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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唐诗鉴赏大辞典 (下)-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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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志明)
 




 



书院二小松 
                书院二小松
 
                 李群玉
 
  一双幽色出凡尘,数粒秋烟二尺鳞。
 
  从此静窗闻细韵,琴声长伴读书人。
 
  在我国古典诗歌中,或将苍松联想为飞龙,或赋贞松以比君子,这类诗篇数量不少。而李群玉的这首诗,却别开生面,是其中富于独创性而颇具情味的一首。
 
  第一句是运用绝句中“明起”的手法,从题目的本意说起,不旁逸斜出而直入本题。句中的“一双”,点明题目中的“二小松”。这一句,有如我国国画中的写意画,着重在表现两株小松的神韵。诗人用“幽色”的虚摹以引起人们的想象,以“出凡尘”极言它们的风神超迈,不同凡俗。如果说这一句是意笔,或者说虚写,那么,第二句就是工笔,是实写。“数粒秋烟”,以“秋烟”比况小松初生的稚嫩而翠绿的针叶,这种比喻是十分新颖而传神的,前人似乎没有这样用过;而以“粒”这样的量词来状写秋烟,新奇别致,也是李群玉的创笔,和李贺的“远望齐州九点烟”的“点”字、有同一机杼之妙。张揖《广雅》:“松多节皮,极粗厚,远望如龙鳞。”诗中的“二尺鳞”,一方面如实形容松树的外表,其中的“二尺”又照应前面的“数粒”,切定题目,不浮不泛,点明并非巨松而是“小松”。首二句,诗人扣紧题目中的“二小松”着笔,写来情味丰盈,以下就要将“二小松”置于“书院”的典型环境中来点染了。
 
  在诗人们的笔下,松树有远离尘俗的天籁,如储光羲《石子松》诗的“冬春无异色,朝暮有清风”,如顾况《千松岭》诗的“终日吟天风,有时天籁止。问渠何旨意,恐落凡人耳”。“从此静窗闻细韵”,李群玉诗的第三句可能从前人诗句中得到过启发,但又别开生面。庭院里的两株小松,自然不会松涛澎湃,天籁高吟,而只能细韵轻送了。“细韵”一词,在小松的外表、神韵之外,又写出它特有的声音,仍然紧扣题旨,而且和“静窗”动静对照,交相映发。“琴声长伴读书人”,结句的“琴声”紧承第三句的“细韵”,并且将它具象化。“长伴读书人”,既充分地抒发了诗人对小松爱怜、赞美的情感,同时也不着痕迹地补足了题目中的“书院”二字。这样,四句诗脉络一贯,句连意圆,构成了一个新颖而和谐的艺术整体。
 
  松树是诗歌中经常歌咏的题材,容易写得落套,而此诗却能翻出新意,别具情味,这就有赖于诗人独到的感受和写新绘异的艺术功力了。
 
                (李元洛)
 




 



秋寄从兄贾岛 
               秋寄从兄贾岛
 
                 无可
 
  暝虫喧暮色,默思坐西林。
 
  听雨寒更彻,开门落叶深。
 
  昔因京邑病,并起洞庭心。
 
  亦是吾兄事,迟回共至今。
 
  无可俗姓贾,为贾岛堂弟,诗句亦与岛齐。幼时,二人俱为僧(岛后还俗),感情深厚,诗信往还,时相过从。这首诗便是无可居庐山西林寺时,为怀念贾岛而作,可能即以诗代柬,寄给贾岛的。
 
  诗的前半首从黄昏到深夜,再到次日清晨,着重状景,景中寓情。后半首回忆往事,感慨目前,着重摛情,情与景融。
 
  首两句以兴体起笔,物与人对照鲜明。西林寺在庐山香炉峰西南风景绝佳处。东晋高僧慧远居东林寺,其弟慧永居西林寺,恰巧他们也俗姓贾。无可到庐山,长居西林寺,深念贾岛,也许与此有些渊源。这二句写暮色苍茫,草虫喧叫;作者静坐禅房,沉思不语。一喧一默,一动一静,相映益彰。
 
  三、四句写无可蒲团跌坐,晨夕见闻。在苍苔露冷、菊径风寒的秋夜,蛩声凄切、人不成寐的五更,听觉是最灵敏的。诗人只听得松涛阵阵,秋雨潇潇,一直听到更漏滴残(“彻”)。奇妙的是,天亮开门一看,并未下雨,惟见积得很厚的满庭落叶(“深”)。这真是妙事妙语。宋魏庆之在《诗人玉屑》中说:“唐僧多佳句,其琢句法比物以意,而不指言一物,谓之象外句,如无可上人诗曰‘听雨寒更尽(尽字,椐别本异文),开门落叶深’,是落叶比雨声也。”所谓“象外句”,“超以象外,得其圜中”(唐司空图《诗品。雄浑》),即跳出字面物象之外,才能得其个中三昧。“听雨寒更彻,开门落叶深”二句,写的是“落叶”,而偏说是“听雨”,意思又不在“听雨”,而是写长夜不眠,怀念贾岛。这个象外句要比直写深入两层。
 
  五、六句转入往事回忆。曩昔,兄弟二人同在京城长安时,贾岛屡试不第,积忧成疾,曾与无可相约,仍回山皈依佛门。一个“病”字,齐下双管。一写贾岛名落孙山的忧愤之病;一写朝廷昏庸,不识人才,国事不可救药之病。两病相加,怎样不起泛舟洞庭、归隐渔樵之心!当年无可离京时,贾岛《送无可上人》诗云:“终有烟霞约,天台作近邻。”这应是无可此联诗“昔因京邑病,并起洞庭心”的最好注脚。
 
