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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神魂武妃 作者:胭脂肆意(潇湘2014-12-23完结)-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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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那道红漆木门离自己不过丈来远,昭云脚下亦是疾步而行,可走的她两腿酸疼,还是离着丈来远。
  她身后的荷花已经是气喘吁吁,胳膊无力的垂在身侧,每走一步都要耗尽全身力气似得。
  这、是怎么回事?
  昭云心下狐疑,放慢了脚步。
  “歇会、吧!”荷花实在是走不动了,一屁股趴在地上,动都不想再动。
  昭云也停下,坐在地上,身子朝向那道木门的方向。门内仍旧人影憧憧,却看不清相貌。但从大概轮廓上,看出是个男人。
  “这里怪的很,咱们还是别走了吧!”
  昭云斜睨着荷花,“你想要留在这而等死吗?”
  一听到死字,荷花又开始说起了车轱辘话,埋怨昭云,“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能在这儿!你想死,干嘛拽上我?”
  昭云不耐烦的摇摇头,不想跟她争辩。
  出人意表的,那道红漆木门倏地一下由远及近,来到昭云面前。随即从门内走出个人来,“是谁啊?恁的聒噪!”
  荷花先是一喜,待看清来人的样貌时,眼珠一翻,晕了过去。

        
017 酆都
  就连自认胆大的昭云见了,心脏也漏跳好几拍。
  只见来人个子高高的,手长脚长,一身短打扮,像是个练家子。可他那张脸,却跟大象生的一般无二。大眼睛,长鼻子,嘴角还支棱着两根长长的象牙。
  昭云不像荷花那么没出息经不住事,可也是倒吸了口冷气,她咽了咽口水,满脸堆笑,“敢问这位……唔……兄台?”从衣着上看,应该是兄台吧?
  “嗯!”那人身象面的点点头应了,似乎对昭云的称呼很是满意。
  昭云的心定了定,“敢问兄台,此处是何地方?”
  “唔,再往前就是酆都了!”
  酆都?
  “是啊!你们是新鬼吧?连酆都都不知道?”
  新鬼?
  昭云的心一下拔凉拔凉的。不会一语成谶,真的死了吧?
  正寻思,那象面人的长鼻子凑了过来,上上下下闻着昭云,“嗯,怪不得,怪不得!果然是个新鬼!还带着些人味儿呢!真是稀罕物儿呢!”
  昭云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警觉的看着他。
  象面人并不在意昭云的反应,而是朝着木门内喊了声,“任大哥,快来看啊,来了个新鬼呐!”
  “每日都有人死,每日就有新鬼,每日都有人生,每日就有新人。有什么出奇呢?”声音平稳和缓,像是春日里和缓的风,直吹到人心尖上去。
  还没朝面,昭云就对这把声音的主人生出许多好感来。就算这位“任大哥”长得怎么稀奇,她也不会嫌恶。
  然而,昭云到底是多想了。
  任大哥非但长的不稀奇古怪,反倒算得上是风流倜傥,天生贵气。
  一身明黄的任大哥,推门而出,迈步踱到昭云跟前这一连串动作,气质天成。看见他,昭云忍不住皱眉。能穿明黄的,世间还有几个?
  况且,他姓任,难不成是小皇帝的爹?
  昭云再仔细打量打量,确实跟小皇帝有几分相像。
  任大哥见到昭云身着进宫朝见的礼服,也是一愣,急切问道,“莫不是从忘忧皇城而来?”
  昭云点头。
  “皇儿他,可还好吗?”
  昭云不知该如何作答。
  怎么算好,怎么又不算好呢?
  见昭云为难的蹙起眉头,任大哥深深喟叹一声,“哎,有母后在,皇儿又怎会好过?”
  看来他也是个明白人。
  象面人瞅瞅任大哥,再瞅瞅昭云,眨巴眨巴黑漆漆的大眼睛,又问一遍,“你是从忘忧皇城来的?”
