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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闺门秘术-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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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清楚,也还不十分糊涂,现在反更昏迷不醒。任你再碱,他全不答应。

    再摸他的身上,仍如炭炙一般。大家只急得痛哭。

    好容易过了一夜;到了天明,兆璧复又出去到鲁达光那里,将病原说知,
仍请他来诊视。鲁达光绉眉道:“非我故意作难!昨见尊大人之症就知沈重,
因伯你年纪幼受急,不敢遽然说出。今日这般正是危险之症!且到府上看视
如何。惟是尚要汤老先生请来作主好些。”兆璧听了这一句话,只吓得魂不
附体。忙的又到汤德元家中,把大夫鲁达光所说的话一一细述了一遍,立即
请他同来。

    汤德元听见了此一番言话,也是受急。只得随了兆璧来至鲁大夫家,邀
了鲁达光同去。

    三人来至家中,王氏太太正在那里啼哭。鲁达光道:“不必如此!病势
虽然沈重。但家中人不可乱哭!”说了,又细细的诊了脉,看了舌苔,然后
方才出来对着汤德元道:“你先生总要代他们这里作点主才好。此病非是我
推辞。必得再请一人帮同斟酌,我兄弟一人可不敢担此重任。”

    兆望见他这般,忙向他磕了个头,说道:“先生务求不必推辞,家父身
羁异地,寒舍又仅倚家父一人度活,求先生鉴我苦衷,开示一方。”汤德元
又代他转求了一会,鲁大夫故为艰难:“只因病势沈重已极,我宁可说过一
句,药方我开就是了。”于是又沈吟了一刻,开了一张药方,说明了炮制各
法,因又道:“好丑就看这一方儿!如果午后有点汗,可送一信与我,以便
更改药方。”说完了辞了出来。

    汤德元见了如此光景,总而言之,事从根上起,明知这病是因他儿子那
天在庙所闹之事而得,只得也不回去,助着兆璧照料一切。

    此时,陶五的弟兄也得了此信,忙的赶来看视。大家在那里望着华童出
汗就有转机,等至日落西山,偏他身上要想有一点汗也没有。

    如此又过了一夜,大家皆说这病是由伍员庙回来发的,或者于庙中遇着
了什么,最好到那里求求句。兆璧听了这话,也觉有理。次日侵早,自己一
人带了香烛又至庙中,默祷了一回,并允许了愿方才回来。饭后又请鲁达光
来看。

    话休烦叙,一连过了三四天,一些儿转机也没有。眼睁睁病在垂危兆璧
母子儿女只是痛哭,想不出一些法来。

    到了第四天,兆璧见他父亲如此病势,又想起后来光景,真是伤心,便
说道:“如我父亲真有不测,这一家人口如何度日呢?”要想自己寻死,与
父亲同归地下,又有母亲同兄弟姊妹等人。思前想后,只得一人暗暗的痛哭。

    因怕他母亲看见,格外烦闷。

    又过了一日,他父亲仍然不好。忽然之际,兆璧想起一个法来代他父亲
治病。那知诚心感格,居然将病治好。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孝子疗亲两番割股娇娃救母一样诚心话说华兆璧见父亲如此病重。

    一人暗暗悲苦。到了第六日,忽然想道:古人有割肝供母之事,可以疗
治亲病。我虽不能割肝,何不默祷神灵,割股煎药,或者神明伶佑,令我父
亲病好也未可知。想到此地,反而把愁闷解了许多,专等夜静无人,去为此
事。

    想罢就起来,复到房内服侍了一刻。见他母亲只是痛哭,反以闲话解慰
一番。

    那鲁达光与汤德元也不时前来探望,华老那般的病势,皆是见着摇头咂
嘴。惟有陶五真是难得;倒定身子日夜在他家照应伺候。

    这日,到了上灯时候,头次药已经吃下,二次药尚未煎好,兆璧的母亲
照应了几个通宵,他也是五六十岁的人,此时真困倦起来,在那里打盹。兆
璧见了,忙将他母亲叫醒说道:“你老人家今夜先睡一睡,好在此有我们在
这里,明日也要人招呼。你老人家此时可就去睡罢。”

