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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庆余年-2-第102章

小说: 庆余年-2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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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怎么打开这个箱子的?”   
    “估计不是我的闺女就是我的儿子。下面的东西等你搞出人命的时候再来看。切记!”   
    他打开了第三层,从里面取出那件东西,看了两眼上面的文字,然后忍不住苦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果然是堕胎药,我说妈妈……你地恶搞能不能有些创意?”   
    他在屋内沉默许久,然后抬起头来。用自信的笑容对着那个箱子认真说道:“妈妈,我搞出人命来了,不过我不会用这个东西的。你总是习惯将一切事情当成笑话来作,所以最后你很可笑地离开了我,而我不一样,我会努力地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至于我的女儿或者是儿子……请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他照顾的很好……至少,会比你做的好。”   
    (先说一句:我很同情婉儿。以后地日子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有些人猜到要开第三层了,当初猜杜蕾斯和紧急避孕药的居多……只能说大家地想像力都超出了我或者小叶子恶搞的天赋,很是佩服。   
    今天这一章字数多,是因为我一直很想写一段,写什么呢?不是范闲的心理阴影,而是他对于叶轻眉的感情,那种一旦真正定位为人子之后应有的幽怨想法……母亲大人不爱我,这个标注我在草稿里已经放了大半年了,一直想写,今天终于写了出来,很好。   
    那首歌是我最爱的一首歌,一休的片尾曲,藤田淑子的母亲大人,百度上有的搜,没听过的朋友听一下吧,真的很棒,这也是我一直在草稿中标明一定要范闲唱的,他就必须唱出来。   
    堕胎药自然是叶轻眉同学当初自备的大杀器,只是范闲的存在证明她未曾用过,然后她把这当成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遗产传给了自己的后代,比监察院和内库更重要的遗产……由此可见,她是爱自己的混帐儿子的,范闲必须要清醒地认识到这点啊。   
    这些字和那首歌都不在字数中,月票还在双倍中,老二虽不好听,但是长的很英俊,喜悦莫名,请大家继续支持,已然十分感激。   
    最后忍不住还想说一句:用一休的歌来写小叶子,这……真是一种缘份。)                       
    第六卷 殿前欢 第七十六章 第三代           
    范府有喜的消息,就像生了双翅膀一样,马上飞了出去,飞过各权贵府第高高的院墙,飞过各茶楼警惕的小二眼光,成了众人皆知的消息。京都王公贵族们讨论的热点新闻,百姓茶余饭后的最大乐事,均集中于此。   
    这消息自然也飞进了皇宫,根本不屑于那雄伟的宫墙阻隔,进入到了皇帝和太后的耳中。据姚太监悄悄放风,当庆国皇帝听闻这个消息的瞬间,陛下轻捋胡须,十分得意,当夜又去了一趟小楼。而太后老祖宗得知这个消息后,赶紧去了含光殿后方拜神,手指头不停地抚摩着那串念珠,满脸笑容。   
    说来奇怪,包括范闲在内,庆国皇帝一共生了五个皇子,三皇子年纪还小暂且不论,可是大皇子年龄不小,成婚已久,却是还没有子息,二皇子和太子也是如此,算来算去,如今范府思思肚子里那孩子,竟然是皇家第三代的头一位。   
    由不得皇宫里们的贵人们高兴,只是太后隐隐有些遗憾,如果怀孕的女子是晨丫头就好了,不说是不是郡主,范闲的正妻……毕竟是自己最疼的外孙女啊。   
    以范闲如今的权势地位,这种喜事临门,自然涌来了无数送礼道贺的宾客,在后几日里,南城范府正门口车水马龙,各路官员来往不绝于道,藤子京两口子的腿都快跑软了。   
    除了一些重要人物,比如靖王府上的人,范闲亲自出面迎接了一番外,其余的来客都由户部尚书范建一手挡了。   
    好在这些宾客们只是奉上重礼,并未叼扰太久。朝中宫中的人们其实心里也在打着小算盘,虽说范闲有了孩子是件大事,可是怀孕的却是他的妾室,如果此时显得过于热情,谁知道府中那位郡主娘娘心里怎么想的?   
