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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青蝠酒吧-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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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像外面有熊嚎叫,来的不一定是熊,很可能是熊族野蛮人。若是几十万的狼叫,就更好理解了,没有几十万的狼群,但是有几十万的狼族野蛮人。
  如果古勒只是个学者,他会饶有兴趣地站直了从城墙上拿着望远镜观察。很可惜,很可惜他还是这个巨马城的城主,北方要塞巨马城的城主,也是北方战区的总指挥。如果城堡失陷了,野蛮人长驱直入,六城之战的场面会重演,而哈马斯很可能会要他的脑袋。
  所以外面有各种嚎叫声嗥天嗥地的时候,古勒一点儿也不感兴趣,蹲在城墙跺口下叹气。
  这种时候,他要是年轻三十岁就好了,现在他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只想和这个城共存亡,好保住他的家族长久的荣誉。
  “大人!”一个骑士飞奔而来,弯腰和他说话前顺带向外面望了望,所以古勒一把抓住他的腰带要他也蹲下来:“外面到底有多少人?”
  “我就是为这个而来,恐怕,恐怕真的有五十万以上……”那骑士忍不住扒着跺口又看了一眼,野蛮人的黑帐篷嚣张地搭在离城堡最近的地方,一直延伸到视野之外,青山都黑了,这时鼾声大作,似乎都在睡觉,睡觉也有不同的声响。
  古勒破口大骂:“我就知道有这么多!他们一定有一个共同的图腾——猪!一窝就下几十只!一窝就下几十只!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
  “呃……大人,我还有话。”
  “那就说啊!”古勒只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更烦恼了,干脆坐在地上,靠着城墙拉低帽子,只露出花白的胡子,“说!没有什么我受不了!”按照他的经验,一般后说的事情比较恐怖。
  那骑士拿出书信:“西路和东路要塞都受到了攻击,东路大概也有二十万多万野蛮人,西路好些,只有十万。不过还在增加——要抽调援军不太容易,我们只能指望陛下了。”
  “陛下?哈!”古勒苦笑,“辎重和兵力都不够了,陛下那么远,我们的信使出发已经晚了,教皇大人也不可能把精兵都扔到前线来送死。我们还能支撑那么久吗?”出于绝望,古勒大骂起来,“为什么阿伦贝特那个混蛋那么好命!”
  “嗯,因为有卡地摩和炎龙骑士团在红龙谷,而且他的果脯外交似乎真的有效。”那个骑士不敢大声说话,所以有点儿像是在嘟囔,“而且阿伦贝特大人让我带消息给您,以前对野蛮人的估计错了,按照最新的可靠消息,野蛮人在沙漠另一边有一个庞大的联合帝国,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几乎把他们杀光……”
  古勒又把帽子向下拉,连胡子都一起盖住了,靠着墙,仰着头,似乎希望天上落下个大雷,把他劈死就一了百了。
  幸运的是,一种悦耳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他的女祭祀高兴地大喊着跑过来了:“大人!大人!”
  古勒摘掉帽子站了起来,因为这种喊叫声一般不会带来更伤心的消息:“快跟我说援兵到了!教皇大人的援兵到了!”
  女祭祀仿佛在唱歌:“援兵来了!教皇大人派援兵来了!”
