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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换妃 作者:依秀那答儿(潇湘手打完结)-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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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有侍女端了铜盆进来给清幽洗漱。毕罢,正待梳妆时,凤绝却接过那象牙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她梳理着长发,不时含笑凝望着她,只觉眼前之人神形清美,流慧胜波,羞晕彩霞。只是他并不会梳发,半响都无法将她柔顺的发丝挽成髻,最终只得怏怏唤了侍女来为她挽上发髻。

他在清幽妆台之上的首饰盒中翻了翻,皆不满意,只觉世间女子首饰皆是太俗,无法与他纯净柔美的惜惜相配,勉强挑了一只碧玉簪替她簪上。他长眉微蹙,低低道:“日后,我定要送件配的上你的发饰才是。”

陡然,他眸光一亮,似是想起了什么般,神情转瞬间已是溢满了喜悦。

珠宝首饰,不过是一些俗物罢了,黄金碧玉宝石,世间大抵都差不多,只有手工艺好坏的差别。

他有一支象牙,色泽晶莹,通体润黄如玉,是极品!这是他十岁那年打猎时的战利品,是他自小无上的荣耀。他极是喜爱,大抵平时都带在身边。

如今,他便要用这支象牙,为惜惜削刻成一支世间最美的发簪……

……



国破山河在 第十九章 我想要一个吻

秋寒,一日深过一日,不知不觉已是入冬。

养伤的日子,静寂且平淡。清幽安心养着自己的肩伤,右臂日日恢复着,凤绝亦是一直宿在清幽怡园之中的软榻之上。除了外出必要的朝政商议,其余时间皆陪着她、悉心照料她。甚至还将重要的军政折本都带入怡园之中一一审阅。若是审至深夜,他总是点了烛火,独自守在门外,并不打扰清幽休息。

日日相伴朝夕。

清幽偶尔会下床走动,经过他身边时,有关凤秦国的军政要事总会觑得一二,他对她如此不设防,反倒让她心中微微不忍。

有时,她径自躺在床上,自后瞧着他墨黑的背影,怔怔出神。一连好多时日,闲暇之余,他好似用匕首在削刻着什么,凝首间皆是无比的认真和温情之意。

怡园,本是一座独立的院落,很是清幽敞丽,不过分华丽考究,布置的精巧简洁。如今因着凤绝的入宿,墙上悬起了宝剑,又摆了黑檀木的案几和椅子,平白添了些男儿的豪气。

这日,注视良久后,她将目光自他的背影抽离。

低首,指尖从光洁发黄的书页上划过,心扉亦如这书页一般,似原本平静的水面,被谁的手这样不经意地划过,掠起无限涟漪,一层又一层扩散开去。

窗台下的长案上供着一盆文竹,不论屋外斗转星移,还是季节更迭,总是这般层层青羽,长年青翠,不凋也不谢。

草木无情,是以才能这般长青罢。

可是,人,并非草木。

其实有时,她真的希望凤绝也向凤炎那般待她,那她便不会有丝毫的犹豫了。这么些时日下来,如今,她已是大致摸清楚凤秦国在东都部署的兵力,以及在七庄城附近的暗营兵力,甚至连大致方位都知晓巨细。

眼下的时机,最是好。据她所知,凤翔的兵力被牢牢困在了北方四郡,因着北方寒冬早至,冰雪阻隔,进不得,退兵也不得,就这般僵持着,无法抽身。是以凤秦国也暂时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亦没有计划攻打七庄城。到是给东宸国腾出了宝贵的喘息之机。

也不知为何,北方四郡的调兵遣将突然大有精进,似是有高人自背后谋划相助一般。会是谁呢?

