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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换妃 作者:依秀那答儿(潇湘手打完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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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调不紧不慢,声音不疾不徐,并不冷绝,也并不犀利,只是淡淡的,随意的。可却好似那致命的利剑,片片凌迟过她残存的肌肤。

突然,她缓缓笑起来,端起面前一直没有动过的酒杯。长袖回旋一笼,酒中已是淬了剧毒,这是金铃临走之前叮嘱她防身用的,见血封喉。步履轻盈,如踏微风,她一步一步地走向他的身前。

声音清脆而明亮,似檐间叮铃的风铃婉转,红唇轻启,她字字如珠道:“你不就是恨我么,饮了这杯酒,从此你我,上天入地,黄泉碧落,生生世世,两两相忘……”她的神色,平静如冰封的湖面,只余微微发颤的双唇出卖着她此刻的心痛。声音,渐渐低微,如喘息一般,一浪低过一浪。

如果死可以解脱,她不想再受他禁锢,受这样的折磨。

所有欠他的,所有辜负了他的,就让这杯酒,一笔勾销……

凤绝冷眼看着她异常的举动,以及那淡然飘远的神色,只是默不作声。而他幽寂的身姿,仿佛正远远站在天边,无论怎样伸手都够不着。

清幽缓缓一笑,刹那芳华,好似那三月枝头蔷薇怒放,美得炫目。

仰头欲饮,他却一掌击落,“哐啷”一声,白玉酒盏落在地上,砸得粉碎。

他的眸中,猝然升起两簇愤怒的火苗,一步上前,他身手掐住她纤细的喉咙,冰冷道:“你想死?!想替她偿命么?可我却要你日日生不如死!”

一粒乌黑药丸灌入喉中,她惊惧,且退一步。

骤然,难耐情欲袭遍全身,是媚药!

夜冷,风冷……

此刻的她却全然感受不到,热得这样难受,像夏日正午的时候在太阳下烤着,又像是正在炉膛边烧着火,体内有无数丛火苗狂舞着,舞得她焦渴不已。一波又一波情潮的巨浪,几乎要将她彻底覆灭。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热,唯有心恰像屋外冰冷的数九寒天,凄冷萧瑟。

原来,他非但要羞辱她,更要,逼她就范……

原来,他已经恨她入骨……

原来,他与她,终走到了这一步……

所有的记忆,都好似那浓雾之中突然点亮一盏灯,将一切迷茫徐徐散去,露出本来的颜色。

其实,方才不经意的瞬间,她已是想起了全部。

她,终于,全都想起来了……

只可惜,他说得对,有些事,还是永远不要想起来的好。

原来,失忆是一种解脱,清醒记着的人,才是涅槃的苦痛。

她怎会忘记……

那一日,东都街上,秋雨沉雷,带着水汽的风阵阵袭来。满目皆是战后的疮痍,风并着雨,将战争过后的萧条悲凉洗刷得干干净净。自己正坐在潇潇秋雨之中,坐在了东都街边冰凉的青石板上,失声痛哭……

雨水,哗哗而落,仿佛鞭子般抽在身上,一记又一记,微微地疼。

她全身的衣衫都湿透了,黏腻在肌肤上。雨水,迷蒙了她的眼睛,亦是打散了她的长发。她却浑然不在意,只是默默坐着,默默坐着。

突然,头顶上方,雨水渐止,唯有淅淅沥沥的声音不停地落在伞上,好似一曲清脆的弦乐。

眼前的光线,黯了又黯,似是有人站在了她的身前。

缓缓抬眸,她的睫毛之上沾满了晶润,也不知是水珠还是泪珠。将落未落,最是惹人怜惜。透过那点点晶莹,她瞧清楚了,面前站着的是一名身形高俊,丰神俊朗的男子。他的身后,跟随着几名侍卫。

他长得真好看,一双黑眸,清澈又幽深,仿若黑宝石一般吸引人。只是一瞥,都感觉自己仿佛被那黑眸吸进去一般。

唇边挂着温柔的浅笑,好似那三月春柳,轻轻拂过她已是冻僵的脸颊,他轻声问,仿佛害怕吓到了她,“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她愣了一愣,茫然地摇了摇头。

