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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穿越时空情迷五胡乱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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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被废?如果历史没错,那今晚便是太子一家的死期!天助我?强抑心中惊喜,我轻声问道:“你说…太子被废了?此话可是真?是刚传旨他出去那段时间发生的吗?”
  她悲戚的轻点头,怆然道:“我想求你让石闵将军求求情,所以…”
  “不必了,我帮不了你,石闵心中根本无我,就算是出去求情也是枉然,死心吧…再说了就算可以我也不会帮你!”我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历史怎么可能凭一已之力而改?兰妃失宠,太子全家甚至东官僚属一律诛死,这就是报应!
  
  
  “石闵将军怎么会心中没你,如果没你他就不会一直找你,如果没你他就不会…”
  “够了…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当真,叫我离开的是他,既然如此他又怎会来找我,我不是三岁小孩,也不是任他差遣的奴婢,既然要我离开,他绝对不会找我…我也绝不会原谅他!”我倏然抬眼截断她的话语,害怕她说下去自己会心软,害怕又会存有不能实现的幻想,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这是定律。
  “太子贬为庶民,兰妃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他们是在同一条船上,要沉会拉着一起沉,如果石将军真的忍心漠视兰妃娘娘失宠…那我也无话可说,你饿了差不多三天了,我可以给你吃的再将你送去将军府…只是想你美言几句,这样总比活活饿死来得强。”她开始转为引诱,温煦的话,入耳却带了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心中不禁微微侧然,这的确是一笔不错的交易,回想冉闵那日的绝情却如此记忆尤新,言犹在耳。他的一言一语就同带刺的鞭,将我全身打得遍体鳞伤,心早已疲惫沉寂如死灰,还能妄想些什么?
  有片刻的迟疑,随即,却螓首轻扬,一字一顿的说道:“不必了,就当我已经死了,我和他的缘份早已断了,这辈子再也不可能了,就算相见,亦当陌生人!”
  她嘴唇微微翕动着,想说什么最终也没再开口,神情有些局促不安,喟然轻叹转身离开,只遗留下那深不可测的一瞥,似怨似软弱,似悲又似无耐,道不尽说不清的凄凉之感。
  愣坐在椅上,委屈亦不曾觉得,只有那满腔的恨意及悲悯,肚腹的饥饿已让我全身乏力,脸色苍白似鬼魅。
  伏首在桌上不知过了多时,夜已全黑,门被粗鲁的踢了开,石邃似醉未醉的紧盯着我,狠炽道:“你是灾星!抓你就坏事,父皇怎可以将我贬为庶民,你说说石宣有什么好的?”
  我扯起嘴角,挤出一个恐怖的笑容,淡然道:“石宣是你弟,你连亲弟、亲爹都不放过,这能怪谁?如果我是你,得知大王生气,就不应该如此嚣张,你被废不怨谁,只能怨你自己。”
  “住口!都是你,兰妃刚和我说应该杀了你,都是你坏的大事,我要杀了你这个灾星,如果不是碰到你,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他黑眸怒火炽燃,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狰狞。兰灵将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身上,倒是十分自然。
  “天理循环,因果报应,所谓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时辰一到,一切皆会全报,嫩草怕霜霜怕日,恶人自有恶人磨。所以不能愿谁,只能愿你太过凶残与嚣张,这全是你自己应得的,休怪我,”我平静的盯着他,一瞬也未瞬。
  微笑亦在瞬间浮上面庞,这种大恶至极的人,死了也不值得同情,只会大快人心,他这一死,肯定又解救了不少女子,他对女子的残暴着实令人发指,天理不容。
  “住口!不要和我讲佛理,我不懂!不管怎么样,我会先杀了你,将你洗涮干净,肉一片一片割下来,然后再煮来吃,那肯定是人间美味。”他目光寒洌的紧盯着我,嗜血的模样有多么骇人,直叫人冷颤。
  


  撑着虚弱的身子,站起身,心中已是惊起涛天波浪,脸上却平静无波,拼命压制住想要怒骂的冲动,佯装淡然道:“谬赞了,我的肉一点也不好吃,你杀了我也没用,还有肯定也来不及吃了,因为你父皇已经下令要将你处斩了!”
