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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姻缘错+番外 作者:青盈(晋江2015-02-14完结)-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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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舟儿毕竟是林知睿的儿子,遗传了林知睿的基因,虽然年纪小小,却已对权势有一种莫名的热衷。夏桑询问过他的意见,但他并不愿意离开,夏桑也只得作罢。
  夏桑离宫的那天,正是腊月十八。林知睿请求过她,让她过完最后一个团圆年再走,但夏桑一心只想早点脱离这个伤心地,一天也不肯多呆。
  那一天,长空疏云,飞鸟掠影。
  林知睿和林徵舟,一起送夏桑送到了宫门处。
  夏桑停住了脚步,松开牵着林徵舟的手,替他理了理衣襟,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就送到这里吧。”
  林徵舟紧紧抓着她的手,依依不舍地喊道:“母妃……”
  夏桑淡笑道:“难过什么?我就在宫墙外。舟儿要是想母妃了,随时可以过去看母妃。”
  她早已与林知睿约好,每十天便让人送舟儿过新府邸忘尘山庄与她相聚。忘尘山庄这名字,为林知睿所起,他希望夏桑在那里可以忘却前尘抚平旧伤,直至有朝一日前嫌尽释旧燕归巢。
  商议的时候,夏桑没忘记提出,让林知睿不得以接送舟儿为借口,登门入室。她冰冷却又明确无误地表示,她的忘尘山庄,不欢迎林知睿的到来。林知睿听后,久久沉默不语,心里的辛酸翻涌上来,弥漫到嘴里,尽是苦涩。
  寂寥空地,落叶被凉风追逐着,打着旋儿飘向远方。
  林徵舟终于慢慢地松开紧抓着夏桑的手。
  夏桑摸了摸他的头,转身踏上车凳,便要上车。
  林知睿心中一悸,不由得跨前一步,急切喊道:“桑桑!”
  夏桑顿住了身形,没有回头,沉默地等待着。
  林知睿却又说不出话来了。哑了半晌,才轻声说道:“你要照顾好你自己。天冷记得添衣,夜里不要踢被子。”
  夏桑心里似被刀狠狠地扎了一下,深入骨髓的痛,眼眶一湿,险些又掉下泪来。她紧紧地闭上了双眼,提着裙裾的手捏得指节发白。
  片刻之后,她才能控制住自己,用毫无感情/色彩的语气平淡地说了一句:“你也多加珍重!”
  语音未落,她已疾走几步登上了马车,车帘一掀遁入了车厢。她怕再晚一步,就会被林知睿看到她眼里莹莹的泪光;更怕再延迟一息,自己就会坚持不住改变心意……
  车轮辘辘。马车载着夏桑,摇摇晃晃地驶出了宫门。两侧的车帘安静地低垂,她终是没有再回头望上一眼。
  望着迤渐远去的马车,林知睿禁不住泪眼朦胧。桑桑!他的桑桑!就这样毅然绝然地离他远去,永不回头了吗?
  林徵舟走过来牵住他的手,仰头问道:“父皇,母妃为什么一定要走?”
  林知睿轻声回道:“因为父皇做错了事,惹你母妃生气了。”
  “父皇做错了事,没有向母妃道歉吗?”
  “父皇道过歉了,可你母妃不肯原谅父皇。”
  林徵舟默了一默,又问道:“父皇,你后悔吗?后悔你曾经犯过的那些错?”
  “后悔吗?”林知睿喃喃地重复着林徵舟的话,空茫茫的眼光轻飘飘地越过宫墙,望向了忘尘山庄的方向。
  他静默了片刻,方缓缓说道:“不!父皇不后悔!若不如此,父皇又哪来这后面与你母妃快乐相守的十余载光阴?又哪来朕的舟儿?”他低下头看着舟儿,眼里俱是慈爱,“朕的舟儿,是上苍给朕的最好的礼物,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林徵舟又问:“父皇,那母妃以后还会回来吗?”
