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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罗马帝国衰亡史-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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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登位的第一年里,土耳其人还仍然是赫勒海峡的主人;坎

塔库泽的儿子在阿德里安堡还在襁褓之中,而佩利奥洛格斯

既不能依靠自己,也不能依靠他的人民。在他母亲的建议之

下,并抱着能获得外援的希望,他放弃了对教会以及对国家

的统治权力;他把那份有皇帝签署的紫色墨迹,用金牛印密

封的甘愿为奴的条款私下交托给了一位意大利代理人。这条

款的第一条是发誓对罗马天主教会的最高教皇英诺森六世及

其继承人永远忠心和服从。皇帝许诺以适当的礼节接待他们

的使臣或使节,为他们安排居住的宫殿和敬神的庙宇,并交

出他的二儿子曼纽尔作为人质以保证他的真诚。为报答他的

这些恩惠,他要求立即得到15只战船,共装备有500个武装

士兵和1000名弓弩手,以用来对付他的基督教和穆苏尔曼的

敌人。佩利奥洛格斯极力想把同样的精神枷锁加之于他的教

士团和人民;但由于可以明显地预见到希腊人必将反抗,他

于是采取了贿赂和感化两项有效的措施。教皇的使节被授权

对凡立下文书遵守梵蒂冈教义的教士分派教职:3所教授青

年人拉丁语和拉丁学说的学校在君士坦丁堡建立起来;而且

帝国的王储安德洛奈卡的名字被作为第一个学生注册登记。

如果这种感化或压制的办法都不能奏效,佩利奥洛格斯就将

公开承认自己无治国才能,把君权和父权都移交给教皇,让

英诺森有全权处理他的家庭、他的政府,以及他的儿子和继

承人的婚姻大事。然而,这一条文既未付诸实施,也未公开

发表:罗马的舰队和希腊人的服从一样的空幻和渺茫;最后

只是靠秘而不宣才使得他们的君王逃脱了这一无结果的低三

下四的行为所带来的耻辱。

土耳其武装的风暴很快便降落在他的头上;在阿德里安

堡和罗马尼亚失陷以后,他就被困在他那已成为傲慢的阿穆

拉特的附庸的都城里,惶惶不安地只盼着自己是最后一个落

入那野蛮人之口。已如此灰心丧气的佩利奥洛格斯决心乘船

前往威尼斯,跪倒在教皇的脚下:他是前往西部边远地区访

问的第一位拜占廷君主,但也只有在那些地方他可以得到安

慰或安宁;而他在那神圣的学院露面也可以不像在土耳其政

府中露面那样丧失尊严。长时间不在的罗马教皇们从阿维尼

翁回到了第伯河畔:性情温和而善良的乌尔班五世鼓励或准

许了这位希腊君主的朝圣活动,而且在同一年里在梵蒂冈享

受到了接待代表君士坦丁和查理大帝两陛下的御影的殊荣。

已被苦难磨去虚骄之气的君士坦丁堡皇帝在这次哀哀求告的

访问中,讲了许多完全不必要的空话和多余的自谦之词。当

着4位红衣主教的面,他以一个真正的天主教徒的身份,承

认了教皇的无上权威以及圣灵出现的双重进程。经过这项赎

罪活动之后,他被带到圣彼得教堂去和一大批会众见面:乌

尔班在一群红衣主教簇拥之中被推上了主教的宝座;这位希

腊皇帝在行了3个屈膝礼之后虔诚地吻了这位圣父的脚、手,

最后吻了他的嘴唇,他于是在他面前主持大弥撒,允许他拉

