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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姻缘错+番外 作者:青盈(晋江2015-02-14完结)-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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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缓缓松开夏桑,后退几步坐到了软榻上,一脸颓然。
  夏桑等了半晌,却等不到他片言只语,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她木木然转身,正欲离去,却听见林知睿在她身后哑声说道:“桑桑,朕很想答应你,可朕确实做不到。”
  夏桑顿住了脚步。
  林知睿接着缓缓说道:“朕这个皇帝并不是那么好当的。既然享受了世间他人难以企及的尊贵,就也得承受这个皇位所带来的责任。朕以前也想过,跟先帝讨要一块封地,带了你到封地去,远离这些权势纷争,只快快乐乐地过我们的日子。可天意总是难遂人愿。朕现在坐了这个位置,已经没办法答应你这个要求了。”
  “由来皇宫里的后宫总与朝廷的政局紧密相连,后宫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朝堂上的动荡。朕不能为你而虚置后宫,朕若是这么做,政局不稳不说,连带朕这个皇位也坐不安稳,甚至,可能命都不保。朕何尝不想堂堂正正地做事,可是千百年流传下来的风气便是如此,朕无力与之抗衡。朕唯一能做的,只是改变自己去顺应这个局势。识时务者为俊杰。古语不都是这么说的么?”空气里氤氲着清甜的安息香味道,但林知睿的声音听上去却那么苦涩,蕴含着一丝深深的无奈,让夏桑的心不由得微微疼了起来。
  “桑桑,朕以前告诉过你,朕心里只有你一个。现在朕仍是如此说法,除了你,朕心里没装过其他女人。朕对那些女人,都是虚以委蛇。若是可以,朕其实也不愿召她们侍寝。可是,朕没有办法……这些都是君王权术的一部分。朕坐了这个位置,就得遵从这个位置的游戏规则。”他抬起头来看着夏桑,“桑桑,朕跟你说的这些,你能理解么?”
  夏桑无言以对。理解是一回事,可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默然良久,方才说道:“我能理解,可我接受不了。我向来生活简单,想法也简单,这一生所求,不过一世一双人,安安稳稳过一生。皇上既然不能答应我,又何苦来招惹我?我们,就这样吧。以后你做你的皇上,拥有你的三宫六院,我过我的平静日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林知睿凝视着她的背影,久久无语。桑桑,这就与他决裂了?他的幸福,千方百计求来的幸福,就这样破灭了?一刹那间,仿似有一些潮潮的热热的液体涌进了眼眶里。
  他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徐徐说道:“桑桑,你随朕到瑞华殿去一趟。朕给你看点东西。你看过之后,再做决定不迟。”
  夏桑迟疑地回头,却见林知睿脸色黯然,只一双丹凤眼挚挚切切,深深地把她望住。她一时心软,咬着下唇想道,不过是去看个东西,他能耍出什么花招来?便轻轻颔了颔首。
  ×××××
  瑞华殿里,帷幔层层,熏烟袅袅。
  整座宫殿金碧辉煌,崇光焕彩。四周金箔贴壁,明珠照光。墙边上摆放着的多宝格,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古物珍玩,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名贵古董。
  林知睿是个讲究的,把瑞华殿布置得精致而繁丽,比起蔚林阁的雅致素净来,多了几分张扬的奢华。
  若是在平时,夏桑也许会好好观赏一番,但现下她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面。从蔚林阁一路走来,她一直在心底暗自琢磨,林知睿要给她看的到底是何物?为何他如此笃定,觉得她看过那东西后就一定会改变心意?
  却见林知睿走近了那张漆金雕龙的床榻,在床头八宝格最下面的那一格摸索了一会,床侧突然无声无息地弹出一个暗格来。他从暗格里面翻出一个锦囊出来,解开系结,掏出一物出来。
  夏桑定睛一看,却是并排的两绺头发,用红色的丝绳绑了个同心结系在一起。
  林知睿注视着手心的断发,脸上浮起一个苦笑,“这东西,你大概早已把它给忘记了吧?”
