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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上官鼎金童倩女-第7章

小说: 上官鼎金童倩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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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此时正觉肚饿,也不客气,道一声:“谢!”一气吃了个净光,祗觉得味美可口,好吃之极,就是嫌量少了些,不过,他也不好意思再要,等苏青收拾碗盏出去,便倒头睡下,瞑想心事

  次日清晨!

  罗天赐再行功一遍,更觉周身舒泰,无丝毫异状。

  他生性好动,因卧床褥,自觉不耐。适时外门“呀”然一声,拉开一线,伸进个娇艳的小面庞来!

  罗天赐吓了一跳,赶紧卧倒用锦被裹住身体,闭目装睡!

  但闻得哇的一笑,已然近在床边了!二罗天赐又窘又奇,忍不住睁开双眼,触目处,祗见一片鲜红,正是场主的明掌爱女””苏巧燕。

  苏巧燕见他醒来,嫣然一笑,娇声问道:“喂!你好些了吗?”

  罗天赐一生之中,除见过一个绿衣小姑娘外,从未与这等可爱的女孩子相对交谈过!

  此际璨苏巧燕近在咫尺,巧笑倩兮,俏然而立,娇颜胜花,加以他身上寸缕未著,虽说有锦被盖著,不算赤身露体,但也是窘得他双颊涨红,呐呐出声不得!

  苏巧燕自小深受父母钟爱,下人的奉承,顽皮淘气之极,这时见他窘态毕露,“格格”娇笑得更加厉害!

  笑声中伸出纤纤小手,去捏罗天赐鼻子,道:“喂,你怎么不说话,是哑子吗?”

  罗天赐纽头避过她的绒手,喃喃道:“不,我……我谢谢小姐关心我……我好啦!”

  苏巧燕捏不著他的鼻子,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耳朵,用力一拧,佯嗔道:“呸!谁关心你啦!

  不要脸,你既然好了,为什么还懒在床上!起来!起来!”

  叫嚷声中,提著罗天赐耳朵,便往上拉!

  罗天赐耳朵被拉得痛煞,还能忍住,但若真个这等起身,露出赤体,岂不愧羞煞人!

  因此,罗天赐一边伸手抓住苏巧燕小手,一边道:“小姐,快放手,我……我没穿衣服,我……”

  苏巧燕闻言一怔,放了他的耳朵,甩开手,眸珠一转,嗔道:“我不信,你刚才不是起来了吗?……”

  说话间,猛的拉住锦被一角,向上一掀,瞬目处,被下果然精赤赤一丝未挂,不由哗然大叫,扭头飞奔而出!

  罗天赐本来吓了一跳,见状惊意渐消,反哈哈大笑起来!

  新年到了!

  陇西牧场虽仍然掩盖在冰雪之下,却到处悬灯结彩,喜气洋溢!

  罗天赐仍然与陈四住在一起,祗是,每日工作却已非专门喂牛了!

  自上次被金羽打伤,罗天赐得以会见场主,而亦得场主赏识。

  本来陇西一掌苏治泉爱他的骨格,有意收他为徒!

  但罗天赐自听说场主的“地煞掌法”如此厉害歹毒后,却反而不愿意学!

  苏治泉一者不愿强其所难,再者认为他既然在牧场工作,日久天长,自能让他心服口服的!

  故此,便将他调到私宅执役,每日专管打扫庭院,空闲时,上午则在演武厅侍候茶水,看著苏氏兄妹与金羽练武!

  苏治泉亲自监督指导,兴致来时,偶尔也教罗天赐几手普通的拳脚功夫!

  罗天赐到是有教必学,学会了在一旁苦练不辍,比苏氏兄妹及金羽,还要用心!

  只是却不愿拜师,去练那歹毒的地煞神功,与地煞掌法!

  其实,罗天赐年方八岁,跟本不了解什么是歹毒,拜不拜师的意义,分别在那里!

  他所以如此,第一是因亲身挨过金羽一掌,体会到地煞掌法,委实厉害,举手投足,均歹毒得足致人死命。另外,他还听陈四及苏青等人讲起,场主的神功,如何厉害,远在丈外,举手轻击,便能将人烧死等等!

