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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海棠依旧-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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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战场上,又那能顾得了那么多,刀剑无眼,子都能活着回来,我便欣慰不已了,多谢孤独世子。”

    “无须谢我。你可知道子都这伤是怎么来的么?其实是他为了救麒麟国的军队的女子,才会摔下马,后来他还将自己的马给了那个女子,我想大抵是伙膳里的人,不滥杀无辜纵然好,只是有时候战场上,我们也只能闭着眼,咬着牙杀下去,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啊!子都还差子宇的一分魄气,不然也是个武将奇才。”孤独晟有感而发道。

    子都难得谦逊道,“义父教训得是!”

    我带着子都回去,亲自用温水替他擦去了那些尘土和风干的血迹,露的破皮处,更是触目惊心,他整个右边的脸,就算好全也会留下几道疤痕,本是如此艳丽的容颜便这样被硬生生的给毁了,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儿,叫我如何能不心痛,又是一阵哽咽后,我为他上了些军医送过来的外敷药,再将下人送来的汤药,送到子都的嘴边,看着他喝下去,才心安,扶了他,亲自服候他上塌。

    看着他那疲倦的睡容,我叹了口气,这便是天家龙子的命运,假若子都不曾随我出征,不曾见逸的死去,他可会有这些个伤,他应该是个身着锦缎,摇着折扇,笑得无忧,轻吟着打趣的小诗的绝美少年,怎么会是个如今的身披战甲,满脸风霜的军士。我应是坚持到底,不能让子都牵扯到了这场战争中来,有再多的悔恨,事到如今也于事无补,只求那疤痕随着子都长大,能隐去不见。

    我靠在塌边睡了过去,再醒来,外面已暗了下来,看了眼塌上的人,善在沉睡中,我便小心的起身,往大厅走去,下人告诉我,众人都去了军营中庆功宴,大家都等着我和子都也一道去。

    吩咐了下人,小心看护子都,定不能让吃糯米类和鱼类的东西,不然这脸定会有疤痕。我牵了匹马,赶到军营中时,里面已经是酒过三旬,众人都已熏熏然,我敬了众人一杯后,道,“这场战,固然赢得痛快,这只是开端,等到我们会合其他方向的亲军,攻下榕城后,定要在榕城喝个三天三夜,不醉不归,以天为被,一地为塌的日夜庆祝。”

    大家都大声叫好,我又敬了几杯后,便又独自离开了宴会,孤独晟跟了出来,我们并肩而行,他接过我手的缰绳,牵着我的马,突然问道,“我很好奇,当今皇上会传位给当今太子,亦或是子宇,子都,子宇会是个难得一见的正直君子帝王,只是虽说是太平盛世,这样性格的人真的适合朝廷,适合官场么?我想那个英明的皇帝应该比我更清楚这点,我是看着子宇长大,他也是我一手调教出来,那时我曾经想过,或许他日他会龙吟天下,只是如今,我只怕得说言之过早,你什么都知道,但是却又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真是沉得住气啊!”

    我笑了笑道,“男人间的事,岂是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插手,能多说一句的?”

    “哈哈哈哈!好一个妇道人家,公谨先生太过自谦。我用了九年的时间看懂你,只可惜明白得越多之后,便越清楚的知道,你的身上,心中,都烙着一个名叫韦旭的男人,倘若不是那样,我定让你做孤独世母!”他看着我道。

    “君子之间何来情爱,既然你也叫我声公谨先生,那么便只当我是个男子吧!”看着月色撩人,我却心静如水,能搅动我心湖的只怕世间也便只有那个冷清的身影了。
第24章
    三日后,我们便继续上路,一路朝榕城攻去,一鼓作气,只用了不到个把月的光景,我们便已兵临榕城下,终于正式向侯一鼎下了战帖,大军扎营在榕城外的当夜,从北边攻过来的龙国亲军便赶到,与我们并在了一起。

