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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清风颂音辞 作者:卿未眠(晋江非v高积分文12.08.31正文完结,清穿修真随身空间异能)-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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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氏也是个穿越或者重生的?”莫璃发现纸上所述的年氏,在康熙四十七年前后有着轻微的差异,便第一个做出了这种猜测。
  
  “不是你想的那样,”徽音摇头看向雪苑,“你应该看得出来吧?”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说的穿越和重生是怎么个说法,但是这个小姑娘……应该是被夺舍了。”雪苑神色凝重道,“而且,能够布下如你说言的五行相克阵,这种手法绝非普通人能做的出来,要知道你们人类中,即使造诣再高也没本事弄出这般的邪阵。”
  
  “夺舍?”莫璃头顶问号,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夺舍,就是以魂体侵入他人的身体,并封住或驱逐他人的灵魂,占有那具身体的意思,不过能够做出夺舍之事的,要么灵魂的力量很强,要么原来有精深的修为。”徽音解释了一句,想起那个邪修,她的目光就不自主地发寒。
  
  “这和穿越的性质差不多?”莫璃了悟道,不禁想起了自己,她不也是占有了这具身体吗?
  
  “是也不是,穿越多半是在原身体灵魂最为虚弱或者濒死时出现的,而夺舍则偏向于强行为之,这年家小姐就是在清醒的情况下被夺舍的。”徽音分辩一句,已看出好友想到什么了。
  
  “没想到这样灵气稀薄的时空里,还有如此能耐的邪修。”雪苑一脸警惕,这样的人物,对于她和菩提都是莫大的威胁,相比起徽音,她体内的先天灵气、菩提体内的至纯佛光,都是邪修充当鼎炉的上好选择。
  
  “她不是这个时空的,”徽音后靠在躺椅上,感受着冬日里的阳光,“我刚回府那天晚上去年府夜探过,她应该是受了伤又掉入时空夹缝才来到了这里,所以虽然夺舍了,却无法彻底驱逐年家小姐的灵魂,那个身体与灵魂不相符,而且灵魂上的时间流向也不同。”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以这个时空灵气淡薄、没有灵药的情况,怎么可能出现筑基以上修为的修士?”雪苑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说实话,如果碰上这样的邪修,她和菩提还真就危险了。
  
  黑帝乖乖蹲坐在躺椅边,懒懒地眯着眸子养神。
  
  院门口闪现一抹青灰色的身影,却是暂时得空的胤禛,身后跟着提了食盒的高无庸。跨入院门,他一眼就看到了池塘边的三个女子,躺椅上的那个容颜绝胜而姿态娴雅,左边的绝艳妩媚得恍如天人,至于右边那个,却是气度不凡而英姿飒爽,三个女子,三种风情,可偏偏即使共处一地,也不见突兀,谁都未曾压住谁的风采。
  
  “你们在聊些什么?”胤禛沿着小路过去,示意高无庸将食盒拿到小厨房去,那里面是宫中赏下来的腊八粥。
  
  “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雪苑跟着莫璃行礼问安,这还是近几日特训后才会的。
  
  “起嗑!”胤禛点点头,走到躺椅边俯身看了看,“今日气色好多了,若是有何不适就说,府里的大夫还是不错的,要不递牌子宣太医也成。”
  
  “知道了,你不是忙吗?怎么有空过来?”徽音想要坐起来说话,见此没等莫璃上前,胤禛先伸手扶了一把,动作看着很是小心。
  
  “外头的事我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你这的腊八粥还没送,我就过来一趟。”此时已有奴才搬来了椅子,胤禛便坐了下来,他低头看向依偎在心仪之人身边的儿子,皱了皱眉道,“这小子太粘你了,回头得让他改改。”
  
