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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重生宠妃+1番外 作者:寒花一梦(晋江vip2014-02-27正文完结)-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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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重要的是也没有人会为了你的公平而牺牲了自己。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沈蔚然觉得至少那个人不会是她,她没有这么宽大的胸怀,以及,做这样事情的这一位大概也不是普通人。善良确实是美好的品德,但善良过了头,看不清自己所在的位置和自己的处境,这样美好品德就只会变成致命的存在。
  她到凤鸾宫来不外乎的两个目的。一则是看看到底是哪个人想出这样的法子企图害她,二则是亲眼看着那个人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之前德妃耍那点儿小心眼想要害她,实话说她是看不上眼的,她性子本就谨慎,以德妃那样的脑子,大约是想不出什么更厉害的法子来,所以箫晟说暂时还不能动德妃,她也无什么所谓。
  可这次的事情和那次的事情根本不是一个性质,也不属于一个档次,今天这个想害她的人如果就这么的逃脱了,后宫里处处都防不胜防,她不敢说自己下次就能逃得过去,那便只好用斩草除根这样的法子。她信箫晟对她的心,所以她也信箫晟会和她有一样的想法,同样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那个背后指使的人。
  对着沈蔚然微微颔首,脸色尚且柔和,待箫晟再转过脸对着施夷光和孟清歌两人,尤其是当他看着孟清歌的时候,脸色比沈蔚然没有来之前要更加的不好。不只是脸色而已,便是声音也陡然冷下去好几阶的感觉,倒春寒转眼就变成了寒冬腊月。
  “这上边的字迹,难道不是孟贵妃的么?还是孟贵妃想说,这其实是有人想要陷害于你?”箫晟原本拿在手中的宣纸已经被他捏皱了,说完这话的时候便已经将它团成了团扔到了孟清歌的脚下。
  一种浓重的羞辱感从脚底开始迅速的漫遍了孟清歌全身,甚至是她从出生到现在为止,第一次遭遇和感受到这样的羞辱,而给她这样的羞辱感的不是别人却正是她的夫君,至少在名义上这个人是她的夫君。
  哪怕清楚皇上对她并没有任何特别的感情,以至于可以说对她多少带着烟气的感情,但孟清歌仍旧没有想过有一天,在贤亲王还没有倒台前,皇上居然也会这样对她。还是说,到现在他已经恨不得想要了她的性命了吗?
  “字迹是可以模仿的,皇上怎么能凭着这样一个根本不可靠的证据来污蔑臣妾是企图谋害沈贵妃的凶手?”孟清歌语气有些激动,往日总能够保持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的人这个时候却因为替自己辩解而略有些涨红了脸。
  “你说的对,字迹是可以模仿的东西,只凭着这么一张纸就定了你的罪确实有些不靠谱。说不得日后还有人要在背地里说朕其实是个是非不分的人,朕也不希望将来发生这样的事情。”箫晟玩味的说道。
  但箫晟这般的话却算得上是再一次结结实实的打了孟清歌的脸,让她有些涨红的脸顿时又是一阵发白。也正是因为这样,此刻孟清歌的脸上是一片红白相间,好不精彩。
  伸手拿起了小太监正呈在他面前的那一锭黄金,箫晟无言的把玩着,末了看看那锭黄金的底部,上面印着一串小字。箫晟摸了摸那一排小字,可竟是长叹了口气,与孟清歌说道,“朕素来觉得金银这的俗物配不上孟贵妃,因而一向的赏赐都是些其他的新奇好玩又难得的东西。”
  在箫晟拿起这锭黄金的时候,孟清歌心里已经生出了诸多的异样感觉,只是那个时候她还没有立刻就想到这东西为何能成为定她罪的理由。不过是最为普通的一锭黄金而已,这后宫里有的人又不只是她一个。然而当箫晟后面的话说出口了,孟清歌马上就反应过来,明白了箫晟的意思。
  只是一直等到她终于反应过来的这个时候,她才意思到另外的于她而言非常重要的事情……她身边她最为亲近的两名大宫女,其中至少有一个其实是皇上的人。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也从来都不曾发觉,这便意味着在过去她曾做过的许多事情,包括说过的许多话,皇上其实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可她不确定这个程度到了多么严重的地步。
  皇上如今让她知道这一点,却分明是做的没有留她性命的打算!想明白这些的孟清歌,瞬间惊惧的看向了坐在殿中那个表情意味不明、身形俊朗的人。箫晟在这个时候反而笑了起来,继续说道,“秋狩回宫之后,朕曾经赏赐过孟贵妃黄金这样的俗物。”
  箫晟脸上的冷笑明晃晃的到让孟清歌只觉得刺眼无比,孟清歌的瞳孔微缩,箫晟还在说着,“只是孟贵妃在后宫里待了两年,曾经得过那么多赏赐,竟难道不知道无论是朕赏赐下去的每一样东西都必定是有登记好的么?孟贵妃现在又想要如何与朕解释,为何会在御衣局的宫女的东西中查出来朕赏赐给孟贵妃的黄金?”