  昭云仍旧点头,“是啊!”很奇怪他为什么反复问这一个问题。
  象面人掐掐手指,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起卦占卜。
  等了一阵,他大眼一瞪,不可思议的问道,“你叫凌昭云?”
  这回换昭云惊讶。
  看他长的奇形怪状的,想不到还是个高人。捏捏手指就能算出名字来,真不简单。昭云不由得肃然起敬,恭谨答道,“是!”
  闻言,象面人仰天长笑。
  昭云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声唬了一跳,心肝都颤了起来。
  还没等她定下心神,就见象面人身上腾地升起一阵白烟。
  辣的昭云两眼生疼,不住的往下流眼泪,心说这人啥毛病,怎么说冒烟就冒烟了!
  待烟散尽,昭云把眼泪擦净,再看象面人,他那骇人的象头换成了一张俊俏的后生模样。
  昭云看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这、这怎么回事?”
  任大哥指着“象面人”说道,“他啊,原先,专门干些杀生害命的勾当。被打到十八层地狱里受尽刑罚,其中苦楚自不必说,总算还清了业债。
  可他到底前世造业太多,要转生,也只能做猪做狗,任人奴役,想要转生成人,那是万万不能的。
  后来,酆都大帝见他真心知错悔改,便判他在这儿等候一个叫凌昭云的人来。
  不管千年万年,都要等着你来!”
  “喔,原来如此。”昭云点头,“可是,他为何是象头?”
  提及此,象面人不禁羞惭,“这都是我前世造下的业障。为了些些酒钱,虐杀大象,夺了它们的象牙!所以……哎!”
  “别看他在此处等你,可每隔一个时辰,那象牙就要被硬生生剥去,不到一时三刻就又长出来。每日如此往复循环十二次,也受了不少的苦!”
  “这也是我前世造孽太深。还完了,下一世能投胎个好人家,也值了!”
  听到这儿,昭云不禁轻叹,“世人都说没有鬼神报应,真是愚昧至极!”
  任大哥忍不住问了句,“秦国仍是打僧骂道吗?”
  “嗯!一如既往!太皇太后甚至逼迫僧侣犯淫戒,要他们还俗娶妻!”
  象面人闻言也是连连摇头,慨叹道,“如此一看,真是桩天大的罪业!”他同情的拍拍任大哥的肩膀,“任大哥,你虽是甘愿留在此地为你母后偿还业债,可你的肉身到底还在阳间,不如回去给你母后理论理论!”
  “谈何容易!二十年前,她犯下大错,事到如今,仍旧不知悔改!她不知道,自己已是身在鬼门,等待她的,将是永远偿还不尽的罪孽!”
  言辞间,极为痛心疾首,就连昭云都能感受到他深深的无奈。

        
018 现眼报
  昭云脑子里仍在思索着象面人说的肉身还在阳间,不禁冲口问道,“肉身还在阳间?那就不是已经……丧命了,是不是?”
  “是啊。任大哥的魂魄被拘禁在此地而已。”象面人见到了凌昭云,立时精神百倍,“凌姑娘稍作歇息,就跟在下去见酆都大帝吧!”
  昭云低头看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荷花,脚尖轻轻踹了踹她,“等她醒了一起走吧!”