清幽身在左贤王府,从不出门,她知凤炎虽然只是偶尔来王府中,中间也曾碰过几次面,不过是止于礼。可她知晓,他必定在背后看她甚紧。

长期不得与江书婉联系,不知外界情况。无奈之下,她只得差人去得月楼中买些上好的茶叶“水中月”回来。

“水中月”是一种极其名贵罕见的茶叶,得月楼中地下有个专门的小冰窖,用来储藏这种名贵的茶叶。且“水中月”一旦暴露于空气中过久,便失了原本那清香。是以江书婉派人送茶叶来时,用了一个精致的双层隔空小木盒装来。

清幽收到茶叶时已过正午,凤绝有事正好离开。

她于无人处打开了盒子,瞧见里面满满皆是萃绿的茶叶,根根纤细秀丽,触感冰凉,清香四溢。她心知,这个木盒之中,肯定有玄机。她摆弄了半天,方才自木盒中找出一个极为隐秘的夹层,又自夹层中取出一张薄纸。

展开后,只是纸上却是一片空白,半个字也无。

她略略想了想,这泡茶需要用水,大抵是自己需要用水浸过才能将字显现出来。忙转身取来茶水,一一泼在纸上。睁大美眸,看着那纸上渐渐显出淡淡的墨色,愈来愈浓,又渐渐隐去。

寥寥几句话,满是关切之意。道是眼下时机颇好,皇上有意出兵收复东都。只是不知凤秦国的兵力部署,希望她能尽快探得虚实。清秀的笔迹,落至最后,凄凄四字,下笔时似威软无力,悲痛凝滞一一积玉自尽!

那一刻,清幽将手中薄纸握得死紧,指尖颤抖得好似风中残叶,无法控制。

就这样,她看着字迹渐渐淡去、淡去……最终成了一张再普通不过的白纸。

只是,那惨痛的事实,却是再也不能磨灭的。

清幽依稀还记得,上次自己将凤炎在落玉坊中有内线之事,通过还给得月楼的一件拿错的衣裳,告知了江书婉。想来江书婉已是着力除去了凤炎的眼线。只不过,这桩事有利有弊,凤炎此人又格外精锐,只怕这般做,益发会引起他的怀疑,是以才有了那日他在怡园之中等自己,又出手伤了自己的一幕。

那晚,凤绝质问凤炎。为了减轻凤炎对自己的怀疑,她不得不替凤炎打伤自己的事圆场。

可是,她心知,只怕这般做,未必能消减他对自己的怀疑。

所以,为了她的安全,也为了她的身份不暴露,也为了断去凤炎顺藤摸瓜查找的线索。积玉,一个她尚未见过面的女子,为了她,自尽了……

谁说青楼女子轻贱如泥?原也可以,如此忠骨赤肠……

内心的脆弱与伤怀纠缠郁结,如蚕丝一般,一股股绞在心上,勒得那样紧,几乎透不过气来。似有湿润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清幽的手指攥紧如雪般的白纸,仿佛手里正攥着一把冰冷的雪,凉彻骨。

而凤绝办完事回来,一步跨入怡园之中,见到的便是清幽整个人蜷缩在藤萝圈椅之中。

午后浅金色的阳光正耀在她的身上,将她整个人都沐浴在了暖阳之中。

然,她的眸色却是死寂般的苍凉,脸颊柔美的棱角,此刻却冷得如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无论阳光怎样灿烂照耀,总是照不暖的。

看着她手中握着一张白纸,揉得极皱,也不知她究竟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又想起了那些令她伤心的往事?凤绝的心,在那一刻,沉了又沉,终趺落谷底。他已有许多日不曾见她露出过这般茫然的表情了。本以为她已是渐渐忘了过去……

清幽其实感觉到有人进屋,只是不想挪动,转眸间但见是凤绝。她唇边扯动着一抹僵硬的笑容,低声唤道:“王爷……”

凤绝错愕,眼中却泛出一抹悲凉:“惜惜,你叫我什么?”虽然,她很少唤他,如果唤他也是连名带姓,虽不是很亲昵,却也不会如此生分。

清幽怀中抱着小小的暖炉,她努力汲取着一点点温热,静静道:“王爷,你不是凤秦国那高高在上的左贤王么?这里不就是左贤王府么?你的王府?左贤王府?可有错?那我唤你王爷,可有叫错?”说着,她已是半支起身,阳光过于明媚,令她有一瞬间的恍若隔世。一时冲动说出口的话,她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她当真是个一点都藏不住心事的人,难成大器。比起江书婉的成熟内敛,她真是差的太远太远……

