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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姻缘错+番外 作者:青盈(晋江2015-02-14完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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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真师太张着大嘴巴,愣了半晌,最后只得双手合十,讷讷颂了一句:“阿尼陀佛!”
  ×××××
  林知睿临下山前,对着夏桑说道:“阿晋的事,我可以告诉你,确实是林知烨做的。可是,你不要去找他,你斗不过他的。”
  他深深、深深地看着夏桑,“你且安心在这里住着。报仇的事,我会帮你去做。你放心,若是不能给你一个结果,我不会再来见你!”
  林知睿说得郑重其事,夏桑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一笑置之。她才不会相信,林知睿会有这么好心!即使林知睿会对林知烨下手,那也是因为他们之间的争斗,与她夏桑,与阿晋又有什么关系!
  不管如何,夏桑是在莲溪庵里住下了。虽然锦儿忿恨难平,但夏桑却安之若素。她甚至觉得,在莲溪庵里住着,比在睿王府还要来得舒心一些。最起码,没有那个讨厌的林知睿在眼前晃着,也不用积心处虑地与吴以雅勾心斗角。
  只是每每夏季临过来看她时,却总是一脸的忧伤。
  夏季临如今在撰写《元梁风物志》,时常要跑外地收集资料。但只要他在京城,每个月都会过来看夏桑一次。
  只是每次过来时,总不得欢颜。看着桑桑的眼光里,深深浅浅的忧愁。
  夏桑自然知道他在难过什么,反而笑着开解他:“爹爹不是总说愿女儿一生平安喜乐吗?如今在这莲溪庵里住着,天天晨钟而起,暮鼓而歇,听梵音吟唱,闻檀香绕鼻的,女儿倒觉得心境前所未有的平和。这岂不就是爹爹所求的平安喜乐?如今求仁得仁,爹爹又有何不满意的?”
  夏季临看着夏桑,目光里难掩痛意,“桑桑,你这样子不过当得起平安二字,又何喜之有?何乐之有?你今年也不过堪堪十七,难道一生就要这样葬送在这青灯古佛里?!”
  夏桑默然不语。良久才缓缓说道:“爹爹觉得,女儿若是回了睿王府,日子能过得比如今的好么?只怕更惹人烦心。如今好歹落个清净。”
  夏季临心里蓦然划过一阵锐痛。他深知夏桑所言不差,眼下在莲溪庵,还能求得平安二字。若是回了睿王府,后宅妻妾夺宠,前堂皇权纷争,错综复杂,险象环生,只怕连目前的平安都保不住。
  他蹙眉凝思片刻,咬牙道:“桑桑,你不能就这样过一辈子。爹爹明日就上睿王府,问睿王爷讨一纸休书!爹爹不奢望你能再找个什么贤才俊彦,只求你能遇上个踏实本分的,安安稳稳地与你过日子就成。”
  夏桑黯了脸色,轻声回道:“爹爹,阿晋走了,把我的心也带走了。我不管嫁谁,都不可能快乐的了。如今在这里,长斋礼佛,心无旁骛,外人看着清苦,女儿却只觉得心宁气和。爹爹就不必为了我特地去找林知睿了。那个人,不是个好相与的。爹爹不要去受那个冤枉气。”
  夏季临不悦地皱眉,“桑桑,你怎能说这种话?你今年才多大?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这世间的好男子,不止阿晋一个!你不过是还没遇上罢了。”顿了顿,他缓了语气又道,“睿王爷那边,你不用为爹爹担心,爹爹会想法子让他给你一纸休书。不管是什么名义都好,只要有了这张休书,你就可以跟爹爹回家去。以后爹爹再给你找个合心意的。这回只要他能真心实意待你,哪怕只是个贩夫走卒,爹爹也不会再阻止了。”
  夏桑缄口不语。两行清亮的泪水却从眼里蜿蜒流下。
  ×××××
  夏季临说到做到。翌日果然上了睿王府。
  林知睿听完他的来意,登时僵在当场,沉默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光景,才涩涩说道:“此事还请岳丈大人见谅,恕本王不能办到。”
  夏季临有备而来,当下慷慨说道:“睿王爷既然不待见我家桑桑,为何又不允她离去?王爷府内姬妾众多,想来少我家桑桑一个,也不是什么大事,何苦这般强人所难!”
