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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罗马帝国衰亡史-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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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缪司。拉丁的征服者怀着敬意倾听他们的臣民和俘虏的教

导;西塞罗和贺拉斯的名字也被列在雅典学校学生名单之中;

而在罗马帝国完全建立起来以后,意大利、非洲和不列颠的

土著,在学校的园林中,和他们的东方同学们一起,皈依了

基督教。对哲学和善辩学的研究是非常适合这个鼓励自由探

讨、只屈服于强有力的真理的国家的。在希腊和罗马共和国,

讲话的艺术是实现爱国主义或个人抱负的强大的杠杆;修辞

学校不停地制造出大批的政治家和立法家。当公开辩论受到

压制时,那演说家,承担着辩护士的光荣职责,可以去为人

们的清白无辜和正义出力;他也可以糟踏自己的才能去从事

更赚钱的撰写颂词的职业;同样的意念还可以让他们写出诡

辩家的文词和更纯洁美好的历史篇章。那一套声称要解开神、

人和宇宙之谜的体系触动着那位哲学学生的好奇心;而他根

据他一时的情绪可以和怀疑派一同怀疑,可以和斯多噶派得

出同样的结论,可以和柏拉图一起进行崇高的思维,也可以

严厉地和亚里士多德进行辩论。充满傲气的敌对各派早已定

下一个无法达到的高尚的幸福和完美的目标:但这一竞赛是

光荣和健康的;芝诺的门徒,或甚至伊壁鸠鲁的门徒们也都

学会既要行动,又要忍耐;佩特罗尼乌斯的死,在使一个暴

君通过发现自己的无能,而知道有所收敛一点上,并不次于

塞涅卡的死。科学之光是根本不可能永不照出雅典城的城墙

之外去。雅典的无与伦比的作家们总是在对全人类讲话;活

着的大师们有的迁居到意大利和亚洲去;更晚一些时候,贝

里图斯全力研究法律;天文和物理学在亚历山大里亚的博物

馆里开始进行研究;但阿提卡的修辞和哲学学校,自伯罗奔

尼撒战争至查士丁尼统治期间,却一直维持着至高无上的名

声。雅典虽然位于一片荒芜的土地上却空气清新、航运便利,

并拥有许多古代艺术的纪念物。那一神圣的隐蔽处所极少受

到贸易或政治的骚扰;而最后的一批雅典人全都明显地显得

充满活跃的机智和纯洁的趣味和语言,在与人交往时气度不

俗,而且至少在谈话中,显露出父辈的高尚品德。在城郊,柏

拉图主义者的学院、亚里士多德学派的学园、斯多噶派的学

廊和伊壁鸠鲁派的学圃,全都种满了树木,装点着各种雕像;

