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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海权论-马汉[美国]-第20章

小说: 海权论-马汉[美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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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度的距离是如此遥远,在那里,对这一政策尚不能提出异议,被遣往那里的舰船停驻了下来,一旦出现紧急状况,却既不能得以增援也不能被召回,这块战场可谓自立门户。然而,欧洲、北美与西印度群岛本应该被认为是一块庞大的战争舞台。其中,各类事件相互关联,各个不同地区存在着具有或大或小的重要意义的紧密关系,对此应当给予适当的注意。  
  作为海上交通线的守护者,假定海军成为了战争中的控制性因素,海军和那些被称之为交通线的连续补给皆来源于本土,在那里,主要的军需库被加以了集中化。如此,就会有两件事情相伴而来:首先,处于防御地位的国家,如大不列颠的主要努力应集中于那些军需中心之前;其次,为了进行这种集中,海外的交通线不应进行没有必要的扩展,以超出加以保护的分遣舰队最严格的需要。与最后一种考虑紧密相联的是通过强化以及其他方式,巩固那些交通线路途的至关重要的地点,以使这些地点无论如何也不应依靠舰队来获得保护,而仅仅只是获取补给与增援。对于那些在合理间隔距离内的地点也应加以同样的巩固。例如,直布罗陀就十分符合这些条件,因为它实际上固若金汤,所储存的补给品能够维持非常长的时间。  
  如果这种推断正确的话,那么英格兰在美洲大陆的处置举措就大错特错了。由于据有加拿大,以及哈里法克斯、纽约与纳拉甘西特湾,再加上哈得逊一线也在他们掌握之中,孤立一大片起义者的土地,或许具有决定性意义,同时也应在他们力量所及的范围之内。纽约与纳拉甘西待湾本应被置于让当时的法兰西舰队无从下手的状态,因此得以确保守备部队的安全,防范来自于海上的进攻,并且使得英格兰海军的任务降至最小程度。一旦敌军摆脱了置列于某一欧洲军需中心之前的英格兰舰队的监视,堂而皇之地在北美大陆沿岸抛头露面,后者就会在那些港湾中找到安全的藏身之处。相反,这两处港湾就会被置于虚弱不堪的境地,在一个类似于纳尔逊或弗洛格特这类的人物面前就会失陷。而在纽约的陆军两度被加以分割,首先开赴切萨匹克,随后又奔向乔治亚,而这两支各自为战的军队中的任何一支都没有强大到足以应付摆在前面的事情。在两种情况中,当英格兰陆军不分兵行事就无从在中间地带杀出一条血路时,对于海洋的控制就是旨在置敌军于这两部分英军之间的夹缝地位。由于这两部分英军之间的沟通完全取决于海军,因此,随着这条交通线的延伸,海军肩负的使命也相应增加了。保护港口与漫长的交通线的必要性共同促使英格兰在北美的特遣舰队不断加以扩大,从而自然地削弱了位居欧洲具有决定性意义的地区的海军实力。因此,英格兰远征北美南部的一个直接后果就是当德斯坦于1779年出现在北美海岸时,不得不迅速丢弃了纳拉甘西特湾,因为克林顿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力量既保护它,又守卫着纽约。  
