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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天帝江山-第27章

小说: 天帝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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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缺?!”这两个字象是俱备了什么魔力,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仍在啜泣的少年身上,在霸王寨事件后,‘修罗’天残缺可谓是名响天下,人人对他褒贬不一,但共通点是人人都害怕他,因为不知道他是谁,也许他就在身旁,这样的恐惧总是紧随在贪生怕死的人心上。 
  一群人中最感到愕然的,当属琪。亚罗,因为她曾与未失忆前的天残缺对阵过,可是她完全无法把眼前的天残缺和想象中那个杀人魔天残缺合在一起,传说和‘修罗’交过手的人都死了,可是她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这样的疑惑同样存在扬音梦和琳。亚罗身上,二人甚至想过此残缺非彼残缺,但却知这是个妄想,因为‘残缺’这样一个名,天底没有第二对父母会替自己的子女取个这么不吉利的名了。 
  只是这个‘残缺’真是那个‘残缺’吗?与言中的‘他’未免相差太多。 
  然而言道儒是何等人物,应该不可能对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反应,但是当听到‘残缺’二字时,竟是众人中反应最大的,整个人脸色倏然刷白,在日心蝉三人的合围中,尚分心望向天残缺的位置,但因为方位的关系只看到他瘦弱的背影,暗忖道:“他不应该会出现在这里。”可是为什么那背影这么熟悉? 
  日心蝉三人不料对手突然像要与人同归于尽一样只攻不守,这样的打法使言道儒全心于攻击,让她们除了自保外,根本难以寻求反击的机会,迫使她们不得不放松包围网向外退开。 
  言道儒觅得良机脱出三人的包围,往天残缺的方向掠去。 
  三女见状忙不迭的也追了上去。 
  琳。亚罗听到月心蝶的惊呼,连自己受伤也忘记了,转头盯着天残缺稚气未脱的样子,忆起与他在忘消愁楼初见时的冰冷模样,心里半信半疑;琪。亚罗曾和他对阵过,此时升起“原来就是他啊,难怪……”的感觉,一时沉溺在自己的思绪里,让再也按捺不住的扬音梦掀帘探出头来。 
  她显得有点不安,去记忆的忘尘让人觉得很安心,他若恢复记忆,可能会是那个令人害怕的‘天残缺’吗?她无法想象,或者是她不愿意想象吧。 
  眼前的天残缺与八年前相比,除了长高的身子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发育外,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连长相都比八年前多了几分稚气,他的改变实在少得可怜,少到月心蝶半点也不认为自己有认错人的可能。 
  “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月心蝶,心蝶姊姊啊!”月心蝶不明白天残缺为何只是睁大一双无辜的眼看着她,但她无法掩饰自己的激动,八年前她恨自己无法救一个孩子脱出泥淖,八年后她更恨自己依旧无能为力,只是她没想到自己还能见到残缺,这一次她不会让他从自己的眼前走掉,她要弥补八年前一时害怕所犯下的错误。 
  月心蝶那让人感到暖洋洋的嗓音,结合她此刻丰沛的感情,以及比下在场所有女子,美丽而且高贵的脸庞,使人不能克制直勾勾的凝视她,先前一片混乱谁也没去留意,此时不禁暗赞:“凤凰仍百鸟之首,天凤女却是百花之冠啊!” 
  “心。蝶。姊。姊?”天残缺歪着头一字一字的念道,不甚清晰的咬字,让闻者都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月心蝶蹲下身子与天残缺平视,她并不因他的反应而感到沮丧,只是盯着他的眼睛再次覆诵道:“是啊,是心。蝶。姊。姊。” 
  旁观到这里,一旁元阀的人突然出声讥讽道:“原来是个傻子!” 