  默默吐个泡泡,一只小手忽然伸出襁褓,张开挥舞几下,扯住了自家额娘的衣衫。
  
  胤禛面色一沉,隐晦地扫了一眼,总觉得这小家伙是听了他的话在示威。
  
  “徽音,那个年家小姐,你还没说完呢!”莫璃眸底暗光一闪,故意提了话茬。虽然那天危急之时这男人的反应可圈可点,但是她毕竟不是徽音,要她相信一个封建社会种马男的真心,到底是困难的。即使她鼓励徽音去爱,却不代表要因为爱,而狠狠地伤到自己。
  
  胤禛抬眼看了眼说话的女子,发现那双杏眼恰好盯着他,并且以一种审视、质疑的目光盯着他,顿时就明白了。论及亲疏远近,莫璃自然不会站在他这一边,而且这次徽音又差点……与她交情匪浅的莫璃,怎么可能给他好脸色?但是,明白归明白,被人如此对待,胤禛又如何淡然处之?他眸光冷冽地逼视而去,却发现人家根本一点都不怕,还敢凶恶地瞪回来!
  
  其实,若不是看在好友的份上,莫璃杀气外露都是没顾忌的,瞪回去已算是留情了。
  
  “如你所言,那她到底为何弄了这么一出?”雪苑想了好一会儿,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个邪修会和徽音对上。
  
  “为了选秀,为了出嫁,也为了他。”徽音素手指向胤禛,眼底极快地掠过一抹忧伤。
  
  “我?”胤禛愣住了,紧接着拧起了眉头。他知道她们在说年氏的事,但是说年氏为了他才做出那种事,这就有些奇怪了,这一世他还没见过年氏呢!
  
  “这话怎么说?”莫璃也不明白,不过一旁的雪苑却若有所思地看向这位凡人,似是有些懂了。
  
  “雍亲王府有三位侧福晋,按例和硕亲王爵只能有两位侧福晋,我虽然也是,却属于特旨所赐,并不在此列。那位年家小姐想嫁入府中,但以她的家世,屈居侧福晋以下绝无可能,所以就动起了旁的心思。”徽音视线一错,望向了结着薄冰的小池塘。
  
  胤禛心头一突,眼神幽深了很多,还带着不易察觉的杀气。如果从未见过他的年氏想要嫁入府中,并为此与德妃合谋,这就证明她嫁入的想法有多执着,那……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一个家世出众、未曾蒙面的女子固执地嫁给皇子中不算最显眼的他?除非,年氏本身知道嫁过来将有极大的好处,可是,能打动年家出身的女子的好处又会是什么?
  
  步步深思下来,胤禛猝然一惊,难道这个年氏也不是原来的年氏?她已经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为了嫁入雍亲王府,这么早地动手谋划?
  
  比起胤禛所想的,雪苑则截然不同。她本灵兽所化,如今修为提高了,自然能看到很多旁人所不能见的东西,虽不如徽音天生的强,却也不是不可。徽音所嫁之人有紫微龙气相护,隐隐还有些至纯的灵气掺杂其中,想来是与徽音交合之后得到的,这样的凡人,在那个邪修眼中可谓是黑夜里的发光体,即使不如修士做鼎炉好,但在如今这个时空中已是绝佳的选择了。
  
  雪苑再一深思就更明白当中的缘故了,那个邪修恐怕想通过男欢女爱来吸纳含有灵力的紫微龙气,不论是为了养伤还是提高修为,都是极快极方便的事。听莫璃说,眼下这个朝代的男子后院,一般依身份划分侍寝的天数,估计那个邪修意欲多几次交欢的机会,所以才会对什么侧福晋的名头如此在意。
  
  不过,若真是这般……雪苑看了看面色又沉又冷的胤禛,替他感到庆幸,好在已经处理了,否则才三十岁的他,有那邪修在身边,绝对活不到五年后。
  
  莫璃所猜测的,和胤禛差不多,她并不清楚修真界的那些道道,只以为这个夺舍的假年氏知晓历史,才会弄出这些事,不过疑惑却还是存在的:“徽音,若说她想要侧福晋的头衔,府里不是还有两个吗?为什么会盯上你?” 
  