凤绝的愕然并没有消减,英挺的轮廓黯然下去,眸中有着深深的疑惑,半响才道:“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清幽倏地自圈椅中站起,心中的苦涩凝滞在舌尖,却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待她如此用心用情?她宁可他折磨她,宁可他要自己的命,宁可他狠绝残忍。这样,她才能狠下心来。其实,她已暗自将凤秦国在东都以及七庄边界的兵力部署,都绘制成图,只不过一直没有寻得机会送出去。至于是没有机会,还是她在犹豫,她自己都分辨不清,…

可如今,她不能再犹豫了。积玉为了她自尽,她每犹豫一分,其他的人危险便多一分。今日她一定要寻个机会将东西送出去才是。

渐渐地,她内心的惊恸已是恢复平静,抬眸望了望凤绝,勉强笑道:“没什么,今日是我自己心情有些不好罢了。”嘴上这般说着,神色依旧有些不自在。

凤绝见她已不复方才的冰冷,心中略宽,只是她的话,他已是听入心中。只怕她还是介意自己王爷的身份,与她相隔甚远。

缓步走近清幽,他这才自怀中取出一方白色锦帕,仔细打开,露出其中一支精致的象牙发簪,通体成雕,浑然天成。

不是珠宝,亦不是美玉,没有璀璨的光辉,也没有黄金的灿烂,只是独自发出淡淡柔和的光泽,静雅,清新,柔美,亦是格外别致。

清幽怔怔望着这象牙发簪,通体雕刻成云朵纹,青枝荡漾,一双鸟儿正站在枝头,交首耳语,其融融之状,活灵活现。她方才惊觉这些日子,闲暇之余,他总是背对着自己削刻着什么东西,原来他竟是用匕首在雕刻着这支簪子。

他的唇角微微牵动,引出一丝浅淡而和煦的笑意,伸手便欲为她戴上。

几乎是出于本能,清幽向后一避,手肘已是搁到了身侧案几上的茶盏,“砰”地一声,她将一壶茶水全部打翻了,更是不甚将方才江书婉差人送来的“水中月”茶叶一并打湿。

水,沾染了茶香,在屋中四散开来,浓烈醉人。

凤绝见她躲避自己,眸中无声漫上一层如霜失落的清凉,强自压下心中的酸楚,他故作欢笑,仍是一步上前,一手托起她精致的下顼,拔下原本那碧玉簪子,替她将这支象牙发簪点缀上。

天已入冬,屋中的炭火嗡嗡烧着,她只觉得眼角酸涩,想来是这烟熏的。半响才道:“我只是一个小狐女罢了,不值得你这样。”转眸,她看向那被打湿了的“水中月”,语意惋惜道:“可惜了这些‘水中月’,沾了水,便不能再存放了……”

凤绝拿起桌上那小木盒,掂在手中,复又放下,微笑道:“早就听说‘水中月’千金难求,且难以保存。无妨,我再去问得月楼的老板买上些许便是。只要你喜欢便好。”

一个念想在脑中飞快掠过,有瞬间的冷寒,清幽突然凝眸,道:“凤绝,得月楼的老板待我不薄,于我落难之时收留了我,我想送些东西给她,可好?也算是报答她。”她浓密的发间,晶莹如玉的象牙簪在日光下流光闪动,格外炫目。

心底刹那汹涌出灰暗的凄冷与无奈。积玉因她而死,她不能心软。眼下凤炎又是步步紧逼,王府中不少皆是凤炎的人,她若是想送一件东西出去,可谓是难如登天。也只有,通过凤绝,只有凤绝带出去的东西不会经过层层盘查。

而且他,对她不设防……

凤绝瞧着她,突然轻笑,逼近一步,俊颜已是凑至她的脸侧,近的几乎可以感受她的鼻息渐渐慌乱不稳,他的黑发垂在耳侧,落至清幽素白的肩上。

他薄唇微勾,挑起一抹略带兴味的笑容,道:“那我待你就薄了?你又准备送我些什么呢?”

退无可退,清幽背脊抵着圈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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