  林知睿再一次的沉默了。对着忘尘山庄的方向眺望了许久,他眼里渐渐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光亮。攥紧了舟儿的手,他答道:“会的!她会回来的!只要舟儿在这里,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语气虽轻,却无比的坚定。
  做了十余年的夫妻,他对她再了解不过。就算她对他再绝情断念,但有舟儿在,他与她就不会彻底了结。
  舟儿是她的亲生儿子,是她无论如何割舍不断的眷念。她是放飞出去的纸鸢,舟儿就是他手中的线。哪怕她飞得再高再远,只要线在他手中,她就终有被拉回来的一天。
  这一天或许很遥远。也许一两年,也许三五年,也许十年二十年……但没关系,他会等下去,一直等下去,用尽他的一生等下去,直等到他的桑桑回来的那一天……
  他坚信,终会有那么一天。
  头顶,三两只燕雀啾啾轻鸣着冲向云霄。碧空杳杳,浮云悠悠。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五年之后。
  晨曦初透,金色的阳光像箭一样直直穿透树梢,驱赶了林间飘荡的白雾。
  林知睿凭栏而立,半眯着眼睛远眺山下的一方茶园。那里,一个莲青色的身影正在茶树丛中忙碌穿梭。那是桑桑。自从五年前她搬去忘尘山庄,不知怎的就喜欢上了制茶,不仅在后院辟了一角种了片茶林,更是每日清晨自己都到茶园中亲自打理。
  也就是从那时起,林知睿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日早朝后总要到皇宫最南边的凌霄阁用早膳。因为在那里,他可以俯瞰山脚下的忘尘山庄全景。这也正是他当初为何将忘尘山庄定址在南宫墙边上的原因。
  虽然距离甚远,他瞧不分明桑桑的五官神情,可就是这么一个模糊而细小的身影,还是让他足以自/慰,仿佛桑桑还在他的身边,未曾远离。
  这五年来,他日子过得与桑桑在时一般,每夜皆宿在韶景宫。后来许是太冷清了,又命太子林徵舟从庆宜殿搬了出来,挪到韶景宫来与他一起居住。父子俩相依为命,直到三年前太子林徵舟出外游历。
  昕皇后费尽心思,到底竹篮打水一场空。
  晨风轻拂,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江公公从身后走了过来,道:“皇上,早膳备好了。”
  林知睿轻轻“嗯”了一声,身形却丝毫没动。痴痴望了山下一会,他忽而开口问道:“小江子,这桃花都快谢了,太子也快回来了吧?”
  “回皇上,太子上次的信里不是说,八月份的时候就回京么?就快了。皇上这又是思念太子了吧?”
  “是啊,朕是想太子了。这皇宫太大,朕一个人住着真是孤单。桑桑走了,太子出京了,阿亭不在了……小江子,现在陪在朕的身边就只有你一个了。”
  几句话说得无限凄凉,听得江公公心里不由一颤。偷偷抬眸打量皇上,才发现不知何时,皇上的两鬓上又冒出了不少银发。他暗暗叹了口气,强笑着安慰道:“皇上不必过于牵挂。今儿都四月了,算算日子也就四个月,一眨眼就过去了。太子如今也大了,政事上也可以帮得上忙,等他回京了,皇上就不必那样像以前那样操劳了。”
  “是啊,太子也大了。过了明年,他就十八了。”林知睿感慨说道,“太子成人了。朕终于可以把这一片江山托付给他,实现当初答应桑贵妃的诺言了。”
  江公公一惊,“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知睿唇边一抹淡淡的苦涩笑意,“朕曾经答应过桑桑,等元梁后继有人时,会禅位随她去山林隐居。不知她如今还记不记得朕的这些话?还在不在意?但就算她不记得不在意了,朕答应过她的话,也终归要做到。”
  江公公吓了一跳,“皇上,你正值盛年,而且太子还小,还需要你的扶持……”
  林知睿淡淡打断了他,“朕也不是说就放任不管了。只是不坐这把龙椅了。朕就在忘尘山庄边上再建一座宅子,与桑桑比邻而居。她愿意见朕,自是最好不过,不愿的话,就这样隔着一道墙住着吧,好歹离她近了一些。至于舟儿,他有什么难处,尽可以去找朕商讨,朕也会帮着他盯着朝堂。终归就在宫墙边上,也不算麻烦。”
  江公公听得皇上这么说,知道他心意已决,再说不出什么劝阻的话来,一时只缄默无语。
  林知睿又默默站了一会,正想回去用膳,却见山脚下茶园里那个莲青色的身影忽的一晃,扑倒在地上。桑桑摔跤了!她摇摇晃晃挣扎了几下,似是要竭力站起来却又没能够,重又跌回地上,匍匐着挪动。
  林知睿这才发现,偌大的一个茶园静悄悄的,竟只独桑桑一人,没有一个随从陪伴在侧。他又急又怒,大吼起来:“那些宫人呢?死哪去了?怎么没一个人跟着?”
