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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天帝龙珠-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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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事都由他这徒弟做主。又想:“哼,便是黄梁道人做主,今天说什么也要阻止,绝不能断送了那黄衣姑娘。”
  周洛更不言语,随在黄奇身后,出得庙来,那知黄奇向城内走去,而先前那黄衣少女跃马去时,却分明是向城外去的?
  心下疑惑,心想:“且看他带我去何处?”一直走过了两条街,巳到贵德城热闹的处所,商家店铺鳞次栉比,黄奇直向一家估衣店走去,周洛暗想:“莫非他在这里落脚。”
  只见店主迎了出来,说:“客人请进,小店羌汉衣装,无所不备。”
  黄奇道:“正要买套汉装衣衫。”回头向周洛招手道:“周老弟快来。”
  原来周洛因是衣不蔽体,又破烂又肮脏,简直连个乞儿也不如,是以远远便站定了,且听两人谈话,知此间不是黄奇所居,便不愿走近,待听黄奇出声呼唤,只得上前。
  黄奇指着周洛,向那店主说道:
  “便是我这位兄弟穿用,店家,只管取最好的来,颜色且要鲜明些。”
  店家道:“莫非是要吉服么?”
  黄奇道:“正是吉服。”
  周洛心下正不齿其为人,怎肯接受他买的衣衫,忙道:
  “且慢,在下无功不受禄,萍水相逢,怎敢便领重赐。”
  黄奇呵呵笑道:
  “周老弟武林俊杰,怎倒这般不爽快。”周洛始终沉着脸,道:
  “哼,我武林中人,讲究的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重的是仁义,可不重衣衫。”
  黄奇被他出言讥讽,竟无半点恼意,反而哈哈大笑道:
  “周老弟说得虽是,但今晚可是吉日良辰,人有不同,再说么,周老弟,你这般衣衫褴褛,又怎能入庄。”
  一言将周洛提醒,心想:
  “不错,我虽可助那黄衣少女事前远走高飞,但白日鼠等人分明与我血海深仇有关,我仍要入庄一探,当真这般模样,实不便前往,现今好不容易有了些端倪,我岂能放过,倒不必为小节而坏了大事。”
  想罢,便道:“既如此,在下多谢,只是粗布衣裳便罢。
  黄奇道:“这却不可,粗布衣裳,对我那侄女面上,却不好。”
  周洛不愿再说,这时店主早捧了一套衣物,大概他巳看清,周洛赤着一双泥脚,是以连鞋袜具全。黄奇算了银两,取过那一包衣物,这才带周洛出城。
  行了两里多地,来到一条小河边,周洛老远便瞧见河边有数间茅屋,黄衣少女所骑的那匹马,正拴在屋边树上。便知到了地头。一会到了门前,周洛正盘算向那黄衣少女如何言语,那黄奇已在叫道:
  “庄蓉侄女,你瞧这是谁来啦,贵客临门,还不快出迎接。”
  那知连叫了数声,也未闻黄衣少女应声,周洛这时才知那黄衣少女名叫庄蓉,心道:
  “你这般误她终身,她还会睬你么?”
  黄奇已含笑转身,道:
  “周老弟请稍待,我这侄女多半是害臊,待我命她前来迎接。”
  说着,巳推门进室去了。
  约过了一盏热茶功夫,黄奇才再出来,果然身后跟定庄蓉,她目光与周洛一接触,立即垂下头去,而且脸蛋儿红了,当真像是不胜羞涩。
  黄奇哈哈大笑,道:
  “这有什么好害臊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况你爹爹有命,而今是千里有缘。”
  那庄蓉兀自不抬头,半晌才叫了声:“周大哥,请进。”
  周洛察声观色,大是诧异!怎么她只是羞,没半点恼,难道这黄奇入内一会功夫,竟已将她说服了?
