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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 作者:肥妈向善(潇湘vip2014-06-30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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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突然降下的,先是蒙蒙的雨线,继而变大。许多在后山寻宝的孩童,因为是富贵出身,纷纷找地方躲雨。比赛一时暂停。没人知道,在这应是堪称守卫森严的皇宫后山里,已经发生了命案。

    白昌国皇后,坐在宫内磕着热茶,身边,坐了几个后宫妃子和小公主,右手边,坐的是本场的贵客金素卿。所有人,望到庭院里飘起的雨线。太监宫女们便是一阵忙碌。

    不久,有人匆匆进来,在皇后耳边小声叨了几句。皇后的脸色瞬间似乎有些惊疑,紧跟一丝愠怒掠过尊贵的娇颜,手中握着的茶盅直抖,是差点儿摔了地上。

    其余几个妃子公主不知发生了何事,一个个低垂眉,不敢吱声。

    金素卿淡淡扫过侍卫贴紧皇后耳边念叨的嘴型,眸中含笑。她身边摇扇子的宫女紫檀,见主子心情似乎更好了,忙将装着花果的盘子端到主子面前讨好。

    指尖抓了颗干果刚要含进小口里,忽然,天际一道响雷,金素卿柳眉微蹙。紫檀见她神色,正不知其解时,只听像是极为纳闷的一声吐出金素卿的薄唇:是他来了吗?

    雷声轰然,一声紧接一声,伴随数道闪电,犹如龙爪飞舞,在天空展开一幅战神一样的画面。宜都子民从未见过如此天景,一个个张大眼睛,躲在窗口里屋檐下,不清楚老天爷突然发怒的缘由。

    青虎只听雷声,神情大骇,飞下屋顶,纵身骑上匹栗色飞马,扬鞭疾驰。胸腔内的心脏一阵阵收缩:小主子出事了,肯定是的,不然龙王不会哭着要下雨。

    可是,小主子不是回国了吗?怎么回事?青虎脑海里忽然划过“小木木”的小颜。记得第一次跟踪到花府,见到“小木木”也是让他大为诧异。后来才听奕风留在此处的暗卫承认,这绝对不是他们家的小主子,而是花夕颜的儿子。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飞马疾驰到了最近皇宫后山的地方,正欲翻阅后山围栏,跳进里头寻人,只听天际传来一声密语:青虎,小钰是在这里吗?

    “云主子?”刹住脚急转回身。

    那辆青帷马车,若一道疯狂的闪电穿过了东城门,四匹马牵拉的马车,以人无法看清的速度之快,飞掠街道。多亏是大雨狂奔,街上几乎没有行人。不过,即便是有眼能看到马车的人,凭这马车外观,大致上,也只以为可能哪个大户人家或是商贾的马车。

    青虎跪落在雨洼里,只等青帷马车在他面前勒蹄。

    雨哗哗的下,驾车的车夫,甩鞭停住车后,刚要打开油纸伞,给车内的主子撑伞。

    车帘撩开像股急速的风,不及下面的人撑伞,车内的两名男子走下了马车,裸露在了密集的雨线之中。

    朵朵的雨花,溅落在高贵的绸袍上,不会儿,湿濡了一大片。

    几把油纸伞赶紧要遮在尊贵的龙体上,却被云尘景一个甩袖,呵斥:“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有没有淋雨。

    下面的人一个个下巴哆颤,比起对着像是愠怒的云尘景,更不敢瞧上那没吭一声的绝尘白影一眼。

    云尘景踏前一步,站住在了跪着的青虎面前,急声:“小主子呢?”

