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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罗马帝国衰亡史-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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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大乱的时期,每一个活跃的天才都会按自然的安排各得其

所;在一个全面处于战争状态的时代,军事才能就是走向荣

誉和伟大的通道。在那19名暴君中,只有泰特里库斯是元老;

也只有皮索出身贵族。努马的血液,通过二十八代的遗传流

动在卡尔孚尼乌斯·皮索的血管之中,而皮索更是通过母系

的亲缘才得以有权在自己家里悬挂着克拉苏和大庞培的画

像。他的祖先曾一再被加以共和国所能给与的各种最高殊荣;

而且,在所有罗马的古代家族中,仅只有卡尔孚尼乌斯有幸

度过了几代恺撒的暴政。皮索的个人品德为他的同族人增添

了额外的光辉。下令杀掉他的王位篡夺者瓦伦斯,后来也曾

万分悔恨的承认,即使是一个敌人也应该尊敬皮索的圣洁;另

外,尽管他死于反对伽利埃努斯的武装叛乱,元老院在皇帝

的慷慨许诺下,却下令为如此高尚的一个叛乱分子加上了许

多纪念性的美名。

瓦勒良的军事将领们对他们一向尊敬的父亲感恩不尽。

但都不愿侍奉他的那个奢侈、懒惰、无出息的儿子。罗马世

界的皇位已无人以任何方式的忠诚对它加以支持;对这样一

位皇帝造反的叛国罪很容易会被看作是爱国行径。然而,如

果我们认真研究一下那些篡位者的行为,便会发现他们似乎

在更多的情况下是迫于恐惧,而并非受到野心的驱使。他们

害怕伽利埃努斯的惨无人道的疑心;他们同样也害怕他们的

军队随时可能暴发的暴力行为。如果军队忽然对他们产生危

险的好感,贸然声称他们有资格继承皇位,那他们便必会被

定为消灭的对象;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最谨慎的考虑也会促

使他们决心且先当几天皇帝再说;就是说,他们宁可通过一

战试试自己的运气,也不能干等着刽子手的屠刀加身。当士

兵们一阵欢呼把这个并不乐意的牺牲品推上君王宝座的时

候,他们有时已在为他们即将面临的不幸暗自悲伤。“你已失

去”,萨图尼努斯在登上皇位的那天说,“你已失去一位有用

的司令官,而使自己成了一个非常可怜的皇帝。”