  林知睿无言以对,良久才强词夺理说道:“我的妻妾,如何处置随我。是否休离,也全凭本王意愿。”
  夏季临愤而起身,激昂斥道:“睿王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我就在这里跟你讲讲理!当初你强娶桑桑,理亏在先,可你若是真能诚心诚意地对待桑桑,我也认了!后来阿晋抢亲,此事桑桑有错,你将她贬妻为妾,我也无话可说!可是,桑桑过门三月不到,你便又迎娶新妃入门,还将她驱赶回娘家!这些事都罢了,我不曾在睿王爷面前有过半句怨言吧?”
  他越说越激动,大跨步上前一步,“然而,我们一再忍气吞声,睿王爷你却一味的变本加厉!此番还将桑桑送入了莲溪庵!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生生毁了她!她还那么小,一生还那么长,你就要她以后都一盏青灯伴古佛!你于心何忍!你既然这么不待见她,为何不干脆休了她,落得个眼不见为净?”
  林知睿被骂得狗血淋头,却又无处可避,只能生生地挺在椅子上,活活受着。他一张脸木木然然,嘴唇却抿得死紧,薄薄的一道线微微颤抖着,似在竭力压抑着什么。
  夏季临怒头之上,完全忘记了君臣有别,骂得那是一个酣快淋漓,“桑桑在王爷你的眼里,也许只是一个得你一时宠爱的女子。王爷你兴头过了,便也把她给随手丢弃了。她这一生是孤苦无依,还是功德圆满,全凭王爷你的一时兴致。一个弱女子的前程,对王爷来说自然无足轻重,可桑桑对我们夏家来说,却是我们的心头肉!我这个当爹的,不能放任自己女儿的一生就这么被王爷给毁了!今天我就是拼着头顶的这顶乌纱帽不要,也要跟王爷讨一个说法!”
  林知睿脸色泛青,沉默许久,僵硬地吐出几句话:“没有说法。桑桑入了我睿王府,就是睿王府里的人。怎么处置,我说了算。”
  夏季临赫然暴怒。“下官虽只是一介无权无势的清流,可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这样白白地被人欺负!王爷既然摆明了要仗势欺人,那下官就奉陪到底!我这就进宫,找皇上禀明真相!我就不信,你这般胡作非为,皇上就真能放任不管!这天底下,就真没有讲理的地方了!”说着,转身抬腿就走。
  林知睿大急,遽然出声阻止:“岳丈大人请留步!”
  夏季临已出了静思堂,闻言回身,冷冷看着他,“睿王爷还有话说?”
  林知睿沉吟着道:“岳丈大人想找皇上理论,本王可以理解。可是,此事还望岳丈大人三思。”
  他一脸诚恳地望着夏季临,“当初阿晋抢亲之事,我父皇本是要处死桑桑,是本王在父皇面前再三为桑桑开脱,说桑桑对阿晋倾心爱慕之事一无所知,将所有的罪责全推到阿晋身上,这才令得父皇手下留情,饶了桑桑一命。当时岳丈大人也在场,应该还有所印象。如果此刻岳丈大人再将本王与桑桑之间的这些事情悉数摆在我父皇面前,岂不表明了本王当日的话全是谎言?本王欺君事小,无非被父皇责骂两句,但桑桑与阿晋私下有旧,在抢亲一事中的罪责却怕是逃脱不了。父皇若真要追究起来,桑桑能不能保得住性命,恐怕就难说了。”
  夏季临骤然失语,怔愣在原地。他这才明白,为何桑桑一再地说林知睿这人不好相与,不要他来受这冤枉气。这人,果然难缠!