    青虎当头再被这样一喝,一口大气差点喘不过来,眼看他害怕的猜疑的很可能变为现实,只让他恨不得拔出刀子自刎谢罪,断断续续地说:“在,在——”

    具体地点,他必然也是要进后山才知道,只能将眼神望向被雨雾笼罩的后山。

    只是这一眼,绝尘的墨眸便是极快地收进眼中,神情一变,白袍像是踩上了云朵,瞬然之间,飞过了围栏,只余下一道让众人惊诧的流光残影。

 【42】国舅

    风声鹤唳,雷雨争鸣的声音,传进了东陵国皇宫。

    太子宫殿,穿着明黄太子袍的小身子在听见突降的雷声时微微地震了下,妖孽的小颜上紧随划过了一丝不解。他小木木不曾怕过打雷的,这雷声一打,身体像是哪里不舒服了样,奇怪。

    两只小手抱的仙桃,举起其中一个咬了一口,鲜嫩香甜的桃子汁含在小嘴里头,慢慢咀嚼,像是舍不得吞下似的。

    好甜,好嫩的果肉。终于,那个小子没有骗他,真的有王母仙桃。据闻吃了能长寿养颜,如果给娘亲吃了的话,娘亲会永远美美的,陪伴小木木。

    袖口再擦擦仙桃表皮,虽然小太监声称用琼液清洗过了绝对干净,当他始终是个平民小子,不知不觉露出小吃货的习惯。

    再咬一口,真甜。可是,舍不得吃了。要留给娘亲和妮妮。于是,啃过两口的仙桃,和一个没啃过的仙桃,一口要揣进怀里,等会儿带走。

    服侍他的小太监,正好是上回被他救过一次的那位小桌子,见他把仙桃藏衣服里,笑道:“小主子这是要带给谁吃吗?”

    小眸子往小桌子那张唇红脸白讨好的笑颜上瞧了眼,鼓了鼓腮帮:“不行吗?”

    怎么可能不行。他是主子。小桌子笑着,指着桌上那装满了仙桃的盘子,说:“主子您尽管用吧。帝君说过,主子想吃什么,都有。仙桃吃完了,奴才再去库房取便是。”

    说来真奇怪了。上回那小子的爹,来过一次以后,把他吓个半死,本以为要露馅了。不知道为何,他爹走了以后,这些服侍的人,反倒对他像是更百依百顺了,将他之前一直想要的仙桃和人参果一一给他拿来,一拿且是一大盘。

    奇怪的爹。表面看起来挺严厉,可是,好像又对这小子挺宠的,要什么给什么?

    张公公推开了扇门,御膳房的人走进来,端上精心烹饪的深海龙鱼。张公公亲自摆上小碗和玉筷,道:“小主子,务必慢用。”

    椭圆形的玉瓷荷叶盘子,摆着一条差不多他小手大的鱼,鱼形比他平常吃过的鱼是有些不一样。小手抓起玉筷子,张公公已是帮他将挑好刺的鱼肉弄了一小块放进小碗里,等小嘴巴忙着将鱼肉含进嘴巴里时,张公公在旁边忍不住又看了看小颜。

    长得真像,和他家小太子一模一样。说不是用了易容丹易容的话,为什么是能长成和小太子一样的脸容?

    或许真正奇怪的人是帝君吧。没有马上拆穿了这孩子的真面目,更没有马上说要追责这孩子的过错。本来,无论是谁伪装成小太子,不用多说,定是重罪,是犯了杀头之罪。不知帝君是对这孩子起了怜悯之心,或是说,帝君让他们先顺从这孩子是用了缓兵之计,等把真正的小太子找到,会不会对这个孩子?

    张公公只要想想,都眼跳心跳,惴惴不安。因为那不是他人,是帝君,是东陵国帝君,诸国以其为尊的东陵国帝君。

    冷漠绝尘的黎子墨,即便像是在他们这些在宫中服役多年的老太监,都无法捉摸得着君皇的一点半点心思。

    小牙齿扯了下鱼肉,感觉这鱼肉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好吃,小眉头皱巴时,一口吞下去,听着门外又一声雷响,鱼肉入肚的胃,突然像是被那雷击中似的,一阵绞痛。

    “小主子,小主子!”小桌子慌慌张张接过他掉落的玉筷子。

    本是站在窗口望着飘洒下来的雨线,显得一丝凝重的小白鹭,听到动静,拍拍羽毛飞过来,停在花木容的小肩头,在望到花木容的小脸白晃晃时,神情一皱:这小吃货真是吃坏了肚子?