  当下也不言语,昂然而入。只见那几间茅屋虽甚简陋,但甚整洁,那黄奇一指桌上衣包,向庄蓉说道:
  “他的衣物全在这里了,你非世俗女儿,这里又无庸仆,说不得,只得由你侍候他沐浴更衣。”随转向周洛道:
  “周老弟,今晚便是良辰吉期,要办的事多得很,我要失陪了。”
  周洛巴不得他走,忙冷冷地道:“请便”。
  黄奇微微含笑,即刻作别而去,屋中只剩下周洛和庄蓉两人,她兀自低着头抓弄着衣角,远远站在屋角。
  周洛听了听,确知那黄奇已去远了,心想:“现下事不宜迟,我不要说,怎对得起她死去的爹爹对我的一番恩德。”
  但她固是羞赧不胜,周洛却也不好意思启齿,两人沉默了半响,周洛忍不住了,才鼓起勇气说道:“庄姑娘,你当真答应了婚事。”
  那庄蓉像是不自觉地望了他一眼,两人四目相对,她脸儿早又飞红,转身向里,说道:
  “师叔之命,我敢不遵?”
  周洛心中怒火陡升,道:
  “那飞天玉狐等人一看便知不是好人,乃是匪类,分明是在中原立脚不住,才投到西羌,你师叔虽然有命,但他只为了一已之私,又负了令尊重托,此事关系庄姑娘你的终身,怎可唯命是听?”
  那庄蓉忽地转身过来,睁大了眼晴,望着他,道:
  “你说什么?飞天玉狐?啊!原来尔还不知……”
  周洛在怒火头上,见她提到飞天玉狐,竟也无半点恼意,更是怒上加怒,心道:
  “原来竟是她心甘情愿,她既然自甘堕落,我不事多是吗?当下冷冷笑道:
  “在下虽然年轻,阅人不多,嘿嘿,但也知道贤愚,罢了,姑娘既然是心甘情愿,就当我适才的话没说也罢。”
  那庄蓉咦了一声,兀自瞪眼望着他,周洛却已抓起桌上衣包,道:
  “你师叔说得不错,今天是你大喜之日,我要不沐浴更衣,岂不丢了你们的脸。”
  庄蓉满面疑惑之色,欲言又止,显然她有话说,但又不好意思启齿,见他提着衣包走来,忙道:“周大哥要沐浴,请随我来。”
  随带他到后屋后,庄蓉要提桶替他打水,周洛早一把夺过桶来,道:
  “不敢劳动姑娘,在下自有手脚。”
  他从来对人都是谦谦有礼,不知怎地今朝变了个人似的,他看也不看庄蓉一眼,提桶自往河里打水去了。
  周洛到得河边,心想:
  “我何必再费事提水返去沐浴,不如我在河边隐蔽之处沐浴更衣。”
  心念及此,即弃桶沿上流走去,走出了约有半里之遥,三把两把扯去破衣,跃入河中。他前些时所受之伤,只伤及皮肉,这些日来早巳不医自愈,待他洗去尘垢血污,身上竟连一个疤痕都找不到了。上岸穿好衣衫,顿见容光焕发,又是个翩翩佳公子。
  周洛心想,此时时光尚早,返去没的找气,不如在此睡他一觉,好在晚间行事。
  原来他在洗澡这阵功夫,巳打定主意,想庄蓉的爹爹传他离门剑之时,便曾言道:他只有这点骨肉,重托周洛好生看顾。现在他在离门剑上才到火候,老人之言,言尚在耳,今日虽说是她心甘情愿,自甘堕落,但怎能负了死者。
  是以,周洛前思后想,便想到釜底抽薪之法,心想在婚礼之前,先手刃了飞天玉狐,那岂不干脆。
  他打定了主意,本想早早赶去的,只可惜不知飞天玉狐的庄子在何处?只好按捺下性子,待晚间与他们一道前往。
  周洛在草地倒头便睡,一觉醒来,已是黄昏时候。
  他一跃而起,心说:“糟,要是他们巳走了,岂不误了大事。”急忙奔回茅屋。那江边全是一丛丛比人还高的荆棘,隐藏在内,实难彼人发现,那黄奇与庄蓉便想寻他,亦是不易,是以心下甚急。
  眨眨眼间,他已见到那茅屋,忽听黄奇的声音朗朗笑道:
  “你急什么,这不是来啦,周老弟快来,我们该走啦。”
  周洛已到了屋前,只见庄蓉站在门前,见他奔来,立即露出欣喜之状,身上巳换过了汉装,遍身罗绮,真是明艳照人。
  周洛心下恶感又生,心道:“先前还只怪黄奇自私背信,不料她也这般无耻。”原来那庄蓉欣喜露于颜色,周洛更增反感。
  那黄奇上上下下打量周洛,道:“当真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裳,好个俊俏郎君。”
  忒是作怪,庄蓉瞟了他一眼,登时脸上红透,唇边笑意更浓。
  黄奇接着说道:“我们也该动身啦。”
  庄蓉不抬头,道:“师叔,师祖呢?”
