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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4414-我的大学不恋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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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菜,你身板子结实,平着睡哦,这样会舒服些。”    
    “嗯。你别朝我放屁就成。”    
    “小菜前段时间妈身体不好,住院了,我把做家教挣的两百块寄回去了。这次你先拿五十过去好不好?等下个星期勤工俭学的工资发了,我找时间给你送去。”    
    “妈咋生病了?怎么没告诉我?”    
    “妈大概是怕我们不能安心学习,也没告诉我。我也是听一个来省城办事的高中同学说的。”    
    “你自己都没钱,那就算了。”


《我的大学不恋爱》 Ⅱ咖啡屋见到白玲玲(4)

    “怎么能算了呢?你别嫌少,先拿过去,你现在长身体,饭总得吃饱。你要相信哥,虽然现在钱不那么容易赚,但哥总会有办法的。”    
    既然他说他有办法,我也就不客气了。第二天一早返回学校,我心安理得地接过了蔡小财给我的那50块钱,三张十块的,四张五块的。看着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钱从书包找出来,我觉得他未免也太胆小了点。不就是50块吗,他竟然搞个牛皮信封装着,还放在书包的那个隐蔽的夹层里。我没想过我把他仅有的一点钱拿走了,他自己都生活。我记得他说过的,他最喜欢吃学校食堂里那种黄且粗的馒头了,经济实惠,又饱肚子,早餐买上几个搁书包里可以保一天伙食。只是直到今天,我已无法去知晓,我哥他是真喜欢吃还是假喜欢吃。    
    后来,蔡小财的五个室友,像是早早商量好了似的,一阵风就全搬到校外住去了,留点简单的被铺在宿舍,只学校查寝的时候才装模作样地跑回来窝一晚。他们都谈恋爱了,到校外跟女生同居去了。蔡小财没本钱,在校外租不起房子;蔡小财发过誓,大学不谈恋爱,他总不能去租个房子一个人住着晚上打手枪。这个时候他的寝室长身份显得有点徒有虚名,门上那张卫生值日表也成了装饰。从周一到周日,每天的卫生都是他在搞。他从小就是个爱干净的孩子,以前在家里,过年的前两天,他会把家里能扫的地方都扫一遍,把能擦的家当都擦一遍。    
    一个人住那么大间寝室,我哥他会孤独吗?也或许,他从来都是个内心孤独的孩子。生前是,死去之后依然是。是谁说过,太过善良的人总是会孤独的,因为总是太难找到与己为伍的人。    
    蔡小财与白玲玲的重逢,是在艺术系举行的一台晚会上。对这种晚会,蔡小财其实跟我一样,没有很大的兴趣,更何况他一直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两耳不闻窗外事。之所以去了,也并非心血来潮或者鬼使神差,而是因为蔡小财听说晚会可以凭门票当场进行抽奖,一等奖是一双由于赞助商提供的价值不菲的耐克运动鞋。他在海报上看到这种鞋的样子,垂涎不已。他一直都想为我买一双真耐克的!    
    那天晚上七点多钟,蔡小财拿着找同学磨蹭来的门票,去大礼堂看艺术系的那台晚会。在大门口,他便与羽化成天鹅的白玲玲重逢了。但是他没注意,他喜欢目不斜视地走路,那眼前到处是美女,他也能做到不为所动。他面无表情地把票递给检票的那个女生,他没看出接过他票的那个女生就是曾经给他捡过地瓜的白玲玲。但是白玲玲认出了他。这很正常,那时候的蔡小财帅气了成熟了,身上那种简朴的气质却依然如故。白玲玲主动朝他笑,跟他说话,他都莫明其妙了好一会。    
    因为晚会8点才开始,那时进场的人并不多。白玲玲认出蔡小财来又发觉蔡小财没半点反应之后,很开心地笑了,然后嘴里念念有词起来,语速很快,重复的正是两人两年前第一次相时的搞笑对白。紧接着,蔡小财一拍脑袋,记忆就苏醒过来了。    
    “谢谢,不用谢,谢谢,不用谢,谢谢,不用谢……”    
    “哈哈,你就是……”    
    “我是谁?哈哈,不记得了吧?我以前可帮你捡过地瓜。”    
    “是啊是啊。我怎么会不记得,不好意思,刚才没认出你来。”    
    话到此,蔡小财本来就想进场了,没想却被白玲玲有一搭没一搭的话给拖住了。这是两个人的第二次相遇,没想却用那么点残存的记忆开始喂暖一段蛰伏已经的眷恋。好比一艘沉船,在记忆里搁浅许久之后,重新浮上水面,迎着点风,便能扬帆。这次重逢之后,他们是怎么开始交往的,白玲玲又是怎么把我哥拉进感情旋涡的,白玲玲没很详细地跟我讲。反正就是——他们恋爱了!    
