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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十二国记-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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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肯定累了。今天好好休息吧。我送你回房间。”
  轻轻拍着泰麒的背催促着他,骁宗离开了内殿。
  “不,我一点也不累……但是,恩,骁宗主上,您不用出席行政部署的会议么?”不过我有很多事情要告诉您呢,泰麒一边说一边想着。
  骁宗微笑着。
  “今天是泰麒回来的特殊日子,所以我放一天假也没关系吧。”
  泰麒高兴得几乎手舞足蹈。
  “涟的王和台甫怎么样?”
  泰麒把骁宗的袖子拉得叮当作响,滔滔不绝地给骁宗讲着故事。他闯进后宫的故事。宫殿里田地的故事。廉麟一大早就叫醒泰麒和其他人,打开窗户,拿进水来让他们洗脸,煮茶并且让潭翠等人感觉十分不自在的故事。
  “我也帮着种地了。廉王……”
  说话间,骁宗突然一推泰麒的后背。
  “这边,蒿里。”
  哦,泰麒环顾四周。那应该是回仁重殿正确的路。
  竖起脑袋,泰麒抬头看着骁宗。
  骁宗微笑了。
  “这边。”
  “恩……好。”
  骁宗走的路通向正寝。想着骁宗应该是想让他留在正寝,泰麒闲扯着雨潦宫和重岭的样子,还有途经的恭和范。一个月对泰麒来说太长了。想要说的东西好多好多。这么说着的话,泰麒觉得就好象可以掩埋他不在骁宗身边的那段时间。
  “然后,正赖……”
  泰麒继续着,但是突然停下脚步。他一直顺从着推着他后背的骁宗走着,但是现在他进入了一个以前从来没见过的宫殿。环顾四周,他可以看到正寝的主殿就在附近。他正看着的建筑紧靠着主殿的西边。
  “正赖怎么了?”
  骁宗这么问着,穿过建筑到了一个舒适的小庭院。庭院的后面是主殿的门,潭翠站在这里。那是让泰麒震惊的原因。离开禁门之后,潭翠就回到仁重殿了。
  怎么啦,骁宗微笑着问,而泰麒被匆匆催促着进了主楼。他看见熟悉的女侍和行李都被挪到那里了。
  “为什么……?”
  泰麒转去看着骁宗,接着,猛然回忆起来,在去涟之前,正赖说过,“回来以后可能会有好事发生”。
  “这意味着我要搬来这里了吗?”
  “如果你不想呆在仁重殿,就只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泰麒知道自己的脸庞都被喜悦烧焦了。离骁宗所住的主殿实在太近了。泰麒也一直渴望跟骁宗交谈,可是对话依然很短。要行走的话,宫殿对泰麒来说太大了,而他的心愿一直被拒绝着。
  “不过,这里离州府广德殿很远。”
  “我完全没关系。我会尽快跑到那里的!”
  “不过,你的腿能跑那么快吗?”
  “不行的话,我就只是使劲跑!”
  “每天都那么做的话很辛苦,不是吗?”
  “我没关系!那对健康有好处,而且我现在想要长大,每天跑步的话肯定能成长得更快!而且……恩……”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轿子,我说得没错吧?”
  骁宗微笑着这么问道,泰麒点头。泰麒永远都不习惯轿子。被大人们在肩膀上抬来抬去不知为何让泰麒有罪恶感而且不舒服。
  “那么蒿里,你得给潭翠当一阵子学徒了。”
  “潭翠?”
  “有些小马。让潭翠教你骑马吧。”
  真的?泰麒跳起来。
  “我可以骑马?我可以骑马?”
  骁宗点头。
  “能驾御骑兽的话会更有趣哪。不过,宫殿里禁止使用骑兽。而且骑兽对蒿里的身材来说可能太大了。我们可以像在旅途上那样放上轿子,不过那样你会觉得无聊吧。”
  泰麒的头脑只是被幸福充满着。
  “谢谢你坚持着完成了这么一次漫长的旅行。”
  “但是……那一点也不辛苦呀,还有好多叫人高兴的片刻呢。不过,我值得您这么夸奖吗?”
