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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师父,请留步 作者:懒人自扰(17k2013-08-23完结)-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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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知道那年闹瘟疫的时候,你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了。”她淡淡一笑。
  本以为是自己的恩人,却没想到间接成了拉自己下地狱的凶手,究竟是幸还是不幸。阮淚痕的诅咒又是否会成真呢,猜不到,终究还是猜不到。
  吞咽下那颗小小的珠子,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体内驰骋,渐渐的安分下来,与她的身子融为一体……

☆、第九十四章 入界为王

  魔界境内,一片混乱。阮淚痕不知去向,地上遍布着死尸,半水家的兄妹在一旁看着热闹,又是一场混战,狼烟四起。
  “你先回去吧。”她侧过头,对一旁的鬼谷说道。
  “不可以,那你呢,我怎么能丢下你自己一个人。”他有些着急了,挡在她的面前,不让她再往前走去。
  “让开……”
  “不……我死都不会让开。”他倔强的不肯让开。
  一计手刀闪过,重重打在他的肩颈上,正觉得有些惊讶,却看到躲在鬼谷身后的那张脸。
  “半水寒烟!”
  “呦……没想到大人倒认识我,真是有些受宠若惊了。”他调笑着,双手摊开,“我这是照您的意思做的,您不会怪罪吧。”
  “当然不会。”她迈过鬼谷的身体,将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走向前去。
  还是不能明白阮淚痕的想法,把这么一个好好的魔族交到她手里做什么,纵然有了通天的本领,她也不过是小小一介女子罢了,这担子这么重,他真的就舍得让她一个人承受吗。
  正当她正陷入深思之中,却听见半水秋歌的一声喊叫,活活将她从深渊谷底给扥了出来。
  “各位,先停一下吧,魔君大人到了。”
  魔君?她何时成了魔君,难道是阮淚痕……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会不会他还没死?
  半水寒烟扶着她坐下,浓重的血腥味让她感觉脑袋像是肿了一样。不满的皱眉,感觉到周身一股力量的类聚,不免惊叹。
  她不知道阮淚痕的力量有多强大,但她知道肯定是自己修炼再久都达不到的境界。
  一阵寂静,突然有人从人群之中站了出来,眼神中带着愤恨,“类宛倾曾经是苏阡默的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定然不会去杀他,更何况又是一介女流之辈,倒不如把阮淚痕的力量就交出来,让我们重新再推举一个魔君。”
  喧声不断,议论纷纷,男子抬头看着她,笑意浓厚。
  “可他也是杀了我母亲的凶手啊。”她漫不经心,满意的看着男子一愣,“所以,我不断算把这个位子让出来,也不会让任何别有心计的人来打它的主意。”
  现在还不知道天界苏阡默那边有没有收到消息,如果有的话,肯定已经在筹划着怎样一举歼灭魔族了,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她不得不选择一边,永久的站下去。
  目光深远,犹如被太阳余晖照耀着的海水,碧波荡漾。
  “你叫什么?”托着腮,她饶有兴趣的问道。
  “南石语”他连头都没有抬起,一副傲气的样子。
  “好”她笑笑,“那你的木牌上,就写忠臣南石语好了。”
  “你什么意思!”惊慌失措的看着她,不敢相信她所说的话。
  “我是魔君不是吗,难道连处死你的权力都没有吗?”眼间含笑,“不然,我也可以给你一条出路,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数遍赔礼道歉,我便饶了你。”
  她已经想好了,要是他真的不肯跪下,而选择自杀,她是一定会把他拦下的,这样一条好汉,她要敬他才是,又怎么舍得看他这样做了刀下鬼。
  可是结果太出人意料。
  她没有想到刚才在她面前那般趾高气扬的人,在听了这一番话后,缓缓一步,竟真的跪了下去,三个响头,声如击鼓,震响了整个魔界。
  她愕然道:“我真是高估你了,南石语。”
  “魔君大人”他依旧跪着,语气变得平和淡然,“没人会在生存的面前昂起头,然后目空一切,纵然是你,我想也会有犹豫的吧。”
  “诡辩。”她冷笑一声,单手一挥,将他弹出几丈,“滚回去吧。”
  本来拥挤的殿堂内猛地让出一条道路,南石语躺倒在地上,很久以后才恢复了神智,站起身来,躲过人群,往边上走去。
  “怎么,还有谁有疑问吗,尽管开口好了,今天我抵死奉陪。”
  满堂静默,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看了南石语的下场,只得默默摇头,叹息。
  “那我就回去休息了。”她昂起下巴,得意洋洋。
  依着半水寒烟扶着她的手缓缓往下走去,路过半水秋歌的时候,猛地回了一下头,意味深长。她看到半水秋歌的脸色并不喜人,也知道她的本意是要看自己的笑话,这些魔界的人不过是畏惧阮淚痕的力量罢了,若是她一无所有,恐怕早就葬身在这里了,只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浪费感情。
  依旧是重新回到自己之前住的那间屋子里,小是小了些,可她就是留恋这里,半水寒烟也说让自己住个大点的屋子,亦或是阮淚痕当年住的。
  她摇了摇头,笑着回道:“我不想破坏了他的气息。”
  他欠了一身,关上屋门。
  似乎是很久都没有打开过了,屋子里有些潮气,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周围的场景,想把这画面印在心里。
  好像就这样回到之前,自己还看不见的那段时光,阮淚痕的悉心照顾,以及自己感知的世界,并不比这差到哪里去。
  手指摸上木质的桌子,粗糙的感觉异常清晰,却也同时在提醒着她,这并不是一场梦境。
  正当此时,屋门猛地打开,声音刺耳。
  进来的是个年不过十七岁的侍女,一袭暗红色的纱裙却让她显得颇为成熟,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面上似如桃花般的笑意。
  她端着铜盆,问道:“魔君大人,奴婢给您擦把脸吧。”
  她有点怕她,毕竟刚刚的那一幕她也看到了,刚才听着屋子里静悄悄的,本以为没人呢,可一进门却正巧撞见了她,吓了她一跳。
  低着头,侍女只能看到类宛倾移动的脚步,而看到她的脸色,或许是根本就不敢看。
  “放下吧。”她声音温和,将毛巾从铜盆中拿了出来,拧了拧,在脸上擦了几下。
  刚才倒真是出了点汗,这么一擦,凉快多了。
  并不在意侍女无心的闯进,只是稍稍做了些点醒而已。

