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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挽清 作者:舞慈荏(起点高推荐2012-05-30vip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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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自己的妻子重病快要死了,载涛却根本一点都不知道,男人之薄幸可见一斑。
    他如今对她好,是因为看着她觉得新奇、逗弄她觉得好玩,但若是这阵新鲜劲儿过去了呢?
    所以她说,任何人都是信不过的,除了自己!
    她笑了笑,转头又对载洵说道:“多谢六爷垂询,婉贞已经好了,现在我能吃能睡,可壮着呢!”
    听到这话,载洵随即像清风一般和煦地笑开来。
    “贞儿,我……”载涛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注视着婉贞,有着愧疚、有着恐惧、还有一丝的心疼。
    她了然地笑笑,反倒劝慰道:“不要紧的,爷,我这不是没事么?既然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载沣看了看他们,也急忙插嘴道:“是啊,最要紧的是弟妹现在平安无事,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追究太多了!今天咱们来可是听戏的,别浪费时间错过了好戏啊!”
    闻言,载洵深深地看了婉贞一眼,也跟着转开了话题。
    这间厢房正对着戏台,想必是园子的主人特意为他们留的好地方,听得清楚、视野也好,难得来一次,她也不想浪费了这宝贵的机会,便也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楼下的戏台上。
    载涛坐在她身边,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淡淡地笑着,默默地注视着戏台子上,聚精会神地听着。
    因为来得晚,他们听了一个多时辰,戏便唱完了。好在没错过最重要的张淇林和杨小楼的部分,几人也大呼不虚此行。
    听完了戏,他们便离开了园子,并没有叫张、杨两人过来相聚。想起那天载涛跟她说的,她是第一个不排斥几人相交的人,婉贞心里于是明白了。
    由于天色已晚,载沣便提议吃完了晚饭再回去,另外两人当然是附和的。婉贞好不容易才能出来一趟,自然也不想那么快就回到涛贝勒府那个笼子里去,于是便随着他们转战酒楼。
    走了一段,一间两层楼高的酒楼出现在他们面前。看得出来,这也是一间他们经常来的酒楼,虽然楼下高朋满座,但他们一到,掌柜的就亲自迎上前来,径自把他们领到楼上的一间包间里。
    从走廊走过,只见多数的房门都是紧闭着,说明里面已经有了客人,可见这间酒楼的生意不错。然而其中有一间,门只关了一半,婉贞不经意瞟了一眼,却是一个官员模样的人陪了几个洋人坐在里面。
    她不由得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回过头来看了看那三兄弟——她看见了自然他们没有看不见的道理,却见他们个个面沉如水,一言不发,默默走进准备好的包间。
    掌柜的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见状哪里还不知道几位爷的心情不佳,当下也不敢啰嗦,,把他们领进屋后就赶紧脚底抹油溜了,剩下他们四个默默而立,场面一时间倒有些凝重了。
    第一卷 清闺芙蓉 第十一章 沉重
    “贞儿,坐吧。”还是载涛先打破了沉默。
    婉贞笑了笑,依言坐下。
    载洵也笑了起来,说:“老七倒是疼婉贞,先把太座侍候了。”
    载沣也恢复了自然的神色,笑道:“老六,老七心眼儿动得快,洋人们不是讲究什么女士优先吗?他可不就学起来了?”
    载涛笑道:“五哥可别说我,要说洋人那一套,最熟悉的人是你吧?前些年去德国转了一圈,可见识了不少新鲜事呢!”
    婉贞对清史一向不熟,这件事还是头一回听说,不由来了兴趣。
    原来清朝的王爷也是出过洋的啊!她还以为他们个个都是老子天下第一、大清天朝上国的思想呢!
    “五爷原来去过德国,不知去了哪里呢?”她好奇地问。
    “哦,对了,那会儿贞儿还没嫁过来呢,应该不是很清楚。五哥,你就说说看吧。”载涛道。
    载沣淡淡地说:“也没什么好新鲜的,不过是去他们国都转了一圈而已,不值一提。”
    “国都?”婉贞想了想,把前世看过的一些东西回忆了起来,不由惊喜地叫道,“啊,是柏林吧?那五爷一定去参观过博物馆岛了!还有勃兰登堡门上的胜利女神,一定很漂亮吧?巴黎广场、菩提树下大街呢?”
    她如数家珍,前世一直想去德国旅游,慕尼黑、柏林、法兰克福是她最想去的城市,那里悠久的历史令她神往许久。只是还没来得及实现愿望,便无缘无故穿越到这个时代来了,这对她来说实在是个太大的遗憾。
    兴奋过后,她才发现载沣三兄弟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顿时心头一阵狂跳,暗暗叫糟。
    激动过头了!像婉贞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对柏林的建筑和风景如此熟悉?
