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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丑医 作者:萧七七(起点榜推vip2014-07-31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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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丑捂着心口,不知该哭还是该怕,许久才稍稍平复情绪。
  幸好这是白天,若是夜晚看到,自己肯定要吓得尖叫,然后飞奔逃走。
  这哪里是丑,分明就是毁容!
  而且毁得极其丑陋难看……
  怪不得那个禽兽说,把她卖去勾栏院都要赔钱。可不就是吗,这副模样不把人吓死就算好了,还真的没有冤枉她!
  阿丑后退一步,不敢再看,纤弱的手指有些颤抖,难以置信地抚上自己的脸颊。可怕的凹凸粗糙触感顺着指尖,寒透了她的心。
  试问女子,谁不愿貌美如花?而她,却连一张可以入眼的脸都变成了奢华。
  这辈子,真的是,没脸又没钱呀!
  徐奶奶握住了她还想摸自己脸颊的颤抖的手:“阿丑,其实,看习惯了,也还好。”
  只是这安慰,无论语气多么诚恳,都会伤人。
  阿丑抬头,看了看日上三竿的阳光,合上眼。
  心惊过后,是心凉。
  许久,她再度睁开清澈的双眸,如今活命的机会都不知有没有,哀叹相貌似乎太早:“带我去医馆。”
  重伤初愈的腿依旧站立不稳,如是走走停停,拐过两条街巷,来到一家医馆门前。
  阿丑扫了一眼:彭氏医馆。她大学时曾去台湾交换半年,繁体字并不难认,写起来也不算为难,好好复习一阵,捡起来不是问题。
  在门口等了个把时辰,就在阿丑快要失去耐性的时候,忽见几个小厮抬着轿子就匆匆忙过来了:“让开让开,赶紧的救命!”
  一名小厮率先冲进医馆,随即彭郎中快步走出:“于何处晕厥?”
  小厮掀开轿帘,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畅春阁听着曲子呢,就倒了!”
  阿丑走近前,只见一个五六十岁锦衣华服的男子靠在轿中,不省人事。
  不过片刻,彭郎中把完脉,直摇头:“节哀节哀!”于是头也不回地走回医馆。
  “哎,郎中,您再试试,您……”小厮叫唤着。
  阿丑微微蹙眉:畅春阁,听着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过现在不是嫌弃别人私生活的时候,赚钱要紧。
  “这位大哥,可否容草民看看?”阿丑极力摆出一个笑容,虽然她清楚,这张脸,怎么笑都是惊悚片,完全不可能达到医仙下凡优雅无双的效果。
  小厮果真被吓得大退一步,随即眼中涌出厌恶:“哪来的丑八怪,救人十万火急,一边去!”
  阿丑不以为忤,毕竟自己真的是丑八怪,人家没有冤枉她:“彭郎中都说没救了,大哥们打算如何?草民看看说不定还有几分希望。”
  几个小厮相视一眼,领头的那个蹙了蹙眉:“你且试试罢,要是说不出子丑演卯,我们可要抓你去见官的!”
  徐奶奶有些担忧地拽拽阿丑纤瘦的手臂,压低声音,忧心忡忡地问:“能行么?”
  阿丑给徐奶奶一个自信的眼神,随即转头看着一帮小厮,清澈的双眸只含了淡淡笑意:“若救活了,大哥们和这位老爷,要给草民什么报酬?”说着,便扫了一眼附近围观的众人,意思是,他们都是见证人,你们到时别抵赖。
  而附近的人群都在指指点点,十分好奇:这个丑陋的小丫头,真的能治病救命?
