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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枝红梨压海棠+番外 作者:东方梨(起点vip2013-02-20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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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我不再是东方梨,我是林月回。

没有阻拦的下了船,觉得突然太阳猛烈起来,沐浴在阳光之下的身体已被汗渍湿透,全身的肌肉仿若痉挛一般颤抖着。

“小梨。”李墨白跟上来,伸手出抓住我的肩膀,颇为无奈的看着我。

“东方吟是谁?”抬头看向天高云淡的天空,我等待着意料之内的答案。

“东方吟,是左相第四个儿子,你的……哥哥。”李墨白盯着我半响,还是幽幽的回答道。

“是吗?”轻轻的喟叹一声,压下心里涌上来的那种叫做亲情的情绪,对着李墨白露出一丝甜甜的笑。“无所谓了,我不再是东方梨,我叫月回,林月回。”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沉吟一会,李墨白略带试探性的问道。

“如果,如果我说这才是我真正的名字,你会相信吗?”心跳如雷的鼓起勇气,认真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异常。

“真正的……名字。”李墨白眼里的紫气再次氤氲起来,犹如在他的眼里下了一层朦胧的细雨。我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如同犯了罪的人等待着宣判一般紧张而忐忑着。

“我信。”似乎是联想起来我种种不合逻辑的异常,李墨白微微的勾起了嘴角,“还是不能说为什么吗?”

被他的笑容蛊惑到,我半响才回过神来,瞥瞥嘴,“现在不想说。”

“是吗?”李墨白一如往常的没有追问下去,转眸看向依旧热闹的街道,转移话题一般开口,“过几天我要去烈城。”

“烈城?”我疑惑的眨眨眼,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是哪里来着?

李墨白毫不怜惜的在我头上敲了一下,“要你多看些书,你就是不看。”

我调皮的朝他扮鬼脸,先不说那些字都是繁体的,排列方式也跟以前不一样,那些个文绉绉的古文谁要看啊,光是看到那些个字就够我头痛了,哪里还有精神去理解内里的含义。

“烈城是明国十城之一,位于最南端,因为临海运输业很发达,是南方最富饶的地域。”李墨白似乎很想叹气,却只是无奈的看了我一眼。

“我也要去。”一听说是位于海边,我马上就来了兴致,不知道古代的海会不会更加的蔚蓝呢?

“很危险。”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我的反应,李墨白并没有露出反对的意思。

“去做什么?”先打听清楚,免得被拉上贼船。

“送信。”李墨白回答的简洁。

我嗤之以鼻,鬼才相信你是去送信勒。你刚刚跟太子见面便说要去烈城,此事很明显与他有关系,堂堂太子那么多的手下,会需要你去送信?不屑的偏过头,“你不带我去也没关系,我自己去。”

“不要再给我闯祸。”李墨白淡淡的出声警告着,虽然是柔若春风的语调,却暗含锋芒,“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去街上看看!”

“我没钱。”我无辜的眨眼,笑嘻嘻的看着李墨白。

“你以为,我指望过你吗?”李墨白看白痴似的瞥了我一眼,带着卖笑般的笑容从容的往前走。

无语,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从来都没见你去工作过,谁知道你的钱是从那里来的,搞不好就是不义之财呢,哼。

本姑娘虽然穷的叮当响,至少也两袖清风不是。

第十节 张牙舞爪

烈城,又被称为海城,四面临海,可谓是一座真正的海上城市。正北方向有一镇,名唤盈镇,如一座桥与其相连,作为其与外界的唯一通道。烈城主要以运输业为主;生产食用盐为辅;无论从面积还是从经济都可以说是南方最大的城市。

毫无疑问,这是一颗真正璀璨的海上明珠。

马车一路疾驰向南,燥热的感觉越来越浓,空气里弥漫着蒸笼般的气息,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却带着风雨欲来的高压灼热。日夜不停的颠簸,除了偶尔在驿站停歇半天,近一个月都在马车之上度过。就在我全身上下的骨头快要散架,心里无限后悔时,终于抵达盈镇;马车停在盈镇之外时,我扶住窗棂拼命压抑着呕吐的冲动,脸色苍白的喘着粗气。