    花木容两只手捂住肚子,小脸皱巴成团纸似的,好像也不信,向来被号称为大胃王什么都能吃的他,竟然有吃坏肚子的一天。

    张公公哀声叹气,语气焦急:“小主子,不是告诉过你,这深海龙鱼不是这个季节吃的。”说着这话不知是怨小吃货还是怨他自己。急忙派遣随旁的小太监道:“快,快去请太医过来。”

    门口的太监一见,忙慌慌张张跑去太医院叫太医。

    这边花木容在张公公和小桌子的扶持下,到了小太子的龙床躺下,小手抱着肚子翻来覆去,好像很疼的样子。小桌子一面噙着泪,一面拿帕子给小额头擦汗。

    张公公真是有些急了,因为黎子墨有交代过,既不能让这孩子离开这里半步,也不能让这孩子有半点闪失。

    在骂着太医院的人怎么还没到时,前头宫门,太监撑着把油纸伞,为一个身穿一品朝服的男子小心翼翼遮盖雨。

    张公公见那男子走到自己面前,却是一愣,额头乃至要泌出层虚汗来。

    男子走到庭檐下面,收起那油纸伞,只见一品仙鹤绯袍,裹在男子颀长玉立的身上,随风飘荡,清流俊美。周身文质的气息,宛若层淡淡清辉,似是一股仙骨似的道风迎面扑来。

    容貌极佳,两道眉犹如两笔墨画青柳,细长舒雅,鼻梁玉立,是乃清隽,眸子含笑,涵养之好,像是一株青竹。

    张公公面对男子似有难堪,是对着那去叫人的太监用力瞪了瞪:不是让你去太医院叫人吗?一面,却是一点都不敢怠慢,拱手恭敬道:“宫大人。”

    “张公公。”宫相如回了礼,似乎是把刚张公公瞪人的眼神看在眼里,为小太监解说,“我刚好路过太医院,听到说是太子殿下病了,于是带了太医院的药童不请自来,还请公公不要见怪。”

    张公公哪敢见怪。因为,舅舅担心外甥是天经地义的事儿。问题是,现在屋里躺的是假太子。心里一刻急的,眼见宫相如不等他回话,走进了屋里去探小病人。

    六岁的小木木躺在床上,这一刻,小吃货没想着吃了,只想到憋屈,想娘亲,双手抱着肚子嘟囔:娘,娘。

 【43】像他娘

    “殿下是如何得病的?”问张公公的宮相如一边轻蹙眉宇,俨然不相信小太子会得病。

    在张公公想来,宮相如会有这样的疑问合乎情理。因这小太子黎东钰从三岁始学医,授课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位亲舅舅宫大人。因此这出假太子的戏码,在宮相如面前穿帮,似乎是是铁钉板上的事了。张公公苦恼地想用袖子挡脸。

    眸角的流光飞过张公公好像一言难尽的脸,柳眉之间飞上一抹怔疑,宮相如走到床前,低声唤:“殿下?”

    纵然是亲舅甥,宮相如对待身为太子的小外甥,不能君臣不分。

    花木容只听一声风儿似十分舒服的声音灌入自己的小耳朵,睁开迷迷糊糊的小眸子,见到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居然有点像娘亲没有发脾气的时候,只是不像娘那般清明,有些忧郁,张开小嘴,喊:“娘。”

    宮相如微怔了下。记忆中,自己小外甥,从没有喊过娘。

    这孩子是病糊涂了吗?

    心口划过一道疼惜。这毕竟是他妹妹留下的孩子。伸过去握住孩子小手,轻柔地托住小手腕把了把脉搏。

    花木容被这只温暖得像羽绒一样的手掌一握,胃内抽搐的寒意骤然消失了大半,小眸子有了几分清明,这回再仔细望过去,见清楚了这里不是他和娘亲住的地方,坐在他床边握着他手的也不是娘亲,于是小身子周身打了个激灵,全醒了。

    “殿下——”见他要动,张公公比他更急,走到床头用力使眼色。

    花木容好不容易屏住了口气,让自己不要动。

    把着孩子脉搏的宮相如这会儿柳眉又蹙了蹙,内心里似乎疑惑更深。本就不大信自己学医的小外甥会轻易得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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