  “你休想唬我,父皇再怎么忍心也不会将我处斩,你只不过想拖廷时辰,再说了就算父皇下令将我处斩,你怎会知晓?他只不过气急攻心,稍等些时日便会恢复我太子之位。”他仍是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情,神情言语却甚是惊慌,双眸也是十分空洞与茫然,毫无以往的凶狂与暴戾之色。
  “你要不信的话,我们来打赌,稍晚些圣旨便会传来,太子之位会传给石宣,而你却是死路一条!如果不是我甘心情愿被你处死,我说的句句属实,”我勉力自持与他僵持着,失去太子身份的他已是十分惊惶与害怕,只要再加以刺激,肯定会导至精神崩溃,那么我便有逃脱的机会。
  “你说的可是真的?可是你怎会知晓?”他一脸疑惑的盯着我,神情微微僵硬着,精神有些委顿与消沉。
  我微微征仲,不知要如何答复他,只得胡编道:“世间一切皆一个缘字,种下怎样的因,便有怎样的果。你杀气太重了,如果有来世一定要学好。”
  他神情复杂的盯着我,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我听过最荒谬的说法,你以为你是佛图澄?他时常规劝我父皇不要杀孽太重,父皇还不是照常杀戮,你只不过想活命乱编的。”
  “不管怎么样,你在害怕不是吗?你在发抖!你也应该猜到了他会怎么处置你,并非贬了就了事,依你父皇的性格…”我定定凝视着他,声音微冷,却一字字清如钟敲。
  他徒然呆愣着坐于地,凄笑道:“没错…依父皇以往的行为,他会斩尽杀绝,甚至连我儿也不放过…东宫所有的人他都不会放过,所以不用我下手,你也会一同处死,奉旨而来的人根本不会认识你。”
  他这一刻的凄惨看在我眼中却无法高兴,心格外沉重,他全身散发着冷寒森意令人同情,哀怨之意也是如此浓烈,同情一个杀人如麻的他是不是太讽刺了?
  诡异的气氛逐渐蔓延着,四周悄寂无声,我不由自主的与他对峙而坐,欣然开口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一意孤行,你错在不应该如此嚣张。”
  “记得父皇刚登上大位之时,说我膂力过人,类似父皇,封为天王太子,命我参决尚书奏事,恃宠生骄这能怪我吗?”他轻声诉说着,舌齿间,更有一种冷漠和自傲。
  我微微征了征,须臾便轻叹道:“你的凶残是无法找藉口的,为自己找藉口只是证明你根本无心悔过,你应该向苍天孰罪,毕竟你残杀了不少人,自古帝王就是如此无耐与悲凉,可惜你…”
  话未完,我便瞠大双眼盯着他,腹部悄然间已被他插上一把匕首,血慢慢的渗了出来,钻心刺骨的疼窜入四肢百骸。
  我轻轻苦笑道:“早想到过不会逃脱,只是未曾料想到你竟然来这招…同情敌人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这句话不假。”
  


  他玩味地站了起来,露出诡谲的笑,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异芒,五官纠结,阴寒的双眸直盯我,轻声道:“我可以告诉父皇是因为你的挑拨离间,这样他就不会怪罪于我了,你说这样好不好?只是辛苦你了。”
  “是啊…想不到我死得如此伟大,可惜…你也改变不了历史,我死了你也活不了,”我静静地瞅着他,以前只是极度鄙视他,现在的他令我极度唾弃。
  “什么是历史?你为何口口声声咒我死。”他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完全摸不着头绪,语气中亦带有几分不满。
