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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上官鼎金童倩女-第115章

小说: 上官鼎金童倩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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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字说完,手脚一伸,两眼一翻,登时气绝身死。

  华苍元咬牙切齿,恨恨说道:“铁面乌爪!我华某人与你何仇何恨?你竟下这种毒手,不但火焚了华家堡,更将堡中数百人畜,不留一个活口……。”

  败事老人也不禁义愤填膺,振臂大吼道:“铁面乌爪,王八羔子,我老头子跟你誓不两立!”

  华倩倩凄然叫声:“爹爹………。”

  抱住父亲,早哀哀痛哭起来。

  阴婆婆和韩茜茜垂首无语,人人泪下。

  华苍元抱著爱女,老泪如缺堤江水般滚滚直落,好半晌,才切齿叹道:“想不到我们祖先遗产,毕生血汗,转眼尽付火海,倩儿、倩儿,今后你我父女都是无家可归的人了。”

  华倩倩咽便不能成声,只一味摇头,痛哭不已。

  败事老人劝道:“华兄,事已至此,徒悲无益,还是到秦州暂住些时,一面设法清理善后,一面再议今后行止才是。”

  “秦州一君”华苍元咬牙作声,愤然道:“华某再无可议之事,从今起,天涯海角,誓寻那铁面乌爪,报此没世大仇………。”

  说著,又慈祥的拍拍华倩倩的肩头,低声道:“倩儿,别哭了,大丈夫有仇报仇,明日爹爹就发出绿林帖,邀约天下英雄,替你夫君和华家堡屈死的冤魂报仇!”

  败事老人作色道:“正是,大丈夫有仇报仇,哭!算什么?”

  但他日里虽然如此说,及至一望那蔓天火海,却又忍不住举起袖子,拭擦去眼角淌落的热泪!

  火!仍是熊熊的燃烧著,不时从热火中,散发出阵阵人体烧焚的焦臭。

  华家堡边,慢慢移动著几条人影。

  他们是那么沉痛地离去,几乎一步一停,留恋不舍的回顾著被那人吞没的故居””

  再说罗天赐中了“铁面乌爪”的“梭罗神针”,内力失去,被那魔头一掌震落悬崖,只觉飘飘荡荡向深谷中直堕,耳中似听到张茜倩的惊呼之声,可是,却无法留恋的望望她最后一眼。

  但他不难想像得出,茜倩会多么伤心和悲恸,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伤感呢?

  这一刹那,在他脑海中,只有几个亲切的人影,那是””

  恩师戚左戚石,华倩倩、韩茜茜、张茜倩、败事老人、戚戚翁………当然,他也想念自己的父母养父母,以及塞外高原那一望无涯的美丽的故乡!

  现在一切都完了,亲人、故乡………全都不能再见,平时的恩怨,往日的喜恶,凄凉的童年,温馨的恋情………这些,这些,在一刹那间,都将随他而永远埋葬在谷底。

  他虽然不知谷底有些什么,但从这千仞高峰上堕落下去,纵有超凡入圣的武功,也将成为一堆肉泥!

  可怜他凄凉了一生,难道这就是他的下场吗?

  突然””

  一个心念在他脑海中泛起。

  不!我不能死!死虽不足畏,但张家妹妹孤身一人留在山顶,岂不要遭“铁面乌爪”那魔头的毒手?

  何况,雄凤王梅更是那么贪婪而淫凶………他本来已自份必死,根本未作求生的打算,但这时一想到爱妻会落入魔掌,不觉却激起熊熊的求生之火。

  于是,他不由目主的两手在空中乱抓,希望能抓到一丝凭借,那怕是一棵树,一株藤,一束草也好!

  可是,天际是空空的,又那儿来可抓的东西呢?

  正在这时候,罗天赐忽觉得有一团东西,正跟在自己的头顶上,似乎在同同向下堕落著……那是什么?