  冬日正午的暖阳像流水一般从头顶倾泻而下,明熙和煦,但这暖意到了他眼角却望而止步。他眼里渐渐浮起一层悲色,仿似数九寒冬的玄冰,沁心透骨的冷。
作者有话要说:  

  ☆、林知睿访莲溪庵

  驹光过隙,白云苍狗。转眼间,夏桑已在莲溪庵里住了三年。
  这三年里,林知睿果然信守承诺,一次也未来莲溪庵里看夏桑。然而,他没来看夏桑,并不表示他没来过。
  这三年里的无数个夜晚,顾孝亭一身粗布葛衣的普通车夫打扮,将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停靠在南蘅山脚下的樱花林边上。林知睿靠在车窗边上,遥望着半山腰的点点灯火,一壶浊酒,就一轮幽月,送几缕清风,伴两三声鸟啼,一坐便是一两个时辰。
  露凝霜重,天黑月白。夜色里,林知睿的神情温柔而悲伤,甜蜜又哀愁,望向莲溪庵的眼眸里,闪动着期冀的光芒,却又糅合了令人心碎的绝望。
  顾孝亭看得不忍,不由轻声劝道:“睿王爷,要不上去看一眼吧?”
  林知睿没有回答,仍是仰头痴痴凝望半山腰。看了许久,举壶至嘴边,浅浅啜了一口,才道:“不去了。她不会高兴见到我的。”
  默了一默,忽而又自嘲笑道:“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又有何面目去见她?答应她的事,我也没有做到……去了,我又能跟她说些什么?”
  他仰头,把壶里的酒悉数灌入喉间。酒尽壶空,他扬手一甩,把酒壶远远扔了出去,仰天大笑:“罢了!罢了!不如不见!不如归去!”
  夜风将他放荡不羁的笑声送入林中,惊起寒鸦数只,扑棱着翅膀掠过林梢,飞向遥遥的天际。远方,苍穹如墨,一轮孤月白。
  ×××××
  建平二十三年,暮春的一天。
  这一天,距夏桑来莲溪庵,刚好三年又五个月。
  时间果真是一剂疗伤的良药。三年时光过去,夏桑如今想起阿晋,已不会再像当初那般痛不欲生,也能心平气和地同锦儿谈及与阿晋有关的往事。只是,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忆及阿晋,一颗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她如今早已习惯了在莲溪庵里的生活,简单而清闲。正如那首诗所说的:“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如此甚好。
  午睡方起,闲来无事,与锦儿两人带了茶具棋盘,到后山的凉亭里,品茶对弈,吹风赏春,倒也惬意。
  夏桑落了一子,等了好久仍不见锦儿有所回应,不由抬头催道:“该你了。”却见对面的锦儿脸上一片惊诧,呆呆望着她的身后。
  夏桑顺着锦儿的视线回头一望。却是已有三年未见的林知睿,紫袍金带,墨发飞扬,立于一树灼灼桃花下,与她遥遥相望。
  夏桑瞬间便冷了脸色,倏忽站起身来,却起得太急,带翻了装棋的钵子,白色的棋子哗啦啦洒落了半钵。
  林知睿缓缓上前,淡笑着问道:“桑桑,三年未见,你可还好?”
  其实,不问他也知道她是否安好。这三年里,每个月都有人会将她的情况细细汇报于他,大到她染了风寒,小到她这餐多用了半碗饭。事无巨细,所有关于她的一切,他皆了如指掌。
  夏桑冷冷回道:“我是否安好,不劳睿王爷挂心。”
  林知睿也不介意,仍是清浅一笑,徐徐步入凉亭,对着锦儿说道:“你先下去。我跟桑桑说会话。”
  锦儿瞟了夏桑一眼,见夏桑不置可否,便福了一福,转身退了出去。
  林知睿在锦儿的位置上坐下,就着夏桑方才与锦儿下的棋局,落了一子,抬头对夏桑道:“我下好了。该你了。”
  夏桑冷眼睨他,不接话,也不动。
  林知睿自嘲一笑,从倾倒的钵子里抓过一把白子,自己与自己对弈了起来。
  清风微拂。凉亭里寂寂无声,唯有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敲击声,清脆而单调。
  林知睿一黑子一白子下得专心致志,仿佛他来这里就是为了下这么一局棋。
  夏桑等了一盏茶功夫,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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