那些哲学家并非被关闭在某一片校舍之中,而是在宽广的、风

景如画的人行道上传播他们的知识,这类活动,在不同的时

候,分别安排作为思想或身体锻炼之用。创建人的精神始终

存活在那些可尊敬的校园之中;继承和宏扬人类理性的先师

的遗志的抱负形成一种公正无私的竞争;希望获得某一空缺

的候选人的品德,由开明的人民自由讨论来决定。雅典教师

的报酬由他们的门生支付;标准依彼此的需要和能力而定,其

间的差异似乎不过在一明那到一塔连特之间;嘲笑诡辩学家

贪财的伊索克拉特本人,在他的修辞学校中,却向他的100个

门徒每人收取约30镑学费。手工业工人的报酬是公正无欺

的,而就是这位伊索克拉特在第一次拿到一笔微薄的报酬时

竟流下了眼泪:如果雇用斯多噶派的人去宣讲要轻视钱财,他

可能禁不住脸红;而我如果发现亚里士多德或柏拉图,从苏

格拉底的例子更进一步堕落到用知识换取黄金,我必会感到

十分不安。但是,某些地产或房产,被法律所允许,或通过

死去的朋友的遗赠,归雅典某些哲学讲座所专有。伊壁鸠鲁

将他用80明那或250镑买下的几座花园,连同一笔足够他们

维持他们的简朴生活和每月聚会的一笔基金,都遗赠给了他

的门徒;柏拉图的遗产可以按年收租,这租金在经过8个世

纪之后,从3个金币增加到了1000个。雅典的学校一直受到

最明智、最善良的罗马皇帝的保护。哈德良所建立的图书馆

安置在一座装点着许多图画和雕像、以雪花石膏为屋顶、用

100根里吉亚大理石柱为支柱的厅堂里。由公家付给的薪金

是按两安东尼的慷慨精神规定的;每位政治学、修辞学,以

及柏拉图派、逍遥学派、斯多噶派或伊壁鸠鲁派哲学教授,

每年都可以得到1万希腊银币或300多镑的报酬。在马尔库

斯死后,这些附属于科学宝座的酬报和特权曾多次取消又恢

复、减少又增多;不过在君士坦丁的几位继承人的时代,仍

约略可以看出皇家的恩泽;而他们对一些无价值的候选人轻

率作出的选择,可能会使雅典的哲学家们怀念过去的独立和

贫穷的日子。值得注意的是,两安东尼在位期间,皇家的恩

惠被不偏不倚地分给彼此敌对的四个哲学派别,而他们把这

四派看作是同样有用,或至少是同样无害的。苏格拉底过去

曾经是他的国家的荣誉和耻辱;而伊壁鸠鲁刚开始讲授他的

理论便离奇地使得雅典人的虔诚的耳朵大为惊愕,以致由于

他的流放和他的敌对派的流放,他们竟然使得关于诸神的本

性问题的无聊争论完全停止下来。但是,到了下一年,他们

又取消了原来的决定,重新恢复了各学校的自由,并通过几

代人的经验完全相信,哲学家的品格是不会因为他们的神学

思想受到挫折而受到影响的。

哥特的武力对雅典学校所造成的危害还不及一个新宗教

的建立;这一宗教的教士们以自己的见解代替理智,一切问

题都凭藉对神的信条来决定,任何不信神或对神抱有怀疑思

想的人都被认为应抛入永恒的地狱的烈火中去。在许多大卷

大卷的辩论文字中,他们揭露理解力的虚弱和人心的堕落,在

古代的圣哲身上对人性加以诋毁,并禁止那种和一个平凡信

徒的理论,或至少和他的性格大相抵触的哲学的探索精神。残

存的柏拉图自己也会耻于接受的柏拉图主义者学派离奇地把

一种崇高的理论和迷信活动和法术混合在一起了;而由于他

们孤独地存在于基督教世界之中,他们对教会和政府当局始

终暗怀着深刻的仇恨,而它们的严厉惩罚也随时在他们的头

顶上飘动。在尤利安的统治大约一个世纪之后,普罗克洛斯

获准在学院担任哲学讲座,开始授课,他是如此勤奋,常在

一天之内讲5堂课,写下700行作品。他的聪慧的头脑探索

了有关道德和形而上学的最深层的问题,而且他试着提出18

个论点来驳斥基督教的上帝创造世界的理论。不过,在研究

工作之余,他还亲自和潘、埃斯库拉庇乌斯和密涅瓦交谈,因

为他已秘密加入了他们的神秘教会,对他们的躺卧的神像他

无比崇拜;他虔诚地相信,哲学家于是宇宙的公民,更应该