李墨白潇洒的掀开车帘走了下去;背影笔直的注视着前方,完全没有要来扶我的意思。

深深的呼吸着,在心里将他狠狠的咒骂了一番;我抱起他沉重的通体墨黑的宝剑不情不愿的跳下马车;走到他的身侧站定。李墨白神情有些恍惚,默不作声的看着前方玉白色作坊上的盈镇二字,略带沉重的表情替代了平常狐狸一般的笑颜,不知道在回想些什么。

“师父?”见他眼里弥漫的紫气愈来愈浓,我有些担忧的开口唤道。这样子满是回忆的表情,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这座城市于他,必定是有不同意义的。

“走吧!”李墨白的表情瞬间敛去,疾步前行,我不得不迈开步子跑起来才勉强的跟在他的身后。没走两步,忽然听到身后的破空之声,不由得的轻轻皱起眉梢,直觉的想躲,却还是装作无事般走着。我都听到了,李墨白不可能不知道。

果然,只见李墨白一个优雅的旋转,同时伸手拉着我往旁边一闪,一支闪着青光的羽箭堪堪从我的身侧掠过,直直的没入前方的青石地面。此人好深的内力,当真是入地三分,我转眸看向羽箭射出的方向,气息已经消失不见。我不解的看向李墨白,心里有些后怕,刚才这箭,虽然是对着我射出的,却用了一个极刁钻的角度,只要我闪身,必中前方的李墨白。我就像真正的古代闺阁女子,足不出户,不可能结下冤仇,所以这人必定是冲着李墨白而来。

上前一步,正欲将箭拔出来找找是否有什么线索,李墨白猛的将我扯到一边,“有毒。”

这么狠!我眉梢紧皱,安静的站在一旁看李墨白用衣袖将手包住轻松的把箭扯了出来。我忍不住的扬起嘴角,剑身入地这么深,他居然毫不费力的就拔了出来,可见他的内息已是越来越深。要想赶上他,我可得再加把劲了。不过,到底是惹了什么样的麻烦,才刚到这里竟然就有人要他的命,幸好路上行人不多,否则这一箭射出必有死伤,何人这么狠毒?

“还好吧?”仔细的收好羽箭之后,李墨白回眸问我,脸上没有一丝的惊讶之情,看来是早就料到了。

我耸耸肩示意没事,想了想还是问道,“你惹了什么麻烦吗?”

“我是‘猎人’,结的仇太多,麻烦更是数不胜数,不知道这次是哪路人马?”李墨白妖娆的笑了笑,明明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却显然没打算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猎人是……?”想了想,我识趣的转移话题。应该不是那种在山里打猎的猎人吧,我汗了几下。

“专门猎人的人,抓捕那些被官府通缉的人然后去领悬赏金的就是‘猎人’。”习惯于我的孤陋寡闻,这次李墨白直接解释道。

“哦。”我点点头,原来你的钱时这么来的,那就不是不义之财来着。不过,那样子的话的确会招惹不少的仇人,可是这次的事情没这么简单吧?我狐疑的看向他线条优美的侧脸,知道他没有说的打算,便也不再追问。

“李公子,这里。”一阵欢快的娇呼声从一旁的酒楼里传来,我侧头看去,只看见一绿衣女孩撑着二楼的栏杆纵身而下,如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轻柔的落在地面上,不,应该说是落在仅离李墨白不过三厘米的地方。

李墨白十分不给面子的退了三步,脸上带着温和的虚假笑容,“慕容姑娘,好久不见。”

“都说要你叫我盈盈了。”绿衣女孩不满的娇嗔,一双美目水汪汪的带着难以掩饰的欣喜,嘴角带着俏皮的笑意,虽然肤色微黑,却也难以掩去天生丽质的姣好面庞,绿衣之下的身姿妖娆,约莫有二十四五的年纪,却还是一副待字闺中的打扮。

“小月,过来见过慕容……盈盈姑娘。”李墨白有些难以招架慕容盈盈的热情,一把就将我拉到了自己的身前当挡箭牌。

我笑的眉眼弯弯,带着满脸可爱的表情,“月回见过慕容阿姨。”

看着慕容盈盈瞬间大变色的脸孔,我此刻才觉得,年轻真是好啊!哼,让你对着我家师父乱放电,看我气死你!

