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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谋夫记-叶梵-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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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离似乎一怔,沉默下来。
  “你说假话的时候都可以那么深情地望着我,为什么如今讲真话,反而不敢看我了!”我逼视过去。
  一双清澈深幽的眼终是望向我!这是他进屋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与我对视!
  “白晴,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恨—你!”
  那目光漆黑如墨,清冷似星,直直射入我的心底,这话说得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说得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宛若一根无形的利剑,将我心中唯一一丝牵挂与不舍毅然斩断。
  心没有想像中的痛,不知道是一路以来的风波不断让我学会了坚强,还是因为劫后余生让我学会了割舍与自私,又或者我早已隐隐猜到了什么,只需借由他亲口说出来让我死心而已!
  可心却又分明如此如此的痛,抑制不住的揪成一团。曾经的付出辛苦,曾经的心疼纠结,曾经的深情相许,曾经的执着想念,曾经把自己的生命与他牵系在一起……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为一个“恨”字烟消云散。
  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可是只觉得口中又苦又涩,双唇也颤抖得厉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朱离,你明知道她不是白晴,还如此对她,你明知道她九死一生、千里迢迢来寻你是为了什么,还这般伤她,你……到底想干什么!”蓦的一个声音响起在门边,打破了屋中死一般的沉寂,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与朱离对视良久良久,久到一错开眼神,双眼立刻酸痛地流出泪来。
  这声音太过熟悉,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水清扬。
  脚步声由门外踱进屋内,我匆忙地抹去脸上的泪,抬眼望着水清扬。只见他一身白衣,面色竟比衣服的颜色好不到哪儿去,一只手在胸前半吊着,裹了层层白布。而他一向灿烂的面容紧绷着,双目盯向朱离,带了丝丝的惊怒。
  “我的事,你不要管。”朱离目光微闪,在他身上转了一圈之后,终是轻轻叹息,柔了几分面色,“你重伤未愈,还是回房……”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酷无情?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朱离,还是那个我从小就敬仰而依赖的朱离么?”水清扬不理会他的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就连以前的……白晴……害你到那般地步,你都能不去计较,你又何必伤她至此!”
  “水清扬,我说了,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朱离目光也渐渐冷厉了几分,“什么叫‘不去计较’?那段日子我如何度过你又何尝不清楚,就算她不是白晴,但如果让你日日对着一张相同的面孔,让她时时来提醒你你曾经受过的屈辱伤害,你会情何以堪?我不是神,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说着,他面色也微白了几分,迅速瞥了我一眼。那一眼中的种种心绪让我忽然间明白了什么,只觉得心口仿佛裂出一个大洞,我不由自主的捂上胸口,却发现除了跳得又急又乱的心跳,什么也没有。
  “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对……”水清扬终是替我问了我想问的话。既然那么恨我,又为什么表现得那么温情默默,又为什么表现得那么深情款款,又为什么表现许了我那么多让我深陷其中、欲罢不能的感动与情意!
  朱离抿了抿唇,目光从我身上扫了一圈,转向水清扬:“当时的境况你也知道,皇上不闻不问,太后又想置我于死地,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示弱隐忍,才由得他们如此……”
  这也正是他任由白晴折磨他,他却只是消极回避地真正原因吧。静王的莫名失踪,他的意外受伤,白晴的入主世子府,一切都来得过于凑巧,一觉醒来之后在重伤未愈、不能反击时,他只能示弱。甚至包括我的意外闯入,于他,不过是恰巧逢时和顺水推舟的“痊愈”与出世,我想,就算没有我的示好与帮助,他从斗室当中走出,只怕也刚好是那段时间前后!
  “我一直怀疑我身边有内奸,所以就算‘复出’之后,仍不敢轻举妄动……”朱离扭头凝视窗外,淡淡地道,“如果那时候我动了白晴,只怕一切的隐忍与计谋,都会前功尽弃。”
  我像一个清冷的旁观者,听他侃侃而谈,不带丝毫的情绪。原来我不但低估了他的心机,更低估了他的感情!原来于他来说,感情都可以伪装,感情都可以出卖,感情都能成为他算计一切的工具!
  面对这样的高手,活该我被他卖了,还死心踏地的念念不忘于他!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休假,身在外地。看我多么勤奋,奔波了四五百公里之后,还在更新,我容易么我……你们就那么忍心霸王么!!!泪流满面地控诉啊……
另,表太恨小朱,这是他这么久不出场的罪有应得!!!!活该他沦为坏银~~~




情何归

  
  “是谁?”我听水清扬缓缓开口。
  “宁漫。”朱离语音冰冷。
  宁漫?我忍不住抬头——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会是他?那个面目端正、相貌堂堂的年轻人,那个沉默寡言、一身正义的宁王的贴身侍卫,怎么会是内奸?
  水清扬似乎也不相信,不由微皱了眉:“怎么可能是宁漫?他是你父王的侍卫长,亲手提拔起来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朱离淡淡地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是普通人,就会有弱点。”
  水清扬忽地冷笑:“难怪在你发生意外重伤不醒的那三个月里,他竟一点消息也没有,直到……”他看了我一眼,才又道,“直到白晴为你治伤,你已然苏醒并可能重新出现在朝堂的消息传出后,他才现身……”
  我咬着唇,只觉得心中乱作一团。当初从宁王府出来,被人暗算后还曾叮嘱他一定要以性命为重,醒来之后也曾担心过他会不会受到牵连,如今想来,只怕我的遇袭与入狱,与他也不无关系。
  原来所谓的忠心耿耿,所谓的忠孝气节,也不是无坚不摧的,人心终究会变!
