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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异说三国-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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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我走到一旁,负手道:“这不是我能要的东西。”
  “哼。”容儿将木盒重重放下,不屑道:“你怎么越来越窝囊。当年你直闯曹操府中,直言救我的豪情血气,都上哪儿去了?”
  “当年我也只是不想让无辜送命。”我转身看着她,道:“当时以为你是冤枉的。”
  容儿接口道:“你是说,知道我当真刺杀曹操,便不会前来救我。”
  我哈哈一笑,道:“这可说不准。”
  “好。”容儿忿忿道:“既然这样,算我来错了。”说完拿起那个木盒,转身便要开门出去。
  “且慢。”我还没有阻止,郭淮便已经推门而入,道:“容儿姑娘,你再去前院等等,容某再劝劝大哥。”
  “好。”容儿答应一声,便出门而去,临走还嘟嚷了一句:“没胆鬼。”
  郭淮等容儿走后,合好房门,便凑了上来。我看着他,皱眉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天赐良机?”
  郭淮笑着反问道:“难道不是?”
  “难说。”我神色凝重,叹气道:“当今天下局势已定,你我哪还有机会起事?”
  “大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郭淮低声道:“大哥连容儿姑娘的玉玺从何而来,都不曾仔细询问,何以便轻下断言。”
  “哦?”我一时情急,倒真还没有问这,便道:“伯济知道其中详情?” 
 
 
 
  
第九卷 永安惊变 先主伐吴 第一百零四章
 
  郭淮在我旁边坐下,缓缓道:“大哥的确小看容儿了,她可不是简单一柔弱女子,手中还掌着数万大军。”
  “哦?”我倒是大吃一惊,道:“高平在孙权手下,似乎并没有这么受重用吧?”
  “大哥误会了,我不是说高平。”郭淮微笑道:“大哥难道不记得容儿姑娘的身份?”
  “这个我当然记得。”我还是不明白,道:“这有什么关系?”
  郭淮又问道:“大哥忘了汝南张文远,青徐臧宣高二人的出身。”
  我猛然省悟,张辽,臧霸二人都是温侯旧部,不过吕布败亡已经二十有三年,再说张,臧二人在魏国都身居要位,怎会舍珠玉而就瓦砾?我摇头道:“伯济,若换作是汝,会否弃高官厚禄,而效命数十年前之故主?”
  “小弟或许不会。”郭淮反问道:“可是他人就未必不会,若只是容儿姑娘一己之力,如何能将废帝掳到手?”
  “这些全是她一面之词,不足为信。”我口上虽然这么说,心中对容儿通天的本事,也着实惊讶。我这一双眼睛,真的和没有长一样,谁都没有看清楚明白。
  郭淮道:“小弟刚开始也不相信,也不愿意引见大哥。可是那传国玉玺却不是假的,所以小弟冒昧,以为这正是大哥复起之良机。”
  若容儿真能有张,臧二人的效忠,这倒真是一支大援。郭淮见我沉默不语,又继续道:“陛下此次东征,莫说大哥不看好,小弟也觉得胜少败多。一旦陛下兵败,只要安国能依大哥之意,多保住荆州旧部,这荆襄二地就还是大哥的。启时,大哥完全可以打出废帝刘协的旗号,以成不世之基业。”
  我摇头叹道:“此事谈何容易?”