    我私下里把那将领带到一边,探听了钱塘的音讯,不想他给了我一个青天霹雳,钱塘被封锁已有月余,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他本想领兵回去,可是没有旭的圣旨,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我当场便傻了眼,如此看来侯一鼎不在榕城,而是豁出去,到钱塘去旭一决高下,我背已湿,假若我现在便带了这两队亲军攻回去,那么榕城守军如若在我们后面夹击,那么我们便真的是进退不得。

    我把所有的人都谴退,自己独坐帐中,细细的将麒麟国的兵力想了一遍,之前的十万大军,已被我们毁于一旦,假若侯一鼎带了二十大军,那么榕城是在演空城计,他想来我们定不敢轻易去攻打一个京都。我又拿了地形图,仔细做了番研究,从榕城到钱塘只需半个月,侯一鼎随时可以退回,所以空城计不失为一个妙计,看来我也只好铤而走险,硬攻。

    当夜我便连夜将攻打的策略和众人讨论了一番,次日夜间,我们便直接攻进了榕城,果真被我料到,这是出空城计。第三日,从东边和西边的亲军都到了榕城,我只留了两万大军在榕城,其他的便跟了我和孤独晟,杀回钱塘郡。

    快马加鞭赶回钱塘郡时,我们碰上的便是一场攻守战,旭安排的守城的确容不得小窥,侯一鼎如此攻过去,也不见成效,且麒麟国的二十万大军根本近不得钱塘郡,旭在方圆十五里的井里都投了毒,大军扎营地自是须得在远处,突袭这攻城的妙计根本无用武之地,再加上子宇率领的射兵,麒麟大军那能如此轻易近得了城墙。孤独晟一声军令下了后,后面的身着黑色战甲的龙国亲军便如鬼魅般的冲了出去,城墙上的守军见了我们的旗号,也是一片欢呼,大开城门,杀了出来,子都也跃跃欲试,我拉住了他的战马的缰绳道,“上次运送粮草,无须你去硬杀硬打,娘也就由着你去长长见识,如今这真刀真枪的战场,岂是你一个九岁孩童能儿戏的,你陪了娘在此,有时候打战不一定要在战场,而是在人心。”

    他见我满脸严肃,自是不敢放肆了去,只得立于我一边,观看着战场的撕杀肉搏,突然一个身着明黄战甲的骑士加入了战场,一身的明黄在一群黑色的战甲和战马中,如鹤立鸡群,桐竹纷披,玉面罗刹横刀跃马,真是花间喝道的场面,他的头上戴着明黄色的头盔,我看不真切他的脸,子都喊了声“父皇!”

    真的是他么?突然他一个转身刺向他对面的麒麟骑兵,然后看向了我们这边,只是距离甚远,我只得隐约看得他朝我点了点头,便又继续奋战,用了近两个时辰,龙国大军大败了麒麟军,他们仓忙中撤退,那抹明黄率领着众人,要继续追,我连忙策马追过去,喊道,“宇儿,穷寇莫追!”

    那人停下了马,转身看向我,缓缓的策马走向我,拿下了头盔,果真是子宇,他也惊奇道,“娘,如何能认出我来?”

    我的心已经开始狂跳,这身明黄第一次让我觉得刺眼异常,我道,“你父皇,断然不可能如此沉不住气,去追一群已败的穷寇。”我停了停,才敢问出我不敢开口问的那句话,“你父皇呢?”

    子宇看向后面的子都,“这个等会进城我再详细告诉了你们,子都的脸怎么了。”他边说着,策马到子都身边,子都见了子宇,立马又露出那种狂放不勒的浪荡子样,斜嘴笑着,道,“大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只是擦破了皮罢了,英雄自当为了救美人,上刀山下火海,这点小伤何足挂齿。”子宇听了后,又是气,又是心疼,到最后锤了子都一拳,硬将眼中的湿热逼了下去,过去和孤独晟打了声招呼,如今他身着明皇战甲自是不能再跪拜孤独晟了。

