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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静月远火]+平行恋人+-parallel+lovers--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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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村濑说出去,被老师或警察知道了,那家伙不知道会怎么对付我们,所以,所以我们就……”

    “……就只是因为这样?”

    我的喉咙发干,觉得不敢相信。

    “一哉只是看见里面的粉末而已耶!他怎么可能知道那是毒品!怎么可能因为这样就去报警!你们竟然,你们竟然……”

    “村濑跟阿修说……”

    红肿的眼睛看着我。

    “他想跟阿修借那个玩偶给某个人看。”

    啊……!仿佛有个冰冷的物体贴住我的胸口。我想起拉梅儿学姊说过的话,她说一哉想让我看白小鸭。

    “远野,假如村濑跟你说他看到白小鸭,你会怎么做?”

    空气泵浦的声音和带着责备之意的声音。我会怎么做?如果听到白小鸭的消息,我一定会和里绪说,也会和中山说。小鸭联队那么流行,我一定会向所有的朋友宣传,或许也会提到粉末的事和望月的名字,中山一定也会把他和时田的关系告诉大家。到时或许会有人联想到谣言和毒品,发现化学社的所作所为。

    这么说来,是因为我……?

    “可是你们只要装蒜,说是看错了就好了啊!就算我四处宣传,反正又没有实物,大家只会认为我在胡说,哪会有人联想到毒品和谣言……”

    “已经有好几个人被怀疑是药物中毒了,白小鸭和毒品的谣言也还没消失,不能让任何人看到毒品!你什么都不知道,才能说得这么简单!你没被打过,没看过阿信的遗容!”

    我想鬼吼鬼叫四字,就是在形容这种声音。田中的叫声响遍整个教具室。

    “是啊!我没看过泷埼信的遗容,我只看过一哉的遗容。”

    待她的余音消失,我开口说道,声音冰冷低沉得不像是自己的。

    时田咬紧嘴唇,田中则像个耍赖的孩子一般猛摇头。

    “不然要怎么办嘛!那是白小鸭耶!你和村濑一定会告诉所有人的啊!万一被警察知道,一定会曝光的,到时候我们……”

    我的心莫名地冰冷,胃袋下方像是沉了条船似的。

    “带着毒品到处乱跑的是你们吧?制作毒品,把毒品放进玩偶里,造成玩偶流行,流行以后还继续使用白小鸭的也全都是你们。可是你们却……杀了一哉?”

    她们捂住脸,点了点头。削瘦的手臂,因吸毒而消瘦的手臂。果然如此,一哉果然是被杀的。我早就猜到了,脚却不住地微微颤抖。我拚命克制着。

    “一哉是怎么被杀的?”

    “只有望月……知道。”

    我望向窗外,想起北高今天举办图游会。望月修一郎也若无其事地参加园游会吗?不知为何,我完全想像不出园游会的光景。

    “你……要去北高吗?”

    她问我,我点了点头。我想知道全部的真相。

    时田打了通电话,大概是打给望月的吧!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要怎么动。

    在校门上跳舞的龙虾,摊位传来的咖哩香。茄汁乌龙面已经卖完了。流行音乐社的表演将在下午两点开始。五点半请前往体育馆参加中夜祭。摔角研究社将连续两天举办表演赛。校花选拔开始!满出来的垃圾桶,薄纸做成的粉红色花朵,群聚的制服,笑声。

    踏入北高时,我觉得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天色渐渐晚了,摊位也开始收拾了。我们三个一起朝着武道场前进,谁都没说话。经过文艺社附近的走廊时,我想到了拉梅儿学姊,但还是直接打开了武道场的门。

    “望月……”

    有个男生站在木板地上。

    他长得很高,大概和一哉一样,头发剃得短短的,下巴很细。我对那张略显神经质的脸确实有印象,可是同时又怀疑他上次是这副模样吗?他默默地点头示意,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坚持不看着我。

    “你好。”

    犹豫片刻之后,我只说了这两个字。这个人也杀了我吗?被一个连长相都记不清的人所杀时,我是什么感受?

    望月修一郎默默地背向我。我总觉得他似乎不是真的在眼前。

    “我就是在这里……”

    他打开更衣室的门,看着后面说道:

    “让他吃了药的。我骗他说那是营养食品。”

    他的声音完全不带感情。不知他和一哉说话时是什么样子?他用下巴指了指校舍的方向,我们四个人一起走到外头。

    “当时其他社员都回去了。一哉是社长,总是留到最后。”

    我们沿着走廊折回,走到第二栋,爬上通往顶楼的楼梯。这里和喧闹的第一栋正好成了对比,完全不见人影,周围一片安静,楼梯仿佛是连接着异界一般。

    “等了一阵子,我看他已经开始恍神,就拉着他到顶楼。我本来是想把他推下楼的。”

    我们跨过绳子,打开门,一阵冷风迎面袭来。夕阳低悬在天空中,望月握着生锈的扶手,看着下方;时田和田中从刚才就不发一语。

    “到了顶楼,我等他完全失去意识以后,就把他抬起来,想把他从扶手丢下去。可是人一旦放松了就变得很重,我当时又着急,一直抬不起来。试了好几次以后,我手一滑,他的头撞到地板,接着血扩散开来,我才知道他死了。”

    他淡然地描述一哉的死状。这是我一直想知道的事。我就像是在游泳池里听他说话一般,声音显得好远好远。

    我想吐。

    现在的感觉就像是有个人把手伸进了我的肚子,徒手翻搅着我的胃。一哉的死,一哉死时的状况,要求他说出来的是我啊!

