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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在加拿大当律师-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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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在东方是不可思议的。

    中国人到了加拿大,除了办些该办的“正事”,总要到处走走看看。白天去看
尼亚加拉大瀑布,晚上还想看看“西洋景”。过去,哪个城市都有“红灯区”,走
在街上就可以看到很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应召女郎在路边拉客。但是进入九十年代
以后,曾在西方国家,特别是在美国和加拿大非常盛行的“性解放”,由于艾滋病
的出现,使人们对其产生了恐惧,“性产业”渐渐走向衰势,社会风气开始回归传
统。红灯区消失了,应召女郎大都转入“地下”。在一些电话簿的“黄页”上,专
门刊有应召女郎的电话。路边应召改为电话应召。现在游客惟一可以“看”的“西
洋景”就是脱衣舞了。

    蔡世新在多伦多经常接待从国内去的各种各样的人,企业家也好,艺术家也好,
政府官员也好,几乎无一例外地都提出要去看看脱衣舞。他们不敢自己去,也不敢
让英语不好的普通华人带着去,怕在那种地方遇上什么麻烦。他们觉得让律师带着
去比较安全。因此,蔡世新免不了要经常给远方的客人当一回“导游”。

    1995年,中国一个艺术团到多伦多访问演出。晚上演出结束以后,蔡世新本来
要带他们去吃夜宵,男演员们却说:“哎呀,蔡律师,不吃夜宵了,带我们去看脱
衣舞吧!”

    女演员们说:“我们听说还有男脱衣舞啊!”

    在多伦多市中心,有一条南北走向的“洋街”,街上有个“铜管脱衣舞酒吧”,
是表演女脱衣舞的场所,据说是因为那个立在舞台中心被舞女们用来扶着做舞蹈动
作的管子是铜的而得名。在“铜管舞吧”的南边十几步远的地方就有一个表演男脱
衣舞的酒吧。于是,中国去的男演员们进了女脱衣舞酒吧,女演员们进了男脱衣舞
酒吧。男人看女人,女人看男人,倒是“男女平等”。

    加拿大的脱衣舞场一般不收门票,只有在周末人多的时候才会以收门票的方式
限制一下入场人数。脱衣舞场之所以也叫酒吧,就是谁也不能在酒吧里干坐着,总
要买些酒水,酒吧的老板主要是在酒水里面赚钱。不过酒水也不是特别贵,只比普
通的酒吧贵一点。比如普通酒吧一瓶啤酒三美元,脱衣舞酒吧要卖五美元。舞台上
的脱衣舞表演随便看。要是需要舞女单独表演,一支舞曲要十美元小费。很多没钱
的人或者不舍得花钱的人,就花五美元买一瓶啤酒,看一个晚上,没有时间限制。
所以很多国内去的客人都说,加拿大的消费很便宜啊!

    舞场里的秩序很好,客人一般都很斯文,即使是舞女在客人面前或是腿上进行
表演,双方也都是按舞场的“规则”行事,很少发生“不得体”的事情。

    蔡世新带着中国男演员们刚刚坐定,一个金发女郎就赤裸着身子笑嘻嘻地走过
来:“先生,要不要给你表演一段?”

    蔡世新问坐在他旁边的一位著名演员:“你要不要?”

    那位演员说要,金发女郎就大大方方地表演起来。大概是由于她们已经习惯了
这个“职业”,一丝不挂地在客人面前表演,一点也不难为情,表情非常自然。难
为情的反而是第一次看表演的客人了。

    蔡世新有亲身体会:刚到加拿大,没见过脱衣舞,很想看看,看过之后,也就
不觉得特别了。表情也会像女郎们一样自然。

    那位著名演员看完表演,很有感慨地说:“外国妞的身材,中国女人是没法比
的!”

    蔡世新曾听人说,很多艳舞女郎并非以此为职业,而是业余出来挣点“外快”。
他问金发女郎:“你是干什么的?”

    “我在读大学。”金发女郎非常坦然地说。

    蔡世新有些惊奇:“你在哪个大学?”

    “多伦多大学。”

    蔡世新又吃了一惊。他知道,在娱乐场所里混饭吃的女孩子的话,是不能信以
为真的。但是这个金发女郎一脸的天真,让他无法怀疑她的身份。

    “几年前,我也在多伦多大学读过书。”他说。

    “是么?读什么专业?”金发女郎兴奋起来,像是很高兴认识一个老校友。

    “法学院。”

    “那你是律师了?”金发女郎非常羡慕。

    蔡世新问她:“为什么读书还要来跳舞?”

    “晚上没事,来挣点学费。”

    蔡世新在心里盘算,她跳一个舞挣十美元,一晚上如果跳十个舞就是一百美元,
收入很可观了。

    “除了交学费,还干什么用?”

