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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桃花泛滥:得瑟女家丁 作者:蓝绯菊(潇湘vip2013.12.05完结)-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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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滴落在地,合着鬼畜指尖滴落的黑血,在地板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
    暗风愕然的转眸,正瞧见广袖掩盖下滴落的殷红血液,已经在地板上凝结为一小滩,溅出刺目的血色,双眸顿时变得有些复杂。
    “唔……唔……唔……!”
    就在暗风失神间,却听闻一阵类似于野兽嘶嚎的悲鸣,已经被折磨至精疲力尽的男人,再次在浴桶中疯狂挣扎起来,双手在抽搐间紧握成拳,关节处发出‘咯咯’的声响,在内室中不停回响。
    他的身体开始诡异的扭曲起来,手臂不停在浴桶边缘搔刮,刮破皮肉也不见停止,而是以更加疯狂的速度在浴桶里磨蹭,脑袋也开始疯狂撞击身后的浴桶边缘。
    “鬼畜!”欧阳笑笑大惊失色,有些慌乱的想要冲上前,却被人一把抓住。
    有些怔怔的转眸,就见一抹素白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房间里,那双总是淡淡的眼眸中,正流露出点点怜惜与安抚。
    他的眼眸,总是能轻易触及人心的最深处,赐予一份平和与安详,还天地间一片祥和。
    只见他缓缓执起她的手,小心的拔出深刺于她掌心的碎瓷,再以药粉覆盖包扎。
    整个过程看似缓慢,却又在转瞬间完成,待欧阳笑笑回神时,就见那人已经到了凌皓然身后,以一方软枕,止住了他自残的行为。
    “为什么会这样?”
    望着凌皓然眼角,嘴角,鼻孔,耳朵渐渐溢出的黑血,欧阳笑笑整个人有些发懵,究竟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才会导致两种毒药无法全然攻克?
    “你的方法没错,配方也没错,唯一的一点便是,凌王中毒较深,牧靡草不能全然分解他身体里的毒素,造成有部分毒无法抵消,两种剧毒在身体里又不能相溶,才出现了这种局面。”
    似是不忍她受此打击,清尘淡淡的出声,一双清眸流露出清浅的异色,又很快恢复平静。
    “银钩乃是奇毒,在凌王身体中十余载,仅凭牧靡草还不足以全部分解,只能寻到不惧百毒之人的心头血,才有可能解除。”
    “呵呵呵,不惧百毒之人的心头血?”欧阳笑笑惨然一笑,凤眸中透出点点哀色,“爷又何尝不知道需要不惧百毒之人的心头血,可不惧百毒之人爷只听过,从未见过,要去哪里寻?
    就算爷有心想寻,鬼畜也等不了那么久,他的身体最多还能撑一个月,已经到了极限了,不然爷也不会如此着急,日夜埋首在炼药房里。
    况且,即使找到不惧百毒之人又如何,心头血?谁会愿意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取一滴心头血,平白丧失三十年的寿命?”
    “小哥当真要想?”在恐惧将她的理智撕裂成碎片的前一刻,清尘突然问道。
    欧阳笑笑浑身一震,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目光直直的射向清尘,凤眸中有惊惶,有急切,有希望,更有复杂。
    “你是不惧百毒之人?!”
    “对。”
    “你为什么要帮爷?”
    不能怪欧阳笑笑多想,她研制解药已非一两日,可却从未听清尘透露过,他是不惧百毒之人。
    在这个紧要关头,他却这样突兀的出现,甚至亲口承认他是不惧百毒之人,而且还甘愿取一滴心头血,失去三十年的寿命。
    为什么?!
    欧阳笑笑不懂,或许她从未读懂这个叫清尘的男人,就像他永远冷清自持的外表,让她分不清何时是真,何时是假,就连他眼中偶尔流露的柔和,她也不敢全然相信,只因这个男人藏得太深,也从来不肯袒露半分。
    她不是没想过给他机会,也不是没想过解除彼此的隔阂,但她一次次的努力,最终得到的都是似是而非的答案。
    如同那次在雪山之上,他只会用令她产生错觉的言语,打消她心里的疑虑,却总是不会告诉她真正的答案,由得两人的猜忌越来越深。
    “我只想要小哥的一个承诺。”清冷的眸光轻闪了一下,淡淡的道。
    “什么承诺?”