    春姑、秋姑坐在床面前,陶五此时已经回去。兆璧就对两个姐姐说道:
“你们在这里看住,我到外面去求神!”两个姑娘答应了,他就一人出来,
到了前边书房里面。先将香烛点然,取了笔砚,跪在香案前写了一道表文,
无非是华童得病的缘由以及服药无效的话。末后,就将他家中的苦况,以及
他诚心割股,求神保佑的话写了一篇。复又剪了烛花,一人祷告了一遍。将
表文在香烛内焚化已毕,取了药罐子,放在桌子上,又找了把利刃,复又跪
下,将衣服解了,打出左膀,露出皮肉,又叩了几个头说道:“弟子华兆璧,
因父病沈重,别无良策治理。只求神明保佑,速赐病痊。”

    说到此处,忍不住的落下泪来。复又带泪祷告已毕,就将利刃先在大膀
子上用力一截,已有二三分之深,即将利刃一旋,已经割下一块内来,赶忙
将刃放下,把那块肉丢在药煲之内,又忙的抓了一把香火把刀伤掩住,以白
布扎好。又磕了几个头,把脸上的泪痕揩净,又将衣服穿好,端了药罐定进
房来,在火炉上煎好了。伯春姑及秋姑二人看出破绽,不敢使他们伏伺,便
独自一人到床前用力将父亲扶起,又叫了两声。华老微微的把眼睁开,兆璧
就将煎好的药漫漫儿的灌了下去,又将华童放下睡好盖被,这才出来收拾外
面的香案。

    莫说无神却有神,就因兆璧这一片诚心,发愿割股,不但兆璧膀上割下
一块肉,连一些痛也没有,便是华童服下此药,不到四更时分忽然哼了一声。

    春姑赶着进前去叫,华童把眼睁开说道:“我好难受呀!”

    兆璧在外面听见他父亲说话,知道是醒过来了,真是喜出望外,赶忙的
跑进房,到了床面前叫道,“爹爹现在怎么的了?”华老见是儿子兆璧,说
道:“浑身如火炙一般,心中十分不好过,你快去倒些茶来我吃。”华老吃
了,又问了两句话,面又向床里睡去。兆璧知道有些转机。格外不敢怠慢,
就与他两个姐姐坐在房里。

    过了一会,取个烛台看看,不多一时,天已大亮。渐次的华童身上微微
有汗,脸上的红光又减了许多,各人自是欢喜。王氏太太因已天亮,也就起
来,叫两个女儿去睡。兆璧却无心去睡,赶忙的就到鲁达光那里,告诉夜间
的情形,请他来加减药方。鲁达光听了这话,也是代他欢悦,就跟住兆璧前
来。先来诊了脉,便疑惑道:“这脉可真也奇怪。昨日微细万分,眼见要沈
下去,怎么过了一夜,就如此转机?并非我自谦,那药方断不能如此神效,
总是你家祖宗神灵保佑。你们放心罢,虽不敢说十分不要紧,这五分数总可
包了。只要再出点汗,得点小便,那热就可渐次的退了。”

    却好汤德元已来,大家又谈说了回,鲁达光复将药方改换,加减过了,
辞了出去。兆璧一人心中明白,明是昨夜割股的道理,蒙神明保佑,故此有
如此见效的快速。因鲁达光说的话很有些道理,便请汤德元稍坐片刻。

    他忙的取了药方,将药去配好回来,随即煎出,与父亲服下,从此人力
天工,两下凑合,他的父亲就日渐全可,慢慢儿的又进些饮食。不上半个月,
所病若失了。

    大家正要择日子谢神,那知王氏太太因他夫主病中辛苦太过,又受了些
寒凉,他夫主的病势方好,他又病将起来。可怜兆璧方才十六岁的小孩子,
一连出这两件大事,如何经受得起!别无法可想。只得一人暗地里痛哭。