    我想蔡小财可能一直没有把去学校报到偶遇的白玲玲忘记;我想他一直用一种不为人知的方法,让这个当初只是个灰姑娘的女孩在心里一天天长大;我想他在与白玲玲重逢之后,在白玲玲对他说爱的时候,他一定被这种突如其来的美丽缘分感动了;我想他对白玲玲是着迷的。要不然,他怎肯背弃自己的诺言,他怎肯放弃在我面前做表率?可是,爱终究不是说不谈就不谈的。没来的时候不觉得,来了的时候,却是怎么也躲不过离不开的。爱情有时候就像是帝国主义,要侵袭一个人,不必辛辛苦苦去找开战的借口。    
    两个人把那层纸,哦,是窗户纸,捅破那天,我哥情绪其实有些低落。    
    他们坐在H大后面那个小山坡上,许久不说话。我哥的沉默和犹豫,甚至还让白玲玲生气了。然后我哥长长叹着气,开了口,但仍旧不是对白玲玲说话,而是对眼前的那个林子念叨。他说,小菜,对不起,哥哥要恋爱了!然后,他站起来,牵住了白玲玲了手,走下那个矮却陡的山坡。或许是他们的正式开始是在这么个地方,所以注定要摔跟斗。    
    白玲玲是个矛盾的女孩子,想要爱情,又不甘清贫。在我哥之前,她就交过好些男朋友。因为漂亮,她总是有足够的资本来挑三拣四。她心安理得地花我哥的钱,在两个人谈了还不到一年的时候,又暗地里背叛了我哥。难怪所有的人都说,是我哥不要她了,是我哥坚决要跟她分手的。    
    她爱我哥吗?也许是爱的吧,不然她那些眼泪算是什么?    
    其实我们不害怕遭遇爱情,也不害怕向往爱情,可是我们一定害怕遭遇那种只停留在向往中的爱情,不是吗?如果需要辩解,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说——    
    不是不想躲避/只是相遇太迷离/不是不想彻底/只是相守太痴迷/忽然忘了/原来有些人/彼此还爱不起    
    一场恋爱,蔡小财谈得艰辛。他从来都喜欢把问题想得纯粹,比如在爱情上,于他而言,爱情就是爱情,是一种心与心的两厢情愿,是两个人的精神抚慰和欢乐快板,与大米无关,与方便面无关,与砖砖瓦瓦无关,就算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相爱就应该相依,进而相守。他以为他爱上的是观音姐姐,没有世俗烦忧,不食人间烟火。    
    在爱的本质上,蔡小财没有自作多情,但在爱的方式上,他却自作聪明了。一个把时间和金钱看得比命重的穷酸男生,一个内敛得近乎沉默的男生,他凭什么或者说用什么,给爱情带去快乐?想像能养活爱情吗?大概是不能的,至少是不能让爱情慢慢长大的。所以蔡小财和白玲玲之间那份冥冥中注定的感觉,从始至终都像一个婴儿,虽然美好,虽然充满期许,却因了太多的哭闹,慢慢地,自然有人厌倦,继而撒手不管。但是你不能说他们不相爱了!    