  罗天赐奋起全力,举手向上一挥………这时,下堕之势并没有稍停,但那东西好像就离他头顶不远,这一抓,竟被抓个正著………咦!那好像竟是一个人。

  罗天赐牢牢的抓住一只纤小的脚尖,正要开口呼叫一声,不料才开,陡被一股强劲的山风灌进喉里,登时又把呼叫的声音咽了回去。

  但他从手上握著的脚上推测,已经确定那也是一个向下堕落的人。

  而且,那是一个女人。

  罗天赐虽不能开口,但却疑心大起,她是谁?是苏巧燕?还是………?

  念方至此,突然脚上擦著一个硬硬的东西。

  罗天赐本能的挥手一捞,不想却把一个下堕的身子顿时稳住!

  原来那竟是一根凌空横贯谷中的钢索。

  他此时先无法去想谷中钢索的由来,左手紧紧抓住索身,右手一收一带,也把头顶上堕落下来那女人扯进怀里。

  谁知当他低头看时,却见那女人正是自己的爱妻张茜倩张茜倩秀目紧紧闭著,满头长发,混乱的披散在面庞上,但她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竟然十分平静,就像是一个慷慨赴死的壮士。

  钢索被他们两入的重量同下一带,忽的一弹,又弹起数尺高,颤动了一阵,发出格格的声响!

  罗天赐紧抱著妻子,急声叫道:“茜倩,茜倩,快醒一醒。”

  张茜倩只是闭目待死,并未昏去,听见叫声,连忙睁开眼来,一见自己竟依偎在丈夫怀中,倒忘了目前的险境,迷惘地问道:“赐哥哥,我们是在阴间吗?”

  罗天赐道:“我们并没有死,茜倩,是这根索子救了我们的命了。”

  张茜倩这注意到二人乃是悬空挂一根钢索上,忙也伸手抓住索身,向下一望,脚下是万丈深不见底的幽谷,心里又喜又怕,忙道:“怎么办?赐哥哥,咱们不能松手呀?难道永远吊在这儿?”

  罗天赐道:“既有铜索,两端必有连接的地方,咱们顺著索于移过去,就可以脱险了。”

  张茜倩道:“赐哥哥,我见你被他们打伤,跌下崖来,心里一急,也顾不得死活,便跟著你也跳了下来………。”

  罗天赐叹道:“你这是何苦来呢,如果没有这根铜索,岂不是………。”

  张茜倩却稚气的说道:“我不管这些,你要是死了,我活著又有什么意义!”

  罗天赐无可奈何的摇头,道:“现在且别谈这些吧,你牢牢抓好,让我试试从钢索上移过去。”

  张茜倩道:“好的,你当心一些………”

  罗天赐左右望了望,见这钢索两端各连在峰腰上,其间距离,大约总有数十丈,于是,便两手交替著向右方缓缓移去!

  那钢索已是年久失修,罗天赐身躯移行,难免使索身上下抖动起来,只听一阵“格格支支”

  的声音,从索上获出来。

  张茜倩不敢再动,只得紧紧抓著索身,叫道:“赐哥哥,千万当心一些,这索子只怕靠不住………”

  那知话还没说完,忽的“格格”两声巨响,就在罗天赐和张茜倩之间三尺多的地方,钢索忽然爆散开来,眼见立刻就要断了。

  张茜倩失声大叫:“当心,索子要断了………”

  呼声中,“崩”然一声脆响,那钢索已经从中折断。

  两人身子一处,各人抓住一端,随那折断的钢索,分别荡向深谷的两边………如今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先说张茜倩失声惊叫,只免身子飞也似向侧飘去,心忖道:“唉!我的命也太坏了,才从死里逃生,如今又跟赐哥哥分手,不知他抓紧了钢索没有?会不会失手仍旧堕下谷底去呢?”

