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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斗鸾+1番外 作者:loeva(起点vip2013.01.10完结,腹黑、种田)-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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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带着仅剩的爪牙退回城郊的庄园死守,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被朝廷大军攻破。等你二哥回来,升迁未必,这戴罪之身却是一定能去掉的,到时候,他便是正经的六品官身,也许还要再高些。咱们家与往时相比,也不可同日而语了。我与柳同知相识数年,知道他的为人他虽不是捧高踩低、趋炎附势之辈,但能够结交有权势之人以为助力,也不会自命清高地避。他是个有眼色的,察觉到我们家有振兴之望,自然愿意交好。”
    章敞的神色有些不大自然:“说起这个……虽说二哥能出头是好事儿,但他见了冯兆东,怎能卑躬屈膝地讨好呢?冯家可是我们章家的仇人!若不是冯家助纣为虐,悼仁太子岂会惨遭不幸?我们家也不至于沦落到今日的地步了。二哥见了冯兆东,不说给他点脸色瞧,也不该露出归顺之意才是。”顿了顿,瞥了玉翟一眼,想起她是个不知情的,便道:“三丫头,带你姐姐回屋去,好生安慰。”
    明鸾正在心里批判着他的发言,这才听到一半,冷不防被他打发了,不由得有些不豫,只是想到许多内情玉翟都不清楚,留她在这里不大方便,才不甘不愿地扶着她回去了。
    她们姐妹二人一走,章敞便迫不及待地来到父亲面前继续道:“退一万步说,二哥明知道太孙与燕王正在谋算何事,却反而投向冯家,这副嘴脸叫北平知道了,却叫太孙与燕王怎么想?即便眼下一时得了名利,日后也必然会深受其害的,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章寂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你都知道的事,你二哥会不知道?你以为他是真有心投向冯兆东么?!”
    章敞一愣,有些讪讪地:“二哥在信里不是这么说的么?”
    章寂冷哼:“前线写来的家信不知要经过几个人的手,小心些也是应当的。你二哥明知道太孙与燕王的事,还在信里说什么这几年反思当年之事,觉得实在是无妄之灾,悼仁太子一家已死,再死守从前的事也没有意义了,今上登基以来,圣德贤明,无论是为了祖上还是子孙,都应该归顺明主……你就不觉得这话不该是你二哥说得出来的么?!他既不曾在信中劝说我们,反而透露出这是全家人都已有的共识,可见不过是瞎编而已!”
    章敞仍旧有些愣愣的:“难道这信不是二哥写的?可这笔迹分明就是他的呀!”
    章寂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他才缓缓转过神来:“父亲是说……这信是二哥故意写的,目的是让冯兆东他们相信?难道冯兆东还会偷看手下将士的家书?!”
    章寂闭了闭眼,叹道:“他用不着偷看所有将士的,只要看你二哥一个人的就够了!你二哥正盼着他看呢,横竖原就是写来取信于他的,我们看见了也不会信以为真。想来是你二哥在前线与他撞上了,担心会被他所害,方才故意表白一番。希望这封信有用冯兆东不会再对你二哥有所疑虑吧。当初是我疏忽了,想着以你二哥的品级,不大可能会遇上统帅,没想到他们就真的见面了。幸好战事将近结束等你二哥回来了,自然太平无事。”
    章寂犹犹豫豫地问:“那太孙与燕王府那边……”
    “坦白说就是了,燕王不是小气的人,太孙更是性情宽和。”章寂皱了皱眉,“这些都在其次,我倒是有些疑惑,你二哥只是在信里表了番忠心或许当面也说了些好话,但冯兆东为何就信了呢?即便是信了,又为何当着将士的面夸奖?这瞧着倒有些示好的意思了,冯兆东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章家父子二人在屋里烦恼着,明鸾在自己的房间里,也有些不耐烦了:“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好歹给我个准话。只在这里哭哭啼啼,有什么用?你要是不喜欢呢,就当没这回事,咱们找沈昭容出一口气就算了,你要是喜欢呢,我去跟祖父说,让他想法子找机会向柳家透露一下口风就说你压根儿就没定过亲事,也没跟人有私情,之后成不成,就要看你运气了。怎么样?”