  孟清歌僵在那儿说不出话来,箫晟又笑着带着嘲讽的说道,“孟贵妃出手真是大方,这么一大锭黄金。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莫怪有人会愿意为你做这等子危险的事情了。”虽是这般说着,箫晟想到自己先前并未曾知道孟清歌已经出手了,否则他必定不会让沈蔚然只差一点儿就遭了孟清歌的毒手。
  知道孟清歌收集了这方子的时候,对于沈蔚然的但凡和吃食相关的方面都让宫人特别的小心,亦没有出什么事情,却不知道她竟是将主意打到了衣裳上去了。没准儿还是他时常吩咐御衣局去替沈蔚然制新衣的缘故,箫晟心中多少感觉到沮丧,他想要肆无忌惮的宠着沈蔚然,但要达成这个目标,他还需要做诸多的努力。
  孟清歌想要辩解,可却已经根本就没有了去辩解的力气。事实上哪怕她真的辩解了也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现在证据确凿,无论她怎么辩解都改变不了她将死的事实,更不说这次的事情的确是她做下的。明明只差一点就可以成功,最后竟还是被发现了。所以说沈蔚然果然就是有能够趋利避害的好运气么?
  无力感和被羞辱的感觉充斥了孟清歌的一整颗心,她没有看箫晟,反而是转过脸看向了正仪态端庄坐着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小腹微微隆起的沈蔚然。她看着沈蔚然,然后露出了自她到凤鸾宫后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笑容,直接问道,“我想知道,沈贵妃是如何发现那衣裳有不对劲的地方的?”
  沈蔚然一直都在看着孟清歌,孟清歌看向了她,她自然是一下子就知道了。只是对于孟清歌的问题,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回答的,真要说不过就是因为她运气好罢了。或者该说,她因为身孕而招来了这次的祸患,却也因为身孕而让她避开了这一次的祸患。
  “不是我发现的。”沈蔚然看了看孟清歌,随即便别开目光,看向箫晟,见箫晟轻挑眉头,才微笑着、欣慰又欣喜的说道,“是这个孩子他感觉到了危险,然后便提醒了我。”沈蔚然的眼中甚至还闪过了着别样的光芒。
  沈蔚然其实是在瞬间兀的想到了这么一个说法的,她这阵子身体所有的不适和敏感都是因由这个孩子而引起的,她这样的说法听着觉得诡异,可深究起来算不得是错的。
  孟清歌仿若了然又似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对于沈蔚然和箫晟之间的互动视若无睹,但却垂下了眼。等她再次抬眼去看箫晟的时候,两眼已有些发红,说,“是我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好不承认的,只是,皇上却已经忘记了,臣妾曾经替皇上挡过一刀么?”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情,倒说不清是在求情还是在提醒箫晟赐死她会让他落下忘恩负义的罪名。
  “朕自然记得清清楚楚。”箫晟毫不犹豫冷冷的对孟清歌说道,“朕还记得沈贵妃也曾经替朕生生的挨下了一刀。你救过朕,朕不会不感激你,可你竟是妄图谋害沈贵妃和朕的子嗣,朕不能容忍。若是朕今天就这么放过了你,他日要朕怎么去面对这个孩子?”