  你当然值得,骁宗微笑着,走上二楼。那里有间四周都被玻璃窗装饰着的温暖明亮房间。
  “不但只是你。我也希望你能靠近我。”
  泰麒圆瞪着眼睛。那一个瞬间,泰麒觉得骁宗的注意力只在他身上。泰麒一直以来都觉得孤独无助,所以骁宗以这种方式表达了他的关心吧,泰麒想道。
  “恩……但是…”
  泰麒不想让骁宗觉得他不高兴。但是,泰麒因为骁宗难以承担的关注而心一沉。泰麒正摸索着词语来表达他的感受,骁宗苦笑道。
  “我果然是太着急了吗。”
  骁宗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并且指着另外一张椅子,泰麒顺从地坐下。
  “有些人说我太残忍草率了,而我相信这些主张并不全是错误的。但是,我从很早以前就不擅长放开缰绳。因此我想看到蒿里的脸。”
  “我的脸?”
  “蒿里询问事情或者和我交谈的时候,我觉得很喜欢,比如我们刚来白圭宫的那时侯。我需要你当我的镇纸,来安抚我的卤莽。不然的话,我会把其他官吏甩在背后,独自奔跑。”
  泰麒茫然地看向骁宗。
  “……怎么了?”
  没什么,泰麒摇头道。
  “所以今天,我会就这么坐着,靠泰麒的游记放松自己。最近,卧信说我的情绪一直闷闷不乐,呆在我身边都变成可怕的事情了。”
  “卧信?瑞州军的那个?”
  卧信曾经在骁宗的军队里。他现在指挥着瑞州军右军。
  “就像陪伴在饿虎身边。”
  骁宗苦笑道,而泰麒不假思索地笑了。他想事情也许的确就是那样:泰麒是骁宗的守护者,照顾着他好让他不饥饿。
  “那么,我就尽最大努力让骁宗主上总能填饱肚子吧。”
  千万拜托了,骁宗笑道,突然抬起手。
  “哦,你把那个从涟带来了。”
  “恩?”
  不知道骁宗提及的是什么,泰麒看着骁宗所指的方向。玻璃窗外面,高大的梅树满聚在栅栏之外。
  靠近窗户的树枝上,有两枚小小的白色花朵。
  戴的漫长冬季终于落下帷幕。
   
 
 
 
  
乘月(09)
 
  “恣意地操纵国家的政治,是有悖天意的。”
  这个男人站在国家权力的顶点玉座的下面。镶嵌着金银宝玉而成的四根大柱子支撑起来的圣坛上,四面都垂挂着珠帘,可是,上面的玉座却没有坐人。极尽奢侈的玉座的后面,耸立着雕刻着飞龙图案的白银做成的屏风,看上去白花花的十分晃眼。
  宽阔的外殿的平台上,照例是文武百官们双膝跪在褥垫上,行着礼。对着这个空空如也的玉座行礼,这份空虚,不单单是那些跪在地上的文武百官,就连站在玉座下面对着文武百官的那名男子,他们自己都十分清楚。
  “不管怎么说,我们脚下的这片国土,究竟都还是属于峰王陛下的。像我们这样,一意孤行地发动运动,都是不对的。”
  说着这话的这名男子,现在等于是掌握着芳国的实权,可他竟然公然在坛下设席,也绝对不踏上圣坛一步。
  这名男子名叫月溪。被先帝峰王陛下任命出任惠州州侯,四年前,他纠集发动诸侯,讨伐峰王陛下。
  “为了平定朝政的混乱,就算是越过权限引起反动,也是不得已才做的。本来这是自己造成的混乱,收拾这个残局,也是自己义务范围内的事情吧。四年过去了,朝廷终于平定了叛乱,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超越权限,再也不会肆意妄为,对于朝廷和国家,我们都必须尽可能地维持现状,老老实实地在新任王的统治下生活。”
  空空的玉座的正面,跪成一排的官吏之中,有几个人俯在前面。
  “决定一套法律,不管是颁布,还是废止,如果没有主上的许可,都是不可以的。肯定应该让主上觉得悲痛的是,那些只会给民众带来痛苦的残酷的法规,多数都还残留着,对于这些酷法,也没能够采取一些行之有效的措施,只能是听之任之。我们被允许做的事情,就是把废止这些残酷的法令的责任,委托到将来即将即位的王,这是他们肯定应该做的。轻易地就颁布或是废止一套法令,这些都肯定不应该是我们职责范围内的事情。”
