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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絮飘三国-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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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在许都几个月,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你,还有曹公。你让我知道天底下也有人如此真诚坦率,而曹公,却让我真正知道,什么叫做肚量。”

我真的瞪大了眼睛:“你……竟然猜出了曹公的意思,并不是真正要杀你?”

“是你告诉我,许大哥。你刚才说的话里,有许多责备,却并没有真正着急。你是天底下最真诚坦率的人,你都没有真正着急起来,却只是在装样子。那么我还不明白么?”他轻轻笑起来,“曹公让你今天晚上放我走,明天他怎么向许都人交代?怎么向刘皇叔交代?”

我真的不能够相信有人竟然如此聪明。听了几句话就猜到了事实的真相。我简直说不出话了:“我们自然会做出你越狱逃跑的假象。至于刘皇叔他们的怀疑责备,那就顾不得了。曹公说,他承受的怀疑已经够多了,再多一条也没有关系;可是风飘絮,天下却只有一个。”

风飘絮突然端正了面容,长揖到地,说:“为我多谢曹公,只此一恩,我必要重报。”

风飘絮走出了监狱,突然又回头道:“为我转告曹公:刘备不可轻信,皇室不可轻杀。”

……

这句话,我并不明白。刘备不可轻信还可以理解,那皇室不可轻杀,到底什么意思?

直到好几个月之后。







第一卷(初稿) 第八章 徐州


'《初刻拍案惊奇》之《风飘絮》'

风飘絮者,不知何许人也。汉末游于许都,犯法当杀。时魏武为汉相,爱其才,私自纵放。风许云:必定有报于公。魏武一笑,未予置信。

时袁术称帝,魏武将讨之。有皇叔刘备,有自立之心,借机自请曰:“术当过徐州。请五千兵马,往徐州击之。”魏武未察其异,许之。

时徐州刺史名车胄,一武人耳。性粗豪少计。然最怜贫苦。一家老少,以抚恤贫民为乐,故徐州人都爱之。曾于门外见一少年,衣衫蓝缕,面目黎黑,昏睡不醒。路人告曰:“此乞儿也。至徐州已五六日。然讷于言语,所得无多,即将冻饿而死。”车悯之,令扶持回家。给予衣食。自言名“无根”。从此以车府佣仆自居不去。车怜其孤苦,亦任其滞留,委以小事。车有幼女,年方五岁,性惧犬。邻舍有一黄犬,重达百余斤,不啻于狼,一日从女吠。女大啼。无根见,立纵跃上前,提犬耳投掷去之,达三十于丈。人方知其有大力。然亦不觉有他异。

刘备来日,车大吹大擂,将其迎接入城。徐州大小事务,皆不隐匿。备见车粗疏少备,阴有夺取徐州自立之心。然急切未可行。不久袁术兵败而死,魏武催促刘备返回许都。备见事急,与徐州主簿陈登密谋计议,决意行险。阴于夹壁之间埋伏刀斧手,却往告车曰:“承蒙数月照拂。如今备即返都,聊备水酒,以谢盛情。望勿要推脱。”车不疑有他,欣然答应。无根知此事,告车妻曰:“备枭雄也,不可不防。请予随行。”车妻许之。

至宴,从人俱于下桌喝酒。无根不饮,持刀立于车后。酒酣微醉,车遂却酒。备作色曰:“某如此殷勤;刺史却不以为意!如此不给情面焉?”掷酒杯于地。先,备与刀斧手有约,以碎杯声为号;此声一出,刀斧手即出,斩杀车胄。

眼见杯已投掷出,却见刀光闪烁,原来竟是无根刀已挥出。刀光过处,却见酒杯平立与刀面之上;滴酒未洒。此时人人变色。无根一手持刀,一手持杯,就刘备曰:“皇叔火气何其太盛!我主人已醉;请代为辞别。”斥其余从人:“还不速速服侍主人回家?”又告刘备道:“吾素不爱饮;今为主人故,愿代主人与皇叔对饮;皇叔如不以在下身份低贱,则为万幸。”强与刘备斟酒。刘备亦不敢不饮。时备部将关羽、张飞亦都在座;然亦不敢轻动。