  罗天赐不愿杀生,更不愿杀人,在他的心眼里,认为这等工夫,只要略一疏神,岂非处处都要伤人?

  再方面,他每日在演武厅中,目击苏氏兄妹,与金羽三人,终日所练,多半是地煞掌法,因而给予他一个错觉,认为拜师之后,必然要同样练习!

  因此他不拜师,虽不时学练场主教的武技,却总不肯叫场主师父。

  下午,罗天赐的工作,是在首进右厢私塾伴读,同时苏治文也为他订了功课,如今,他已然读四书了。

  二月以来,罗天赐与小姐苏巧燕混得极熟,巧燕有时虽刁难他,却总是暗地里给他些稀奇的好吃的东西,尤其是当金羽故意给他难堪的时候,总是维护著他!

  苏瀚年纪最长,虽不似金羽一般,时时将罗天赐视为深仇大敌,处处白眼相加,找他麻烦,却也看他不起,认为他出身微贱,不识抬举,而常常摆出小主人的架子,不理会他!

  如此一来,罗天赐的处境十分困难,同时也更加感激苏巧燕给他的可贵友情!

  他将苏巧燕视为知己,有什么不愉快,统统会毫不保留的告诉她。有时苏巧燕虽也发小姐脾气,骂他打他,他也不以为意!

  这天是腊月廿九,牧场中全体员工,做完份内之事,却提前下班回家。

  苏治泉私宅内更是洋溢著欢笑之声,一切的课业,尽皆停止!

  罗天赐一早扫清前院的积雪,正想回去,突然眼前里线影一幌,出现了一个满身翠碧的小姑娘!

  罗天赐心中一种,但细一打量,却是苏巧燕。

  苏巧燕双手叉腰,小脸通红,贝他目不转睛的傻看著自己,佯嗔道:“喂!你不认得啦?看什么?”

  罗天赐心眼死实,照实说道:“你身穿一身绿衣,我还当是另外一个人呢!”

  苏巧燕粉脸一寒,追问说:“什么?另外一个人?谁呀?”

  罗天赐道:“她也是穿绿衣服的,年纪和你差不多,眼睛大大的,又圆又亮,一笑一个酒窝,漂亮极……”

  “啦!”字未出,苏巧燕幌身上前,“叭”的打了他一个大嘴吧,道:“好哇,原来你认得表妹,你这个死东西,怎么不去他家,………”

  骂著亮掌又打,罗天赐挨了一记,脸颊生痛,心中莫名其妙,见她又是一掌打来,虽不愿还手,却不由用臂去挡,同时口中分辩道:“巧燕姐,你听我说……”

  巧燕打他不著,气得直跺小脚,道:“呸!谁是你巧燕姐,不要脸,不要脸!”

  她这一闹,惊动了房中的金羽。

  那金羽本恨罗天赐,此际一见燕妹妹大发雷霆,罗天赐竟敢叫巧燕姐姐,顿时恨上加怒,“嗖”的抢上前去,举掌就劈,骂道:“打死你这个无礼的狗东西,你也不照照镜子,想想自己是什么东西,竟敢叫燕妹“姐姐”……”


  一旁的苏巧燕正在气愤头上,不但未像过去,阻止金羽,反道:“羽哥哥加油,狠狠的打这没良心的东西!”

  罗天赐被金羽一骂,本来就己心酸,闻听此言,更是悲忿难堪,知道再留下去,不能回手,势必又要被金羽打伤!

  因此,不等金羽第二掌打出,转身便跑,不走大门,“嗖”然跃过石墙,奔向陈四家中。

  那知金羽不肯放松,竟也越墙飞追,罗天赐回头瞥见,一狠心,脚下加劲直往寨外奔去!