    几人率先往城门而去,十多万龙国大军也跟着,慢慢的收回城中,就如一条黑龙傲然的游行于城中,越是接近菊堂我的心便月跳得厉害,到后来已是呼吸都不甚顺畅,远远见了菊堂的大门挂了白色的灯笼,我一口气怎么也上不来,还是子宇将我抱了下马,我已是四肢僵硬,动不得,几月不见,子宇又拔高了些许,在马上倒不见得,如今他和他的父皇是越来越相像,只是一个是邪气深沉,一个却是俊美无邪。

    我靠着子宇,想象自己靠的是另一个臂膀,走向菊堂大厅,四周的走廊上都挂了白色的灯笼,且看起来不是新挂了上去,子都也收起之前的吊儿郎当,一声不响的跟着我们,孤独晟则着一脸沉思。

    来到大厅,看到便是一具棺材,迷漫着一股香味,我走过去,想要打开棺材盖,不亲眼见到他我怎能相信他就这样离我而去,只是颤抖的手怎么也使不上力,子宇子都合力推开了棺材,里面躺着一动不动的旭,脸色发紫,应是死了有些时日,虽说用了防腐的香粉,但是整个人还是略显了干枯,身着皇帝的朝服,盖着明黄锦被,让人误认为他只是睡了过去,我伸手抚向他的脸,子宇挡住了我的手道,“娘,父皇的全身都是在防腐香粉里浸了好些时日的,如若你的手碰上去,便会把那些防腐的香粉给带走。”

    此时我才醒悟了,旭真的便这样走了,倒抽了口气,晕了过去。

    再醒来,只见自己躺在塌上,整着帐中充斥着松香,转头看向一边却是空的,他真的离开我了么?我便这么躺着,回想种种过往,第一次在过廊上见到了他,他身着黑色锦缎长袍,脚瞪明黄龙靴,一张苍白的脸,邪气的单凤眼,薄薄的唇,一头乌黑的长发规规矩矩的束在发冠中,整个五官看起来风神秀异,只是他的眼中有的是无尽的深沉,仿佛世间一切都不在眼中般,有时候我宁可他生气厌恶,都好过这般的面无表情,也不见他推开倒入他怀中的我,修长的手扶着我,半隔开了些许距离,第二次见他是在夔城的茶馆,那时的他虽是一身便服,却掩不住他的贵气,也掩不住他的落寞,孤独;再见他时,便是我们的新婚之夜,那时的他浑身的冷清,将原是一室喜气的新房冻成了满室的寂静,仿若世间只剩下了我和他般的孤寂,绝望。

    想象着,当年旭十七岁自命主帅,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带领着他自己亲自挑选并训练的亲兵出征,灭了临国时的意气风发,几曾持才傲物的翩翩少年如今成了阴沉内敛的君王,饱尝宦海艰辛,学会了如何应对趋炎附势的人。

    如若不曾碰上我,他的世界是否会更加的平静,不会有这些爱恨情愁,不知何时,床边立了个人,我转过头,一看,“旭,是你来梦中见我了么?你怎么可以扔下我,怎么可以将两个孩子就这样扔给我。”

    床边的人,坐了下来,握住我的手道,“娘,父皇仙逝的时候很是平静,唯一挂心的便是你,上次我写家书时,父皇已起不了身,他千叮咛万嘱咐,不得让在外你知道了,多些忧心。”

    听了那声娘,我才醒悟过来,旭就连来梦中见我一面都不愿么?他是否在怪我,怪我狠心的离开皇宫?

    我看了子宇一眼,转过头继续躺着不想起身,也不想听任何关于旭已去了的字眼,子宇坐了片刻后,便退了出去。

    我起身,已是两日后的事,子都,孤独晟,不少人都进来,劝了我无数遍,我却只想着能在梦中和他再见上一面,却还是未能如愿。

    起身后,我留了几名大将和孤独晟善后,自己带了亲军和子宇子都护送逸王爷的骨灰和旭的棺木去往京城,原是一身黑色战甲的龙国亲军,如今都已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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