  在西印度群岛,摆在英格兰政府面前的问题并不是要弹压揭竿而起的领地,而是要永保对于一些狭小但却物质丰富的岛屿的使用权。不仅如此,还要占据这些岛屿本身,使它们的贸易尽可能的不致遭受敌军的劫掠。无须重复的是,这相应地要求既对敌军舰队又对单枪匹马的巡弋敌舰“商业破袭舰”,正如后者现在所惯称的那样确立起明确的压倒优势。由于没有任何一种警戒状态可以阻止它们全部偷偷进入港口,因此,在西印度群岛水域必须有英格兰的护卫舰与较轻型的舰船加以巡逻。然而,如果可能的话,比起在某一地点由一支英格兰舰队进行遏制来,完全彻底地将法兰西舰队赶走肯定会更好。由于英格兰局限于防御状态,因此当处于劣势时,总是易于损兵折将。实际上它逐渐被加以削弱,在突然袭击时,它的大部分岛屿也逐一丧失,并且在不同时期,在某一港口的轰击下,它的舰队往往会沉默不语。而其敌人,当他发现自己身处劣势之时,就会等候着增援部队的到达,他知道等待期间没有什么好怕的。  
  这一尴尬场面并不只限于西印度群岛。该群岛毗邻于美洲大陆,使其永远可能在防御方弄清其意图之前,进攻方得以集中两个方向的舰队,虽然这种集中在某种程度上受限于人所共知的气候与季节状况。出于这原因,1780年与1781年的事件显示出了英格兰最能干的海军将领所感受到的复杂性,尽管他的战术运用存在着弊端,但却反映出了他内心的迷茫。当对大英帝国的繁荣所依赖的贸易的极其关切平添了几分这种困惑之时在所有情况下,对于防御一方来说都是家常便饭,必须承认的是,不列颠海军将领在西印度群岛的使命既不轻松也不简单。  
  在欧洲,由于缺乏如同在西半球那样的大型特遣舰队这也可以归结成为丢失梅诺卡的主要原因,英格兰自身与直布罗陀的安危受到了严重威胁。当同盟国的六十六艘战列舰与英格兰东拼西凑弄来的三十五艘战列舰迎头相撞,并且将它们全部赶进港口之时,对于英吉利海峡的控制权终于落到了法国人手中。拿破仑认为,这将使法国成为英格兰的主人。一连三十天,组成法兰西特遣舰队的三十艘战舰巡弋于比斯开湾,等待着行动迟缓的西班牙人的姗姗到来。他们并没有受到英格兰舰队的骚扰。直布罗陀不止一次地面临着饥荒的阴影,原由即在于与英格兰的交通线中断了。对于它的救助终获成功并不是因为英格兰政府所适时派遣的舰队的如何强大,而是由于英格兰军官高超的指挥艺术和西班牙人的无能。在最终的大拯救行动中,豪勋爵的舰队仅仅只是以三十四艘面对同盟舰队的四十九艘。  
  在当时英格兰所历经的艰难险阻中,哪一条出路是允许敌军自由进退其港口,通过维持一支充足的海上力量,以在各暴露的阵地上与之决一雌雄,或在各种困难条件下,密切监视其本土的军需中心,而不至于怀有不切实际的避免每一次偷袭的希望;还是拦截敌军的每支护航船队,意在挫败敌军试图实行更大规模集中的计划,并紧紧尾随着得以逃脱的任何大型舰队更佳呢?这样一种监视切不可与封锁混为一谈,该术语通常适用于其中,但却并不十分准确,“请让我告知勋爵阁下,”纳尔逊写道,“塔兰港从来就未曾为我封锁过,恰恰相反,敌人获得放马出海的充分机会。因为正是在那里,我们才能指望实现我们国家的希望与意图。”“如果他们打算出来的话,”他又说道,“不会有什么事情使法兰西舰队龟缩于塔兰或布列斯特”。尽管这一说法多少有些夸张,然而,试图将他们锁闭于港湾之中的任何举措都将一无所获,这一点却是正确的。纳尔逊之所以抵近他们的港口,恰当地部置数量充足的警戒舰船,就在于打算知道他们何时得以启航,去了哪个方向,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以便“尾随他们到地球另一面”。“我趋于相信,”他在另一场合写道,“法兰西的费罗尔特遣舰队将会开赴地中海,如果它在塔兰与其它法国舰队合兵一处,他们将在数量上大大超过我们。但是,我可不愿意找不到他们,皮洛(指挥着费罗尔外海的英国舰队)将会紧追不舍的。”在那次旷日持久的战争中,由于气象的恶劣,封锁舰队的暂时退场,或其指挥官的判断失误,使得法兰西舰队的各分支得以脱逃的事情简直司空见惯。然而,警报很快就能得以发出,众多游弋的护卫舰只中的一些总能发现他们的踪迹,并尾随其后以探明他们可能要走的目的地,从一个地点到另一个地点,从一支舰队到另一支舰队,信息得以传递,结果不久一支势均力敌的特遣舰队便能尾随他们之后了。“直至地球的另一面”,如果需要的话。  
