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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拥抱-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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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柳生居然有机会和他们“平起平坐”,老陈还真是看得起我们——难怪柳生兴奋。
  “大家都到齐了,就进正题吧。”老陈还是言简意赅,“事先我都通过气了,今天大家能来,就是同意参加揭黑记者团。说说想法,第一炮我们拍什么?”
  “老罗您是前辈,您得说说,指点一下我们。”莫胖笑呵呵看着老罗。
  老罗慢吞吞开了口:
  “我没什么准备。还是让年轻人说说吧,他们有想法。”
  甘大姐一直在看自己的小笔记本,头也不抬。
  老陈两道目光突然转向我。
  我不由自主,“腾”地站了起来。
  大家反而一怔。
  “我,我昨晚想了几个选题,还不太成熟,请各位老师多指教。”
  我吸了口气,清晰地说——一只手还插在口袋里;捏着自己昨晚想出的几个选题。
  “坐下说吧,不是叫你演讲。”老陈平静地道。
  啊,我抓了抓头,脸顿时烧了起来。
  “呵呵呵,别紧张,你是小张吧。”连老罗都乐了,甘大姐拿笔记掩着嘴笑。
  糗——我讪讪地坐了下来,在学校时习惯了,一紧张就想起上舞台的感觉。
  “你有几个选题?说说看。”
  “是,我觉得要打响记者团的牌子,就要做能引起大家发自内心关注的话题,比如说,消费者投诉的问题,百姓生活中的困难,还有环保等等长期存在而又难以解决的问题。还有,再过两三个月就近春节了,民工工资问题会更突出,我们应该关注这些弱势群体的权益保护。”
  说完,我有点忐忑地看看各人表情,似乎都没什么反应,惨了。
  “这些只是方向,具体的切入口呢?”好容易老陈发话了。
  “消费者投诉肯定有一些集中的热点,我打算到消协跑跑搜集资料,”我豁出去了,“生活和环保问题就更多了,比如一次性筷子、塑料饭盒、泔水油,还有很多三无产品。这些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人报道,但是地下作坊都还在做,像我上次去采访的食品厂,那些蜜饯的生产过程,只要见了你就绝对吃不下去,早该把它们都逐个端掉!”
  “好,知道了。柳生你呢?”老陈不置可否,接着问柳生。
  柳生提出的选题就比较具体:追踪市面上常见的假烟贩子;揭露装修工程队偷工减料;还有揭露火车站偷摸拐骗团伙等等——我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虽然说了很多,但和柳生的选题相比最大缺点就是“空”,正如老陈说的,那都是方向而已。柳生的选题都很实在,一旦决定就可以马上行动,显然更适合老陈今天开会讨论的要求。
  接着甘大姐和莫胖也依次发言,接着老陈让大家自由讨论,老罗这才开始说话。
  看来老罗被拉进记者团,似乎更多是充当顾问角色,他对各人的选题都有点评,话说得很客气,但十分到位。意外的是,老罗建议,我提的“地下作坊”这方面还是可以做做文章,要能找个好切入口,再拿出来讨论。
  我边听边记,冒了一额的汗。
  工作经验的确玩不得虚,别说老罗他们这些老兵油子了,就柳生的两板斧,也够我学习的。
  会议结束时;老陈在咨询老罗意见的基础上;拍板了几个选题:
  柳生的装修和火车站可以开始采访,我和莫胖跟他一起做。
  甘大姐手上的警方扫黄打飞行动可以追踪。
  从会议室出来,我跟着陈主任进了他办公室。
  “什么事?”
  “主任,我下午想请个事假。”
  老陈坐下,点了支烟,嘴角罕有地露出一丝微笑:
  “你见过哪个记者,因为为半天不在办公室而来向我请假的?”
  “我下午是去办私事……”
  “小张,你是个认真的人,呵呵,我喜欢你的这点认真……不过有些事没必要认真到这种程度。”老陈今天看来心情舒畅,居然有点拉家常的意思,“对了,你昨天不是还不太乐意参加么,今天我感觉你挺积极啊。”
  想起小唐昨天的约定,我心里就有种暖暖的,痒痒的感觉,不自觉地也微笑起来:
  “有个朋友给了我一些建议。”
  “好……你去办事吧,老罗的建议你要抓紧,地下作坊是可以做的。哦,这儿有份法院的单子,上次的事,你和小唐还要出庭指证那个混蛋。”
  我应了一声,接过文件,离开主任办公室。
  赶到医院,我走近专家门诊,已经听到小唐和医生在里面谈话。
  “……从车上滚下来,膝关节突然猛烈的扭转动作,股骨与胫骨的骨端就能把半月软骨挤住压碎……哦,那天晚上你后来还爬了多远的路?”
  “两百多米吧。”
  “啧,这是伤上加伤,你看,这一块儿的情况……就是当时不但没有及时得到处理,还不断被挤压摩擦造成的……现在也只能切除了再……”
  “行,医生,我已经决定了,你给我做吧。”
  我默默站在门外,捏紧了拳头。
  从医院出来,我们慢慢并肩而行,仿佛散步。
  但两个人的情绪落差很大。
  我话很少,反而是小唐不断笑呵呵地逗我开口。
  终于,他拦在我前头:
  “上午开会挨老陈K了?被踢出记者团了?”
  我停下来,踢飞脚边一颗小石子:
  “不是。”
  “那你这一脸苦大仇深的,跟谁别扭呢?”小唐不依不饶地追问。
  低着头,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腿上:
  “刚才医生的话,我听到了一些……如果那天晚上你不是为了陪我,就不会从车上摔下来……不是为了救我,也不用伤上加伤……”
  “你啊……较真到这种程度的人倒也少见,”小唐温和地走近一步,弯下身,侧了脸笑着看我,“我从来没有怪你啊。”
  “可我怪我自己!”我别开脸。
  小唐挺直身体,似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这样吧,明天你搬到我家来住,我做手术就不请特护了——给你个赎罪的机会,怎么样?”
