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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清风颂音辞 作者:卿未眠(晋江非v高积分文12.08.31正文完结,清穿修真随身空间异能)-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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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做弟弟的过问哥哥的女人的事,哪有这样的道理?
  
  雅茹一震,拽紧了抱住她的人的前襟:“爷,是妾身昏头了,爷莫要恼,妾身这次是真的明白了。”恒郡王府才是她该守着的地方,弘昂和毓儿才是她该操心的人,而眼前的男人,才是她的天啊!
  
  “雅茹,这次真的不简单,玲珑病了这么久,往日那么疼她的九弟和老十三都未曾登门,可见他们也定是品出什么味了,咱们不能搅和进去,爷……不能!”胤祺坦言,最后一句“不能”说得既肯定又艰涩。
  
  胤祺心里通透,九弟与老八交好,额娘只有他和九弟两个儿子,十一弟幼年早夭,额娘能依靠的只有两个儿子,可是九弟参与了争斗,他就绝不能再沾染,况且皇玛嬷教养他长大,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只能置身事外,只有这样才能稳妥善终,不让皇玛嬷失望,不让额娘没了依靠。
  
  “爷,妾身陪着您,一直都会陪着您!”雅茹与眼前人夫妻多年,如今又恩爱有加,怎会不懂他的意思?此时想明白了,当然不再坚持,虽然她心里仍旧担忧徽音,却也仅止于此了。
  
  “你若不放心,就去看看玲珑吧,分寸……你当是有数的。”胤祺不忍妻子郁结,松口应了一事。
  
  “爷,没关系吗?”雅茹微露喜色,随即又不安了。
  
  “探病的话无妨,此时四哥也不好去看玲珑,女人家行事,皇阿玛不会多心的,你与小四嫂有情分在,如此也是应该。”胤祺点头,抚了抚怀中人的背,无声地缓解她的忐忑。若非四哥分了功,他也成不了郡王,眼下玲珑病了,四哥自个儿不好亲自去看,雅茹以婶子的身份去探望,权当还了四哥一个人情,虽然并不能还清,可总是聊剩于无啊!
  
  “那妾身回头就准备。”雅茹忙道,心里的愧疚消散了很多。
  
  这边的胤祺劝稳了雅茹,旁的皇子那里就远没有这般轻松了。
  
  大阿哥初闻此事,惊了好久,却并没有派人查访消息,如今的他已经不是三十八年的胤禔了,怎会去做那明显招皇阿玛忌讳的事?只是那个女子失踪……这事就透着奇怪了。老实说,胤禔心中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即使当年扣了那顶“不孝”的帽子后,徽音献计助他博了圣心,不久就消除了影响,但是不记恨却是绝对不可能的。
  
  太子得到消息的时候,仅是愣了一下,随即就不再理会了。老大、老八逼得太紧,老三又颇得皇阿玛喜欢,近来他的人在朝堂上被多次打压,哼,他怎么会容许其他的皇子挑衅,哪里还有空去管那个女子的事?
  
  三阿哥闻信深思,紧接着就旁观看戏了,老四是亲太子的,一个让皇阿玛出手的女人,还是老四家的,说不定……能因此让皇阿玛发作老四,不高高兴兴看戏,他管一个陌生人干什么?若不是怕引起皇阿玛的注意,他还打算扇点风借机利用一把呢!
  
  七阿哥与五阿哥一样,坚持明哲保身,即使看出些什么,也只会装聋作哑,虽然他的确喜欢小侄女玲珑,但也不会为了这点喜欢做出什么不利于己的事。
  
  八阿哥听到消息时,立刻就命人暗中去查了,随后他打算去寻九阿哥打听消息,却没料到九阿哥闭门不出了,只得打道回府。这其中的□,没有丝毫的说法,他想了许久,干脆放开了此事,再加上突然紧张的气氛,敏感如他怎会察觉不出,于是越发不关心这个了。倒是对太子那边,关注的程度益日紧密,对太子的势力,也尽可能地逼迫打击,没有裕亲王府和其背后的宗室,他虽感遗憾,却并不觉得势弱,朝中的人脉,捏在他手里的并不少,这些依旧能做很多事。
  