无根与备对饮三杯,放下杯道:“今日好快意!皇叔既不以吾为卑贱,请送吾至大门,则吾脸面有光彩。皇叔勿辞为上。”强挽备手出门,大笑而去。关张愤恨,欲予追逐;备曰:“此人既有防备,还是勿追为上。”

备等返回,阴谋计较。关羽曰:“某有一策,可杀车胄。明日主公且与辞行,至五十里外驻扎;某与张飞,引数百轻骑,趁夜返回徐州。伪称张文远奉丞相钧令前来,要车胄出城迎接。车胄不疑,必开城门;伪称是袁术残部,将其一刀斩杀,暮夜逃走。主公明日引兵返回,大行围剿袁术残部,为车胄复仇。如此,车胄可杀,徐州可占,而且不必与曹操立即决裂;此诚上策。”备从其言。

明日夜,关羽果至城门下,大声叫门。车果然欲开门。无根止之曰:“须防有诈。刘备狼子之心,定然不甚甘心。”车笑曰:“汝疑人太甚。刘皇叔不过醉酒失言,今日已经道歉远行。丞相素来爱重皇叔,皇叔岂能有他意?”无根笑曰:“既如此,请借与盔甲,热无根冒主人城外一行。如果然是张文远,主人可将责任推究到小人身上。”遂着车胄甲胄,领数百兵士出城,大呼曰:“文远何在?”声音亦颇类车胄。从人皆笑。

关羽、张飞着黑甲,蓦地拔马窜出,直取无根。无根于马上跃起,厉声呵斥:“汝非张文远,吾亦非车将军。且看谁人手段高明!”与关张大战数百回合,余人皆心惊肉颤、目眩神驰。

车胄见此情形,遂亦引兵出。关张逃窜。车胄恐声东击西之计,亦未加追赶。刘备见事不成,遂引兵攻占小沛,以为立足之地。

车胄次日摆设酒宴,为无根庆功,欲与重用。却见无根房中,已是人迹杳杳。车府物事,一介不取。墙上留句:“受人一饭,保人一命;受人一命,保人一城。乱世浮萍,漂泊无根。”

后车胄面见魏武,提及当日之事。魏武讶曰:“此莫非风飘絮呼?”盖飘絮无根也。又,风字雨萍,“乱世浮萍,漂泊无根”之句,已暗合其名字。

王渔洋评曰:风飘絮者,民间多有传说,然而不见于正史。盖好事者杜撰也。就此篇而言,关张已于酒席之上见无根本事,知己阴谋败露,焉敢再行诡计?再言无根,“杯已投掷出,却见刀光闪烁,原来竟是无根刀已挥出。刀光过处,却见酒杯平立与刀面之上;滴酒未洒。”天下焉有如是武艺?

天下大事,成王败寇。刘备其人,也不见卑鄙如此,不过其人图谋霸业未成,好事者便以言语编排故事而已。一笑。

※※※

'车环佩的回忆'

今日,新房帐影摇红。无根哥哥,你说过,当我成亲的时候,你会回来的;但是,现在,你在哪里?或者,像曹公与父亲说的,你已经去世?

不,我不能相信!你这么大的本事,谁又能伤害你?

无根哥哥,你知道吗?自从你帮我赶走大黄狗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我心中的英雄,就是我心中崇拜的偶像;十多年来,我时时想起你!

我还记得,很明确地记得,因为那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一段记忆!

那天,我正要找你玩,你却一脸凝重与他人说话,理也不理我;我急得简直要大哭,拼命地扯你的裤腿;你这才注意到了我,弯腰将我抱起来,说:“小姐,你是大人了,是也不是?”我非常欣喜地点头;你又说:“你父亲有危险,我要告诉他;你带我上城楼去好不好?”

上城楼?我迷迷糊糊知道,城楼是重地,父亲每天都要去巡视;我也只去过两次,那还是赖皮着上去的。无根哥哥要上城楼去找我父亲说什么话?我弯着眼睛看着他:“叫阿王传话上去好不好?”