  说着这话的月溪,看了看跪在官吏们前面的一位老者。
  “小庸。”
  被这么叫的男人抬起头,回头看了看月溪。
  “同样的,在这以后,我们如果再次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情的话,惩罚肯定应该会非常严厉吧。而且,我认为也没有这个冒天下之大不韪作出越权的事情的必要了。虽然主上在法令的颁布上过于残酷,可是,另一方面,对于那些心存不轨企图的官吏,这些法令也同样适用,那么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残酷的法令可能更能起到约束他们的作用。过于清廉洁白地行使权力的话也确实应该行不通,托芳国的福,由于用人不善,造成了国家的权利被滥用的事才得以圆满解决。虽然说数字有所减少,可是幸运的是,在朝廷里,德高望重的官吏还是占着大多数的,而且,他们都留了下来。那么所以就没有越权的必要了啊。治理国家,这是在国府里任职的官吏们的责任,而我被赋予的责任是管理惠州,不是管理国家。说到底,作为州侯的我在处理国政这件事情上指手画脚,这种行为本身就相当于逆天道而行事的行为。我想就是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不被允许留在鹰隼宫的。难道不是吗?”
  小庸低下了自己的视线。
  “……一个国家不可以没有国君的。”
  “你们国家没有主上吗?”
  “文武百官们认为,设立王的事情迫在眉睫。如果没有一个人来领导文武百官、处理国政、颁布法令、治理国家、领导朝廷,那么国家就会一片混乱。”
  “芳国百官的主人,不是只有峰王陛下吗?”
  小庸仰头看了看月溪。
  “峰王陛下已经退位了,至于到底是由于什么原因,正是因为我们起来造反。”
  “小庸。”
  “确切地说,臣下也没有什么以下犯上的罪恶,芳国现在肯定是应该被唾弃的逆贼的国家啊。虽然被恭国的供王所承认,可是,于公来说,是一个不存在的王朝。惠侯大人难道对成为芳国王的事情不感兴趣吗?”
  “话也不是这么说。”
  “那么,您是后悔了讨伐仲鞑的是吗?”
  月溪的视线开始闪烁不定。
  “我们讨伐了峰王陛下仲鞑。和这里的有些官吏一起,都成为了承担大逆不道的罪名的逆臣。可是,即使是这样,我对此一点也不觉得羞愧。正是因为仲鞑颁布的法令太过于严厉,使得很多的人民都困苦不堪。不论是义愤,还是私怨,仲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继续坐这个王位的了。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惠侯大人才公然冒天下之大不韪,成为弑逆的盟主的吧,难道不是吗?”
  对于小庸的问题,月溪没有做出回答。
  “没有天命的安排而即位,确实应该从字面上来说是篡夺王位。恐怕还会被说成是盗窃王位。就算是这样,可是到底是由于什么原因竟然还要大逆不道地做出这样的决断呢。如果说是对那些被王奴役而困苦不堪的人民的怜悯使得您依然举兵犯上的话,到底是由于什么原因不把这种慈悲施与到失去了国君的人民身上呢。正是因为您已经从人民那里夺去了他们的王,那么,即使惠侯大人是赝品,那也有对人民负责的义务啊。”
  就在对回答已经词穷的月溪低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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