    讨好了一方,却得罪了另一方,这是一个很不划算的买卖,而且这些官员们也不知道宫里的喜悦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   
    ……,   
    三日后,宫里的喜悦以两种方式,展现在了庆国官员百姓们的眼前。首先是内廷主办的那个花边报纸,用套红的方式向天下子民们报告了这个好消息。昌,内廷报纸,向来讲述的是官员争风吃醋笑话,历史中的搞笑面,陈萍萍的初恋故事,虽然有些无聊无趣,但很能吸引眼球。只是自从范闲执掌监察院以来,通过整风,让院务光明化,命令八处在一处门口贴上了无数告示,将阴森的官场倾轧过程写成了破案故事集锦——不论前世今世,枕头加拳头的故事总是最好卖的—,内廷报纸只有枕头,少了拳头,所以风采全被一处门口的告示牌抢走了。   
    也幸亏范闲有子,皇帝默允内廷报纸大张其事,详详尽尽将范闲自澹州而至京都的故事写了一个长篇意淫小说出来,隐约提及郡主、北齐圣女、如果那位范府年轻母亲的过往,殿上诗夜,江南过往……   
    这是对范闲匆匆二十年人生的一次总结,十分光彩,报纸一出,京都纸贵,各府里的小姐们都央求家中长辈重金购得一张放于闺房中以为纪念,同时在心中奢求着那缥渺的神庙能够赐予自己一个……像小范大人一样的男子。   
    内廷的报纸终于凭借这个机会,成功地将一处告示栏前的京都百姓们再次征服。   
    宫里喜悦的第二个态度便是赏赐。   
    也不知是皇帝还是太后的意思,宫里的赏赐像流水似地灌入了范府,虽然怀孩子的是思思,可是由范建而至柳氏,再至远在北齐求学的范家小姐,各有重赏,范闲正妻林婉儿更是得了重中之中的重赐。   
    绫罗绸缎,金石玉器,吃食玩物,密密排在宅中,让藤大家媳妇儿有些忙碌到失神……心想少爷当初救了陛下一命,还不如这次得的赏赐多。   
    思思自然受了封赏,给了一个某种称谓,反正这称谓范闲也弄不明白,便是那肚中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也抢先有了一个爵位。   
    报纸与封赏,接连两下,让皇宫里诸人的喜悦传递到京都的每一寸土地里,那些事先就送礼的官员们将心放了下来。   
    ……   
    ……   
    只有范闲不怎么高兴,他看着姚太监带过来的礼单红纸摇了摇头,心里生出一股复杂的情绪,对身旁的父亲说道:“宫里的人想什么呢?我生孩子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这是赌气话了。”范建笑吟吟说道:“本以为你会成熟些了,料不得此时还会说赌气话,什么关系?你说有什么关系呢?第三代里,这是头一个,太后不知道着急了多少年,终于可以抱上重孙,这高兴起来,赏赐也有些超了规格。”   
    范闲冷笑道:“抱重孙儿?赶明儿就把思思送回澹州去,生在澹州,养在澹州,让奶奶抱着玩。”   
    这还是在赌气,思思正在孕期,哪里可能千里奔波。范建哈哈大笑,却懒得责怪他,因为自从四天前知道思思怀孕的消息后,这位一向严肃方正的户部尚书,便有些遮掩不住自己的本性,从脸上到骨头里都透着一分得意与高兴。   
    这个世界上和皇帝抢儿子还抢赢了的人不多,而且这儿子还马上就给自己生了个孙子,由不得范建大人老怀安慰,莫名得意。   
    “明儿回宫谢恩不要忘了。”范建喝了一口茶,看了儿子一眼,发现儿子明显没有听进去这句话。   
    “说起来,太子为什么一直没有太子妃?”范闲忽然想到一椿事情,皱着眉头说道:“就算是依次序来,如今大殿下二殿下都已成婚,一年过去,太子的事情难道宫里不着急?”   