☆、第九十五章 绝情之战

  “怎么了?”她看见侍女迟迟不动,小脸煞白的样子,笑了笑。
  “没……没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在确定这不是梦境之后,逃一样的跑了出去。
  类宛倾无奈的叹气,她有这么可怕吗。
  仔仔细细梳洗了一番,猛地抬眼,看到床上铺着的一见黑色长裙,情不自禁的拿了起来。
  日光之下,金线的地方尤为晃眼,并没有什么太过奢华的装饰,却由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威严的气息。
  这是……给她的吗?
  毕竟是放在了这间屋子里啊,可又是谁放的吗?
  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必要,就索性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上了这件黑色的衣服。
  倒算是合身,不过就是袖子长了些,她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满意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天气还是有些热的,屋子里一关上门,就进不来风了,更是闷得厉害,想着自己也不是很累,就打开了屋门。
  自己刚刚的能看到时候,也没怎么好好看过这里,等着想看的时候,却又被阮淚痕送去了鬼谷那里,几日离别。
  这才忽然发现,原来这院子和她当初在人间住的小院是一模一样的。不晓得阮淚痕是花费了多大的心思来做这些,只单单为了自己,有必要嘛。
  也难怪她在这里住着的时候,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食指抚上面前的桃花树,夏季了,不如春季开的好看,她记得清楚,人间小院,四月初开时的桃花,嫣红的如女子的胭脂一般。碎碎零零的飘满了整座院子,她也记得那时的苏阡默是多么的溺爱着自己,甚至舍得让她吃一点苦头。
  如今,物是人非啊……
  顺着往前走去,这里的每一个景色都是那么清晰的印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猛然想起自己住这里的前几天,院子那些吵闹声,估计就是在布置着这些吧。他倒也奇怪,明知道自己当时看不见,还做这些无用功。
  心里不觉有一丝甜蜜闪过,但随之又消失的干净,就像是流星一般,一闪而过。
  掉落的花瓣卷散成圈,在地面上做着最后的挣扎,猛地一阵冷风吹过,打乱了最后的防护,类宛倾皱了皱眉,感觉的怒气正朝着自己冲过来。
  气流猛地一散,头发瞬时散乱,簪子被劈开,掉落在地上,一把银色的剑就这样出现在她的脑袋上,仿佛只要再轻轻一按,就可以将她至于死地。
  可那人却退开了,看着她披头散发的样子,撇了撇嘴,“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连躲都不躲,嫌活的太久了,是吗?”
  “哪有人会嫌命长的。”她笑笑,并没有生气。
  其实按她现在的身份来说,就算是命令半水寒烟把她杀死,也不会出一点意外,妹妹还是魔君,他自有度量。
  “你倒真是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她挑眉问道。
  “就是很奇怪,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
  “这是称赞吗?”
  “不算是。”将剑重新收回,她看着她,眯起眼睛,“没想到你倒是挺适合这件衣服的,看来注定就不是什么当上仙的料子。”
  已经习惯了她的冷嘲热讽,知道自己要是再顶上两句,那人就该开始不依不饶了,她无谓的耸耸肩,想要越过她,继续往前走。
  “去哪里?”她转过身子,只看到她一袭黑色的长裙,映衬着如雪一般的脖颈。
  “遛遛弯,顺便……想想攻打天界的战略,你当我真是说说而已吗?”她可是下定了决心的,不论怎样,天界,她是要定了。
  裙衣很长,将她两只脚包的死死的,可却也不太方便,比如要是稍稍走快了的话,就会踩到裙子。
  只得用小步子一个劲儿的往前搓,累倒是累坏了,可半天还是没走出几步。
  气的立刻想要把这长裙撕开,却猛地眼前一亮,想到这里应该没什么人。左右看了看,再三确认后,两只手将裙子抬起,满意的扩大了步子。
  记得以前就听阮淚痕说过,这魔界的地方是分等级的,所以……想起刚才无意中瞥见的小东西,估计就是标志吧。
  一手拽着裙子,另一只手作扇势,在脸庞扇了扇,都怪刚才走的急,连把扇子都忘了拿了,这大热天的,非要热死她不行。
  随口咒骂了两句,看见不远处的石凳,毫不犹豫的快走了两步,坐下。
  感受到石桌散发出的阵阵凉气,起先还是手指的轻触,再而就变成了整个身子都瘫软在上面的景象。
  微微侧过脑袋,趴在桌子上,心里一团乱麻。
  现在没有人了,没有人可以帮她,月沧桀死了,阮淚痕死了,就算是九鳯悦,听到她要攻打天界,恐怕也只是一声叹息。她真的,变成一个人了。
  这种感觉真的令人心碎。
  被半水秋歌打乱的头发,依旧在肩上披着,她不想把它梳上,也懒得弄。
  忽然听到异样的声音,她慌乱的抬起头,几缕刘海不听话的挡在眼前,却还是依稀能分辨出眼前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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