  “住……住你家?”我脸上莫名其妙一热。
  “当然!别忘了,你还答应帮我做复原训练啊,不住我家你怎么照顾我?难道你是召唤兽,我有需要时叫一声你就能出现?哈哈。”
  “……行,我来照顾你。”我一咬牙,“从你做手术到康复为止,我都会在你身边。”
  “OK,那就说定了!以后别老跟祥林嫂似的唠叨这事了,我们之间,没有谁欠谁……陪你和救你,那也是我自己愿意的。”
  最后那一句,声音不大,却重重撞在我心里。
  心脏无法控制地砰砰乱跳,我又惊又喜,又觉得无法置信,迟疑地抬起头来——小唐的目光和我的顿时碰在了在一起。
  “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沉默了一会儿,我突然又听到,他轻轻地说。

  第20章

  尽管我做好了思想准备要应付小唐手术前后的各种状况,不料,当我带着简单的个人物品走进小唐家时,遇到的第一个难题却是——
  “你是跟我睡一间,还是睡客房?”小唐微笑。
  “我……睡客房!”我嚅嚅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
  结果,半夜我的手机响了:
  “张健,我摔倒了……”
  跳下床冲到他房里,果然见他跌坐在地,抱着自己的腿,向我苦笑。
  我终于还是和他挤在一间房里,一张床上。
  次日早晨,小唐边刷牙边看着我,嘴里含含糊糊地说:
  “你黑眼圈好重啊,眼袋都出来了,张熊猫。”
  “我,我认床!”
  在小唐进手术室前,我终于第一次见到他的家人:他哥哥和嫂子。
  感觉唐家兄弟感情并不亲厚,更令我不舒服的是,小唐哥哥不时打量我几眼,目光怪怪的。
  “你是小唐……朋友?”
  一起在手术室外等待的时候,他突然问了我一句。
  “同事,我是他同事。”我回答。
  他点点头,若有所思,又不说话了。
  弄得我一肚子纳闷。
  幸而小唐手术顺利,我的注意力转移到推出来的病床上。
  出院回家,我又碰到了第二个意料之外的问题——
  这家伙床下所有鞋都是运动型的,有各种花哨款式,春夏秋冬一应俱全,不少还是名牌,骚包无比。
  但没一双是套进去就OK的“懒人型”。
  而他目前……肯定没办法弯下腰来解、系鞋带!
  我有点发呆。
  “我以后穿拖鞋就好,”小唐尴尬地说,“不过现在……”
  他话没说完,我已经蹲了下去。
  鼻端闻到浓郁的属于医院的某种味道,大概是消毒药水之类。
  流畅的小腿线条距离我无限近,我咽了口口水,喉咙有些发干,不知是紧张还是……手指有点僵硬地松开缠绕的鞋带,我用手在鞋后方托了一下,把球鞋顺着足弓脱出来。
  他穿着一双白色的运动棉袜,似乎还是新的,非常干净,我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一会儿——暗骂自己一句,随即把他扶上床去:
  “你先休息,我收拾一下。”
  “谢谢。”小唐突然在我背后开了口,“张健,从现在开始,我把手术后的自己交给你了。”
  我一震,有点不知怎么回答,僵了一会儿,终于说:
  “知道了。下午我们就开始……试试下床站一会儿。”
  “到时间了么……”小唐脸上虽然还带着笑,但脸上涔涔的汗水和声音中的微小颤抖,已经说明他快撑不住了。
  “还差30秒,马上就好,你再挺一下就过去了!”
  眼睛死盯着手里的秒表,我恨不得能用目光把那慢吞吞的秒针拉到终点。
  我不是没有看到他的痛苦,但硬是咬着牙要他坚持!
  一个简单的动作,直立五分钟。
  但对于刚刚手术后的小唐,却成了一大难关。
  而这还只是个开始。
  这种类型的术后恢复一不能怕痛,二不能耽误时间,必须要忍着疼痛尽快下地,站立、走动、还有多组枯燥的训练腿部肌肉的动作,都要按部就班做起来。
  “3……2……1……好了!”
  话音刚落,小唐就已经腿一软,摇摇欲坠——我早有准备,一把揽住他的腰,让他上身顺势靠在我肩膀,把他扶到床上,立刻开始为他做腿部的按摩,放松肌肉。
  陪他训练、给他弄饭、处理生活琐事,我自己还得上班、采访、写稿……第一天,格外手忙脚乱。
  折腾到晚上,躺下之后,我觉得自己的骨头也快散架了。
  关了灯的房间里很安静,小唐仰躺着,而我面向床外侧。
  两个人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地,渐渐变得同步起来。
  每天晚上,他都躺在离我很近的地方——这真是一种折磨。
  身体机能正常的年轻男人,因为频繁近距离接触爱慕的人的身体忍不住产生某种念头,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吧,可偏偏我的对象却是同性,还是对我完全信任的同性,我心知自己的念头绝对见不得光,却又控制不住身体的自然反应。
  也许靠得太近了,被子里的温度似乎在升高,我咬咬牙,想坐起来。
  完全没有预兆地,他挪过来靠在我背上,一只手臂揽过我的肩膀,头抵在我颈后。
  我僵硬了。
  他以额头轻轻摩蹭着我,手越收越紧,呼吸有点重,但又不出声。
  我更不敢出声,两人的身体沉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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