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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异说三国-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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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兰虽然不信算命一说,但也不由为这般的巧合惊住,不过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事情,就像自己能回到三国,不是亲身经历,谁能相信?曹操见管辂言语应验,便又问道:“孤近日有灾么?”
  管辂闭目片刻,才答道:“不久许都恐有火光之灾。”曹操丝毫不敢怠慢,急忙对旁边侍从道:“速去夏侯将军府,命元让引虎豹骑于许都往来巡警。”想了片刻又道:“来日再谴子廉引军五万往汉中策应妙才。”诸多分派已定,还要再行卜卦。
  管辂却已经起身道:“辂不胜酒力,已有醉意,请先告辞。”曹操极力挽留其在府中休息,管辂再三不肯,只得命人送往馆驿休息。李兰,贾诩二人也各起身告辞。
  李兰回到府中,对管辂这样的奇人异士,仍旧念念不忘,偶尔还想着改日登门拜访,再让他给自己算算前程,心中虽然不是很信,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期望,期望他能当真告诉自己以后的路该如何去走。
  管辂确实神机妙算,居然能料到李兰的心思,不用他前去拜访,自己却先过府求见。当李兰从容儿口中听说“一位自称姓管的老先生”求见时,差点没有跳起来,转念却又想,府上全是曹操眼线,若是让其知晓管辂不愿王府内饮酒,私下来见自己,只怕是大大的不利。 
 
 
 