  水清扬盯他,静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是不是一度怀疑过是我?”
  我惊怔地抬头望向他们。
  朱离沉默了良久。
  水清扬忽然冷笑:“果然,你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朱离了。”
  朱离摇头:“我不曾怀疑过你,只是很多事情,我瞒了你而已。”顿了下,他才又道,“我不知道还能信谁。”
  他们曾经是那么亲密的朋友,水清扬那句“生是朱离的人,死是朱离的死人”声犹在耳,虽然当时曾经嘲笑过他的肉麻,但他们之间无间的默契与信任,却也让我无端感动。可如今,望着他们清冷地相视,淡漠的怀疑——原来,人生如梦,世事如戏,不止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曾经以为你真的喜欢上了她,我曾经以为你真的不忍不舍让她为你只身赴险。当时在花园,我曾经暗示过你,不妨让小白出面替你抵一些风波,你宁愿与我翻脸也不愿她出面,原来……一切都不过是你欲擒故纵。甚至在狱中……罢了罢了,”水清扬深吸了一口气,冷笑,“我又何苦一路设下种种关卡帮你去寻找她,阻拦她……”说着,他忽然扭头看向我,“早知道如此,我又何必冒冒然将你从张义身边带走,让你跟着他,反倒比你这般被人伤害羞辱好得多!”
  他望向我的目光中有惊怒,有失望,有愧疚,有种种难以言喻的痛楚,而我的心在这种目光下除了苦笑,没有任何的反应。
  朱离对我只是利用,张义对我,又何尝没有成份?只不过一个是把利用伪装成了深情,让人有了希望却最终成了绝望,而另一个却是□裸地表现出来,在不经意间又却给了人无限的希望。
  “你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我听得朱离淡淡向水清扬道。
  水清扬忽然猛地上前一只没受伤的手揪住朱离的上衣:“朱离你是不是人,你怎么能……”
  “清扬,你不是那种兼济天下,什么人都肯费尽自己性命去救的菩萨心肠……我知道,你一向把自己的命看得很金贵……”朱离面不改色,缓缓打断他的话,抬手去拨开他的手指。
  水清扬的面色似乎更白了几分。他任由朱离缓缓拨开他,退了两步,面色沉沉地望着朱离,忽然冷笑:“原来你也知道我喜欢她?对,我是喜欢她!”他半低着头一字一字地道,“从那日我看她在书房中为了寻找帮你解毒的方子那么专注和认真的时候,从她瞪着眼睛跟我对视说‘又不是我做我,我心虚什么’时候,从她在狱中却一直念念不忘你的安危的时候,从她一路受尽那么多苦难依然对你有那么深的思念与渴望的时候,我就喜欢她了,你说得没错,我救她,原本是为了成全她的幸福,可想不到我竟瞧错了你。那么,好!你不要,我要,你休了她,我娶!”
  我惊怔地望着他,我知道恐怕自己此时脸色跟他有得一拼了。这番惊世骇俗的话,却是我想都不敢想的。我一直以为他的舍身相救,只是爱屋及乌尽一份故人之义,可他……却一下子说了那么多让我消化不良的话,他们不是因为我而反目,而我却成为他们反目的导火索!
  “清扬……”忽听朱离叹息,“此事与你原本就无关,你又何苦……”
  “现在此事只怕真正无关的人是你了。”水清扬冷冷地截断他的话,“你若认为她是白晴,就写一纸休书,你若不认她为白晴,那便更加简单……”
  “小水,我……”
  我刚要开口,却听水清扬轻声打断:“未浠,你放心,我断不会让你受如此多的折辱,待我伤好些,我们便离开这里。”说着他向我露出水清扬式的风姿卓越的微笑,“家父多年前已退隐于西子湖畔,虽曾在朝为官,却风趣幽默,开朗豁达,绝不是个顽固老朽之人,你这般的心性他定会十分喜欢,家父也早催促我早日成亲,我若带了你回去,他自是高兴都来不及呢……”
  “水清扬,我……”我张了张口,很想告诉他,我的命运不是赌气,我也不是一件被人随意推来让去的东西,我有自己的感情,有自己选择的权利,特别是被朱离这样伤害之后,我最想的是躲开涉及其中的所有人所有事,找个安静的地方疗伤。
  何况我也有自知知明,我的前身做了什么,只怕天下尽人皆知,就算旁人豁达开明,这种事情却也不是人人都能够接受的。更何况,他于我也不谈不到什么一见倾心、非我不娶,如此“深情的表白”也其实是跟朱离的赌气……可话到嘴边,却打了个转没有出口。
  不是不忍心拒绝,只是我不想再在朱离面前示弱!我不想让他自信满满地看着我拒绝水清扬,让他以为我对他还有执念和不舍!
  我轻声叹息,明知道不该利用水清扬来成全自己的自私与狭隘,可终是静了半晌轻声道:“如今未浠孤身一人,举目无亲,多谢清扬抬爱,不求锦衣玉食,只求有个栖身之所罢了,至于成亲……”
  “有道是患难见人心,你我曾经同生共死过,我为人如何你必十分清楚,我不会强求你如何,起码先离开这里,安顿下来,忘却你我不想见到的人和事之后再说……”水清扬不等我说完便点头道,目光瞥了朱离一眼,而后又道,“我这些伤已无大碍,最多不过这几日,你我便可离开,我先去跟师叔那里知会一声,给你调个院子,反正这里院落多,免得见了不想见的人,怪闹心的。”
  我此时不免微笑起来。他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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