  她一丝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安危,只替罗天赐欺心,不知不觉,随那断索,荡到壁边,往来游荡了两三次以后,身子才渐渐停顿下来。

  张茜倩度量了一下形势,只好循著钢索,缓缓向崖上爬去。

  这段钢索约有十余丈长,她用力爬到钢索的尽头,抬头望去,却见是个平坦的突岩,岩边有个山洞,钢索的一踹,正系在一株两人合抱的大树干上。

  张茜倩忖道:“难怪含在深谷中有一条钢索,原来这儿是有人居住的。”

  她喜孜孜攀上突岩,探头一看,却见那洞口前盘膝坐著一个头发斑白的妇人,用一双木然的眼光注视著自己。

  张茜倩连忙施礼,道:“老婆婆,这儿是你的家?我是………”

  那妇人突然冷冷打断她的话头,间:“你叫我老婆婆,难道我真的老了吗?”

  张茜倩倒被她问得一楞,傻傻地没有回答。

  那妇人又自顾叹了一口气,道:“唉!自然该老了,二十八年,二十八年怎么不便一个女人理得苍老呢!”

  张茜倩忙道:“前辈,我不是有意叫你老……,因为你的头发………”

  那妇人嘴角牵动一下,似乎淡淡她笑了笑,道:“你见我头发已经变白了不是?”

  张茜倩点头道:“正是这样。”

  妇人举手拂了拂头上斑白头发,沉吟片刻,忽然脸色一沉,叱道:“胡说,难道我没有镜子?要你这丫头啰哆,我今年不过五十出头,不过头上略有几丝白发,你就敢说我老了?”

  张茜倩见她突然衮脸,吃了一惊,一时不敢再轻易开口,但心中却疑云大起,暗想这老婆婆真是个怪人,若就老了,有什么好生气的呢,难道她一个人住在这荒山之中,脾气爱得古怪了?

  那妇人又喝道:“你从那里来?为甚么弄断了我的钢索?”

  张茜倩吓了一跳,只好回答:“晚辈是从山顶上跳下来的,不想………”

  妇人突然又露出喜色,插口道:“你年纪这样轻,为什么从山顶上跳下来呢?莫非你有什么失意的事?你不要怕,慢慢说出来给我听听。”

  张茜倩忙道;“晚辈的丈夫………。”

  “啊!你这么年轻,就嫁了人?”那妇人忽然又插口道。

  张茜倩脸上不觉一红,垂下头来,道:“是的。”

  “谁替你订的亲?你自己愿意?还是父母之命呢?”

  “是晚辈父亲做的主,但晚辈自己也愿意的。”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年轻轻,独自一人,何等快活,干吗却偏要跟一个臭男人缠在一起?”

  张茜倩不知这怪妇人是什么原因,竟连自己的私事也盘问干预起来,一赌气,就不再开口。

  妇人却又问道:“你说下去,为了你丈夫又怎样?”

  张茜倩道:“晚辈的丈夫被坏人围攻,受伤从山顶上跌落下来………”

  妇人又插口喃喃说道:“死了也算不得什么,臭男人多死几个,打什么紧。”

  张茜倩且不理她的自言自语,仍继续说道:“……我见天赐哥哥被人打落悬崖,心里一急,也跟著跳了下来………”

  那妇人听到这里,登时愁容又现,一连声骂道:“糊涂!糊涂!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了,找遍天下,再也找不到像你这样的傻瓜。”

  张茜倩不服,也怒道:“俗话说,夫妻同命。丈夫如果死了,做妻子的怎能独生,你大约是从没有一个心爱的男人,老处女做久了,才会说出这种不近人情的话来。”

  妇人一听,顿时忧了脸色,从地上一跃而起,一幌身,欺到张茜倩身前,不知用个什么手法,竟然闪电般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厉声叱道:“你怎知我没有心爱的男人?告诉你,他曾经苦苦跟了我五年,我才答应他………”


  说到这里,忽又松了手,长长叹了一口气,又道:“可惜我终于看错了人,他竟会是个狂妄幼稚的家伙,总以为他的武功,要比我高强一些,哼!这些年来,他胜得了我一招么?”

  她仿佛在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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