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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庆余年-2-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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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魏尚书在想什么,监察院根本管不了三品以上的官员,只要陛下不发话,小范大人似乎根本威胁不到自己。只是他却清楚,魏尚书似乎忘记了历史——范闲还是个白身的时候,就把原任的礼部尚书郭攸之送上了死路,后来不知道弄垮了多少尚书,这是个连太子爷都敢往死路上逼的狠人,你一个区区尚书,何苦与对方当面顶撞?   
    一念及此,礼部尚书就着范闲的话头,笑着问道:“不知小公爷的敬畏为何?”   
    “我一敬陛下,二敬父母。”范闲轻轻转着手指间的小酒杯,笑着说道:“陛下说的好,没有敬畏之心,行事便会趋于孟浪……我以往行事便有些孟浪,还请诸位大人多担待。”   
    席间又是一阵笑声,却又是把这句话里的意思听的清清楚楚。敬畏?小公爷就是明着告诉诸人,你们的敬畏之心里,除了天地父母陛下外,不要忘了自己!孟浪?这位小公爷行事何止孟浪,简直是阴狠!   
    还是那句老话,很没有水准的威胁,却因为威胁的人太有力量,所以显得掷地有声。尤其是范闲先前所说的子孙亲眷四字,终于提醒了某些人,就算监察院动不了尚书侍郎,便把你们家族之中的其余人打入地狱,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是很狂妄很嚣张很放肆的举动,奈何陛下宠信范闲,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魏东行的脸色渐渐黑了起来,手指头也抖了起来,他觉得小范大人太不讲理了,难道因为自己的事情,你就敢对自己的家人下手?   
    可所有人都知道,范闲敢,小范大人虽然当年有个诗仙的名头,但从来都是走的阴森鬼路,惯不讲理。   
    魏东行最终缓缓地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不知酒水滋味。   
    范闲点了点头,再次举起酒杯,说了最后一句话:“大家吃好,喝好。”   
    ……   
    ……   
    不知道那些留下来的大臣们,尤其是那位被范闲赤裸裸威胁不屑的户部尚书,有没有心情吃好喝好,反正范闲的心情不错。他提前离开了孙府,也没有和林婉儿一道回家,而是坐着黑色的马车,向着北城的方向驶去。   
    “去太学。”他对沐风儿吩咐道:“胡大学士今日不当值,在太学里讲课。”   
    沐风儿应了一声,也没有去思考大人为什么要急着去见胡大学士。   
    范闲在马车里揉了揉有些发紧的眉心,其实在孙府里的举动并不合适,只是他必须要摆出这种态度来。而这种态度肯定会马上传遍京都,所以他必须赶在最前头,去处理后续的事宜。   
    他晚上就要入宫,而在入宫之前,他必须去见见胡大学士,如果能够说服这位首领大学士,那在陛下面前打擂台,他也会更有几分底气。                       
    第七卷 天子 第六十一章 太学里的黑伞及鼻梁上的光明           
    黑色的马车,行过东川路口,范闲刚刚收回投往自家书局和医馆的目光,一扭头,便瞧见了太学那间古意盎然的大门。   
    太学是一片比较疏散的建筑群,临街并没有衙门明堂之类建筑,也没有高高的院墙,便是那座大门,实际上也永远没有关过,内里的青树探了出来,各处的读书之声也透了出来,尽是儒风静思之意。   
    正如枢密院曾经唤过军事院,老军部,如今还和六部里的兵部夹杂不清。庆国这几十年里曾经玩的数次新政,也让太学的名字变了一次又一次,同文馆,教育院,反正是怎么难出口,陛下便怎么胡乱改着。   
    只是天下的士子还是习惯地称这一带为太学,后来朝廷的公文里也顺其自然地承认了这一点。各州郡选拔的秀才,以及京都权贵之府所推出来的优良子弟,都集中在这片建筑群里学习经史以及治世之道。   
    这是庆国最高的学府,所请的先生自然也是最顶尖的那一拔人。比如已经成为宫廷御报例用书法大家的潘龄潘先生,比如当朝门下中书大学士贺宗纬的老师曾文祥,再比如前些年,舒大学士也曾经兼过太学的教授,再到如今的朝中文官第一人,胡大学士,也还时常来太学给这些士子们上课。   
    有这么多牛气烘烘的老师,再加上太学的地位特殊,内里的学生本来就有极好地前途。所以太学地学生们也不免有些牛气烘烘起来。一般的官府衙门根本不愿和太学打交道。而庆国稍显开明的学风,更是令一般地大臣,死都不肯随便进去——他们很怕被这些学生们逼问。最后狼狈而逃。   
    不过范闲从来没有这种担心,他与太学学生的关系一向良好。尤其是庆历四年以后。他就在太学里任职。充当着名义上太学学正地副手,再加上后来范闲才惊天下,又从北齐拖了庄大家地一车书回了太学,他在太学里地地位更是变得崇高无比,深得学子们的敬佩。   
    马车安静地停在了太学的门口。早有学官上来接应。范闲下了马车。抬头看着已经半年未见的大门。笑了笑。这座式样古朴的大门其实是后来新建地。硬生生揉了些古意进去。花了这么多银子,其实也只是南庆在学问方面。总有些发自内心深处地自卑感。尤其是在和历史味道相关地某些角落。   
    天忽然下起雨来,虽然不大,但零散地雨点打着深色地太学木门上。变得格外醒目。由斑驳渐趋晕染。地上地石板也快要积起水来。   
    一位启年小组官员沉默着从车中取出莲衣,想要替他披上。范闲摇了摇头。虽然他很喜欢身着黑色莲衣,带着最亲近的下属,排成一个品字形。在京都安静地秋夜里像鬼魂一样森然出行。但是今日是在太学。他不想显得太特殊,把那些热血而又清纯地学生们惊着了。   
    沐风儿撑起了伞。将他送入了太学的大门。   
    此时已是下午。太阳本来已经西移,此时被云朵一遮,被阴雨一扫。光线变得更暗,整座阔大的庭院里满是清幽之意,沿青树之下往前行走,竟是没有瞧着一个人,空旷安静至极。   
    上千名太学学生此时还在上课,身为太学教授地范闲当然算地清楚。只是皱着眉头想到。读书声怎么停地这般整齐?   