  按照法兰西政府传统上对于法兰西海军的使用方式,由于他们的远征并不是为了与敌军舰队决一高低,而是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随之而来的愤怒的滋扰与狂热的追逐都无助于不受干扰和按部就班地执行政府所制定的计划,甚至由一支分舰队去做。而对于大规模的汇合而言,由于取决于将各港口的分舰队统一起来,他们就是绝对致命的了。布吕克斯冒险的游弋,于1799年在布列斯特撇下了二十五艘战列舰。这一消息传播开来的快捷,英格兰人的骚扰举措与个别的失策,法兰西意图的挫败与追逐者的迫在眉睫,1805年密西斯从罗什福尔、1806年维尧姆分舰队从布列斯特等的脱逃再加上特拉法加大决战,所有这些都可被说成是为依照本书所提示的方向的海军战略提供了令人感兴趣的研究材料。1798年战役,尽管在尼罗河取得了辉煌的战绩,然而,当远征舰队开拔之时,由于在塔兰前面并无任何力量,由于纳尔逊得到的护卫舰只并不充足,因此,仍可被引证为一个几乎要导致失败的事例。1808年,冈托姆在地中海九个星期的游弋也显示出了甚至在狭窄的水域控制住一支被允许出海,且并没有遭到一支强大力量监视的舰队的困难程度。  
  从1778年的战争中并不能引证出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事例,尽管这套古老的君主制并没有以诡秘来对其舰队的活动来加以掩盖,而这种诡秘正是由帝国严酷的军事暴政体制强加上的。在两个时期,英格兰都采取了守势;然而,在较早的那场战争中,它放弃了在敌人港湾之外的防御第一线,将其整个舰队分散开来,试图保住这个松散帝国的所有港口。在试图揭示这一政策弊端的同时。却得承认另一政策的困难与危险。后者通过封锁或将战斗强加于敌军头上,旨在缩短与决定战争进程,在大海瞬时将战场的不同部分统一和分割之时,意识到这就是局势的关键所在。这就要求有一支数量上旗鼓相当、效率上却高出一筹的海军,分配以有限的活动领域,并受限于承认各占据该区域的舰队相互进行支援的条件因此,一旦部署完毕,这就取决于拦截或击败敌人横行于大洋之上的分舰队的技巧与警惕性了;通过对舰队发动攻势以保护海外领地与贸易,并将其视为真正的敌人和自己的主攻目标;在靠近本土港口的情况下,对需要修理的舰船的替换与更新都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加以完成,而且还能减少对于为海外基地十分缺乏的资源的需求。  
  另一政策,实际上,需要在数量上占有优势,因为不同的分舰队相距太远而无法相互支援。所以,每一支分舰队都必须与对之可能发起攻势的任何兵力集中确立某种均势。这就意味着处处树立起比实际作战的敌军领先的优势地位,而敌军则有可能得到出人意料的增援,在力量并没有占上风的情况下,这样一种防御性战略是多么不切实际与危险。“这可由英格兰的这一情况来加以证明,即尽管在每一处都做了同样的努力,但是英格兰无论在欧洲,还是在海外都通常处于劣势。1778年豪在纽约、1779年拜伦在格林纳达、1781年格拉弗斯在切萨匹克外海、1781年胡德在马丁尼克、1782年又在圣基特,都是处于劣势。而与此同时,在欧洲的同盟国舰队在数量上具有压倒性的优势。结果,在增加船员们的危险与船只本身的损害不断上扬的情况下,那些并不适合于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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