  郭淮神色颇为激动道:“大丈夫立世,自要知难而进,岂有畏艰避险之理。大哥难道真就要寄人篱下,碌碌一生。大哥忠心对待陛下,陛下又如何回报大哥?适逢乱世,成王而败寇,只要大哥愿意,小弟鞍前马后,但凭大哥驱使。”说完便单膝跪在我面前。
  “起来,起来。”我急忙双手扶起郭淮,道:“并非为兄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你我兄弟二人势单力孤,只怕难以成事,反而赔上卿卿性命。”
  郭淮笑道:“大哥畏死矣?人之在世,与其庸碌终老,不若轰烈一死。你们都进来吧。”说完,便有三人推门而入。我视之,乃是桓易,叶枫,天翼三人。我指着他们,道:“你们这是……”
  桓易笑道:“这事某等几人都已经商量过了,与其让刘备这么窝囊地拘禁着,还不如奋力一搏,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叶枫接口道:“属下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也愿跟随将军左右,纵横天下,才是男儿生平快事。”
  天翼抱拳道:“只有将军不曾将我五溪部族视为蛮子,某也愿随将军闯下一番事业。”
  “好,好。”我苦笑道:“都很有志气,难道就我们五个人,加上一块宝玉,就能成就大事?”
  郭淮“嘿嘿”一笑,低声道:“由桓将军的建议,已经派人联系于子谨,李文节二人。陛下东征不得已仍起用二人镇守荆州,手中也还有些兵马。”
  桓易又道:“林杨已经升任将军,在安国部下效力,这些都是先生多年知交。俱为先生困在白帝而不平。”
  我用手不停敲击额头,道:“此事再容吾考虑一番。”
  “大哥。”郭淮靠上前,道:“机不可失,容儿姑娘如此看重大哥,正好放手一搏。若再如此优柔寡断,岂不寒了我等众人之心?”
  “好。”我拍案而起,道:“去请容儿前来,吾有话问她。”郭淮答应一声,知道我心念已经为之所动,喜欢地离去。我环视房中三人,道:“你们早就商量好了?”
  桓易答道:“刘备不仁,先生自然不义,某等皆是孤身一人,死则死耳。有何畏惧?”
  “好吧。”我轻叹一声,道:“你们先出去等候,我与容儿再商议一番,再行决定。”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也只好一起退了出去。我复又坐下,拿起已经冷却的茶水,浅浅粘唇,心中却把握不定,此事究竟该当如何?
  过了片刻,容儿单身入内,郭淮想是知道我要单独与容儿交谈,没有跟来。我看着她手中仍拿着的木盒,问道:“你可不可以老实的告诉我,这东西是如何而来?”
  容儿含笑坐到我旁边,道:“你改变主意了?”
  我淡淡道:“我也要看看是否值得冒这个险。”
  容儿脸色一凝,郑重道:“郭大人所说的只字不差,张文远,臧宣高二位叔叔都愿意帮我。”
  我疑惑地看着她,问道:“帮你?”
  容儿又挽着我,娇笑道:“虽然我是女儿之身,但是他们可以帮我的夫婿成就大事啊。”
  我追问道:“他们有这个必要吗?为什么要放弃现在的所有,而选择帮助你?”
  容儿不答,却反问道:“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帮助刘备?”
  我马上答道:“因为他是汉室正统,而且我当时不名一文。”
  “我也是吕家唯一的后代啊。”容儿神色黯淡,道:“可惜我不是男儿之身,否则又何需前来找你。张,臧二位叔叔对先父是极为忠诚的,你不用问为什么,因为这个没有理由。”
  我摇头道:“这样说也太牵强了,我怎么能相信?”我停顿片刻,又道:“那你将掳刘协,得玉玺之事详细告知于我如何?”