    玉翟伏在床上哭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哽咽道:“你问我的想法有什么用?方才祖父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他老人家的意思,不用说你也明白,我再多嘴,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
    明鸾睁大了眼:“咦?这么说你果然是对柳璋有意思了?”
    玉翟啐了她一口,眼圈一红又伏回床上哭:“总归是我命苦!”
    “话不能这么说。”明鸾想了想,“咱们家几时才能回去,还是未知之数呢,柳公子为人还是可以的,就是性情不大稳重,不过瞧着对你好象也有点意思。如今柳同知是州同知原是六品,二伯父也是六品,再门当户对不过了,说成了也是件好事。况且结亲这种事,门第虽重要,也要人好才行。你瞧李家也是勋贵之后,可李云飞是什么人?要是光看门第,嫁给了他,那才是杯具呢!”
    玉翟脸一红,又啐了她一口:“你越发不要脸了,满嘴里说的都是些什么?!”
    明鸾白了她一眼:“行了,二姐,这种时候还装什么呀?你要是嫌我不要脸,大不了我也装成个小姐,不管闲事得了,如何?”
    玉翟咬着唇,脸红红地瞪她,过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轻轻拽了拽她的袖口。她笑了,冲玉翟做了个鬼脸:“这才对嘛!”
    小姐妹俩达成了初步协议,正打算让明鸾做先锋,去找章寂探探口风,才要出门,便看到前头一阵风刮过,却是宫氏跑出了门,两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又听见陈氏在小屋那边惊叫:“快来人啊!快来人!”忙跑了过去,看见陈氏吃力地扶着沈氏要将她安放回床上,而沈氏面白如纸,两眼反白,似乎晕过去了。姐妹俩吓了一跳,忙问:“这是怎么了?”明鸾匆匆上前帮忙扶了一把。
    陈氏放好沈氏,喘了几口气,才对玉翟道:“方才你母亲一时气急,便有些口不择言,你大伯母被气晕过去了,你母亲又要去寻沈家容姐儿出气,我要顾着病人,一时没拦住,你快去把人追回来。这时候天色已晚了,可别出什么岔子。”
    玉翟点点头,忙转身跑了,明鸾偷偷看了沈氏的脸色几眼,掩口对陈氏道:“不知大伯母这一气,病情会不会加重呢?”陈氏瞪了她一眼:“少胡说!赶紧去熬了药来!”
    玉翟平日虽也曾在外行走,却很少跑动,加上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会儿,她跑到村口,没看见宫氏,又见天黑了,路上有些男子走动,她心下有些慌张,又跑回家来,对陈氏与明鸾道:“我没看见母亲,不知她往哪里去了。天一黑,我又认不得路……”
    明鸾忙对陈氏说:“我打了灯笼去找吧?二伯母要找沈昭容晦气,不是进城,就是往布村那边去了。这大晚上的,她总不能走几十里夜路进城吧?一定是去了布村沈家。”
    陈氏闻言忙催她去寻,明鸾打了灯笼往通往布村的路上找,果然在离自家村子不到半里的地方找到了宫氏。宫氏一时气急了跑出来又没有照明工具,平时也少出远门,哪里认得路?正在三岔路口打转呢,被明鸾好说歹说给劝了回家。章寂得知此事站在堂屋檐下冲着二房的屋子大骂了一番,勒令宫氏不许再生事。
    宫氏虽然嘴上应了,心里却很是不忿。晚上玉翟劝了大半夜好话,她却只是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找沈家人算帐。到了第二日,她借口去找金花婶说话,离了章家,一转身却寻了辆运货进城的车,往柳家去了。说来也是不巧,宫氏到柳家的时候,沈昭容刚好回家去了。那晚她撒了个弥天大谎,兴奋过后,心里总觉得不安,很想要找自己母亲说一说,便找个借口向柳太太请了假,一大早回布村去了。宫氏扑了个空,脸色很是不好看,又问柳家下人沈昭容几时才会回来。
    这时王婆子正好经过,听了个话头,便上前与宫氏攀谈,得知她的身份,忙道:“原来是章百户的太太,我这就给您通报去!”宫氏今天没心情跟柳太太闲扯,便叫住她道:“不必了,今儿也没先送拜帖过来,未免唐突。我本是寻沈昭容那死丫头来的,既然她不在,我就去她家找她去!”