    一阵天旋地转,混凝土逼近我的眼前。我这才发现自己蹲了下来。

    怎么办?我快吐了,好像有一只大手抓着我的脑袋掹晃一样,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不行,我得听完全部,我得知道一切,我得站起来。一哉他……

    眼前突然有道黑影伸了过来。

    我的体育成绩很烂,田径和垫上运动都不在行;所以这时候我能躲开挥落的木刀,已经近乎奇迹了。

    我连滚带爬地在混凝土地板上翻了一圈,回头一看,六只亮晃晃的眼睛正看着我。

    “远野……对不起。”

    不知几时之间,田中的手上多了把木刀。那是社团练习时用的。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那家伙马上就会来了。”

    她的脸满是泪水,因恐惧而扭曲,瘦削的身躯不停地发抖;但她对我发出的,却是不折不扣的杀意。时田在她的背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远野,我们还不想死。你就当作为村濑殉情吧!这样他在那个世界也比较不寂寞。”

    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木刀挥空会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我飞身一扑,在地板上滚了一圈。

    我得快点逃走!

    我穿过时田和田中之间,撞开了门,冲下楼梯。

    快逃,快逃!我在干嘛?每次看到悬疑剧场里那些把凶手叫到悬崖边的糊涂侦探,我都还会笑他们笨,现在我居然做出一样的事!

    因为……因为我以为时田是我的朋友啊!

    有东西飞过来砸到了我的头,我滚下楼,眼冒金星,手脚咕咚咕咚地撞击着阶梯。

    我怎么这么天真?他们受人威胁,吸毒,已经杀了一个人。他们杀我时根本不会迟疑,这件事早在〈另一边〉证明过了啊!

    滚到底端的同时,我跳了起来,拔腿就跑。脚上一阵疼痛,但我没时间检查伤势。只要能跑就行了,没骨折就能跑,现在管不了疼痛了,要痛以后再痛。园游会的展览品、鬼屋及咖啡店流过视野,我跑了好久,周围还是不见人影。太阳已经下山,大家是否都前往中夜祭的会场了,总之先躲起来,对手有三个人,我得躲起来。我拚命加速,随便冲进了一间教室。

    “啊……”

    糟了,那个教室的后半部堆满了纸箱。

    我猛然回身,三个人的脚步声渐渐接近。不行,从这里出去会撞个正着,可是后门又被纸箱给堵住了。我扑上前去,想把纸箱弄垮,这才发现脚步声已比想像中的更为逼近。不行,来不及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环顾四周,尽是并排的桌椅。有没有什么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

    啊!走廊旁边,从后面数来的第三个座位上放的是——

    逼近的脚步声,三个人的声音,我没时间犹豫了。我抓起那个东西跑向门口,大步踏向前,在门打开的同时将手中的重物朝着对方挥落。

    锵!飞散的白影,令人不快的触感掠过了我的手。

    随着一声惨叫声,一个按着肩头的人影在地上打滚。是望月。知道打中的不是时田,我微微松了口气。

    后头的两人似乎没料到我会反击,大声尖叫。望月站不起来,满地打滚,或许是骨折了。

    “不要!”

    时田大叫,抓着倒地的望月,田中也一屁股跌坐到地板上。她们就像绷得过紧而断裂的丝线一般。

    立场瞬间颠倒过来了。手拿武器昂然而立的我,以及流着眼泪的女学生。不知情的人看了,一定以为我才是杀人犯。望月似乎已站不起来,只是按着肩头呻吟。我看着他,脑中似乎有烛火在晃动。

    “哼……”

    刚才还想杀我的人,杀了一哉的人,居然这么不堪一击?

    一被黑道威胁就害怕得唯唯诺诺,只敢对付弱小的人,现在一被反击就变成这副德行?

    我默默地举起脚,以分毫之差狠狠地往他眼前踩下。咚!巨大的声音响起。不知现在的我是什么表情?我感觉到动静,抬起脸来一看,时田和田中大声尖叫,退向走廊。她们的脸色比灰暗的走廊还铁青。有什么好怕的?刚才不是还想杀我吗?因为最厉害的被干掉了?缺了一个人就什么事也办不到了?

    ……不如把握这个机会,真的替一哉报仇吧!

    我的脑中开始打起了黑暗的算盘。我一向是个乖孩子,不管这算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度,应该都成不了重罪。谁教这些人要犯罪?这世上没有比一哉的生命更重要的东西,他们死了也是活该。

    “……让开,我要去报警。”

    我前进一步,她们又动了。

    “滚开!”

    我把手上的东西——紧握的玻璃花瓶砸向地板。

    “要是你们敢逃,我绝不放过你们。我不知道〈那家伙〉是谁,但你们别以为我会比较好说话!”

    在水滴及花朵四散的走廊之上,她们就像人偶似地点了点头。

    我怎么可能下得了手杀人?

    一阵音乐传来。

    走出玄关,周围已完全暗了下来。太阳是几时下山的?北高生为了即将展开的中夜祭,大多到体育馆去了;不过或许是离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吧,仍有不少人留在校庭里,喧闹声让我松了口气。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走动,全身都在发疼。

    啊……电话。我得向一哉报告,把所有来龙去脉都告诉他。我茫然地按下按键,荧幕上显示出一哉的名字。我看着这个名字几次了?

    接起电话的一哉和精疲力尽的我截然不同,声音显得相当有精神,令我非常安心。

    “猪头绫!”

    当我告诉一哉自己一个人约时田谈判以及被他们追杀的事情之后,果然被骂了。啊,是一哉的怒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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