          第二章  驮童登山历奇险

  暴烈的风雪,自天空飞降在陇西草原上。

  边塞地区荒凉的景色,经这片茫茫白雪一盖,更显得空寂怕人。

  虽是清晨,低沉层叠的霎块,弥漫著天空,使天色晦暗不明。

  北风,呼啸惨叫,翻滚著天上的霎,飞扬起地上的雪如狂澜怒潮,有时偶风势一竭,很快的地上便堆絮般积起一个个雪冢。

  由远处展望,本是坦荡的平原,此捺却已布满了大小不等起伏的雪丘,绵互不尽,无涯无边。

  九岁的罗天赐,踯躅在漫天风雪中,一身单薄的衣衫显然挡不住酷寒。

  小脸孔冻得铁青,红唇泛紫,双手不停的搓著,身上也有些震颤。

  只是,他那双大而乌黑的眼睛,却没有畏缩与惧意。他凝望著前方,有些茫茫然,同时又有些伤感,虽则他不知该往何处,却仍任由脚步,向前迈进。

  他并不恨谁,只是伤了心。因为他万没想到,燕姐姐这般翻脸就不认人。

  在以往,燕姐姐总是护著他,不准她师兄找他麻烦,然而这一次,她竟然主动的支使师兄,和他作对,逼得他无地容身,只好逃到这苦寂冰冷的荒野来。

  他觉得,陇西牧场再不会容纳他了。

  虽然牧场上,许多人对他不错,但设如场主的千金不容,谁又敢收留他呢?

  此刻他纯朴无知的心灵,如眼前的云海一般茫茫一片,他想不出除了陇西牧场,还有什么地方,能供他容身,供他学习“本事”!

  因此,他茫然的信步走著,心里充满了感伤与被人摒弃的感觉………他转过一个大雪丘,映入眼帘的也是个半人高的小雪冢,罗天赐只为心有所感,更毫不经意的一腿踏了上去。

  谁知,蓦地“呣”的一声响起,又沉又亮的牛叫,自冢下传来,紧接著脚下雪冢,浮升而起……罗天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与行动,吓了一跳,脚下猛地一恍,便由冢上滑跌下来。

  他赶紧缩颈拧腰,双腿一荡,翻了个空心跟斗,落地后扭身回头一瞧,不由又惊又喜。

  原来,那雪地上卧著条牛,只为牛身盖了层雪,粗看之下,错以为是一雪堆。

  但那年经罗天赐一踏,便“呣”的一声站了起来。

  罗天赐平素喜欢牛,此时此地,意外的逢著,更是欣喜!孰料那鸣声虽似牛儿,实际上却又大异寻常。

  因为它第一宗,便是双睛血红晶亮,闪闪放射凶光,它瞪著罗天赐,盖满冰雪的鼻孔里,“呼呼”的喷著白气。

  罗天赐心里暗惊,只当是条疯牛,口里习惯唤了一声,表示自己并无敌意。

  那牛儿听到声音温和,目中凶光顿敛,望望他,猛的全身一抖,身上冰雪纷纷堕落,立时又显出这牛不坐奇异之处。

  原来那牛,不仅身躯庞大,倍于常牛,而且周身白毛,油光滑亮,似雪赛银,闪闪放光,头颅酷似马首,却偏偏顶著两只玉角,弯弯的足有尺半长短。

  腹下四腿如柱,粗而且壮,四蹄上各有一圈黑色长毛,覆盖著虎爪一般的牛蹄,腹下还垂著一只肥奶,大如葫芦。长尾修毛,几乎拂及地面。

  罗天赐见状,诧异道:“乖乖,这是什么玩意?”

  那怪牛见他开口,四蹄一动,迳自缓缓走到他的身边。

  罗天赐自幼与牛为伍,熟知牛性,此际见这怪牛,虽然大异寻常,却不由以对付牛类的动作,去慰呒它。

  他缓缓的抚摸那怪牛长颈,“唔唔”作声,那怪牛果然驯伏的站著不动,任他抚弄。

  罗天赐大为高兴,顿时忘却心中愁苦,一跃跨上那牛脊背,轻拍其项,道:“银牛走啦!”

  他因见那牛毛色如银,便以“银牛”称之。

  那银牛却也作怪,它回头望了望背上的罗天赐,“呣”的一叫,放开四蹄,向前奔去!

  罗天赐坐在上面,但觉得两旁景物,如飞倒退,疾风掠耳拂颊,雪花扑面生痛,快过腾云驾雾一般。人在其上,不仅毫无颠波之苦,兼且银牛皮毛里,阵阵热气上腾,透体而过,转觉得身上暖和舒阳。

  罗天赐大喜过望,不由得引颈长啸,银牛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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