后来接连发生的革命证明萨图尼努斯的担心不是没有道

理的。在伽利埃努斯的统治下冒出来的19名暴君,其中没有

一个曾享受过平静的生活,或寿终正寝的。每当他们一披上

那血淋淋的紫袍,他们实际便已是用那促使自己起而造反的

恐惧心理和野心在鼓舞着他们的追随者。在内部阴谋活动、军

事叛乱和内战的重重包围之中,他们实际是战栗着置身于悬

崖的边缘,在那里,在经过或长或短心神不宁的一段时间之

后,他们终归将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不论如何,这些朝

不保夕的君王倒也完全能得到他们各自的谄媚的军队和省份

所能加之于他们的各种荣誉;但是,他们这种以叛乱为基础

的权力却永远得不到法律或历史的认可。意大利、罗马和元

老院始终都忠于伽利埃努斯的事业,而且一直仍把他看作是

帝国唯一的君主。的确,这位皇帝曾屈尊接受过奥登纳图斯

的胜利纹章,他以他对瓦勒良的儿子始终表示的尊敬态度也

完全配享有这种殊荣。在罗马人的普遍赞同下,经过伽利埃

努斯的同意,元老院给这位勇敢的帕尔米拉人加上了奥古斯

都称号;并且似乎把东部的统治权交托给他,而实际上那地

区早已属他所有,而且在那里,他可以完全独断独行,所以

后来,他更把它当作私产一样,遗传给他的远近闻名的遗孀

芝诺比娅了。

如果一位哲学家有可能处于人类普遍存在的灾难之中而

完全无动于衷的话,这种从农舍到皇宫、从皇宫到坟墓永远

不停的迅速转移,也许会使一个冷漠的哲学家感到很有趣。这

些朝不保夕的皇帝的选定、他们的权势和他们的死亡都同样

对他们的臣民和追随者具有毁灭性的作用。为他们自寻死路

的高升所必须付出的代价,马上便必须以巨额赏赐的形式向

军队支付,而这钱还得掏自那已被榨干的老百姓的腰包。不

管他们的人格多么高尚,用心多么纯正,他们也会发现,为

了把他们的篡夺事业进行下去,除了经常进行掠夺和残杀之

外实在也别无它法。当他们倒下的时候,便必有一批军队和

一些省份跟着倒下。我们现在还能看到由伽利埃努斯将在伊

利里康自行称帝的英格努乌斯镇压下去之后,发给他的大臣

们的一份野蛮之极的命令。“仅只是”,那个貌似温和却实际

毫无人性的皇帝说,“消灭掉那些手执武器的人是绝不够的:

战争的可能对我同样是极大的威胁。一切不论年龄大小的男

性都必须根除;只要在屠杀儿童和老人的问题上能想办法保

全我们的名声。让那些说过一句反对我,反对我,瓦勒良的

儿子,许多王子的父亲和兄弟的话或抱有反对我的思想的人

全都死掉。记住英格努乌斯已被推举为皇帝:撕碎他、杀死

他,把他剁成碎片。我现在是在亲笔给你们写信,我希望让

你们也具有和我相同的感情。”当国家的武装力量在内部个人

的纷争中消耗殆尽的时候,一些无人防守的省份便为任何外

来的入侵者敞开大门了。最勇敢的皇位篡夺者,迫于无法应

付的形势,只得和共同的敌人签订受尽屈辱的条约,以求以

高昂的代价买得野蛮人的中立或帮助,甚而至于容许敌对的、

独立的民族进入到罗马王国的心腹地带来。

以上便是在瓦勒良和伽利埃努斯的统治下,野蛮人,还

有那些暴君们如何使各省分崩离析、使帝国陷于屈辱和毁灭

的最低点,似乎从此永无翻身之日的具体情况。在十分歧乏

的资料的许可之下,我们已按前后次序,尽可能清楚地描绘

了那一灾难重重的时期的一般状况。但还有几件特殊的事件

需要讲一讲——Ⅰ.西西里的混乱局势;Ⅱ.亚历山大的风

波;和Ⅲ.伊索里亚人的叛乱——这些事件可能会使我们对

那幅可怕的图景更能有个清楚的认识。

Ⅰ.不论任何时候,如果由于连连得手而又不曾受到任

何惩罚,因而日益壮大起来的土匪队伍,非但不逃避国家法

律的制裁,反而公开加以蔑视,那我们便可以完全肯定,政

府极端虚弱的情况连社会的最底层也已有所感,而且在加以

利用了。西西里的地理位置使它得以免受野蛮人的侵害;这

个被解除武装的省份也没有能力支持一位王位篡夺者。这个

一度繁荣,现在也还十分肥沃的岛屿的灾难却来之于更下等

人之手。一群由奴隶和农民组成的乌合之众一度统治着这片

惨遭抢劫的国土,并使人想起更古时候的奴隶战争。农民或

者成为它的牺牲品,或者亲自参与其事的大破坏活动可能已

彻底毁灭西西里的农业;更由于那里的主要房地产都是富有

的,常常把一个旧日的共和国的土地全圈入一个农庄之中的,

罗马元老的财产,这些个人对这一都城所造成的伤害,实际

比哥特人或波斯人的侵占造成的伤害更深,也不是完全没有

可能的。

Ⅱ.亚历山大里亚的基础设计高超,是由菲利浦的儿子

亲自构思和完成的。这座仅次于罗马的美丽、形式整齐的伟

大城市占地周长15英里;居住着三十万自由人,外加至少同

样数目的奴隶。和阿拉伯和印度进行的获利丰厚的交易通过

亚历山大里亚港到达帝国首都和地方各省。这里没有游手好

闲之人。有的人被雇用吹玻璃,有的织亚麻布,更有的制造

纸莎草纸。不分男女老少都有机会从事手工业生产,甚至盲

人和腿脚残废的人都有适合于他们的工作可做。但那由多民

族混杂的亚历山大里亚人民,用埃及人的迷信和倔强把专好

虚荣和变化无常的希腊人团结在一起了。一件极不相干的小

事,暂时买不到肉或豆了,谁对谁偶尔礼貌不周了,在公共

浴室错乱了尊卑秩序,或甚至在宗教问题上发生一点争吵,任

何时候都可能在广大满怀无法消除的疯狂怨毒的人民群众中

引发起一场叛乱。在瓦勒里安被俘之后,他的傲慢的儿子松

弛了法律的威严,亚历山大里亚人也便尽量放纵自己的愤怒

情绪,于是他们的不幸的国土也便变成了内战的战场,而且

长达(除了几次短暂的难以完全肯定的休战时期)13年之久。

这个受害城市各区之间的交通全被切断,每一条街道都血迹

斑斑,每一所比较坚实的建筑物都变成了据守的碉堡;甚至

直到亚历山大里亚城的一部分已彻底变成一片瓦砾之后,战

乱也并未停息。那宽广、雄伟的布鲁琼区,连同它的宫殿和

博物馆以及埃及的帝王和哲学家的住所,在一个世纪之后还

被说成是,早已变成了现在这样的一片荒凉。

Ⅲ.在小亚细亚的一个极小的省份伊索里亚称帝的特雷

贝利阿努斯的不甚引人注目的叛乱却产生了一些离奇的令人

难忘的后果。称帝的那一套闹剧很快便被伽利埃努斯手下的

一位军官给消灭了;但他的追随者感到赦免无望,决心不但

要脱离罗马皇帝的管辖,而且也不再作罗马国的臣民了,于

是他们忽然又回到他们实际一直并未完全脱离的野蛮状态中

去。他们的乱石嶙峋的山区以及塔尔苏斯河的一条长大的支

流,构成了他们的坚固的根据地。在土地肥沃的山谷中进行

耕种可以供给他们必需的食物,抢劫的习惯保证了他们的奢

侈品的来源。就这样伊索里亚人长期作为一个未开化的野蛮

民族存在于罗马王国的心腹之中。一代一代的皇帝,不论是

使用武力,还是安抚政策,都无法使他们归顺,最后只得承

认自己的虚弱,在这一块敌对的、独立的地区的四周修起一

长串坚固的工事,而这工事常常也并不能完全制止住这群家

贼的骚扰。这些伊索里亚人渐渐更向海边扩张他们的地盘,以

至把西利西亚的西部山区也归并进去,那里过去原是无所畏

惧的海盗的巢穴,共和国在大庞培的指挥下,曾不得不对他

们使用过全部的兵力。

我们的思想方法总习惯于把人世的休咎和宇宙的变异联

系在一起,因而这一历史上的黑暗时期便被装点着一连串的

水灾、地震、非同一般的流星、反常的天昏地暗,以及其它

许多信口编造或夸大其辞的灾异。但有一次长时间存在的普

遍的饥荒可确曾为害甚烈。这自然实际是既彻底破坏即将到

手的产品,更使未来的收成化为乌有的长期掠夺和压榨的必

然结果。饥荒之后,一般总必会继之以瘟疫,这是由于食物

短缺和饮食不洁所致。但从250年一直延续到265年的那次

无比猖獗的瘟疫的形成,想必也还有其它一些特殊原因,那

次瘟疫毫不间断地在罗马的每一个行省,每一座城市,甚至

每一个家庭里肆虐。中间有一段时候,仅在罗马城每天便差

不多有5000人死亡,许多曾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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