    “将来,无论发生任何事,都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不要一概否定,可以吗?”
    第一次,清尘的声音里有了颤音,有了忐忑,还有了一丝不安,像是一直行走在钢丝上的人,终于对人提及了自己的害怕。
    “好。”几乎想也没想,欧阳笑笑就应了下来。


 ☆、第57章 一滴心头血
    “将来,无论发生任何事,都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可以吗?”
    “好。”
    欧阳笑笑想,即便这一刻,清尘要的是她的命,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给他,又何况仅仅只是一个承诺。
    她不是一概而定的人,既然清尘帮了她,也救过她,即使最后发现他有自己的目的,她也不会一概否定那些曾经。
    闻言,那冰白色的唇瓣微微上扬了一下,仿佛瞬间绽放的冰莲,美得令人窒息。如玉的脸庞上,那双看似纯净如冰,却容不进任何情感的眸子,在这一刻荡起细微的涟漪,很浅很浅,却美得炫目。
    欧阳笑笑一直知道,清尘的美不在于他的外貌,而在于那骨子里的冷,那是不属于人间冰白,是冰封在千年玄冰里的人儿,更是开放在极寒之地的冰莲,是妖,更是魔。
    明知他无情,明知他无心,明知他清冷,依然心甘情愿的堕落在那双冷眸之中,沉沦在他制造的迷幻里,溺毙在他顷刻的柔情间,将自己的一切送至他眼前,侵占那不属于人间的雪色。
    只见他伸出微微泛白的玉手,指尖似是被冰冷的雾气缭绕,在她的视线之中,缓缓的抵上了冰蚕丝衣下的胸膛。
    细微上弯的嘴角归于平和,那一瞬,她似是读到了他心下的那分凄然与决然,以生命去换取某种东西的存在,将那颗冰心毫无保留的挖掘出来。
    心下微微一颤,突然有了喝止他的冲动,可就在她启唇的一刻,就见那只修长而尖锐的玉指,一点点刺入了他的胸膛之中,大朵绚烂的血花在雪衣之上绽放,以决然的姿态傲然盛放。
    美,美得心惊,美得心悸,美得心痛,美得……空洞。
    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像是磨动在她心上的刀刃,每一次的颤动,都带起无法言喻的痛楚,让她止不住浑身颤抖。
    她从未想过,有人会以这样的姿态,决然的冲撞进她的心里,无惧外围一层层包裹的坚冰,甘愿体会被细碎冰痕划伤的痛楚,也要挖掘出她心里最不为人知的东西。
    在食指近乎全部没入的一刻,她看见他身体细微的颤抖,如玉的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白,缭绕的冰白气息欲散,整个人摇摇欲坠。
    欧阳笑笑一惊,急忙上前扶住他即将滑落的身体,但见他指尖抽出的一刻,一滴如珠般的心头血,正悄然在指尖凝聚,阳光自窗外洒入,照射在那一滴血珠上,反射出一颗颗细碎的红光,艳得有些刺目。
    双眼莫名有些发胀,欧阳笑笑随手封住他胸膛的几处大穴,止住了汹涌的鲜血,再反手解开暗风的穴道,冷声道:“扶好他。”
    说着,动作迅速的将人交给暗风,取过清尘指尖的血珠,在简单的检查过凌皓然的情况后,拔去他口中的布条,将血珠弹入了他的嘴里,再提高他的下颚,看着喉结细微的滚动之后,才松开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凌皓然依旧没有丝毫起色,除了还有细微的痉挛与挣扎,整个人仿佛再没有一丝力量,瘫软在了浴桶之中,被捆绑的手臂拉扯着,才不至于滑入底部。
    就连他肌肤下的黑线,也像是随着这种无力,失去了游走的力量,静静的浮于他的苍白的肌肤之下,如同纹身一般聚而不散。
    欧阳笑笑眉心微拧,急忙伸手探了了他的脉搏,察觉他根本没有体力再与毒性抗争时,心下微微一缩,指尖一道以肉眼不可见的内力融入他的经脉之中,开始催动他身体里的血液,重新恢复活跃。