  此语一出,立时引起同伴们的嘲笑,先前对‘残缺’二字感到的恐惧,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笑声孟地停顿,一时之间众人眼前充斥血肉横飞的血腥画面,适才发话之人,被一个出乎意料的人一掌击碎了脑袋。 
  “大人,您怎么……”对付自己人…底下的话没胆再说,乖乖咽回去。 
  言道儒两眼凶光毕现,冷道:“住口,老夫行事还轮不到你们来过问。”他仔细打量天残缺,要确认是不是自己熟悉的‘他’。 
  他恶狠狠的模模,连月心蝶也要感到心寒,其它人更是吓得噤若寒蝉。 
  孩子心性的天残缺才不理言道儒恐怖不恐怖,再次受到惊吓的他不管三八二十一,只管放声大哭。 
  云心蜻瞪着哭声惊人的孩子,咕哝道:“他到底有那点吸引人?让姊姊和文狂都对他这么关注。” 
  小孩子尖锐的哭声让元阀的人心情浮躁起来,但碍于言道儒谁也不敢转举妄动,就怕自己会变成另一个前车之监。 
  琳。亚罗和月心蝶互视一眼,彼此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去安慰他,一个是不想让宗主殿下误会,另一个则不敢与他有太深的牵扯,毕竟她是有婚约的人。 
  两人都不知如何是好时,曼妙的歌声在人们耳边响起,巧妙嵌入天残缺的哭声中,把他尖锐的哭声变成了天籁之音,让人一时彷佛从地狱飞上仙境。 
  如同其它人般天残缺也被歌声吸引,止住哭泣专注望着盈盈浅笑着唱歌的扬音梦。 
  言道儒倏然拔身而起,趁着所有人都沉溺在歌声之中,大鹰般扑向扬音梦,道:“老夫正寻不到机会拿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 
  “不好!”女性们不约而同的惊叫道。 
  “休想得逞!”琪。亚罗一振长枪舞出一片枪影罩向言道儒。 
  言道儒夷然不惧,傲然笑道:“雕虫小技,也敢在老夫面前使出来。”挥鞭抽出笔直的穿过层层枪影,不偏不倚的抽在她胸口。 
  “啊!”琪。亚罗惨叫一声跌下马车。 
  “琪!”扬音梦大惊扑出马车外就要跳下去扶她,言道儒一手毫不怜香惜玉的捉住她的衣领,把她高高提起,轻蔑的对琪。亚罗道:“小姑娘想跟老夫打,回家练个百八十年再来吧!” 
  月心蝶等人还来不及出手就被元阀的人挡下来,眼睁睁看着舞宗落入敌人手里,心都十分焦急。 
  言道儒得意的笑道:“舞宗,老夫带走了!” 
  “吼!”一阵响彻云霄的吼叫声,自四面八方压迫过来,这声音和前一刻舞宗的歌声有若天壤之别,几乎要撕裂每个人的耳膜,强大的音波还震得人人头昏目眩。 
  言道儒面上突然布满汗珠,这令所有人痛苦的声音,似乎让他受到重创一般,脸色由白转青,甚至把扬音梦都给松脱掉回马车上,他举目四望,像要找出声音的来源,最后他的视线投注在天残缺身上。 
  每个人只能痛苦的摀着耳朵,勉强等待唯一还能动作的言道儒的下一步。 
  “是风啊。”言道儒眯起眼睛轻声道,仰天发出一声悠长的啸声,转身头也不回的飞掠而去,让众人大感出乎意料。 
  随着言道儒的离去,那令人痛不欲生的吼声亦逐渐趋于无,这是怎么一回事?没有人想得明白,然而月心蝶知道答案就在言道儒离去前留下的话上,只是知道也没用,因为她无法从堪破那句话的意思。 
  “啊!”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把惊魂未定的人们再次吓得险些魂飞魄散,看向发声处,却看见天残缺充满挣扎与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孔,他捧着头不停的呻吟。 
  “残缺!”月心蝶见状什么也顾不得了,轻轻握住天残缺的两肩,道:“你怎么了?是头痛吗?” 