  江公公也伸长了脖子瞧着山下,道:“要不,老奴让人去忘尘山庄知会一声?”
  “不用了!朕自己去!”林知睿怒吼一声,怫然甩袖,大步流星往楼下而去,一边走一边还不忘大声冲江公公喊了一声,“把御医也叫过去!”
  ×××××
  忘尘山庄的门口,一众仆从见皇上亲驾,一个个伏地叩首。
  林知睿理也不理,径自往内而去。山庄的耿总管犹犹豫豫地上来阻挡,“皇上,皇上,贵妃娘娘说过,谁都不见……”
  “滚!”林知睿大喝一声,抬手将他一把推开,“朕见自己的妃子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唧唧歪歪!”
  耿总管被推得踉跄几步,稳住身子后却又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林知睿面前,“皇上,皇上!贵妃娘娘说要静养,谁都不见的……老奴要是放了皇上进去,回头娘娘要打老奴板子了!求皇上别难为老奴。”
  林知睿充耳不闻,健步如飞只往内院走去。这园子本是他亲自盯着建造起来的,他对其布局再熟悉不过,当下也不用人带路,自己熟门熟路一路闯了进来。
  耿总管一路碎跑,跟在他身后苦苦哀求。
  还未走到内院门口,翠微已接了消息赶了出来。一见皇上,她与耿总管一样,屈膝跪在林知睿面前,口口声声桑贵妃不愿见人,恳请皇上止步。
  林知睿蓦地顿住脚步,心里倏忽一阵心酸。五年了,五年了!桑桑还是这么决绝,连一面都不肯见吗?
  他默默伫立片刻,方才涩声说道:“朕只是知道她摔伤了脚,带御医过来给她看看。她既然不愿见朕,朕也不勉强。但脚受伤了总要医治,朕……朕就在这里等着,等御医看过了,知道她没事了,朕就回去。”
  翠微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转,急切说道:“皇上,这山庄里有个厨娘略懂跌打推拿,方才她已经替娘娘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大碍,皇上尽可以放心……”
  话还没说完,即被林知睿骂道:“朕亲眼看她爬都爬不起来,还说没什么大碍?一个厨娘,也敢来滥竽充数?!你们这些人,莫不是看着桑贵妃良善好说话,就这么混骗着她?摔伤了不去请御医,喊个不入流的厨娘给看一下就了事了?!你们平日就是这么伺候你们主子的?!”
  翠微眼看林知睿越骂越恼火,话题越扯越开,赶紧开口说道:“皇上既然挂心娘娘的伤势,奴婢这就带御医进去给娘娘瞧瞧伤脚。”
  林知睿这才哼了一声,压下一肚子火气,随翠微入了内院。
  ×××××
  阳光透过菱格窗静静地在雕花金砖上铺洒了一地。茜纱帷幔无风自舞。一盆玉兰在屋角无声无息地吐芳争艳。
  林知睿坐在软榻上,手里端着茶盏,却无心品茗。
  内室的门虚掩着,御医正在里面给桑桑看脚。林知睿支着耳朵听里面动静,内里却一片静谧,偶尔只有御医低低几声细语,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
  如此坐了一盏茶功夫,忽然内室传来一声女子的呼痛声。林知睿再也坐不住,猛地起身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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