  黄奇道:“难道你还不知他老人家的性情,哈哈,我知道啦,你是怕他老人家误了时刻,是也不是,你放心,他老人家说什么也替你主婚的。”
  庄蓉啐了一口,跺了跺脚儿,腰枝儿一扭,巳转过身去,说:“师叔,你……”
  黄奇哈哈大笑,道:“师叔我为老不尊,是么?走啦,我们倒是别误了时刻是真,人家早替我们准备酒筵了。周老弟,请。”
  他嘴里虽说请,却当先走了出去,奔的是正南。
  周洛没好气,也不理庄蓉,跟着追了上去,似听庄蓉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定他身后。三人展开飞行功夫,自是快得很,那黄奇暗暗留心周洛脚下,见他远非以往所见时的轻功夫,暗自点头赞叹,更想一试,道:
  “周老弟,你瞧,时候可真不早了,来来来,你我赶他一程。”
  周洛倒巴不得早点到达,好伺机下手。他心中不快,只说了个请字,只见黄奇一撩衣衫,身形快如离弦疾拏。那西羌之地,甚是荒凉,天色虽未黑尽,路上却早无人影,周洛也将须弥遁形的轻身功夫施展开来,恰似脚不沾尘。
  黄奇一口气奔出了五七里地,回头一看,见周洛行的潇洒,连衣角也未撩起,只在身后相距不过三五步,倒把庄蓉丢得远远地,忽地脚下一停,朗朗笑道:
  “久仰须弥遁形轻功无俦,今日我可开眼了。”
  周洛闻言一怔,心道:“辛梅传我这神妙的轻功,他怎知道?”继而一想:“是了,他知辛梅的出身来历,自然也识得这神妙的轻功。”便道:
  “过奖了,先生不是说要赶路么?怎又停步不前。”
  黄奇向左前面一指,道:
  “那灯光之处,便是飞天玉狐所在,只在眼前便是,周老弟,现下我有一言请教。”
  周洛道:“请讲。”
  “黄奇微微一笑,道:
  “周老弟,看来今日你对找大是不满,是不是?”
  周洛哼了一声道:
  “先生与庄姑娘的令尊,有师兄弟之亲,今由先生做主,在下怎敢不满?”
  黄奇呵呵一笑,道:
  “你叫我先生,只怕心里却正骂我自私背信,受人之托,不能忠人之事是真。”
  周洛侧目而视,他今日实是忍无可忍,被他说出心思,那还能再掩饰,不由哼了一声。
  黄奇兀自笑道:“好,可见周老弟是个信人,受人之托,便无反悔。”
  周洛道:“在下虽人微言轻,却还不敢失信。”
  黄奇再又朗朗而笑,道:
  “好,我那师兄果然眼光不错,但不知周老弟可还能记得他所托的三件事。”
  周洛道:“休说才三五月,便是十年八载,在下也记得清楚。”
  黄奇道:“妙极妙极,那一二两件,周老弟可说都巳办到了,只是那第三件?”
  周洛道:“老前辈只有这点骨血,便他老人家不嘱托我,在下也应照顾庄姑娘,但教我有一口气在,也不能眼见误她终生。”
  黄奇呵呵一笑,道:“周老弟,你错啦,我那师兄将庄姑娘托付与你,乃是托她终身,他非仅是要你照顾她终生。”
  周洛一怔,道:“你说怎的?”
  只见庄蓉喘吁吁奔近了来,黄奇笑呵呵,道:
  “便是我这侄女,今日终身有托了,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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