  夏桑狐疑地接了过来,细细一瞧,方才记起这正是当初她与林知睿大婚时喜娘为他们剪发合髻铰下来的发丝。这东西按例一般都是交给新娘保管,因而那日喜娘把他们的发丝用红绳系好后,也交给了夏桑。
  只是那时的夏桑对林知睿满腹怨恨,闹完洞房众人离去,她一回身便把这东西丢纸篓里去了。没想到却叫林知睿给收了去。
  流年似水。这一眨眼,六年过去了,发丝依旧乌黑润泽,只是上面绑着的红绳已经开始褪色,并且有了毛边。显而易见,这是有人经常摩挲的结果。
  夏桑攥着这两绺头发,禁不住热泪盈眶。她无法想象,这些年来林知睿该是以怎样的心情来摸挲这对结发,才令得它有了今日的残旧模样。她的心,一点一点地疼痛起来,眼泪,也一颗一颗地掉落下来。
  林知睿走过来,轻轻将她拥入怀里,附在她耳边说道:“桑桑,虽然朕现在给不了你名分,但是在朕心里,你是第一个与朕结发的妻子,只有你,才是朕唯一的发妻!这两绺头发,就是你我结发的证明。”
  他把桑桑的手,连同那两绺头发一齐握在手中,“桑桑,朕跟你保证,日后若是有储君可以接手元梁,朕一定退位,寻一世外桃源,带你去那里隐居,过你想要的平静生活。可是,朕现在做不到。你给朕多些时间,可以么,桑桑?”
  夏桑珠泪涔涔而下。
  林知睿轻吻着她的耳垂,软软地央求:“桑桑,不要离开朕。朕等了那么久,才等来了今天。请你,不要让朕空欢喜一场……”
  夏桑霎那间心软。她发现,以前她对林知睿可以做到狠绝,多毒的话都可以说出口,多恶的事都可以做出手,可现在,她狠不下心来了……
  夕光残照,把他们的身影拉得细细长长的,如同纸片一般贴在雕花金砖上。紧紧相依的两个人,落到黑色的影子上,仿似一个人般。
  ×××××
  就这样,夏桑原谅了林知睿,也无奈地接受了林知睿的其他女人。
  林知睿基本上还是宿在了蔚林阁,只是偶尔会有一两夜到别的宫妃那里去过夜。每到此时,夏桑总是恨得牙痒,却又无可奈何。
  夏桑成了桑妃,林知睿本是要让她搬去韶景宫,但夏桑住惯了蔚林阁,不愿搬离,林知睿也就随她去了。其实,对于夏桑喜欢在蔚林阁居住,林知睿反而欢喜。蔚林阁虽然不大,但胜在精巧雅致,当初也是费了林知睿不少心思。能得夏桑欢心,林知睿觉得他的一番苦心总算没有白费。
  日子便平静如水地滑过。
  可在后宫这种地方,平静的日子又岂能长久?
  这段日子,李家因为打了胜仗,加封进爵,势头如日中天,连带着淑妃一时也趾高气昂。可她风头再强劲,又怎么比得过夏桑?
  夏桑一向低调,深居简出,可她近来宠冠后宫,已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对于淑妃,夏桑如今已淡了报复之心。与林知睿在一起后,她也开始学会去替他着想了。
  瞧着林知睿的意思,他是想重用栽培李家,以此扩张自己的势力。这些年,为了从廖太后及廖家手中夺回政权,他一直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力量。李将军父子,就是他看中的一股势力。在这种情况下,淑妃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难免会对林知睿苦心建立起来的布局有所影响。
  因而,夏桑犹豫再三,还是将锦儿唤进来,让她去后院把藏在那里的夹竹桃枯枝给拿去处理掉。
  谁知锦儿去后院转了一圈,慌慌张张回来,直道后院的夹竹桃枯枝不见了!
  夏桑一惊,这东西有毒,不要叫人以为是普通的枯枝拿去烧了才好。她眼珠子转了转,叫了乐芝进来问话。
  一问之下,才知道却是皇上让人把那东西给收去埋了。
  夏桑心下暗惊,试探着问道:“皇上有没有说为什么要让你收走那堆枯枝?”