  “一着不慎,便是满盘皆输,死我也认了,可是你别想利用我来博取你父皇的欢心,等着吧,我们会一起死,历史是什么你不需要知道!”我微抿着唇,似笑非笑的瞧着他,死亡并不可怕,其实想想也未必不是一种解脱,至少不用整日提心吊胆了,只是腹部的疼痛令我冷汗涔涔,痛彻心扉。
  “不管说什么都好,我现在就去叫人将你抬去宫中,送上你的尸体父皇应该知道我的诚意了,至于要如何说我自是想好了。”他临走还是忘重重踹我二脚。
  终忍不住疼痛与虚弱,身子晃悠悠地向旁一倒,猩红的血从嘴角慢慢溢出,昔日与冉闵相处的的景象,不断重叠呈现于脑海,眼睛微微红着,然而泪水毕竟没有落下来。
  虚弱心碎至极,已无力藏匿胸中的怨怼,冉闵…我真的真的好恨你…你可曾爱过我抑或你对我曾有过一点点心动,一点点就够了…兰灵…我终究还是遂了你的意。
  虚弱的倒在地上,只是在等着死,苦撑了一段时间却依然还是神思恍惚着,可以感觉身体的血在慢慢的流出…慢慢的亦不觉得腹部的痛了,只是无力与昏倦侵袭着全身。
  忽然听到隐约的嘈杂之声,门被推了开,耳畔响起了几人肆无忌惮的谈话声。
  “怎么这里还死了一个,太子也真是活该,整日酗酒好色,纵欲无度,终日游畋,落这个下场也真够惨的,与太子妃等二十六人,全部诛死,同埋在一口棺材里,东宫僚属二百余人也全死了,真是伴君如伴虎,以前大王如此宠爱他,谁知道竟然落到如此下场。”
  “可不是吗!太子也是命该如此,刚才死之前还直囔着要去求大王,可惜王命难违,谁敢带他去就是跟大王作对了!如果让大王以为是和太子一起的不就完了,只是这个要埋在哪?要不扔去与太子同一个棺材好了,反正还没封。”
  “也好,瞧她也有几分姿色,只怕是让太子捉来的,可怜…如果晚些时候就不用死了,这就是命。”
  我好想挣扎着告诉他们我还没死,可是却使不出力,双眼微阖着,任他们将我抬出去,想不到死还要同埋在一个棺材,我跟石邃真是冤孽难断,血依然在流淌着,神思越来越不清醒,晕眩一波一波袭来。
  “阿弥陀佛!”耳畔突然传来佛图澄的声音。“大师!”抬着我的人恭敬的叫着。
  “此女并未死去,也命不该绝,可否让老纳带走。”他声音庄重,命令不容置喙。
  “是…小人将她送去大师的寺庙。”
  佛图澄你究竟和我有何渊缘,三翻二次的相救我铭记于心,终不再强忍着,任排山倒海袭来的晕眩与黑暗占据……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已过了几日,第一个反应是我没死!佛图澄竟然能从死神手中将我救回,他到底算不算神僧?或是扁鹊再世,能起死回生,他救我也应该怀有某种目的,可惜我已无力再次与谁纠缠、或是利用。
  清醒时一直在反复思蕴着,生命是什么?生是偶然,死却是十分必然,生与死除了那几声欢呼,与痛哭外还有什么?
  自古女子的命却是如此轻贱,似貂蝉轻舞的团扇,杨玉环抛上树的白绸,抑或是林黛玉葬花的悲吟,窦娥赴刑场的怒火…生命到底是什么,或许不同的人拥有不同的答案,而我也无力为自己的生命寻找一个准确的答案。
  我活着是为了什么?我死了又有谁会在乎?心真的死了,或者有一天,不再会等待,也不会再为谁而守望……
  “施主,你醒了…”门被推了开,一位清秀的小和尚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大碗黑乌乌的药,递给我,轻声道:“大师有交待,你醒了喝下此药再吃些清淡的食物。”
  “是大师救了我吗?他人呢?我可不可以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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