是宇宙的各种神灵的教士。一次日蚀表明他进一步接近他的

毁灭;而由他的两个最有学问的门徒编辑的他的传记,以及

他的学生伊西多尔的传记,展现了人类理性的第二个童年的

悲惨的图画。然而,如大家常爱说的柏拉图体系的黄金链,自

普罗克洛斯的死,到查士丁尼发布迫使雅典的学校从此永远

沉默,并在少数尚存的希腊科学和迷信的信徒们的心中挑起

悲伤和愤怒情绪的敕令的时候止,共延续了44年之久。七位

朋友和哲学家狄奥基尼斯和赫密阿斯、攸拉里乌斯和普里西

安、达马西乌斯、伊西多尔和辛普利西乌斯,由于抛弃了他

们的君王的宗教,只得决心到外邦去寻求在他们的本土被剥

夺的自由。他们曾听说,而且轻率地相信,柏拉图的共和国

已在波斯的独裁政府中建立起来,而且一个爱国的国王正统

治一个最幸福、最善良的民族。但他们很快惊愕地发现,波

斯和地球上其它国家并无什么两样;发现妄称哲学家的科斯

洛埃斯十分虚妄、残酷和充满野心;波斯僧人充满顽固和毫

不宽容的精神,贵族全都傲慢无礼,朝臣全都奴颜婢膝,行

政官员全都极不公正;并发现有罪的人常常逍遥法外,而清

白无辜者却常常受到压迫。哲学家们的失望情绪促使他们忽

视了波斯人的真正的美德;他们看到他们妻妾成堆、婚配公

开乱伦、死人按俗不用土掩埋,或用火焚化,却扔出去喂狗、

喂鹰,感到无比惊愕——其强烈程度也许超过了他们的职业

应许可的范围。他们的猛然回头表明了他们的忏悔。他们公

开宣称,他们宁可死在帝国的边境上也不去享受那野蛮人给

他们的财富和恩惠。不论如何,他们从这一趟旅行中获得了

充分反映出科斯洛埃斯的纯真性格的一大好处。他要让这7

个曾访问过波斯宫廷的哲人从此免受查士丁尼为控制异教臣

民而制定的刑法的惩处;而且那在一项和平条款中明文规定

的特权将由一位强有力的仲裁人十分警惕地加以保卫。辛普

利西乌斯和他的伙伴在宁静中不声不响地死去;而由于他们

并没有留下自己的门徒,他们使得,尽管有其缺点,但仍应

公正地誉之为在其同代人中最为明智、最为高尚的流传久远

的一代希腊哲学家的源流从此中断了。辛普利西乌斯的作品

至今尚存。他对亚里士多德的具体的和形而上的评论,因已

不合时代风尚被人遗忘;但他对埃皮克泰图斯的道德观的

阐释却作为一种经典著作保存在许多民族的图书馆中,仍然

通过对神和对人的本性的正确信念,无比美妙地指引着人的

意志、净化人的心灵和坚定人的理解。

彻底消灭罗马的执政官制度

大约正在毕达哥拉斯首先发明哲学家这一名称的时候,

大布鲁图斯建立了自由和执政官制度。执政官官职,从它从

一个实体,相继变成一个影子、一个虚名的变革过程,在这

部历史书中已曾偶然提到。由人民选出的第一批共和国的执

政官原为在元老院和军营中行使进行战争和实现和平的权

力,而这权力后来转入了皇帝手中。但是那种古代威仪的传

统却长时间受到罗马人和野蛮人的尊重。一位哥特历史学家

盛赞提奥多里克在担任执政官时堪称人间荣光和伟大的最高

典范;意大利皇帝本人也曾祝贺那些一年一度当选的安享统

治者的尊位而不受其辛劳的命运宠儿;而且在过了将近1000

年之后,就为了让一年庆贺有名、使人民喜庆有日,罗马和

君士坦丁堡的君主还特意定出了两位执政官。但因为那些爱

虚面子的有钱人,希望使节日的规模能超过前人,其总费用

竟不知不觉上升到高达8万镑之数;最明智的元老对这个徒

有虚名而必使倾家荡产的光荣头衔坚决拒不接受,我因而以

为执政官名表的最后一段时间所以常有缺漏,其原因乃在于

此。查士丁尼的前任们曾从国库中拨款以为那些财产不多的

元老支撑面子;而这位十分贪婪的皇帝却宁取更兼价、更方

便的商讨和调节办法。他命令赛马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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