无根哥哥看着我:“可是,小姐,阿王传话,车大人不一定信。车大人不相信我的话,他就会上人家大当;上了人家大当,小姐就没有阿爹了!”

莫名其妙地,我就信了他的话。尽管那时五岁的我已经非常懂事,却还是相信了他的话。我哭闹着要上城楼,而且要无根哥哥上城楼,找着了父亲。

我不记得无根哥哥与父亲说了什么话;却记得父亲一脸凝重,似乎是不愿意答应无根哥哥的请求。

就在那一瞬间,无根哥哥动了。只一拳头,闪电一般的一拳头,他就将我父亲,强壮地像山一样的父亲,打倒在地上。我大叫起来。父亲的亲兵卫士都拿剑指向了无根哥哥。无根哥哥理也不理,只是伸手捂住我的嘴巴,对我说:你在这里等着。等城下面喊杀的声音响起,你和阿王就拿水将你阿爹泼醒。你要相信我,我是想去救你阿爹。对其他亲兵说道:你们如果忠于车将军的话,就分一半人跟我出城。他拿起父亲的盔甲穿上,又拿过父亲的兵符和配剑,大踏步走出去,大声呼喊:“奉刺史命令:甲组第一队四百骑兵随我出城!”

城下果然响起了喊杀声。阿王出门张望,很快就回来告诉我:“城下来的是袁术残部,要来占据徐州!无根说的果然不错!果然不是张文远将军的军队!”他手忙脚乱地将父亲救醒。

父亲很快就带着亲兵上了城墙。城楼里只剩我和阿王。我心又是紧张又是兴奋。阿王不停出门进门,告诉我:无根一个人与对方两员大将对战,不落下风!两员大将其中一个已经被人认了出来,是关羽,是无根刚才要父亲小心的人物!不是袁术残部!

我也下楼上了城墙。无数火把闪烁,喊杀的声音震动平野。随着大家的指点,我看见了与两员大将对决的无根哥哥。那只是三团小小的影子,但是我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无根哥哥。

朦胧的月色里,那英姿飒爽,我终身难忘。

后来,我看见两员战将拔马逃跑了,无根哥哥纵马追上。父亲也带了人出城追杀。敌人逃跑了。我欢呼雀跃。

随后不久,我看见无根哥哥纵马回来了。只是很远的一个小点,我就看见了。我对阿王说:那是无根哥哥!阿王还不相信,直到无根哥哥的面容出现在火把的照耀之下。

那一夜,我一直没有睡觉。乳母已经睡着了,我溜出房门。想去找无根哥哥,让他教授我本事;开了房门,却看见了从楼下廊经过的无根哥哥。

他对我说:我的行迹已经暴露,我就要远行。

我泪眼朦胧。无根哥哥,不要走。我要给你做媳妇。

他笑着说:不要哭,等你成亲的时候,我一定来给你送一份贺礼。

说完,他就纵身远去,只留我一个人在这冰冷的月色里。

今天,我成亲了。你会来吗?

※※※

'风飘絮的日记'

我手握着宝剑。剑尖在滴血。

我杀了多少人?

我不知道!

我根本不知道,我有一天也会疯狂地杀人;就像关羽,就像张飞!

打倒车胄,下了城楼之时,我还没有杀人的打算!我只是想借这个机会,截住关羽,问清楚自己的身世而已!

在徐州蛰伏这么久,我仅仅是想找一个明白自己身世的机会!

可是,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刘备已经成为了惊弓之鸟;连带关张住处,也是守卫重重!我即使想冒险,也找不到冒险的有利时机!

仅有这一次机会了!从书上知道关羽将要夜赚徐州;我抓住机会冒充车胄出了城门!成功与关羽对上!没有想到,来赚徐州的,不仅有关羽,还有张飞!

虽然与两人决战,我也还有取胜之机;关张转身出逃之际,我拍马追上!

这时候,关羽转身说话了!

他的话,却是一个平地惊雷,震地我两耳嗡嗡作响!

他说:“你的身世,哼,你的身世!你不过是黄巾余孽而已!你是张宝的孩子;我何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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