  
第三卷 第九章
 
  怕虽然有些害怕,但总不能将对方拒之门外,李兰还是亲自到大门迎接。管辂进门之后,左右环顾,问道:“辂曾学观天象,今夜欲借先生府第一用。不知先生可有兴趣与老夫一起观看?”李兰自然不能拒绝,也记得后院有一露台,正好可用,乃请其一道而往。
  浩瀚星空,管辂随手一指,便道:“此星乃是汉室帝王之星。”李兰顺其手而望去,但见那颗星星光暗淡,旁边却有一颗甚为明亮,不禁问道:“这颗却是……”管辂微微一笑,道:“先生乃才智之士,当知此星所指何人。”
  李兰猜得是曹操,却如何敢开口说出?只得道:“兰才疏学浅,实不知也。”管辂也不为怪,又指着东南,西南方向两颗亮星道:“这二颗便是江东孙权与蜀中刘备。”又转看李兰道:“地上一人,天上必有一星。老夫等凡夫俗子却并不可见,而帝王将相得势之时,星光璀璨;失势之时,黯淡陨落。先生可知今日王府中老夫之言不尽不实?”
  李兰身居险地,不敢丝毫放松警惕之心,也不敢妄自接口说话,只得洗耳恭听。管辂见他总是不语,却也不来勉强,又指着这三颗星中间一颗较为明亮的星宿道:“老夫于十年之前,夜观星象,却并无此星。而就在赤壁大战之时,此星横空出世。老夫以为此星必能挽救天下分裂之势,数年来四处寻找此人。月前老夫观此星临于许都,才肯接受魏王邀请前来相会。”说完之后,停顿片刻,才又道:“先生想必知道此星是何人?”
  李兰越发听得玄乎其玄,自己本不属于这个乱世,难道这个乱世也会真的因为自己的到来,而从根本上发生变化?管辂言外之意,便是自己能够消除乱世,一统天下。先不说这话现在说话,是多么的虚无飘渺,就算是真的,若让曹操现在听去,只怕天上的那颗星立刻就会陨落消失。李兰只好道:“先生多言了。夜深风寒,先生还是早些回馆驿休息吧。”
  管辂哈哈大笑,并不就走,反而又道:“先生果然谨慎,却也是保身之道,老夫言尽于此。今日交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先生大可放心。”却又指着北面一群星宿道:“中华混乱,北国势大。百十年后,只恐中华大地皆会沦与蛮夷之手。”
  无胡乱华!李兰的脸上终于显出一丝惊讶,三国鼎立之势,天下有识之士皆知,以此假以星象之说,不足为怪,但若真是预测到百十年后的西晋衰落,五胡入侵,就真的不能再把管辂简单的术士了。
  不论真假,李兰却都不敢再引火上身,复送管辂下台。行了几步,管辂又私谓李兰道:“魏王私下曾让老夫卜黄忠老将军生死。”李兰顿时大惊,曹操确实不曾完全相信自己,又看着管辂,问道:“先生所卜,卦像若何?”管辂正色道:“老将军已死多时,天下皆知,何需再卜?”随即伸手携李兰一同往府门而来。
  李兰本是出于礼貌与他携手而行,却不想管辂干枯的手指,竟然在自己的掌心中缓缓划动。李兰抬眼见其正含笑看着自己,知道确实是在写字,于是用心感应,却是“遇水即生,遇金而陷,遇火便走,遇木方兴,遇土将……”这最后一个字管辂却并不写完,便将手松开。两人已走到门口,管辂便向李兰告辞道:“老夫明日一早便回平原,先生自己保重。”李兰不明他所些十九个字的含义,却也不敢多问,只得道:“多谢先生关心。”
  管辂夜访李兰府第的消息,自然不能瞒过曹操。次日一早,曹操便带着许诸大驾光临,询问李兰昨夜与管辂所谈何事。李兰不敢隐瞒,只道管辂是来借露台以观天象,又请曹操夜间再来,可将昨夜管辂言语尽数相告。
  是夜,曹操果然又至,李兰却早已命容儿在露台上摆下宴席,请曹操观星饮酒。曹操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饮得几杯便又拾日间话题,仰望星空,道:“先生尽可赐教。”李兰先一旁斟酒的容儿退下,才道:“今夜之言,兰皆是听管老先生所说,若有冒犯失礼之处,还望大王恕罪。”曹操急于知道内容,并不在意这许多,当下答应言者无罪。
  李兰于是整衣起身,遥指着献帝的星宿,道:“听管先生之言,此乃帝室之星,不过光色暗淡,恐不能长久。”曹操心中大悦,口中却仍沉声道:“先生何以出此不忠之言?”他的心思李兰自然知晓,并不为意,笑道:“天意如此,非兰言之过也。”又指着旁边那颗明亮的星星道:“此乃丞相星宿,星光璀璨,明及四野,可喜可贺。”
  曹操见其星果然光耀灿烂,也不禁微微点头。李兰又分别指出刘备,孙权二星。曹操却大感觉不悦,问道:“莫非二人顽抗,孤终不能一统天下?”反正是既定事实,说出也不会招惹祸端,李兰便颔首道:“兰不敢妄揣天意,只是二星明亮,恐急切不能除。”
  曹操也知这不是李兰说能除去便能除去的,复叹一声,再望星空,注视良久不语,忽指着管辂后来所说的那颗能结束三国动乱的星宿,问道:“此星也甚为明亮,又在孤三人中间,却不知是指何人?”
  李兰心中不由一惊,这老贼的眼光却端的歹毒,正不知如何回答,就听远处一阵锣响,有人大声喊道:“不好了,失火了,救火啊……”三人寻声望去,果东面一片厢房起火,火势甚为凶猛。李兰正好借以脱身,忙对曹操道:“府中失火,丞相且安坐,待兰前去察看。”
  曹操却不愿他就此离开,阻止道:“不劳先生亲往。”转头对许诸道:“仲康,你速去看看。”等许诸抱拳下台而去,曹操又感叹道:“管辂真神人,算无一失,许都果有火灾。” 
 
 
 