    从前他父亲抱病的时分,他母亲还可助着照料,而且还解劝宽他的心,
怕他因此又将反病起来,故此内外皆是兆璧一人照应。谁知他母亲的病执与
他父亲的病一般无二,兆璧只得又将鲁达光请来看诊。头两天服下去的药也
是一点效验也没有,到了第三四天格外的沈重。加之他父亲呼长喊短,要人
服伺,真个不是人过的日子。

    兆璧心下想道:“前日父亲的病好,分明是割股之后有起色的,现在母
亲如此,何不再将右膀割下煎药!”主意打定,预备夜间仍做此事。那知春
姑自他父亲病好之后,心下虽是欢喜,实是疑惑,暗道:“我兄弟那晚在外
面进香,好一会子又将药罐子拿了出去,然后进来方才煎药,随后服下就好
了,莫非他放了别的什么东西?”自己一人在那里疑惑,而且连日见兆璧那
右手总有些负病的样子,心下早巳明白,只是不便询问。此时见他母亲又病,
心中说道:“我父亲有病明是兆璧割股好的,现在母亲有病,我何不也如此
诚求神明!”主意想定了,也就预备这日晚上前去割股。

    且说兆望日间将药配好回来,先将头次煎好与他母亲服下。到了傍晚时
节,先叫春姑做了饮食给他父亲吃了,又过了一回,服侍他睡了,复又与大
众照应了一回,各事已竣,又将两个兄弟安排去睡了。已到初更之后,又歇
了一息,乃向春姑说道:“你在这里面稍坐片刻,恐怕母亲醒来。前日父亲
的病是我求感格的,今日我再去进香,你们不必出来。”

    春姑道:“你前几日已经辛苦,你在此处稍坐,外面进香等我去罢。好
在敬神只要诚心。总可感应的。”兆璧见他姐姐说了这话,心中着急说道:
“夜静更深,你一人到外面进香如何可行!而且不甚雅道。我虽辛苦了几天,
也还不见怎的呢。还是你在里面的好。”

    春姑见他一定不肯,知道他是又想去作那事,不由的心中一酸,滴下泪
来,说道:“你的用心我全知道了。

    你也不必瞒我!但我虽是女流,也是父母亲生,岂不能报答!只要神灵
保佑,也自可有效的。“说着不等兆璧再说,自己一人先出了房门,将香案
排好,点起香烛,就要磕头。兆璧见他已知,道:”你既有心发这大愿,格
外好极。我前日是先写表文焚化之后,然后方割股的,今日你也要如此,我
们两人就同写一道申表便是了。“

    春姑答应兆璧,就取了笔墨,将病原以及二人诚心虔求的话写好了。两
人遂叩头祷告一番,将煲药的罐子取了出来。兆璧仍是取那前日所用的利刃,
春姑只好取了一把快剪刀。各人脱去衣服,露出手膀。究竟兆璧是男子,将
刀抓在左手,认定右膀上割了一块下来,放在药罐里面。春姑接住在左膀子
上也割了一块下来。两人急忙将香灰掩住,彼此互相扎好。春姑先将药罐送
到房中,预备剪药。这里兆璧在外面又磕了几个头。将香收拾清楚。姊弟二
人煎好了药,轻轻将他母亲喊了两声。

    秋姑的年纪虽然小两岁,倒也很知人事。知他姐姐和哥哥两膀割下肉来,
不能用力,他就端了药碗,执了勺子,慢慢的将药给他母亲啖下。复又与他
母亲盖好衿被,说道:“你们两人如此辛苦,现在天还早呢,有我在这里伺
候,体们可歇一刻去罢。母亲如果醒来,我再来叫你们便了。”

    兆璧道:“我全不困倦,倒是姐姐去睡的好。明天还罢人呢。”春姑道
:“我只熬了两三夜,尚不辛苦,你是里外受亏了,还是你去睡罢。”兆璧
见二人苦苦相劝,他明明放心不下,只得在旁边小床上倒着身子躺在那里,
稍微歇息,耑等他母亲出汗。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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