住他的骡子的缰绳,并在梵蒂冈为他举行了一次豪华的宴会。

这次对佩利奥洛格斯的招待是友好而诚恳的,但仍可以看到

东部和西部皇帝之间存在着一些差别;前者就不可能享受到

以一个副主祭的身份唱福音书的这极难得到的特权。乌尔班

为支持他的这种改变宗教的行为,竭力想重新燃起法兰西国

王和西部其他实权人物的热情;但他却发现他们对这个公共

事业都十分冷淡,只一味热衷于他们自己内部的争吵。这位

皇帝的最后希望便全放在一个英格兰雇佣兵约翰·霍克伍德

或阿库托身上了,他曾带着一群自称为白色弟兄的冒险分子,

从阿尔卑斯山到卡拉布里亚一带对意大利进行蹂躏,为出钱

雇用他的邦国效力,因向教皇的驻处射箭而被公正地逐出了

教会。为了与这个匪徒举行谈判发布了一项特许令,但霍克

伍德的兵力,或他的勇气,却承担不了这一重任:这样一支

援兵必然要价极高,也不可能真正发生作用,而且还可能十

分危险,最后搬请不成,对佩利奥洛格斯来说,也许是大好

事。苦难中的希腊人准备迎接他的归来,然而甚至他的回归

也遇到极不光彩的障碍的阻挠。他到达威尼斯后,借了许多

利率非常高的高利贷;但他的金库里已完全空虚,债主们急

着要钱,他本人便被作为还钱的最好保证给拘留了。他一再

催促他的大儿子,君士坦丁堡的总督安德洛奈卡,竭尽所有

财源,甚至不惜搜罗各教堂的财物,以把他的父亲从监禁和

屈辱中解救出来。但是这个无人性的年轻人却并不以此为辱,

反而为皇帝的被囚暗自庆幸:国家十分歧穷,教士们极其顽

固;从宗教上考虑也不乏可以使人宽恕他这种冷淡和拖延罪

行的理由。他的不孝的行为受到了他的虔诚的弟弟曼纽尔的

严厉批评,他立即卖掉或抵押掉了他的全部财产,乘船来到

威尼斯,救出他的父亲,并以自己的自由保证偿清所有的债

务。这位父亲兼国王在返回君士坦丁堡后,分别对他的两个

儿子各给以应得的报酬;但是怠惰的佩利奥洛格斯在信念和

处世方面并未因他的罗马朝圣之行有所改进;而他的变节或

改变信仰的做法,因实际并无任何宗教或世俗方面的意义,很

快便被希腊人和拉丁人遗忘了。

曼纽尔对意大利、法兰西和英格兰的访问

佩利奥洛格斯回朝30年之后,他的儿子兼继承人曼纽

尔,出于同一目的,但以更大的规模,再次访问了西部诸国。

在前一章里我讲述了他与巴亚泽特签定和约、对和约的撕毁、

对君士坦丁堡的包围或封锁,以及在勇敢的玻基考特指挥下

前来救援的法兰西人。曼纽尔通过他的使臣曾向拉丁各国求

援;但当时一般认为,一位受尽苦难的国王的存在必能使最

狠心的野蛮人流下同情之泪,进而提供帮助,而那位鼓动这

次远行的元帅也作好了接待这位拜占廷皇帝的准备。陆路已

被土耳其人占领;但通往威尼斯的水路却还安全、畅通:意

大利把他作为第一位,或至少是第二位来访的基督教皇帝加

以欢迎;曼纽尔被看作基督教的维护者和侮罪者而受到怜悯,

而他的高尚的行为举止又使得这种怜悯并没有形成一种蔑

视。他经过威尼斯前往帕迪阿和帕维亚;甚至巴亚泽特的秘

密同盟者米兰公爵也安全而体面地将他送出了自己的领地。

到了法兰西境内,那里的皇家官员负责照顾他的生活、旅行

和用度;2000名最富有的市民全副武装骑着马直到首都附近

的卡雷同,去迎接他。在巴黎的城门口他受到枢密大臣和议

会成员的隆重接待;查理六世在他的王子和贵族们的陪同下

以热烈的拥抱欢迎他的兄弟的到来。君士坦丁堡的继承人身

穿白色的丝绸长袍,骑着一匹乳白色的骏马,这是在法兰西

的礼节中被视为非同一般的隆重场面:白色被认为是统治权

力的象征;而在这位日耳曼皇帝前不久的一次访问中,经过