  “她盯上的并不只是我,”躺椅上的女子耸耸肩,“府里的三位侧福晋中,宁楚格家族势力厚实,李氏则有二子一女傍身,而我就不行了,来历不明不说,在外还有体弱多病的传言,所以在她看来,我是最好下手的一个,即使真的被弄死了,也有身子羸弱之说,不会很引人注目。”
  
  胤禛暗自又加了一句:恐怕那年氏并无意只对付徽音,不过是害人的东西过了内务府,而德妃的目标是徽音,所以叶赫那拉氏和李氏才逃过一劫。
  
  “这却是她失算了,选来选去竟是选了个最不好对付的!”雪苑轻笑一声,心里感慨那个邪修太倒霉了些。
  
  “不对啊,你今年不是成了和硕恭悫长公主的女儿吗?这身份岂不是更高,那年氏脑残了不成?”莫璃忽然道,眉心皱得死紧。
  
  “那些东西是去年就陆续进来的,彼时我还没有长公主之女的背景。”徽音答了一句,其实若非那个邪修不清楚清朝的各种规矩、忌讳,也不会选她为目标,毕竟如她这样特旨的侧福晋,就算死了也轮不到一个选秀留牌子的顶上,倒是李氏和宁楚格死了,会被补上缺。这个邪修,也是被德妃给利用了,不晓得德妃许了什么东西,才能换得一个邪修与之合作?
  
  “你的伤,是她打的?”胤禛墨眸深湛如渊,这个不是年氏的年氏,绝对不能留了!
  
  “当日……我以为你想要娶她,所以并没有直接杀了她,而是逼出了她体内的那缕魂魄,没想到那缕魂魄被我即将打散的时候,竟然绝地反击了,这才受了重伤。”徽音垂了眼帘,简单的解释道。当日她本可以连人带躯体都用幽冥紫焰毁掉,却还是大费周章逼出了那个邪修,只烧了其魂魄,谁曾想濒死之际,那家伙居然偷袭了她,虽然避开了要害,却也伤得很重。
  
  莫璃的目光泛着寒气地落到胤禛身上,意思显而易见。雪苑叹气摇头,这个徽音,对在意的人总是太……真不知让人说什么好。
  
  因为他吗?
  
  胤禛拉住心仪之人的手,无意识地越攥越紧,他的心骤然酸软无比,只觉得已化成了一汪泉水,汩汩地腾着热气。他温柔而心疼懊悔地注视着徽音,唇角不自主地缓缓勾起。
  
  这副温情脉脉的画面,引得莫璃冷哼了一声,她扯了雪苑转身就走,心里对胤禛十分的不满。徽音待人,特别是真的被放在心上的人,从来都是以对方的意愿为主,即使她很难过、很伤心,却还是会以对方的想法为先。
  
  莫璃此时才明白,是因为胤禛的态度,让徽音觉得他想娶那个女人,所以本可以干脆杀掉的年氏,被徽音硬是给保了下来,仅仅只是弄死了那个外来的灵魂。莫璃清楚,如果逼出灵魂再杀,这无疑是件很困难的事,可偏偏徽音就那么做了,想来若非损耗了心力,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了吧?
  
  这么一想,莫璃对胤禛立时没了好感!
  
  “是我不好,若早早言明,也不会累你……”周围清场了,胤禛才开口,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滚到嘴边时,又都说不出口了。
  
  “嗯,”徽音笑着摇摇头,回握住那只有力的手,眼底浮现了一抹潋滟水光,她眸中含着醉人的温柔道,“没有人可以伤你,可你毕竟是要做事的,我无法使力帮你,既然你想得到年家的助力,那我自会把危险排除掉。”
  
  “徽音,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胤禛倾身抱住眼前人,大力地几乎要将她揉入体内,他用脸颊摩娑着怀中人的耳畔,整颗心前所未有的温暖,可为何他的鼻尖却忍不住泛酸,竟似想要落泪一般?
  
  “你是我的夫君,是我在意的人,除了我,没有人可以伤你。”被抱着的女子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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