    白玲玲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一直平凡地生活。在大学这个大染缸里,她开始爱慕虚荣,开始借着自己不俗的长相与男生周旋。她喜欢男生为他付出,喜欢男生为她买这买那对她百依百顺的感觉。在蔡小财之前,她断断续续过处多少个男朋友,无人知晓,但蔡小财排不上前五位倒是十分肯定的。要是在学习上,蔡小财肯定将就不了,他啥事都要争第一。


《我的大学不恋爱》 Ⅱ咖啡屋见到白玲玲(5)

    在写给白玲玲的一封分手信中,蔡小财真实记下了自己在那个深夜的心情。    
    那次蔡小财在下面一个地级市的一所中学实习。晚上十点多钟打白玲玲的手机,开始通了,但没接就被直接挂断了,再然后干脆就关了机。在此之前,他们虽然也已经有过不少的不愉快,但还没闹到分手的地步。    
    蔡小财向来敏感多疑,打电话不通之后,他就坐在小城的街道旁边,无助得想哭。或许他已经哭了,只是嘴硬,事后依然不肯告诉任何人。高温天气,到了夜深,依然过往着袭人的热浪。蔡小财不会抽烟,也不会喝酒,太多的烦躁不安,他找不到丝毫的抚慰和发泄。他连报纸都没垫一张,直接就坐在了脏兮兮的地板上,头埋在双腿间,手抓着头发。    
    我想在那个小时候,我哥他一定又头痛了。他遇上烦心事就头痛,学习累了也会头痛,头痛的时候他就洗冷水脸,或者用手抓扯头发。上中学那会,每天下课,他的头发总是乱糟糟的,像爱因斯坦顶上的那鸡窝。以前放假在家,他坐在白炽灯下搞学习,看见他时不时扯自己的头发,我其实也心痛过,但一直都只是嘲讽,说蔡小财啊,不喜欢自己头发改天剃光好了,别整天扯来扯去的,不然别人还以为家里对你不好,你在抓狂。    
    联系不到白玲玲那天晚上,蔡小财可能就是抓狂了。他在地上坐了个把小时后,站起来,拦住了一辆的士。从他实习的那个城市到省城,的士开得快,也得要一个半小时,但他还是义无返顾地坐了上去,甚至都没还个价什么的。这显然不是他的性格。倘若不是被逼急了,他怎么可能改得掉斤斤计较的本性。我说他斤斤计较,并不是指他没有度量,而是指他总是能省就省,不肯多花钱。这是他长到二十多岁,第一次打的,而且走的是长途。这无疑是他狠下决心甩出的大手笔,可没想到,这个大手笔,竟然只是为了赶赴一场悄无声息的伤害。    
    车趁着夜色开得飞快。有风从车窗里灌进来,这个时候,蔡小财就感觉有些冷了。并不是说气温真的降了下来,而是随着车的向前开,一种耻辱的预感开始无可阻遏地在他心底泛开。他不由地打了几个寒颤。他的心通体冰凉。歪头看车外如水的夜色,一点点地模糊,一点点地往后退,我哥他突然有了种壮烈的感觉。他说这是他平生头一回有这样的感觉!    
    他在给白玲玲的信中说,有时候当一个人前后左右都没有路,那么惟一的出口就是犯错误。可是又有谁知道,我其实是多么的不情愿?我是容不得自己犯错误的人,可是我又自觉不自觉地犯错了。不管错误是大是小,都是致命的。我原本是一个想认真生活的人,这就注定我要在一种试图原谅自己而又无法真正原谅的矛盾中挣扎着存活。    
    蔡小财定定地站在白玲玲在校外租住的房间门口,等气平静下来了,才用力地敲门。在与白玲恋爱期间,他来过这间小房子很多次,但从没在这里过过夜。他只在这里弄丢了自己的初吻,只在这里那么深情地拥抱过让自己入心着迷的白玲玲。如果白玲玲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我可以无比坚决地肯定,蔡小财走的时候尚是处子之身。这种谢幕,在蔡小财自己看来,应当是完美的。生带来,死带去。听说只有这样的人投胎的时候身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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