻了许多流

亡和被俘的人的痛苦。然而,甚至连普罗巴自己的家本身也

未能逃脱希拉克连伯爵的掠夺和欺压,他卑鄙地在结婚的幌

子下把罗马最高贵的妇女出卖给淫荡和贪婪的叙利亚商人。

意大利的难民沿埃及和亚洲海岸散布在那几个省份之中,直

至遥远的君士坦丁堡和耶路撒冷;在圣杰罗姆和他的女信徒

的凄凉的居住地贝特勒姆村中挤满了不同性别和各种年龄的

声名显赫的乞丐,他们过去的富有不免勾起公众的极大的同

情。罗马的这一惊人的大悲剧使整个帝国陷于忧虑和恐怖之

中。过去的伟大和眼前的破败形成如此可笑的对比,使得一

些惯于轻信的人不禁夸大了这座城中之后所遭受的痛苦。那

些把东方预言家的高深的隐喻用之于新近发生的一些事件的

教士们,有时不免将首都的毁灭和世界的末日混在一起了。

人类本性中有一种强烈的轻视现代的优点,夸大现代的

罪恶的倾向。然而,在第一阵激动情绪平息下去,对真正的

破坏情况作一番冷静的估计之后,那些更有知识、更明事理

的当代人都不得不承认,罗马在过去幼年时期所遭受到的高

卢人的伤害比她在暮年时期所经受的哥特人的伤害要更为严

重得多。11个世纪的经验使后人有可能提出了一个更为奇特

的对比;并有把握地肯定,阿拉里克由多瑙河边领来的野蛮

人所造成的破坏远不如那自封为罗马皇帝的正统基督教君主

查理五世的敌对行为所带来的破坏为烈。哥特人在第六天末

就撤离了罗马城,但这座城却在那些帝国分子控制之下长达

9个多月;其中每一个小时都不断被残酷、淫乱和掠夺的罪恶

行径所污染。那残暴的群众承认阿拉里克是他们的领袖和国

王,因而他的威信还能对他们有一定的约束,保持一定的秩

序;但是那位波旁王朝的大总管在攻城时英勇地牺牲了;这

统帅的死便使得这支由意大利、西班牙和日耳曼三个独立民

族组成的军队失去了一切纪律的约束。在16世纪之初,意大

利人的为人明显透露着人类的极端堕落,他们把在动荡的社

会发展初期流行的彼此屠杀的罪行和由于滥用艺术和奢华而

出现的精巧的罪恶结合在一起了;而那些不顾一切爱国的和

迷信的偏见、进攻罗马教皇的皇宫的放荡的冒险家们,则完

全称得上是意大利人中最荒淫无耻之徒。同在这一时期,西

班牙人已在新、旧两大陆不可一世;但他们趾高气扬的骁勇

却被阴沉的狂傲、恣意掠夺的贪婪和极端的残暴所污损了。由

于对名声和财富的无限的追求,他们通过反复实践早已改进

了那些最奇妙、最有效的折磨囚犯的方法:许多在罗马抢劫

的卡斯提尔人都熟悉神圣审判的情况;也许还有些自愿参加

的人是新近才从征服墨西哥的战场上归来的。日耳曼人则不

似意大利人堕落,也不似西班牙人残暴;这些来自异邦的勇

士们,在他们的土气,甚至野蛮的外貌下,常常掩盖着一颗

纯朴、和善的心。但他们在宗教改革开始时的狂热中吸取了

路德的精神与原则。糟塌或摧毁旧教迷信所供奉的圣物成了

他们最大的乐趣;他们毫不留情地肆意仇恨那构成现代罗马

城居民中的大多数的各种称谓、各个等级的教士;他们狂热

的情绪使他们甚至想推翻反对基督的王朝,用血与火来净化

可厌的精神上的巴比伦。

哥特人的退却及阿拉里克之死

获胜的哥特人在6天之后便从罗马撤出的举动可能是出

于小心谨慎,但不能肯定是出于恐惧。这支因缴获的财富和

战利品甚多而行进迟缓的部队在他们的勇敢的领袖的率领

下,沿军用大道向意大利的南部诸省进发,一路上消灭任何

敢于挡路的力量,满足于在不进行抵抗的国土上进行掳掠。坎

佩尼亚骄傲而豪华的大都市卡普利阿,尽管在衰落之中,但

作为帝国的第八大城市仍一直受到重视;而今却完全被人遗

忘了;但和它邻近的小镇诺拉这次却因先后任执政官、僧人

及主教的保利努斯的圣洁行为而闻名于世了。在他4岁时,他

抛弃了对财富与荣誉,社交与文学的享受,自愿开始了独居

和忏悔的生活;世俗的朋友把他这种荒唐的行为说成是由于

思想上或生理上出了毛病,但教士们的喝采声却鼓舞了他,使

他对他们的责难嗤之以鼻。早年皈依基督教的热情使他决心

在诺拉郊外,靠近神奇的圣费利克斯的坟墓,选定了一所简

陋的住宅,围绕这坟墓,虔诚的教民早已修建了5座十分热

闹的大教堂。他所剩的财产和智慧他都献给了这位崇高的殉

教烈士;每逢他的节日,保利努斯从未忘记用神圣的赞美诗

来赞颂他;他以他的名义建起了第六座无比典雅和美丽的教

堂,并用以新、旧约故事为题材的许多精美的图画加以装饰。

这种执着的热情使他必然赢得了这位圣徒,或至少是人民的

青睐;这位罗马前执政官在退职15年后又被迫,在哥特人

包围罗马城的数日之前,接受了诺拉主教的职务。在围城期

间,有些宗教人士庆幸自己在梦中或亲眼见到了他们的守护

神的神圣形象;然而,紧接着的事态发展表明费利克斯无力

保护他过去作为牧人放牧的羊群,而且也无此意愿。诺拉也

并未逃过这次的浩劫;这位被俘的主教所得到的唯一保护也

只是群众普遍认为他无罪和他的贫穷。从阿拉里克武力入侵

意大利获得成功到哥特人在他的继承人安多尔孚斯率领下自

愿撤退,其间经历了4年多的时间;在整个这段时间,他们

一直无拘无束地统治着这个,在古代人看来,兼有自然的和

艺术的一切最高成就的国土。意大利在两安东尼王朝时期所

取得的繁荣随着帝国的衰败开始衰落下去。长期和平结出的

果实断送于粗鲁的野蛮人之手;他们自己根本无能欣赏那些

专为养尊处优的意大利人准备的风雅、精纯的奢侈生活。而

每一个士兵却都要求分得一部分在哥特的营帐中每天大量收

集和消耗掉的具体财富、谷物和牛羊,油和酒等财物;一些

当官的还骚扰卢库卢斯和西塞罗曾居住过的,沿坎佩尼亚美

丽的海滨修建的宅院和花园。被他们俘获的罗马元老的儿女

们,战战兢兢用金镶玉嵌的大高脚杯向那些狂傲的胜利者奉

献法勒尼安酒;而他们却摊开粗壮的四肢躺卧在经巧加安排

可以遮去灼人的阳光,但仍能接受那惬意的温暖的法国梧桐

树下。这种欣慰感因想到过去的苦难而更为加强了:对比着

他们自己的家乡,那光秃的西徐亚山区的荒凉,那易北河和

多瑙河冰封的河岸,顿使意大利的宜人气候更别具一番情趣。

不管阿拉里克所追求的是名誉,是征服土地,还是财富,

他反正是永不懈怠地追求着,既不屈服于反抗的力量,也不

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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