    “还可以出去旅游。”金发女郎很得意地笑起来,满脸的灿烂。当她得知蔡世
新带来的客人都是中国人时,非常天真地说,“我很想到中国去。”

    “中国不许跳脱衣舞。”

    “不是去跳舞,就是去看看中国是什么样子。”

    整个谈话过程,她就那么光着身子。周围的中国客人渐渐也都习惯了与光着身
子的女人正常交谈了。

    在一群金发女郎中间,有人发现了一个黑发女郎,她有一张东方人的面孔。叫
过来一问,原来是中国青岛人。

    中国演员与她用汉语交谈。她说她的老公是加拿大人,她说她老公同意她出来
跳脱衣舞,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对年轻女性来说,没有哪个职
业比跳脱衣舞挣钱容易挣钱多。

    当然首先得有一个漂亮的脸蛋儿和好的身材。

    在资本主义国家,漂亮更容易成为赚钱的资本。

    至于男脱衣舞酒吧的情况,蔡世新从来没去过,又不好去问那些中国女演员们,
也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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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师行来了黑手党

    你如果在多伦多理发,你就会发现,多伦多的理发店大都是意大利人开的。

    蔡世新对意大利理发师颇有好感。一是理发馆的环境干净、整洁,理发手艺也
好;二是他喜欢听理发师聊天,那带点意大利口音的英语听上去特别亲切。而且每
次理发,都能听到理发师喋喋不休地说点什么故事出来。这有点像北京的出租汽车
司机。上至国家领导人,下至普通百姓,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一天,蔡世新到他常去的理发店理发,刚坐到理发椅上,理发店老板就开始唠
叨:“疯了,简直是疯了!”带点意大利口音的英语说快了就像炒豆似的,“我隔
壁理发的哥们喉咙被割断了,头挂在他家的大门上,血淋淋的,唉呀呀……”

    “谁干的?”蔡世新问。

    “谁干的?这种杀人法,除了黑手党,还有谁?”

    “警察不管?”

    “怎么不管,警察来了一查,才知道这小子就是黑手党成员。这世界没法弄明
白,我跟他住了三十年,还不知道他是黑手党。昨天我还跟他喝咖啡,今天就没了。
他肯定是坏了黑手党的事。唉呀呀……”

    蔡世新告诉他,今天不用刮胡子了。一想到那寒光闪闪的剃刀在他的脸上刮来
刮去,心里就有点打寒颤。

    过了一段时间,蔡世新的一个同事给他带来三个油头光面的人。一个胖子,笑
容可掬;一个瘦子,一双鼠眼不停地转;还有一个大高个,显得很傲慢,根本不正
眼看蔡世新,眼睛总在看办公室四周的环境。

    三人都西装笔挺,而且都是名牌。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我们老板听说,你们律师行投资移民和税务法律做得不错,想请教一下,看
我们的案子该怎么做。”瘦子说。他的英语有很重的意大利口音。蔡世新马上断定
他们不是加拿大人。

    蔡世新简要地给他们介绍了加拿大投资移民的法律:“主要是申请人需要有五
十万加元净资产,是自己合法挣来的;另外还有无犯罪记录……”

    “蔡先生,资产不是问题。”瘦子打断他的话说,“无犯罪记录怎么办?”

    “在你们所居住过的国家办理。”

    “我们老板在意大利和美国都住过半年以上,是不是两个国家都要办?”

    “是的。”

    “到哪个机构去办呢?”仍然是瘦子问。

    “到警察局按手印,然后由警察局或美国联邦调查局出具无犯罪记录报告。”

    “是吗?这么麻烦!”

    胖子依然笑容可掬,但是有点不如刚进门时那么松弛了。

    高个子似乎还在观察环境,根本没有听他们的谈话。

    “那么合法避税呢?”瘦子开始问蔡世新的同事了。蔡世新的同事是税法专家。
他们谈论如何把几百万美金的资产合法地从美国转到加拿大,如何避免双重征税。
然后三个汉子就告辞了。

    过了几天,蔡世新的同事问他:“你猜那三个人是干什么的?”

    “不是做生意的么?”蔡世新以为,想要办投资移民的人,自然应该是生意人。
同事压低声音说:“你仔细回忆一下,他们像生意人么?告诉你,那个胖子是个黑
手党的小头目,那个高个子是个保镖!”

    蔡世新恍然大悟,怪不得那高个子老是眼睛四下看,别的什么也不关心。

    “嗯,是的,这几个人有点像电影里看到的那种人。”蔡世新拍了下自己的脑
袋说,“下一步做什么呢?他们还要不要我们继续做他们的案子?”

    “暂时不做了,因为他们拿不出无犯罪记录的警察报告。”

    “这也好。”蔡世新如释重负。

    此后,多伦多报纸上又报道过几起手段残忍、死法奇异的杀人案,不是割了头
就是挖了眼。无疑这都是黑手党干的,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往
日的平静。

    蔡世新经常去理发的那家理发店还在照常营业,那意大利老板还是在唠叨每天
发生的闲事。生活并没有因为出现了几个黑手党而改变。多伦多还是多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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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祸得福”的犯罪嫌疑人

    1997年初,来自中国D 市的企业家白先生找到蔡世新,说他的工卡到期,要求
给他申请办理延期。但是,在蔡世新到加拿大移民部给白先生办理延期的时候,遭
到移民部官员的拒绝。

    蔡世新问:“为什么不给他延期?”

    移民官说:“你这个客户1995年在中国搞社会集资,搞了一千多万人民币,转
成一百多万美元,说是要在加拿大买上市公司。结果没搞成,钱也没了,他不敢回
去了。现在受到中国政府的通缉。国际刑警组织正在到处抓他。”

    蔡世新只好接受被拒绝的现实。但他作为加拿大律师,有义务为客户的行踪保
密,不能告诉移民部他的客户白先生现在何处。这是加拿大律师必须遵守的“职业
道德”。

    移民部的官员也不要求蔡世新提供什么。在英美法系和一些大陆法系的西方国
家,对律师保守职务秘密都有具体的规定。任何人都没权要求律师泄漏其委托人的
秘密。若是在中国,情况就不一样了,警方会要求律师提供其委托人(犯罪嫌疑人)
的线索,如果不提供,就会按包庇罪法办你。

    蔡世新告诉他的客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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