慕容盈盈看着我的表情僵硬,却还是生生的扯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这是谁家的孩子,说话可真有意思。”

我脸上的表情更加的纯洁,装作羞怯的看了一眼李墨白,“我姓林(李)。”

我绝对没有故意的把林字说的含糊,也绝对没有含糊的说成了李。看着慕容盈盈的美目瞪的比牛眼还大,我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墨白,好久不见,最近过的可好?”伴随着温雅的声音出现的是一个洁白的一尘不染的男子,笔挺如松柏的身材散发着一股亲切近人的气息。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发丝用上好的玉冠一丝不苟的冠了起来,显得天庭饱满,炯炯有神的眼里带着一股慈悲为怀的情绪,让人不由自主的就会把目光停留在那里,高挺的鼻梁,厚度适中的嘴角挂着得体的笑容,平易近人的模样。

“慕容兄。”李墨白笑得倒也温和,眼里的紫气愈淡,透露出几分难见的欢快之情,显然跟这个姓慕容的人交情匪浅。

“这位是……”,看到我,慕容一脸的惊讶之情,仅仅一瞬之后便又回复平静。

“月回见过慕容公子。”不等李墨白招呼,我已经对着慕容福了福身子,帅哥嘛,自然得留些好印象不是。

“为什么叫他公子,叫我却是阿姨。”慕容盈盈的不满在见到慕容之后满满的爆发了出来,柳眉一挑满脸不服气的看着我。“哥,我有那么老吗?”

原来是兄妹,怪不得都姓慕容呢?我偏过头去,不再看慕容盈盈快气歪的脸,正好李墨白一记爆粟重重的敲在我的头上,我痛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慕容不理会自家的妹妹,对着酒楼里扬手,“酒菜已经备好,去喝一杯。”

“李公子,你什么时候拖着这么一个累赘,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可没法顾及她的安全。”慕容盈盈跟上他们的脚步,刻意的加重了累赘二字,还不时回过头来挑衅的瞪了我几眼。

“没关系,我会看着她。”竟然没有反驳我是个累赘,我气得咬牙切齿,拿起他心爱的宝剑在地上磕碰了好几下。

“你们是什么关系?”在雅座入座之后,慕容看着我笑意盈盈的问道,“喜欢独来独往的你,什么时候开始寂寞起来了?”

“一时说不清;有机会再告诉你。”无语了半响;李墨白含混的回答;拿起手旁的酒杯一饮而尽;动作娴熟而优雅。

慕容盈盈也不再问,笑容满面的坐在李墨白的身边;又是倒酒又是夹菜的;一脸谄媚的殷勤格外的刺眼。看她的动作与神情;莫不是想将李墨白灌醉不成?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端起碗坐在一边有一口每一口的扒拉着米饭,嚼蜡般默不作声的咀嚼着;听着他们用熟稔的声音叙着旧请,忽然感觉自己竟是个外人。

心里极其不爽,恰好此时门外传来喧嚣打闹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女子无比凄厉的哭喊声,鬼哭狼嚎般喊叫着,大意是她的丈夫背着自己在外面养女人要休了自己之类的,叫骂声越来越高,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冲到门口将厢门打开,皱着眉头将眼前的一幕打量了一番。一个披头散发看不见容颜的女人以极其难堪的姿势卧倒在地上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看起来极尽狼狈之能事。而她口中的负心汉,一个瘦削的年轻男子被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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