人生,不过是偶然相逢,她并不想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他略略想一想,又问道:“姑娘,那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她又是漠然,缓缓摇头,只叹息道:“国之将破,我哪里还有家……”

他微愕,眸中划过一丝关怀与悲悯,温情如流水一般,从心间漫生而出。他从随侍身边取过一袭新做好的狐裘,光洁的狐毛,没有一丝瑕疵,是特意为过冬备下的。

温暖,依依落在她的肩头。

他的眸光中,有无数神采流转。他的掌心,温暖的,将她自青石板地上拉起,替她掸去肩头、发梢上成串的雨珠,他柔声道:“秋深地上凉,姑娘可要仔细着身子。要不,去我府上喝杯热茶,换件衣裳再走?”

她木然颔首,然,眸光依旧涣散,找不到一丝神采。

他似是心情愉悦,柔声又道,“姑娘姑娘的叫着不方便。你没有名字,那……”

又垂眸想一想,剑眉轻轻飞舞,他微笑道:“怜之惜之,那我叫你惜惜,可好?”

雨,依旧潇潇落下……

……



国破山河在 第一章 情窦初开

东宸国,承庆二十八年。

凤秦国,万和五年。

东宸国开国至今已有一百余年,历代皇帝皆励精图治,持成治国,使国家近百年来实力超乎诸国之上。到了这一任皇帝轩辕子垣,早些年尚且是勤于政事,后来却渐渐沉迷美色,内闱颇乱,疏于朝政,官吏贪污日重,民怨渐生。所幸的是,皇帝轩辕子垣有子轩辕无邪,册庄王,八岁起就协助辅政,小小年纪便不同于常人,行事雷厉风行,手段狠辣可见一般。十几岁时,便用非常手腕相继以贪污和谋逆之罪名,除去了不少外戚宗亲,大权收拢,肃清朝野。

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东宸国在庄王的辅政下,虽是内政渐稳,却病根犹在。腐朽,亦是积年累月形成的。治病,如剥茧去丝,尚且需层层抽去,更何况朝政弊端。所以想要根治,更是难,也需要时日。

但此时北方的凤秦国悄然崛起,万和一年时,人称“玉面凤凰”的凤翔登基之后,鼓励通商,放开税政,国力日渐强盛。起先只是与东宸国分庭抗礼,现在已有跃居首强之势。然,凤秦国地处北方,多山少河,缺少资源,发展到如此已是出现瓶颈。凤秦国想要进一步强大,只得南侵。

至此,双方边境已有过大小战争多次。

凤秦国素来以骑兵冠绝天下,能攻善战,又出了个沙场战神凤绝,武功超绝,无人能敌。且精通兵法,冷血无情,用兵如神。目前,双方边界摩擦尚处于拉锯状态,何时将会爆发全面的战争,尚是未知之数。

落云山系,天清谷,七月,夏。

当午时,盛夏的太阳正照耀着大地,将土壤烤的滚烫滚烫,野草迅速地萎黄着。炎夏带着沉重而窒人的热风扑来,使得地面上蒸腾起一股抖动的气流,远远看去,好似雾蒙蒙般。

轩辕无邪独自一人在山涧走着,他似是走得极累,眉宇间皆是疲惫。上好丝薄的金色云锦服已是被汗水浸透,胸口尚有两处伤痕正隐隐渗着血,因着天热,又是出汗,伤口始终无法愈合。为了止住血,防止精力透支,他已是将自己上身的经脉封住,是以不得施展轻功,只得徒步走进天清谷中。

山路,拐过一弯又一弯,东拐西拐穿过一片树林,才进入一处山谷地带。

日光焦灼,他渐渐视线有些模糊。突然间,他似是听到了流水的潺潺声,悉悉在耳畔轻响。起初以为是错觉,待拨开几丛灌木,朝里走着,眼前出现的景色不由让人眼前一亮。

这里位于一座山峰的背风处,谷外尚是酷热炎炎,仿佛要将人蒸发了一般。谷内却像是清凉世界,有微风徐徐,卷着花草芬芳,沁入他的鼻息间。顿时只觉得浑身都舒畅,亦没有先前那么疲惫了。