  九、十、十三阿哥在徽音进宫后,早就碰过一次头,他们都是极疼颜颜的人,尽管具体内情分毫不晓,可都是有脑子的人,很容易就判断出这里面有问题,于是为了不让颜颜过分地引起皇阿玛的注意,皆回府闭门不出,即使得知颜颜病了,再心急如焚也未曾胡来。这些年他们三个对颜颜的疼宠众人皆知,敏感时期,身为皇子,他们的一举一动纵然没有什么含义,皇阿玛也不会看得简单,颜颜的额娘已然没了讯息,他们能为颜颜护上几分,便会护上几分,有些他们做不到的也就罢了,能做到的又怎能不做?
  
  十二阿哥淡泊出世,一向不理旁务,得知颜颜的额娘入宫不见了,也仅仅惋惜了一下未曾长大的侄女儿,觉得这孩子怕是要吃苦了,其余的却是再没有了。
  
  十四阿哥笑得畅快,四十三年要人不得那一茬他一直记着呢,如今那个敢扫他面子的女人倒霉了,他又怎会不高兴?知道自家额娘与那女子不对付,他当然要去报个喜讯了,顺便再上点眼药,谁让那女人是他的好四哥家的,四哥总不能上了那女人,还不担着额娘对她的厌恶烦感吧?
  
  稳坐乾清宫的康熙,看着手中的密报,对各方的反应冷笑连连,最让他气恼的就是,本想控制住玲珑以备拿捏徽音,却发现区区一个八岁的小女孩,他竟然也动不了,那无时无刻暗中守着的绝顶高手究竟是哪里来的?他怎么从来不晓得有这种东西?
  
  暗卫查访无果,甚至连玲珑的身都近不了,更别说控制她了。康熙此时才明白,为何徽音半点不担心女儿的安危生死,却原来早就有了后着,只是,这些比他的暗卫还要出色的高手,究竟是哪里来的?
  
  康熙十分肯定,这些人必然和徽音有关,然而这些年他虽然慢慢松了对她的监视,可从未完全撤离过监视啊,一直未曾离开监视的徽音,又是如何能掌控这些人,且培植起这般的暗卫?钱从何来,人从何来,什么时候训练的,在哪里训练的?
  
  一连串的疑问,充斥在康熙脑海里,他这才开始正视徽音所说的明年的谈判,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不管“来自后世”一事是真是假,他都已经触及了一个莫大的危险,而且……这个危险,将不是他所能左右的!
  
  雄才大略的帝王,忽然间心情沉重了,他这大半生,还是第一次产生这样不好的感觉,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呢?
  
  康熙不知道,也无法知道,只是心中的惶惑却益发加剧,此时的他还无知无觉,根本不晓得这仅仅只是个前兆而已。
  
  ……
  
  雍郡王府里,所有人已经小心翼翼快要一个月了,他们只知道西北院的侧福晋进宫陪伴太后去了,归期不定,而三格格缠绵病榻,虽有太医时刻守着,情况却好像不大好。这不,一向视三格格为掌上明珠的爷,居然从回京后一次也没看过,恐怕三格格是不行了,爷怕伤心难过,才一直不去瞧的。
  
  众人联想到在宫里未归的侧福晋,不由得猜测,是不是喜欢侧福晋的太后娘娘担心三格格去了,会打击到侧福晋,这才宣了进宫,不让回来的?
  