  小斯不耐烦地挥挥手:“五文钱总够了吧,也不知是哪里跑出来的小乞丐!”看着她褴褛的衣衫,心中愈发厌恶。
  “原来你家老爷的命就值五文钱,”阿丑嗤笑,声音含着沙哑,“那不救也罢!”说罢转身要走。
  “你烦不烦人,到底救是不救!一两银子,赶紧!”小厮有些愠怒,焦急的汗水顺着额头留下。如今别无他法,也只能病急乱投医,且与她试上一试。
  阿丑这才走上前,蹲下身,伸出手指搭在那老老子的脉搏之上,开始诊脉。

☆、005 治病

  片刻后,阿丑收了手退回来:“脉浮弦以滑,气瘀滞,中风火盛,拿纸笔来。”其实这病,放在现代就叫中风。
  不多时,纸笔呈上,阿丑提笔写方子:
  羚角磨冲二钱.陈胆星炖和服一钱五分.石菖蒲次入一钱.紫丹参四钱.白茯苓三钱.钩藤钩次入五钱.冬桑叶四钱.川贝母杵一两.赖橘红次入一钱五分.白蒺藜三钱.牡蛎八两杵。炭先煨六句钟,取汤代水煎药。'1'
  “此方息风降火为主,顺气蠲痰为辅,赶紧给他煎服!”阿丑把方子递给小厮。
  也不怪彭郎中束手无策,这个方子,还是晚清时期才出现的,她不过拾人牙慧罢了。
  半个时辰后,汤药端了上来,那老爷喝下药没过多久,便渐渐醒转。
  阿丑十分有自知之明地向后大退几步:她如今的模样很是吓人,病中受不得惊吓,要是把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又吓昏过去,煮熟的一两银子就飞了。
  老爷似乎很是虚弱,只微微在小厮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小厮还沉浸在“老爷居然真被这丑八怪救活了”的愕然中,愣愣走到阿丑面前:“我们老爷说了,给你,给你二两银子,你就,别过去吓唬我们老爷了!”说罢嫌弃地将二两银子扔给阿丑。
  不用过去,正合阿丑心意,她行了一礼:“还请这位老爷日后不要一味温补,饮食清淡为佳。”他这个样子,明显是大补到上火的。估摸是纵欲过度,然后又拼命壮阳……
  彭郎中站在彭氏医馆门口,看着徐奶奶扶着阿丑渐行渐远,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一个丑陋乞丐,居然治好了他都治不好的病人?
  这真的是乞丐吗?
  阿丑揣着那二两银子问:“奶奶,建业最小最便宜的院落,要多少银子?”
  徐奶奶一时间答不上来:“这我还真不晓得,也许能帮你打听打听。但肯定是个大数目!”
  阿丑点头思索:一两银子一千文,这里也就两千斤米,要买房子,肯定远远不够。
  一阵“咕噜”声打破了两人的平静——阿丑两天粒米未沾,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她不由得有些尴尬:“奶奶,我,我去找东西吃……”
  窝在墙角捧着红苕'2',阿丑啃得牙齿都疼,却还在狼吞虎咽——她真是饿疯了。
  徐奶奶在一旁就显得平静许多,只是默默地吃。
  一连吞了三个大红苕下肚,阿丑喝了些井水,才舒缓一口气。
  她再也,再也不要体验饿肚子的感觉了!
  疲累地靠着斑驳的墙壁,阿丑的心思却没有停歇。
  吃饱喝足,孝敬钱也有了着落,现在要谋划的是,怎样逃出生天。
  “奶奶,如果我们拿着银子贿赂军爷,要多少才成?”方才两人已经打听过,建业最便宜的屋子,也要五百两左右。京城物价太贵,地价太高,若是跑到其他地方买几亩田,要成为合法公民想必不难。
  可是黑户身份要出城,除去贿赂守城士兵,手无缚鸡之力的她,真是想不出更高妙的绝招了。
  徐奶奶似乎被她的跳跃性思维整晕了,茫然摇头。
  阿丑叹息一声:“奶奶,您先回去吧,我四处转转。”奇哉怪也,不过是小半日功夫,她的腿竟然恢复这么快,如今走路都不成问题了。
  莫非,这具身体不是个人,而是什么仙妖?