    就像是蜜蜂忽然集体行动,又像是山风灌入一个狭窄的天然石壶,太学里安静地庭院中忽然响起了一阵嗡嗡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原来是无数人的议论笑谈之声夹杂在了一起。   
    下课了,几百名年轻地士子同时间内走出了太学地各处庭院。走到了正中间那宽阔地行道之上。密密麻麻,挤在一起,一股新鲜的活力,顿时充满了整个空间。   
    有些年轻人忘了带伞,大声欢叫着,在湿漉地青石板路面上跳跃着,一头撞断层层地雨丝。向着自己的学舍跑去。而更多的学子则是好整以暇。带着平静地笑容,撑开了身边的伞。一时间整个庭院内开出无数朵颜色各异的伞花来。只是没有什么鲜艳的颜色。多以青灰素淡为主。   
    于是乎本来不想显眼的范闲,却因为自己头顶上的黑色大布伞。而变成了素淡伞海里地一朵异株,顿时吸引了所有人地注意力。   
    “小范大人!”   
    “老师!”   
    “先生!”   
    学生们惊喜地围了过来,纷纷向范闲行礼,大部分的学生只是远远见过他的模样,而有些则是有幸跟着他对庄大家的经史做过编校事宜,所以喊地也是格外用力。   
    好在没有形成什么拥堵,大约是这些学生也知道,范闲在朝中公繁忙,而且最近也在忙东夷城的大事,所以都强抑着心头地喜悦,行过礼问过安后,便让开了当中地道路。   
    范闲一一含笑点头应过,又和相熟的学生教员说了几句闲话,抬头看了一看天色,也不敢再耽搁,告了声扰便往深处的静思庭行去。   
    在他与监察院官员们的身后,那些太学的学生依然难抑激动,好奇地窃窃私语,都在猜测,小范大人今日来太学是为什么,是不是东夷城的事情罢了,陛下就会把小范大人还给太学?让他继续来讲课?   
    ……   
    ……   
    收了黑伞,放在门边,一道清凉的雨水顺着伞尖淌下,写出一个大大地一字,打湿了高高地木门槛。范闲接过教员接过来的毛巾,胡乱擦了擦被打湿了些地头发,便进了内室,对着案后那位大学士鞠躬一礼,笑着说道:“来看您来了。”   
    胡大学士摘下鼻子上地眼镜。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把他认了出来,笑着说道:“我难得今日不用在角房里呆着,正想躲躲清静。你就不能给让我缓缓?”   
    如今地门下中书以胡大学士为首,陛下地年纪毕竟也渐渐大了。精力总是   
    不及中年全盛之时。而且这位君王似乎也想开了许多,将许多政事都扔给了门下中书。不再事必躬亲。如此一来。门下中书地权力大了些。事务却是繁忙地不得了。用某些眼尖地官员私下地话说。如今地门下中书。已经渐渐要变成当年地相府,而首领大学士胡大学士手中地权柄,也似乎在一天一天向当年地林若甫靠拢。   
    范闲不相信这个。皇帝既然千辛万苦把自己的老岳扳下台去。自然不会允许再出现一个林若甫。但他也知道胡大学士整日操劳政事,确实辛苦。笑着上前又行了一礼,说道:“若不是正事儿。也不敢来烦您。”   
    胡大学士与他地关系极好。一方面是因为在文字古新之辩中,二人立场相当一致。双方欣赏彼此性情。故而成就不错地私交。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京都叛乱一事中。胡大学士帮了范闲一个大忙。而范闲最后也是率先救出他地性命。   
    “说吧。”胡大学士把眼镜放在桌上,发出轻轻地喀声。微一停顿之后,叹息说道:“要你亲自出马,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范闲笑了笑。看着桌上地眼镜。却没有马上说出来意。而是说道:“这水晶镜儿可还好用?”   
    胡大学士一如往年那般。拥有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年轻容颜。但范闲却知道,这位文官首领地眼睛却有些小小地问题。两年前偶尔聊起一次,范闲便记在了心上。让内库那边琢磨了许久,最后还是从东夷城那边寻了个洋货水晶。配了副独一无二地眼镜给他。   
    胡大学士一直对此事大为感激。因为日夜操劳政务。审看奏章。眼睛不好。那可是要出大问题。   
    只不过手工研磨,又没个验光的机器,以致于范闲只知道胡大学士是老花眼。却不知道究竟能有多大帮助。   
    “挺好。挺好。”胡大学士笑着说道:“得,就凭这眼镜儿地情意。你要办什么事儿,我都给你办,反正小公爷也不会让我去做什么违律抗旨的糊涂事。”   
    这话一出,范闲哑然。险些失笑,心想这位大学士看似仗义,没料着原来还是这般谨慎狡猾。二人心知肚明,以范闲地能力还不能自己处理的问题。肯定是朝堂内部地问题,胡大学士这话是狡猾到了极点。   
    范闲笑着摇了摇头。正当胡大学士以为他不好开口。捋须安自宽慰之时,他却忽然眯着眼睛说道:“京都府尹孙敬修,是个不错地官儿哩……”   
    胡大学士地手指一紧,险些把胡须拔了下来,连连咳了两声,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范闲会如此直接地开口。关于京都府尹地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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