  容儿道:“曹丕派人在刘协赴封地的途中刺杀他,我先得到消息将刘协救了出来。曹丕为这事大为恼怒,还疑心是他两个兄弟干的。至于这玉玺,刘协早知道曹氏一门有篡位之心,多年前就备下一块赝品。曹丕派亲信取玉玺的时候,符宝郎祖弼故意以一己之死,让曹丕将赝品当真。刘协在生死边上走了一遭,又被我好言劝说,要助他恢复帝位,游说四方豪杰之士,自然哄得他将此物给我。”
  曹丕派人刺杀废帝,应该是何等机密之事?怎么会让她事先知晓?我将此言问出。容儿却含笑不答,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态。这也是她的机密之事,不会轻易吐露给我,多半也是在曹丕身边安插了眼线,可是这眼线非曹丕亲信不可。我心中默默叹气,真不知道她一介女子,哪里来的这般能耐?让我心中寒恐不已。
  容儿察颜观色,将头靠在我的肩上,柔声道:“这事关系重大,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等你真的成了我的夫君,我一定不会再对你有丝毫的隐瞒。”
  我站起身来,使她身上的幽香不能再吸入我的鼻孔,搅乱我的心神,才缓缓道:“我已经成亲了。”
  “我知道。”背后容儿幽怨地道:“刘备打了你一个耳光,又给你一个美人。真是懂得御人之术。”
  我转身正色道:“其中虽然不乏刘备招揽安抚之意,但我与凤儿之间的感情总是真的。”
  “我就这么一说,瞧把你急的。”容儿又恢复笑容,道:“我知道你们之间感情深厚,我又不吃她的醋。以前我们三人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现在不一样。”我沉声道:“你和高平杀了她的父亲。”
  容儿轻叹一声,道:“关羽是高大哥所杀,可是我现在说罪魁祸首却不他,你相信么?”
  “什么?”我略微吃惊,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不明摆着吗?”容儿又道:“我与高大哥得知关羽往成都求救的时候,关羽已经出发了几天。我们带着百余骑,在荆州地界上又不敢行官道,只能走山野小路,如何能追赶上关羽?”
  我点了点头,道:“我也很奇怪这其中的原因。”
  “你别打岔。”容儿横了我一眼,继续道:“我们一直追入川,都没有找见关羽的踪迹。本来准备罢手回江东的,却无意之中发现了关羽一行。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肥工夫’,而且当时关羽已经身受重伤,部曲只有寥寥数人。”
  “怎么会这样?”我又忍不住冲口而出。
  “那我怎么知道?”容儿道:“反正当时关羽已经是奄奄一息,高大哥不动手,他也活不了两天。马良我本来是没有杀他的意思的,可是高大哥在江东军中,得知他与五溪蛮王沙摩柯交情深厚,所以才想出了借蛮兵夺荆州之事。”
  我哪有心情再听她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心中只是不住在转动念头,究竟是何人先向关羽下此毒手?我仔细打量容儿的神色,又不似说谎,加之马良的死本来就很蹊跷。顿时让我心乱如麻,忐忑不安。
  容儿又挽着我的手臂,低声道:“其实关羽的死,我并不想解释什么。只是我不想因为他,而不能和你在一起。你要是能查出真正的凶手,凤儿姐姐就不会反对我和你在一起了。”
  这般没有丝毫线索,又是近两年前的事情,我怎么去查?我苦笑道:“这事只怕更难。”我越发觉得头大如斗,又道:“这几年的事情,真让我伤脑筋。”
  “也不是一点线索没有。”容儿想了想道:“我与高大哥仔细察看了一下关羽的伤势,并不是中暗箭,而是被人当胸砍了一刀。关羽的武艺当世无双,这样的伤口,必然是一个很熟悉,亲近的人迎面偷袭,否则很难有人能伤他。我们也曾拷问过马良,可他牙口很硬,什么也不说。我猜想多半是孔明派人干的。”
  “你说的不无道理。”我点了点头,凭真本身能伤了关羽的人,这世上是少之又少。可是马良却为何隐瞒不说?而这容儿的话,又有几分可信?我双手轻揉太阳穴,脑袋里面简直是一片混乱。
  容儿将我扶着坐下,轻轻为我揉捏双肩,道:“这事情不是一时半会能想明白的,你不用这么着急。”
  被她这样按摩着,感觉还真不错,我闭上双眼,点了点头。又听容儿道:“蜀汉内部争权夺利,也凶险得很。你就不为自己谋条退路么?”
  我睁开眼睛,笑道:“你还是想让我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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