  “带这位姑娘见见故人也好。”象面人话里有话,一语双关。
  昭云跟他闲谈之中,才得知,他原名叫做子浮,死了几百年,在这儿等昭云也足足等了一百二十二年。
  他口中的任大哥任良狙,也就是小皇帝的父皇,若真算起年龄来,比他小了好几百岁还不止。但他向来敬重识文断字的,也就尊称他为大哥了。
  任良狙是在大概五年前被带到此处的。据牛头马面说,他曾发下一愿,要替自己的母后偿还罪孽,酆都大帝感念他的孝心,不忍折磨,才让他居住在此。若他想要还阳,也是随时都可以的。
  毕竟坏事做尽的不是他,而是他的母后。
  昭云对任良狙的做法并不认同。觉得他有些太过愚孝。为了替母亲偿还罪孽,就把亲生儿子抛下不理了么?任由他做太皇太后的傀儡,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许多压力。
  她虽然是这么想的,嘴上却没说出来。
  可任良狙对昭云的想法却像是了若指掌一般,羞惭一笑,抱憾道,“没有我这个不中用的父皇,才能让不归学会怎样做个好皇帝。”
  “可他根本没有机会亲政,秦国的一切都掌管在太皇太后手中。”昭云想也没想,冲口而出。说完才觉得后悔,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不好多嘴。
  任良狙并未介怀,正色道,“母后所犯下的事,他日必定会加倍偿还。从另一方面来看,现在这样,不正是给了不归一个很好的机会来锻炼吗?”
  “他还是个孩子!”
  “他是秦国的皇帝!不是小孩子!”
  “那你即位的时候多大?亲政时又多大?”
  “我?”任良狙不禁自嘲一笑,“那时的我,只知道缩在母后的背后,看她怎样的杀伐果断,替我来掌管秦国。
  那时的我,根本不知身为一个皇帝要做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
  母后让我上朝,我就上朝。母后让我批阅奏章,我就批阅奏章。我日渐依赖于她,而她,越来越觉得我是个累赘。可她又不得不对我这个累赘好声好气,因为我若坐不稳帝位,她也就不会是皇太后。”
  任良狙最后一句才算说道了重点。
  太皇太后到底也是因为任良狙,因为小皇帝,才是太皇太后。
  就算她有心想做千古女帝,也并非易事。
  “母后的野心到底还是大过了她的良知。她想做秦国真正的主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父皇那时,她就有这个想法。
  那时秦国上万学子为此请命,求父皇诛杀母后,只是父皇,终究仍是不忍。
  而那般学子,却为此付出了生命。”任良狙轻叹一声,“那么多人的血,沿着砖缝蔓延到了忘忧皇城里,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令人肝胆俱裂的血红。
  此后,母后她表面看来收敛不少,其实,她是在以另一种方式报复。
  她拆庙坟经,打僧骂道,在秦国,不许有人修行。
  须知道,那些僧人都是善人。她将好人投入监牢,那她,又是什么呢?”
  “与善为敌,自然是恶的。”
  “是啊,与善为敌,就是恶。可那是我的母后,是生我养我的人,我又能怎样呢?”
  “你为什么不把她幽闭于禁宫,让她无法作恶!”
  “没用的,没用的!一切都已经太迟,兰无极手握兵权,她有兰无极撑腰,朝臣得了甜头,都倒向他们,哪还有为我卖命的人呢?
  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将秦国推向万劫不复。
  我根本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什么来挽救这一切。
  哎,唯有寄希望于不归了,但愿他别象我这么窝囊,能够真正为秦国的百姓做些实事才好!”
  昭云不禁摇头,懦弱的任良狙,哪怕身为一国君主,竟然任由太皇太后祸国殃民。
  任良狙直视着昭云,并不回避她略带轻蔑的目光,“你觉得我是个懦夫对吗?”
  “是!”
  “如果是你,你恐怕也会选择懦弱下去!”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的选择?”
  任良狙轻笑,“哈,若是你亲眼看见好端端一个四肢健全的人,被车裂的血肉模糊,你还会说的如此云淡风轻?”
  昭云不懂,身为君主,需要亲眼看人行刑?
  任良狙继续说道,“忘忧皇城前的那场杀戮过后,母后又抓了一大批人回来。
  她每日都逼着我看那些无辜的人被各种奇怪的刑罚折磨致死。一开始,我很怕,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
  再后来,我更怕,害怕终有一天,那些人的今日就会是我明日的下场。
  到了最后,我不敢对母后说的话有半点异议,不管她说什么,我都会照办。
  她说,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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