    他这话问的很自然,很巧妙地将话语里的试探遮住了。范建明显在高兴之余没有察觉到儿子在探自己的口风,皱眉说道:“早在三年前,太后就急着筹划太子妃的事情,皇后在京都各府里挑人,甚至还挑到咱们府上……”   
    范闲打了个寒颤,心想如果妹妹当初真的成了太子妃……那可惨了,不是说妹妹惨了,而是自己惨了,自己岂不是马上就要倒到太子那边,和太子兄弟好好筹划一下夺嫡的事情?幸亏这件事情没有发生。   
    范建继续说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太子一直不肯答应……这也算是当年的一椿异事,太子你也清楚,早年间比较荒唐,喜欢流连于教坊妓寨,本是个对男女之事大有兴趣的人,却偏偏不肯大婚。”   
    范闲想了想后说道:“可是太子的婚事,可不是他说不愿意,就可以不要的。”   
    “这处就显出太子的聪明来了。”范建笑着说道:“要说服太后与皇后,太子也想了不少辄,首先便说大皇兄和二皇兄都未曾婚娶,庆国以孝治天下,讲究个兄友弟恭,自己做弟弟的,怎么也不能抢在二位兄长之前成亲……那时节大皇子还在西边打胡人,一时间哪里能够安排婚事,这便一直拖到了后来。”   
    “理由虽然充分,但没什么说服力。”范闲苦笑说道:“搞来搞去,原来我是早婚人士的代表,这第一个生孩子,也算自然。”   
    “同样的道理,但涉及天子家事,自然需要从有说服的人嘴里说出来。”范建笑道:“太子请动了当时的太子太傅舒大学士,舒大学士这人性子倔耿,深以为太子所言有理,不止自己上书请皇帝暂缓太子婚事,甚至还写信去了北国,请庄大家发了话。”   
    范闲笑了起来:“原来庄墨韩先生当年也做过这种事情。”   
    范建忽然看着儿子的眉眼间有些疲惫,叹息了一声,说道:“是不是这几天没有睡好?快去休息下吧。”   
    范闲尴尬的一笑,告辞出了书房。   
    他这几天确实休息的极差,首先是思思怀孕,自己当然要时时守在身旁,多加宽慰和体贴。另一厢婉儿表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还在乐滋滋地操持着思思的小子,但谁也清楚姑娘家的心情肯定是百味交陈,范思大感心疼,也得拿出很多时间去陪伴安慰,两边都要照顾着,自然他就没有多少时间可以休息了。   
    在书房前的廊下,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苦恼地摇摇头,心里忽然想到不知多久以前,也是在自家府中的圆子里,他曾经想到的人生至理。   
    男人,结婚的太早,总是一个很愚蠢的举动。   
    ……   
    ……   
    然而太子坚持不肯早婚,只怕也是基于一个很愚蠢的念头。范闲打着呵欠,在心里叹息道,看不出来太子倒是个多情人,真是孽缘啊!   
    忽然间看见柳氏温和笑着陪着一个老头儿走了进来,范闲张大了的嘴巴一时间闭不起来,便跳了起来,大声嚷嚷道:“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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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者不是客,乃是范闲十分尊敬十分信任十分喜爱的费T老师,然而今日师生二人隔了近一年头一次见面,一老一少间隐藏着风雷激荡,刀光剑意大作,似乎随时会抛出一把毒药请对方尝尝。   
    柳氏何等聪慧的人,虽然不解缘由,但也看得出来此地不宜久留,随意说了两句便走了,费介到来的重要消息,竟是连范尚书都没有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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