  甩甩脑袋,自己太异想天开了吧,若是仙妖,仙术妖术也不会让自己落到这步田地呀!当务之急,不是纠结于她的特殊体质,而是寻摸门路和寻找商机。
  走在大街上,建业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阿丑不禁陷入沉思:坑蒙拐骗的事情,她是干不出来,自己所长,不过是懂医识药。如今条件所限,除了从医术上下功夫,似乎别无他法。
  许是思考太入神,怔忪间,陡然发现一匹骏马已然近在眼前,正要直直撞向自己。
  阿丑急忙低头,一个翻滚,从马蹄下滚到一侧,险险躲过了这场无妄之灾。
  她拍拍喘息的胸口:还好这具身体虽然瘦弱,但也算灵活,否则真要被马蹄踩成肉泥了。
  “何人惊了本公子的马?”一个年轻男声响起,语调中带着超然的高贵,和山雨欲来的怒气。
  阿丑惊魂甫定,循声而去,只见骏马之上,一位波涛暗纹蓝色锦袍的公子正勒着缰绳,安抚自己的爱骑。这公子年纪不大,也就十五六的样子,长相自不必说,面如冠玉,眉清目秀,身姿俊朗。
  古代大富大贵之人多娶美妻娇妾,生出来的子女也都遗传优质的外貌基因。如此循环往复,只会一代比一代好看。听这蓝色锦袍公子语调中超然的高贵,想必也是有积淀的世家大族熏陶出来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对,是好女不吃眼前亏。阿丑当即跪地道歉,心中却恨死了古代动辄下跪的礼仪。你们不知道我们这些穷人,本身就营养不良膝盖没肉,跪下更是硌得慌吗:“对不起,这位公子,草民并非有意,还望公子大人有大量!”声音沙哑,语气诚恳却不卑不亢。
  那公子也没有爆发他语调中隐隐含着的愠怒,只淡淡地说:“眼神不好,脑子倒是清楚。翌辰,你说如何?”
  另一男声响起,语气十分散漫随和,带着一点玩世不恭:“则轩,不过是个小乞丐,你怎么就计较上了?”
  方才没有注意,原来这公子还有同伴?阿丑微微抬头,一抹杏色袍角映入眼帘,金丝暗纹绣着三爪金龙。三爪金龙非等闲人可用,方才那蓝衣公子都只是波涛暗纹,如此说来,这个人,比蓝衣公子身份还要尊贵,三爪,不是郡王就是亲王世子了。
  一番权衡利弊,那个蓝衣公子似乎不是好说话的,而这杏衣公子,听语气明显亲切随意许多,身份又更高贵,谁是救星,顷刻见分晓。
  阿丑又是一个扣头,方向大半对着那杏衣公子而去:“草民并非有意冲撞,还请两位公子恕罪。”
  关于草民这个自称,实在是阿丑想不到其他更合适的。若是说一句民女、奴家或者妾身之类如此柔化的自称,再看看那张骇人的脸,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怕。
  不过,这个杏衣公子,会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样随和,劝蓝衣公子饶恕自己吗?
  ****
  注:
  '1'出自《王孟英医案绎注》,清·王士雄著
  '2'红苕:红薯

☆、006 危险

  夏翌辰看着伏在地上朝他扣头、衣衫褴褛的阿丑,带着笑意的眼神迷蒙悠远:“抬起头来!”
  阿丑有些担忧,但还是微微抬头,却又不直视马上两人。
  她仅仅是余光一瞥,便为那杏色衣袍的男子惊艳不已。皮肤白皙,轮廓深邃得要将人吸进去一般。桃花眼精致漂亮,眼神含着淡淡笑意,秋水迷蒙间叫你分辨不出真假。俊眉虽然好看,却隐隐带着威毅的神态。英挺的鼻梁是整张脸最完美的点缀,那一弯微含笑意的唇角勾起,令你因他的随和放下心防。
  如此俊美无俦的男子,理应是叫人赏心悦目心生向往的,然而无端端勾起了阿丑心中的惧怕。
  祸水,不对,是妖孽,还是不对。阿丑顿觉自己词穷,无法描绘出那一种更像是直觉的感觉,总之结论就是——这个人很危险。
  夏翌辰看到血块伤疤纵横交错、连五官都不分明的那张脸时,没有如常人那般展现出惊骇和厌恶,就似看天空看云朵似的轻松随和:“你叫什么名字?”
  阿丑有心留意夏翌辰的态度,自然察觉到了他非凡的心理承受能力,不由自主在心中给他打了一个高分。
  只是……
  “贱名恐污了公子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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