    另一只素手翻转,十根金针赫然在手,在将他肌肤下的黑线逼至手肘处时,狠狠的将金针刺入他的手臂里。
    金针中空,在内力的驱动下,一滴滴黑色的液体顺着金针滴落在地,散发出一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
    此刻,欧阳笑笑已是满头大汗,少了凌皓然本身的体力支撑,血液催动的速度极为缓慢,过度的内力消耗让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可凌皓然浮于肌肤下的黑线,才仅仅被逼出一小部分,剩下的依然浮于肌肤之下。
    虽然在清尘的心头血进入之后,已然停止了生长的速度,却也并未退散。
    “落雨,换药水!”欧阳笑笑眉心紧蹙,冷然出声。
    话落,外间的三名女子,也顾不得男女之别,合力将外面的药水抬了进来,换去浴桶中早已冷却的药水,才低着头退了出去,继续熬制剩下的药材。
    有了热水的帮忙,凌皓然近乎凝滞的血液开始重新流动,也使得欧阳笑笑逼毒的过程轻松了不少,可随着内脏一点点被逼出,欧阳笑笑还是感到了一丝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抵上了她的背心,将内力一点点导入她的体内,缓解了她消耗过度的真气。
    欧阳笑笑微微一怔,一回首,就见一群男人不知在何时,居然都出现在了炼药房里,而正将真气导入她体内的,便是桑羽。
    见她回首,如雪莲般纯净的男子轻柔一笑,抬袖拭去她额头布满的汗珠,柔声道:“别怕,还有我们。”
    别怕,还有我们……
    不具任何修饰的几个字,却如同一针强心剂,狠狠的注入了欧阳笑笑心里,合着不断涌入她身体里的真气,游走在四肢百骸之内,焕发出一场新生。
    身体的无力感一点点退去,菱唇跟着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凤眸淡淡的掠过屋子里的一群男人,突然有种天塌下来,也不再是一个人的感觉。
    这种感觉,她已经多年不曾有过了。
    她也是一个人,只要是人就会累,会疲惫,可在无人可靠的情形下,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久而久之,习惯了独自去扛,默默的背负。
    可有时,她也想要一个足矣依靠的肩膀,或许不具备任何力量,只需在她疲惫时送上一句关怀,在她累时给予一分依靠,在繁华浮躁的世界中,赐予最后一抹宁静,变成她能够栖息的港湾。
    她的梦想很小,却一直不曾有那么一个人,能够全然她攻破她的心房,让她甘愿收起一身尖锐的毛刺,肯在纷乱中信任那份情,步入心中的家园。
    没有人知晓,她真正想要的,其实只是一个家,能够让她安然歇息的地方。再不用在生存而惶恐不安,再不用被血腥所吞噬理智,再不用日日夜夜谋算,梦里梦外防备。
    这个梦想很小,小到所有人都忽略了它的存在,而在他们心中如此微不足道的东西,却是她一直所追寻的。
    然,这一刻,她的梦似是与现实有了第一次交接,桑羽给予她的,不单单是源源不断的内力,以及几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字,一群男人给予的,也不是静静而立,而是一种无声的支持,一种栖息。
    家的含义,也不再局限于亲人,可以是朋友,是心的力量。
    眼看着毒液一点点被逼出鬼畜体外,令人几欲作呕的恶臭在整个房间蔓延,一群男人却恍若未觉,只是在桑羽真气耗尽之际,自动接替桑羽的位置,为她注入新的真气,以维系毒液逼出。
    从桑羽到洛寒,从洛寒到慕容子轩,从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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