绿树红花,妖妖娆娆,更有那数百颗娇艳欲滴的不知名的艳红的花,开的层层叠叠,竞相怒放着。前方,左侧一处石壁,石壁上凿了十余个小洞,一股股清泉汩汩而出,泉水白腾腾一片,宛如进入了人间仙境。

无数清泉流下,形成了一汪平湖,此刻正隐逸在众多的磐石灌木之后。湖面雾气云蒸霞蔚,雾气之下隐隐可见水气沸腾,微微翻滚。

轩辕无邪低低俯身,以手轻轻探了探湖水,只觉手下泉水温热透骨。再探,则感觉隐隐有真气热流回旋体内,十分舒畅。他心知这定是一处练功疗伤的温泉,而自己又受了伤,不如在此休憩片刻再待赶路。

心中想着,他已是将身上外衣脱下,只着一件云丝底衫,缓缓步入湖中。温热的水,瞬间便除去了他满身的疲惫,只觉股股热流自全身穴道绵绵而入,胸口处渐感舒坦,先前被封住的穴道也一一解开。且伤口处亦是麻麻痒痒,痛感渐失,心中不由暗赞这湖水神奇至极。

湖面之上,氤氲雾气蒸腾,仿佛置身浓雾中。他依稀瞧得前方不远处似有一处大石,石背光洁无比,正想过去靠着小憩一会儿。

脚下才动了两步,却听得一声女子娇喝:“别过来!”他不由一愣,想不到竟然还有人在此湖中,且还是名女子。心中更感好奇,一时忘了她的警告,便循声而去。

在水中行了几步,磐石之后,隔着浓浓雾气,他依稀瞧见了那名女子,整个人正侧身没在水中。一头长发柔顺披垂着,瞧着竟是诡异的棕红色。长长的垂发几乎遮住了她全部的面容,丝丝散在湖面之上,仿佛那树下落下的红花,一朵一朵地飘在水中央,随着清波荡漾。

水下的她,似未着寸缕,没在水雾之中,隐约可见香肩之上盘绕着一条极其美艳的发带,蜿蜒之姿,更显柔媚。而那样的艳红,愈发显得她露出的肌肤异常嫩白,让人几欲伸手去抚上一抚。

而那抹红色随着她清朗的锁骨一路向下,轩辕无邪脑中不禁遐想非非,这再下去会是何等风光。脑中一热,只觉全身情欲都躁动起来,他邪气笑起来,想不到在这人烟罕至的山谷之中,还会有这等艳遇。心下一动,便朝那女子而去。

忽然,他只觉眼前红光一闪,膀上一痛,似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并不痛,可脑中意识渐渐模糊,方意识到危险,却再也没有了知觉……

迷迷茫茫,也不知过了多久,轩辕无邪方幽幽醒转。一双狭长的美眸缓缓睁开,周围的景象清晰起来,他瞧清楚了,方才还是正午,此刻已是日薄西山。

万丈霞光,好似那琼涛锦带般悬在天边。硕大的红日,正缀在山腰之间,将落未落,摇摇欲坠。道道金光余晖洒下,但见湖边那名女子已是穿戴整齐,一袭白衣,背对着他,正缓缓拧着自己的长发。

发色的红,与晚霞的红,凝成一道最瑰丽的风景。

清幽听到身后有动静,立时警觉,她忙转过身来,看见方才湖中男子已是醒来,此刻正望着她。眼前之人,修眉凤目,目若朗星,鼻挺秀峰,是少见的美男子,尤其他的眼梢,美极媚极,令人过目不忘。

轩辕无邪见她望着自己,有些许闪神,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唇边却勾起邪邪一笑,作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穿好的衣服,秀眉一挑,他问道:“这,是你帮我穿的衣服?”

清幽闻言,一时羞涩难当,瞬间脸红至耳根,滚滚发烫着。虽然他还有穿着底衫,可毕竟浸了水,底衫全都贴在他精壮的肌肤之上,更何况男女有别……

轩辕无邪见她满面通红,面容比那海棠花还要娇艳几分,不觉愣了一愣,伸手探了探肩头的细小伤口,又问道:“姑娘,不知方才何故,我竟是昏厥。”

清幽略略低首,将缠在手腕上的一条艳红发带,略略抬起,顺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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