  
第三卷 第十章
 
  古时房屋皆是木料修建,一旦引燃就不易扑灭,这黑夜之中,又无人发觉,一时风助火势,火趁风威,看得曹操,李兰二人心惊不已。曹操却仍旧不忘方才的问题,又道:“先生还未回答孤的问题。”
  就这短暂的时间内,李兰便想好了答复,三分归晋,司马懿现在也是曹操手下谋臣,何不借机祸水东引?于是道:“兰闻丞相素有‘三马同槽’之梦,或者正可应此星。”
  曹操微微色变,再不多问,径自走到台前,再望星空,喃喃自语:“此四星都如此明亮,天下混战之势,不知何时方休。”语音苦涩,大含忧国忧民之意。李兰不禁为之心动,曹操虽然有一己之私,心中难道也还怀有万民?
  两人各有心思,都不再言。突然,一道寒光划过夜空,一柄利剑直刺曹操胸口。李兰还没有反应过来,呼喊出声。曹操却已经后退几步,右手拔出倚天宝剑,饮斩过去。只听“铛”的一声,两剑相碰,曹操手中倚天剑完好无损,刺客的利剑却被一削为二。那刺客见一击不中,又飞身下台,飘然而去,正是来也匆匆,却也匆匆。
  李兰此刻才高喊起来:“来人啊。抓刺客……”曹操还剑入鞘,挥手止住李兰,看着刺客隐去的方向,问道:“先生可看清来人?”刚才只是星光火石的之一刹那,对方又是全身黑衣,蒙有黑巾,李兰如何能看得清楚明白?只得道:“不曾看清,但身形似乎是女子。”随即想到关凤,莫非是她不成?却又觉不是,那此刻不关凤身材更显消瘦一些。
  少时许诸上台禀道:“末将无能,从台下一直追赶,但那刺客行动敏捷,又颇熟此处地形,竟让她走脱。”曹操微微点头,却原来在火起之时,他便觉有异,故意支开许诸在台下守护,引刺客出来,所以才能从容接下那一剑。
  既然此刻没有抓到,曹操也不便多留,便要告辞。许诸却道:“丞相,以末将看来,刺客十分熟悉府中地形,可能就是府中婢女。可请李先生召集府中下人,一一查问。”虽然李兰对行刺之事,根本不知情,但若真是府中丫鬟所为,那也必受牵连,急忙道:“兰府中下人,皆是丞相送与,怎会混有刺客?”
  曹操尚未置可否,又见曹纯快步走上台来,禀道:“末将已经将府中上下人等拿下,请丞相亲往审问。”曹操微皱眉头,转看李兰一眼,即怒斥曹纯道:“胡闹!李先生府中怎能由得你乱来?还不向快向先生道歉?”曹纯不想自己还要受责难,脸上顿时不悦,却也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向李兰行礼道:“末将卤莽,望先生勿怪。”
  李兰知曹操不过是做做样子,急忙道:“将军护主心切,兰安敢有所怨言?”曹操又喝令其将所有人都放去,才再向李兰告辞。李兰也亲自相送出府,才自行回到房中,却见容儿已经在整理床铺,却不知刚才曹纯擒拿所有下人的时候,是否也包括她在内?
  容儿在他进来,急忙行礼问道:“夜已深了,先生可要歇息?”这几个月的相处,李兰对于她已经是从最开始的惊艳,到后来的防范,再到现在的心动。一个正常的男人,每天都有同样的一未美女来照料他的生活起居,要说没有丝毫的心动,那只能是在骗鬼。容儿体贴入微,却又显得楚楚柔弱,更能激起李兰心里的那份男人情怀。
  李兰点头答应,正要让她也早些下去休息,却突然看见容儿双手手腕之处,都有一条青紫的淤痕。李兰猛然抓起她的双手,问道:“这是刚才曹纯让人绑的?”容儿默然点了点头。这样美丽的细手,应该是一件多么珍贵的艺术品,可恨曹纯居然当真能狠下心来。李兰心中虽然十分恼怒,却又无可奈何,自己都是不能保全,何况他人?
  容儿看着李兰伤神,低声道:“做奴婢的就是这样的命,先生不用费心。”李兰又不禁皱眉道:“我不是说过,在我面前不要再提‘奴婢’这两个字的吗?”容儿淡淡一笑,道:“先生虽然没有把我当奴婢,可是奴婢始终是奴婢,主人也始终是主人。”
  或者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李兰也不可能向她讲述千百年后的,人人平等,只得取找来些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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