  “感谢神!”古勒几乎泣不成声,将脸埋在手掌中,然后兴奋地往回走去。
  那女祭祀拉着他,一路欢歌笑语,说话的声音已经像是在歌唱:“整整三千圣光骑士,带着三万多护教骑兵团,有大魔法师团!还有……”
  “还有!为什么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圣光骑士寻找食物望着魔法骑士们源源不断地从传兵阵里冒出来,古勒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半个小时里,他已经被骂了三十多次。
  他不得不让誓死保卫城堡的居民们腾出床铺给这些沐浴着圣光的大爷,还要为此祈祷。
  他倒是真的需要祈祷,他忠心耿耿的士兵和人民很快就会愤怒,他的城堡会被教会所接管,而他要像粮草官一样四处奔波去为这些尊贵的。他的人民已经开始吃烂谷子,而他们要求牛奶和肉。很快,不会再有妇女愿意跑上城墙去帮助伤员,不会再有男人冒着箭雨为他们打火把,搬运滚木擂石。
  “神哪!您怎么搞的?您给我送来了什么?”古勒在祈祷。
  围城。
  古勒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教会的骑士们在大街上哈哈大笑,说用纱布包裹伤口实在是落后,以前祭祀少,现在神官成群,还要医院干什么?祭祀们也露了两手,医院的伤员加速出院,于是妇女们都放下纱布和药草回家,医院也改成了圣骑士们的营地。
  到了晚上,魔法师们用魔法将城池照得有如白昼,市民们开始抱怨没法睡觉——似乎城池很安全,用不着他们再操什么心。
  官员们心急如焚:“各位!要赶紧把城墙修好……”回答是:“找神官,一下就修好了。”
  结果魔法师团接受了这个请求,上百名魔法师一起施法,石头就像活了一样飞来飞去,塌倒的城墙转眼间就恢复原状,滚木擂石堆满墙头。
  “开玩笑!”古勒真的急了,“魔法师不是泥水匠!这样的城墙一轰就倒!”但是圣骑士们显然不爱听,“难道神官还比不上泥水匠?”市民们当然也不愿意把堆得整整齐齐的城墙拆了再重盖,劳动会加倍,谁愿意?
  到了晚上,恐怖出现了。安静地修整了几天的野蛮人大军开始躁动,营帐拔去,开始准备攻城。古勒看着一排一排的攻城梯整齐地集结,突然意识到野蛮人的物资已经到位了,所以才开始正式攻城。而看他们拆掉帐篷的架式,攻不下来恐怕是不打算停战。
  “不要担心!”魔法师团的团长安慰古勒,“人越多,一个魔法打死的越多,很快他们就会后悔和光神庇护的圣教徒作对……”
  这个时候,一个胖乎乎的野蛮人站了出来,岁数似乎已经不小了,独自在城下放肆地嚎叫,上百万野蛮人一起为他助威,一时轰动于山岳之间。
  “搞什么!去死!”魔法师团长当然不能忍受这种挑衅,一个火球喷出,快如闪电,对方瞬间就惨叫倒地,浑身是火却不扑打。
  野蛮人开始大声咆哮,突然开始有次序地用长矛或是弓箭戳地上的烈士,那人仍是一声不坑,当然几下就死得透彻了。野蛮人仍是不停地依次用武器插地上的尸体,很快地上的尸体就变成了肉泥,整片地区鲜血淋漓,对方却没有停止这种行为,甚至直接用武器戳沾血的地面。
  “不太对!”古勒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起初他以为这是在加大仇恨的力度或是让受伤的人死得痛快,现在看来,两者都不像。
  魔法师团的团长现在也觉得不太舒服了,为了安全起见,他用魔法盾保护自己,小心地望着下面——野蛮人已经相当激动,不住咆哮,挥舞武器,但是仍然忍耐着没有冲上前来。那种奇怪的类似于仪式的行为终于结束的时候,野蛮人后方响起一声号角,战争突然便爆发了。
  几支箭同时命中了魔法师团的团长,魔法盾像是从来不曾存在过般消散,团长头部和胸部同时中箭,惨叫着从城墙上跌了下去。那一瞬间,不知道多少魔法的光辉闪烁而消失,梦幻泡影般连生命一起陨落。
  野蛮人的咆哮声回荡在城墙内的每一个角落,攻城梯连成排搭了上来。尸体犹如锦缎一般被撕裂,鲜血飞溅在一丈高的城墙上。当士气无可挽回地一落千丈,圣堂骑士们心胆俱裂。
  野蛮人犹如潮水往上涌,古勒举起长剑大声呼喝,士兵们不要命地把滚木擂石往下扔,不知道多少人为了将梯子掀翻而死在墙垛上。