  各种猜测纷纷而出,除了胤禛,即使是乌喇哪拉氏都信了这些说法,唯一心里明镜儿似的宁楚格,把所有的疑虑都咽在肚子里,只管好好照顾刚满一岁的璎珞,便是跟贴身的奴才也一个字没说。
  
  就在这种情况下,恒郡王携妻来访,胤禛亲自待了客。
  
  前院正厅里,胤祺和雅茹向胤禛行了礼,各自落座后,有奴才上了热茶。
  
  主位上的清俊男子右手扣在桌面上,端坐在那里望向下首的弟弟、弟媳,神色清淡无波,黑眸澄亮微暖,周身一层冷冽之气,偏又优雅雍容,可是出众无比的尊贵之人了。
  
  胤祺也不拐弯、避人,直言来意:“四哥,听闻玲珑病了,我们都挂心不已,便想来探望一二。”
  
  雅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的意思。
  
  胤禛眼神一闪,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等屋子里的奴才都退下了,他动容地看向那夫妻俩,有些感激地开口,“你们有心了,五弟,这份情我记下了。五弟妹,劳烦你跑一趟了,代我跟颜颜传句话,告诉她‘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光后悔有什么用,正经地想办法处理才是。’五弟,你和我去书房吧!”
  
  胤祺和雅茹对视一眼,皆明白了。
  
  雅茹起身行礼:“四哥放心,这话一定带到。”
  
  胤禛神情一顿,又补充道:“颜颜那儿的人……不,算了,她定也是心里有数的。五弟妹,你且去看她吧!”本想提醒说避了人再传话,可一想到颜颜身边的人都是徽音挑的,加之还有暗中守着的人,就觉得多余了。
  
  胤祺向自家福晋点了点头,转头道:“四哥,咱们去书房吧!”
  
  “嗯。”胤禛起身,引了这夫妻俩踏出待客厅,叮嘱了苏培盛带五福晋去颜颜那儿,自个儿和五阿哥向书房走。
  
  书房里烧着个不旺的碳盆,却暖融融地透着股子舒适劲儿,胤祺跟着进去,心中不由得纳罕。胤禛随后跨过门槛,掩好门径直走向安放好的软榻,取了两个杯子斟了一直煨在小炉上的梨花酿。
  
  “五弟,为了不给你添麻烦,便陪我饮上几杯吧!”胤禛递过酒杯,唇角浅浅地勾着。
  
  胤祺有些震惊地看着面前的酒杯,端过来小酌一口后,奇道:“四哥,这杯子可是汝窑的天青釉?这酒,又是何处来的,口感可是不凡啊!”
  
  胤禛坐到软榻上,视线移向手中的酒杯:“是天青釉,你小四嫂送的一套瓷器,酒……也是出自她手的梨花酿。”
  
  胤祺坐下品酒,再没有说话。诸皇子无人不知,四哥家的侧福晋家底厚实,有套汝窑的东西并不稀奇,只是他没想到,那个女子酿的梨花酿竟也是如此佳品。若是他得知,这所谓的一套天青釉,包括了茶具、餐具、酒具等各种各样的东西,不晓得该有多么惊悚。
  
  兄弟俩默默品酒,酒香味飘散在了书房中。
  
  胤禛半眯起眸子,扫过空空如也的手腕,又是抿了一口酒。徽音那儿的好东西比比皆是,可她从来不主动送他,每次都要他开口要,才会拿出来。不过,只要他要了,徽音也不会拒绝,爽快的就会送来,而且一送便是齐全的一套,没有半分不舍,更不会因此向他求这求那。
  
  此时人不在身边了,胤禛才猛然发觉,这八年来过得有多舒心、多难得。从徽音嫁给他后,仿佛人生都变得很顺,可是,他又给了徽音什么呢?
  
  胤禛眸光变暗,心里有些怅然。徽音厌恶争斗权势,却偏偏陷在其中,他从未助她远离,反而潜意识地在拉她进来;徽音喜欢钻研古董字画,他明明听她亲口说过,却没有一次带她哪怕逛逛博古轩之类的地方,甚至从未有心地送上一两件供她赏玩;徽音真实的性情,他早就有了感觉,可竟因疑心难消,从未相信过,以至于连费心深思都没有。
  
  这次出事,胤禛心底其实是有几分惶恐的,他总是想要徽音回应感情,却从来没想过,他老挂在嘴上的“待你的心”究竟真正有多少。他一直比谁都清楚,徽音本是将感情沉眠的人,能回应感情的前提,必须是先苏醒感情、懂得感情,可他何曾给过充足的时间,来让她一步步走完这个过程?
  
  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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