一番傲慢的请求和不客气的拒绝,他终于只得同意其坐了一

漆黑色的马匹。曼纽尔下榻于卢浮宫:接连不断的宴会和舞

会,各种宴饮和狩猎的乐趣,由多礼的法兰西人巧加安排,变

化无穷,以显示他们的慷慨,并尽量为他散心;他在他的教

堂里可以随心所欲,而那些索邦神学院的学者们对他的希腊

教士们的语言、举行的仪式以及他们的穿着,都感到十分吃

惊,甚至可能感到不可容忍。但是,只要稍看一看这个王国

的形势就肯定会使他绝望地感到,任何援助都已无济于事。那

个不幸的查理,尽管间或也有头脑清醒的时候,却是经常重

回到疯狂或麻木的神志不清的状态中去;政府的统治权被他

的兄弟和叔父,奥尔良和勃艮第的总督轮番把持着,他们的

派别斗争为悲惨的内战铺平了道路。两人中前者是个沉湎于

奢侈与爱情生活的花花公子:后者是那位最近刚从土耳其人

的俘虏营中赎回的纳弗尔伯爵约翰的父亲;而如果这个无所

畏惧的儿子还热心于为自己的失败报仇,较为慎重的伯艮第

必会认为前一次出征所造成的花费和危险已经够了。在曼纽

尔已经满足了法兰西人的好奇心,并可能已使他们感到厌倦

的时候,他决定到邻近的那个岛上去拜访一番。在他离开多

佛之后,他在坎特伯雷受到了圣奥斯丁修道院院长和僧人的

颇有礼貌的接待,在布莱克希思,这位希腊英雄(我这里照

抄我们过去的历史学家的话)又受到率领着英格兰朝臣的亨

利四世的接待,他被作为东部皇帝在伦敦受到多日款待。但

英格兰的情况仍与圣战计划难于相容。同年,那王位继承人

被废并被杀害:当政的君主是个取得成功的篡位者,他的野

心遭到了一些人的嫉妒和怨恨之心的惩罚;这位兰开斯特的

亨利也已无法使自己或他的兵力,从保卫他那不断遭受阴谋

与反叛颠覆的王位的斗争中,抽出身来。他怜悯、赞扬、一

再宴请君士坦丁堡的皇帝;但如果这位英格兰君主打起十字

军的旗号,他也只不过是通过一种虔诚的或貌似虔诚的行为

的作用来安抚他的人民,或许还有他的良心。但是,曼纽尔

在捞够了馈赠和荣誉之后,便回到了巴黎;接着在居留西部

近两年之后,便取道日耳曼和意大利,由威尼斯登舟,前往

摩里亚半岛,耐心地等待着他自己的灭亡或得救。然而,他

已经避免了不得不公开或私下出卖自己的宗教的羞辱。拉丁

教会因巨大的分裂活动而大伤元气:欧洲的一些国王、民族

和大学都按其服从罗马教皇,还是阿维尼翁教皇而分作两派;

而这位一心想和两派和好的皇帝,只好和那贫困和不受欢迎

的敌对双方都断绝交往。他出游的时间正巧赶在大赦年;但

他在横穿意大利时,既不希望得到,也无权得到那可以消除

信徒们的一些罪过或赎罪活动的全面的宽容。罗马教皇对他

的冷淡态度甚为不满,他指责他对一个基督的偶像不恭,并

劝告意大利的君主们拒绝和抛弃这个顽固的宗教分裂分子。

在十字军东征期间,希腊人以惊愕和恐惧的心情观望着,

那从不知名的西部地区流入,并仍在不断流入的、永不停息

的移民浪潮。他们的最后几位皇帝的访问揭开了分离的面纱,

并让他们看到了,他们不再狂妄地以野蛮人相称的诸多强大

的欧洲民族。曼纽尔和他的更勤于探索的随侍人员的观察所

得,已由当时拜占廷的一位历史学家记录下来:这里我将把

他的零乱的观点加以归纳、整编;仔细看一看它们的过去和

现在的状况我们都了如指掌的日耳曼、法兰西和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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