  “皇上说的对。”孟清歌的两眼更红了一些,还想要说什么,箫晟已经又对她说道,“你犯下的事情不少,朕往日都在容忍着你,未尝不是念着你曾为朕做过那么大的牺牲。那只能救你一次,而你犯下的事情,绝对是你死一次也不足够抵偿的。”
  从自己的夫君的口中明明白白的听到自己死定了的话,沈蔚然不知道孟清歌此刻是什么感觉,但这确实可以说是一件十分悲伤的事情。就像是前世自己被赐死一般,有些事情,去深究没有任何的意义。当皇帝产生想要你的性命这样的想法的时候,他便已经几乎算是自动的选择忘记了和你直接发生过的任何事情。
  孟清歌愣了一下,又连连点头讷讷的低声说道,“是,臣妾做错过非常多的事情,也确实是只死一次根本就不足够抵偿。”
  此时凤鸾宫正殿内的宫人不算多,也并没有离孟清歌特别近的宫人,因而当孟清歌本是怔怔的,瞬间便又换上了决然的模样,然后撞向了殿内粗壮的红漆木柱子上时没有人能够在很快的时间内上前去拦下她。
  沈蔚然只知道孟清歌刹那间的身形一动,可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并没有看到,只听见了“嘭”的一声闷响,眼前在她听到这声音时突然变成了一片漆黑。一只温热的大掌覆盖在了她的眼前,将她能看到的全部都挡在了手掌之外,箫晟的声音随之也响了起来,与她说,“别看。”而后,她听到的便是叶佩兰连声吩咐宫人去请御医之类的话语了。
  施夷光看着这充满了讽刺性的一幕,心中嗤笑,面上却是什么都不显。孟清歌欲图撞死在柱子上,皇上第一反应是去护住他在乎的人,而根本不去管孟清歌的死活,这却更加显得孟清歌的行为可笑。
  她原本以为孟清歌对皇上真的什么想法都没有,现在看来却不见得是这般。若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又岂会真的去做这些事情,这个时候又岂会情绪失了控?如果真的不在乎的话,何必要因为一个自己并不在乎的人而赔上了自己的性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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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清歌的额前的伤口已经被御医处理好了,她此刻躺在毓秀宫自己的床榻上,两眼无神,呆呆愣愣的望着纱帐顶。她不明白,既然是箫晟想要她的性命,又何必要救她回来?还是他只是不准备让她就这么死了,或者只是不希望她是凭着自己的意愿死的,只能够是被他赐死,还十分宽容大度的留她全尸。
  她却再也得不到答案了。
  不过是被处理好伤口还没过去半个时辰,赐死的旨意已经到毓秀宫里了,连领头的太监都是派了徐熹过来。皇上这是担心她会死不透么?孟清歌想笑却再也笑不出来了,她慢慢的跪了下去,听着徐熹宣读着箫晟旨意。
  “贵妃孟氏清歌,欲意谋害皇嗣,罪无可恕……”
  一字一字敲痛着孟清歌的心,她想起不过是两年前的事情,自己入宫没有多久之后,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晋升直到升到了贵妃的位置上去,那个时候她曾经接过不少皇上的旨意,每一次都是这么开头的,“贵妃孟氏清歌”。
  这句话,往后却再也不会在后宫里面出现也不会再被任何人说起了,而关乎她的所有过去都将被人遗忘。她的存在,到如今,已经变得如此渺茫而没有意义,又那么的不重要。
  “罪妾接旨。”孟清歌磕了头,从徐熹手中接过圣旨,站起身来,面前小太监递过来的木质托盘内放着三尺白绫、一把匕首还有一杯毒酒。三者里面自选其一么,可她又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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