    王婆子想了想,赔笑问:“沈姐儿是怎么惹着您了?”
    宫氏看了她几眼:“妈妈怎么称呼?”
    “小的当家的姓王,原是这府里的管事。”
    “原来是王妈妈。”宫氏记起金花婶所言,“我也不瞒你了,原是金花嫂子把那事儿跟我说了,我气不过才来的。我家二丫头几时与人订过亲?又几时与人有过私情了?那临国公府明明与我们章家分属至亲,我们家大难临头时,他家一声都没吭,我们被押解出京时,他们连点衣物盘缠都不曾送来!这样的亲戚,我们可不敢认,沈昭容明明知道实情,却还要胡乱编排,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王婆子吃了一惊:“哟,原来是这么回事呀?”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章太太,这原是我们底下人不懂事,私下乱传的,要是我们太太问起……”
    宫氏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罢了,冤有头债有主,我只问沈昭容去,不与你们相干!”转身就要走了。
    王婆子大喜,忙千谢万谢地送了她出门,回头一想,冷笑一声:“那沈姐儿居然是骗人的,也不知打了什么主意呢!”却打算找柳太太身边那亲信婆子通个气儿。
    宫氏赶到布村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了,天色昏沉沉的,乌云密布,看着似乎要下大雨。宫氏见了不由得有些郁闷,却加快了脚步,打算到了沈家再说。
    沈家小院中,沈儒平、杜氏与沈昭容一家三口对坐无言。沈儒平有些闷闷的:“事到如今,谎话都已经撒出去了,也只能这样了。今日瞧着要下雨,你大概是回不去了,明儿一早我送你进城。”
    沈昭容有些慌:“父亲,若是……若是章家知道了,我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沈儒平不以为然,“平日里咱们好声好气的,也没得个好脸,如今也不过是再挨几句骂罢了,又不伤筋动骨的。你赶紧把柳家人侍候好了是正经,到了柳太太面前,嘴甜一点,多奉承奉承,只要她愿意替为父说一句好话,让为父去考科举,你还怕什么呢?柳家不过是个同知,哪有底气逼个有功名的读书人将女儿嫁给小厮或军户?!”
    杜氏却道:“即便是柳太太愿意替相公说好话,相公也要等到明年才能考试,这小半年里又该怎么办?万一柳太太拿婚事要挟,逼容儿嫁给柳家那侄儿,又怎么办?我看啊,还是要想个应对之法才是。”
    沈儒平皱皱眉:“你指的是什么?”
    杜氏忙道:“我冷眼瞧着,全德庆也就只有柳同知家的哥儿配得上咱们容儿,却碍着柳太太,不能成事。如今柳家侄儿还未到,柳太太是不会提亲事的,趁着这时候,把容儿与柳家哥儿的事定下来才好!”
    沈昭容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有些反应不过来。沈儒平皱了眉头:“你说得容易,这怎么可能呢?我还未得功名,柳家怎会愿意结亲?”
    “怎么不能?”杜氏撇撇嘴,“我们好歹也是太子妃的娘家,又是章家姻亲。今儿不是听人说,章老二立了功,回来要升官了么?他一升,可就在柳同知之上了,章家姐夫还是个将军呢。靠着这门姻亲,我们怎么不能跟柳家结亲了?!”
    她话音刚落,便听得门口传来宫氏的冷笑声:“好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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