  魔法师们企图挽回名誉,但是他们将太多的法力浪费在医疗每一个小创口和搬运石料上,这时又紧张又害怕,还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要慌!光神赐我们勇力!”在有经验的老魔法师带领下,魔法师团开始发挥自己的威力,几十人一组,用人数弥补法力的不足,加速魔法的施展。
  “我们是训练有素的魔法师团!几十人如一人见证神的威严!”梵唱中,流星雨开始倾落在敌人的阵营里,而敌人也更加疯狂,不顾一切地往上冲。
  “神哪,您要考验我,不用这个样子……”古勒已经老得没有力气再挥舞沉重的大刀,实际上,他的剑也偷偷减了分量,这样他就可以威风凛凛地多挥一会儿。
  多亏如此,他现在可以一剑刺进高大的野蛮人肩头。他闭着眼,希望听到敌人跌落时的吼叫声,但是一只手却拉住了他,他惊觉地睁开双眼,自己的半个身体已经在城墙外面。幸好这个时候已经有两只手稳稳拉住他的后腿,将他救了回来。那是一个曾经很高傲的圣堂骑士,现在只是谦卑的失去信心的人,但他努力振作。
  “你们都看到了!保护城主!保护要塞!不能让圣堂的名字蒙羞!”他大喊着,一剑劈倒想要爬进来的敌人,用火球又轰倒一个,一把将梯子掀开。但是梯子太长了,掀起来却不倒,被人扶着,又稳稳落回来,依旧有人往上爬。
  魔法盾不再灵光的骑士们渐渐开始振作,他们死伤惨重,换来了阵线的逐渐稳固。魔法师们渐渐没有力气在施放耗费魔法巨大的流星雨法术,而且他们惊异地察觉到法术的威力似乎稍有减弱,而且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经过多年的酝酿,野蛮人更加训练有素,不肯挤在一起让陨石砸,总有一些地方是魔法的禁猎区,野蛮人很懂得有效地规避大规模魔法的伤害。
  “他们懂得规避魔法了。”一个年轻的魔法师已经没有力气再施展任何魔法,只是无奈地说着,“一定有黑巫师在保护他们,除非冲出去把巫师都杀死,否则我们永远无法拯救这个城市。”
  “要是米蕾妮娅小姐在的话不会这样,用魔导炮发射圣少女之怒让他们一下子就变成灰。”突然有人这样说,所有的人都沉寂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男男女女的魔法师们都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积攒着力量,寻找适当的机会。
  古勒默默地看着,那是一幅鲜血飞溅的图案。他小心地用盾牌护头探出去,看到城墙外侧已经全是鲜红色。到底今天死了多少人?五万?十万?要到最后才能知道。至少鲜血换来的是阵线依然稳固。
  巨马城为了封住山颠间的断口,建筑十分宏伟巨大,曾经耗费了难以想象的人力和时间,但建筑无法改进的是受攻击面依旧太大。要是有红龙谷那种天险地形,古勒也就可以安心得多,可惜没有,而且城墙已经残破。
  城墙!
  古勒突然一惊,他看见高高的云梯搭在那个曾经被砸开缝隙的裂口,那个被魔法修复的裂口,当魔法师们魔力枯竭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他看见一个野蛮人正在努力攀爬,梯子被人推得摇摇晃晃,那野蛮人便用手里的长矛在城墙上刺了一下,实际上所有的野蛮人一起用长矛做了这个动作,就好像梯子是一只长满了腿的蜈蚣,顷刻间又稳稳地搭在那里,没有被人掀翻。
  古勒不关心能否顺利把梯子掀翻,他心惊胆战地看见那些施放了破除魔法的诅咒的长矛扎在城墙上,那些带着怨恨的血之长矛拔起来的时候,古勒的心似乎被刺中了。他看见城墙裂开一道纹,很大!
  “轰”的一声,墙垆灰飞烟灭,连同原先没倒的部分也倾轧下老大一块,城墙就像是大堤撕开了口子,而敌人便如同洪水一般踏着石块和血肉模糊的尸体从那豁口涌进来。
  “弓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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