  乐芝摇了摇头说:“皇上什么也没说,奴婢也不敢问。”
  夏桑点了点头,让乐芝退下去了。
  林知睿这是何意?他知不知道那夹竹桃的枯枝有毒?他是否洞悉了她的用意?如果他真的知晓了,那他又是从何处得知的?夏桑思来想去,却想不出个头绪来。
  正想得脑袋生疼,眸光一扫,无意中瞥见一旁的锦儿脸色惴惴不安。犹如一道灵光倏忽闪过,夏桑蓦地意识到什么。此事只有她和锦儿知情,她从未对人提及,那么,便是锦儿……
  她紧紧盯着锦儿问道:“锦儿,是不是你把这事给泄露出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吴以雅嫁祸夏桑

  锦儿神色慌张,言辞支吾:“娘娘,锦儿……锦儿……”
  夏桑心中疑虑进一步加深,轻叱一声:“说!”
  锦儿这才懦懦答道:“娘娘,锦儿……锦儿只跟顾大人说过……”
  原来,锦儿自那次与顾孝亭告白后,两人便一直私底下有往来。在明瑟行宫的那段日子,更是让他们的感情一日千里。
  锦儿嗫嗫嚅嚅地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夏桑至此才恍然大悟。
  锦儿与顾孝亭两情相悦,自己有没有必要做这个恶人棒打鸳鸯?夏桑沉沉想着。她原是不愿锦儿去给人做妾,可看看自己,不都委曲求全给人做妾了,还有什么资格去要求锦儿坚持?他们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随他们去吧。
  她抬起头来,问道:“锦儿,你可想好了,真的愿意给顾孝亭做妾吗?不后悔?”
  锦儿惊喜得眼睛发亮,点头如捣蒜,“愿意!愿意!娘娘,锦儿是真的愿意,绝不后悔!”
  夏桑缓缓颔首,脸上浮起一个暖暖的笑,“那我便跟皇上说一声吧。”她伸手拉过锦儿,为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叹息一般地说道:“只希望你以后不会为今日的选择后悔。”
  锦儿喜出望外,正欲行礼答谢,却突然听见院子里一阵喧闹。
  旋即乐芝来报:“娘娘,皇后娘娘让人来请娘娘过栖凤宫去。”
  “出了何事?”夏桑问道。
  “奴婢刚才打听了一下,听说是昕贵嫔犯了事,皇后娘娘在栖凤宫审案,召集了所有嫔妃前去观看。至于昕贵嫔所犯何事,奴婢就打听不出来了。”
  夏桑悚然一惊。昕贵嫔性情温和,一向与人为善,在后宫里跟谁都是笑脸相迎。她能犯什么事?而且看这阵势,好像犯的还不是小事。
  夏桑霍然起身,对着锦儿吩咐道:“帮我更衣,我这就过去。”
  ×××××
  夏桑到栖凤宫的时候,就看见昕贵嫔朱帛委地,长跪于大殿当中,脸色发白,神色却还镇定。
  她身前的地板上,摆放着一个五六寸高的布偶小人。布偶上写着字,脑袋与躯干的地方更是扎满了细长的银针,看上去活像一只刺猬。
  巫咒之术!夏桑心里咯噔一沉,眼光在布偶与昕贵嫔之间来回打转。她是不信昕贵嫔会搞出这些东西来,但眼下看来,却是人赃俱获的样子。难道,昕贵嫔是被人栽赃陷害?
  她暗自琢磨,转而望向了上首的吴以雅。
  吴以雅面色阴沉,一双妙目几欲喷火。但这火气却不是对着跪在下方的昕贵嫔,而是安坐在一旁的淑妃。
  诚然,眼前这个写着她名字与生辰八字的小布偶确实令她不快,可这毕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令她想不到的是,她明明交代了淑妃做出两个布偶来,一个写她的名字,一个写淑妃的名字,可没想到淑妃却暗中摆了她一道,只做了她一个人的布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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