  她那关切的样子看在旁人眼中,直觉的认为她与他关系肯定不太寻常,日心蝉三人面面相觑,心里升起一分忧虑,她们从小就学会管好自己的心,她们可以不爱宗主殿下,只全心全意为他尽忠,倘若她们爱上其它人,那会很痛苦的,因为彼此的恋情绝对不会有结果。 
  虽然天四女的地位在天朝是十分的崇高,但那却是她们用青春和自由换来的,从她们被选为天四女的那一天起就没有自由,连爱人的权利都被限制,撇开宗妃的光环不谈,天四女不过是四大族巩固势力的工具罢了。 
  “好痛…痛…”天残缺捉住月心蝶的手臂,仰起可怜兮兮的小脸,鸣咽的哭诉道。 
  月心蝶用衣袖轻轻拭去他的眼泪,放柔音调道:“乖乖,心蝶姊姊帮你揉揉。”两手轻按他的太阳穴柔柔按摩。 
  这一下日心蝉三人突然觉得自己被天残缺给传染了,头似乎也开始发疼。 
  “啊!” 
  今天似乎是个大叫的好日子,没过一时半刻又有人惊叫起来。 
  原来是元阀的人再次趁着众人转移注意力时,向扬音梦伸出魔爪,以言道儒的身份就算他没有达成任务,阀主也不能对他怎样,但他们却会成为出气用的牺牲品,既然左右都没有活路,倒不如舍命一搏,说不定还能小兵立大功。 
  只可惜他们的功夫不过平平,连替言道儒提鞋都不够资格,还没机会跳上马便被人打了下来。 
  “你们以为自己是文狂吗?找死!”琪。亚罗气个半死,刚刚受到一个死老头轻视,看在人家确实有资格狂的份上也就算了,没想到一群喽罗也敢不把她放在眼里,她翻上马车长枪挺出,一枪出去总要带红回来。 
  日心蝉压住也想上前杀敌的琳。亚罗,冲着她摇头道:“姑娘,你受伤了,你若信得过天四女,这些人就交给我的两个妹妹吧。” 
  琳。亚罗的视綫从放在自己肩头的纤白玉手移到日心蝉脸上,她头一次体会到人不可貌相的真意,瞧她一副温柔可亲的模样,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可是强硬得很,心里暗暗苦笑,放弃冲上马车的念头,乖乖坐下,她说得也没错,人家天四女实在比她们强得太多,有她这个伤患加入,只会碍手碍脚而已。 
  她没意见云心蜻倒是苦着一张脸,嘀咕道:“当小妹就是这么可怜,好事没我份,坏事我得冲第一。” 
  风心萤宛如神只般庄严肃穆的脸上,绽放出一朵芙蓉花开般的笑容,看似不着力的‘轻’推云心蜻一把,道:“多做事,少说话。” 
  云心蜻没料到她有此一举向前扑跌,正好迎向一敌人劈下的大刀,她反应迅速的两掌向上一合,使出一记空手夺白刃,游刃有余之际附增一记回旋踢,把人踢得飞出九、十尺远。 
  “人不怎样,连刀法也逊得很。”云心蜻反手握住刀柄,在刀身弹了几下,发出轻脆的声响,道:“让本姑娘教教你们怎么用刀,免得一天到晚丢你们元阀的脸。”她以握刀的手肘抵住刀背,硬架敌人一刀,“锵”的一声,半截刀身插入地面,紧跟着洒下一蓬热血。 
  她改而以正手握刀,摇头道:“哎哎,这怎么行呢,我都还没使上力哪里!”扑入敌阵之中,虽出手必见血但却不至于伤到人命,只是她那干净俐落的刀法,使到后来敌人见着她便要喊着救命转身逃跑。 
  风心萤则跃上马车,先看了依旧无人敢侵犯的千寿一眼,对扬音梦道:“舞宗殿下,这点人我们尚不看在眼里。”从扬音梦的眼里,她看得出她对天残缺存有绝对不单纯的感情,虽然她还不清楚心蝶姊姊对那个男孩的感情是如何,可是先展现实力给个下马威,应该不为过吧。 
  “妈啊,她们是不是女人哪里?竟然比男人都强!”使刀的姑娘如虎入羊群杀得自己人无力招架,马车上那一个则肃容不语,看起来更加不好惹,另一头两个虽然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但谁也没胆接近她们。 
  “逃啊!”几个人‘眉目传情’后,终下了这个正确的决定,一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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