  事实上贾岛此后并没有赴“烟霞约”。因而无可说:“亦是吾兄事,迟回共至今。”“吾兄事”应指贾岛浮沉宦海、迷航不悟之事。岛虽不第而尘心未泯,苦苦干禄,也只做了个长江主簿。这在高蹈逃禅的无可看来,早应遁迹,太“迟回”了,可“吾兄”仍是追逐名禄,岂不自惹烦愁!从“共”字看,无可此刻还是期望贾岛能够同赴“烟霞约”,舍筏登岸的。
 
  后半首的前尘回顾与前半首的眼前即景如何协调统一呢?“落叶”二字成为前后的关锁支点。首二句写暮色、虫喧、默思、静坐,是为听落叶作势,三、四句写置身于深山、深寺、深秋、深夜之中,金风扫落叶,直似一派狂飚骤雨。这是正面写听落叶。后四句是写听落叶的余波,也是听落叶的襟怀。常言说“落叶归根”,无可深更听落叶,不能不想到他与从兄贾岛的“烟霞约”、“洞庭心”;惜贾岛至今尚浪迹尘俗,叶虽落而不得归根,那么,后四句所表述的情怀就自然地奔泻而出。我们不妨说这首诗实质写的是“听落叶有怀”,通首诗的诗眼就落在“落叶”上。
 
                (马君骅)
 




 



贾客词 
                 贾客词
 
                 刘驾
 
  贾客灯下起,犹言发已迟,

高山有疾路,暗行终不疑。
 
  寇盗伏其路,猛兽来相追,

金玉四散去,空囊委路歧。
 
  扬州有大宅,白骨无地归。
 
  少妇当此日,对镜弄花枝。
 
  刘驾在唐代诗人中是被称为能“以古诗鸣于时”的(见《唐诗别裁》卷四)。诗的第一段,通过“起”、“言”、“行”等动作,写商人为了谋利,天不亮就起来赶路。从“暗行”照应“灯下起”,口口声声“发已迟”到“终不疑”,都可看出诗人炼句是颇费斟酌的。
 
  第二段承接上面,写贾客“暗行”引出的后果。“猛兽来相追”,既写出寇盗的凶残,又自然地引出商人可悲的下场:“金玉四散去,空囊委路歧”。这里不写贾客性命如何,却只说了钱财被抢光。其实写钱就是侧写人,而且是更深刻地刻画了人。
 
  最后的一段,诗人运用了点睛之笔:“扬州有大宅,白骨无地归。”古人认为客死异乡是很可悲的,一般只有穷困潦倒的人才会遭此不幸。“扬州”是当时极为繁华的城市,死者家住扬州,有朱门大宅,竟落到如此下场,就令人惊愕了。仅此两句,已使诗的意境更为深邃了。谁料诗人笔锋一转,出语惊人:“少妇当此日,对镜弄花枝。”这一方尸骨已抛弃在荒山僻野,那一方尚对着镜子梳妆打扮,等待贾客归来。“当此日”三个字把两种相反的现象连接到一起形成对照,就更显得贾客的下场可悲可叹,少妇的命运可悲可怜。诗人这种抒发感想的方法很值得借鉴,这远比直来直去地发一番议论要强得多。这四句诗仿佛在讲客观事实,并不带丝毫主观的色彩。诗人通过几个很妥贴的意象来表现,以唤起读者的进一步思索和联想。这种技巧,在唐诗中是常见的。
 
                (宛新彬)
 




 



经炀帝行宫 
                经炀帝行宫
 
                 刘沧
 
  此地曾经翠辇过,浮云流水竟如何?
 
  香销南国美人尽,怨入东风芳草多。
 
  残柳宫前空露叶,夕阳川上浩烟波。
 
  行人遥起广陵思,古渡月明闻棹歌。
 
  诗借咏隋炀帝行宫,讽谕时政。首联“此地”,即指炀帝行宫。炀帝于此玩美女、杀无辜,极尽荒淫残暴之能事。但曾几何时,一个广袤四海的美好江山,便付诸东流了。开篇以反诘句陡峭而起:“此地曾经翠辇过,浮云流水竟如何?”人言“浮云流水”转眼而逝,但能赶上隋炀帝败亡的速度吗?这“竟如何”三字,尽情地嘲弄了这个昏君的迅速亡国。这种寓严肃于调侃的笔法,最为警策。
 
  颔联转入对炀帝罪行的控诉:“香销南国美人尽,怨入东风芳草多。”此联之妙,在于实景寓意。以实景论,它是写行宫的破落、荒凉,宫内早已空无一人。从这情景中不也清楚地看到了炀帝的荒淫残暴么?“香销”,香销玉殒,蛾眉亡身;而且已是“南国美人尽”!为了满足一己的淫欲,搜罗尽了而且也毁灭尽了南国的美女,真是罪恶滔天。“怨入”承上句,主要写“美人”之怨。美人香销,其怨随东风入而化为芳草;芳草无涯,人怨无边。这就把抽象的感情写成了具体而真实可感的形象。如为一般郊野旅游,“东风芳草”自然不失为令人心旷神怡之景;但此处为炀帝行宫,这断瓦颓墙,芳草萋萋,却是典型的伤痍之景;这萋萋的芳草,犹含美人怨魂的幽泣。“多”字更令人毛骨悚然。
 
  颈联写出宫所见。炀帝喜柳,当年行宫之前,隋堤之上,自是处处垂柳掩映。而今呢?“残柳宫前空露叶,夕阳川上浩烟波。”“空”,空有,无人欣赏:“露叶”,露珠泛光之叶。上句以残柳“点缀”行宫,自见历史对其暴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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