    载沣怪异地看着她,缓缓问道:“弟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
    “是啊!这些地方,我们也是听五哥说起才知道,你怎么也知道呢?”载涛也问。
    她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拼命转动着脑筋想要找到一个借口,否则今天怕是就要露馅儿了!在她辛辛苦苦隐瞒、假扮了那么久之后,怎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眼角忽然从窗口描到大街上一个匆匆走过的报童,她顿时灵机一动。
    “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只不过平日里无聊,总爱看些闲书,上面有些说到一点,便有点印象了。”她力持镇定,笑了笑说。
    几兄弟交换了个颜色。
    载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婉贞,这种东西还是不要多看的好,免得被人发现了,怕是要引出事端。”
    她急忙点头——想是以她的身份地位,看这样的东西有点犯忌讳吧?不过她倒也没怎么真的放在心上,左右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只要以后注意些,不再说漏嘴,那就永远也用不着再“看”。
    兄弟三人有意无意,接受了婉贞的这个借口,转而谈论其他的事情去了,她暗地里抹了把冷汗,松了口气。
    因为最近这些日子载涛的放任,不得不说她的警觉性确实降低了许多,行事说话都有些放纵起来。再加上今天碰到的载沣和载洵也对她极其宽容,不知不觉间便有些放肆。但她忘了,他们毕竟还是晚清的皇室贵族,规矩和忌讳总是有的。说到底,她不过是个福晋,一个妇道人家,在他们允许的范围内,她可以有些微的出格,但若得意忘形,一个不小心说错半句话,后果仍然是不可想象的!
    今后可真的要戒骄戒躁、加倍谨慎了!她不由得暗自警醒自己。
    这时,店家陆陆续续将饭菜端了上来,待菜肴摆布停当,他们也不客气,把酒交盏,吃喝起来。
    酒过三巡,三兄弟难得有机会能够聚在一块儿喝酒,又没有外人在场,载涛等人的言行便渐渐有些放肆了。
    载洵抿了口酒,叹道:“这么多年了,老佛爷对洋人的态度,一直便没有个强硬的立场,由得他们在我大清的土地上为所欲为。七年前,五哥说什么出访德国,却不过是专程给人‘道歉’去的!奇耻大辱啊!”
    载沣急忙打断了他的话,轻斥道:“老六,不得胡说!”
    “胡说?我哪里胡说了?!”载洵喝多了几杯,酒精上脑,不管不顾地就瞪大了眼嚷起来,“洋人们打到咱们家门口来,把老佛爷和皇上都给赶走了,到头来还要咱们去给他们‘道歉’?!世上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吗?!”
    “载洵!”载沣脸色大变,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你还要不要命了?!明知这件事乃是老佛爷的心病,你还偏偏说起来,万一让老佛爷知道了……”
    载洵不由一愣,随即颓然而笑,举起酒杯晃荡了一下,然后一口饮尽,哀伤道:“别担心,五哥,这话我也就在这儿说说。这里都是自家人,换了别人,我不会说的……我不会连累家里人。”
    听了这话,载沣的神色也缓和下来,深深叹了口气,坐下来说道:“老佛爷毕竟年纪大了,很多主意……如今咱们一家人的担子都担在我身上,我不小心谨慎一些不成啊!”
    载涛喝了口酒,神情抑郁,幽幽地说:“五哥,你别骂六哥,就连我也忍不住经常想,若是当年皇上的变法能够成功……”
    “爷!吃菜!”这下别说载沣,就连婉贞都变了脸色,再也无法静静当好一个听众的角色,挟了一筷子菜就塞到载涛嘴里,让他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来。
    即使三岁小孩也知道戊戌变法绝对是慈禧太后的死穴,一场变法导致她和光绪皇帝行同陌路,至今皇帝还被软禁着。若是载涛说出什么支持皇帝的话来,让慈禧知道了,不光他倒霉,连她这个福晋怕也要跟着遭殃!
    虽说现在是自家人吃喝,没有外人,可谁能担保这三个人都是真心要做兄弟的?后世都说醇亲王载沣对慈禧的话是言听计从,对他婉贞就第一个不放心!
    载涛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掩饰地哈哈大笑起来:“你看我,说这些扫兴的话做什么?如今万事有老佛爷顶着,又有五哥、六哥这样的栋梁之材,我便没事唱唱小曲儿,写写画画打发日子,最是惬意不过了!”
    婉贞默默地注视着他,看到他强颜欢笑下深藏的悲愤,这才发现原来他整日沉迷于唱戏、书画,并不是玩物丧志,其实不过是对时局失望到了极点以后,近似于自暴自弃的行为。
    载沣和载洵的面色也都黯沉下来,各自想着心事。谁都没有心思再说笑,只是闷头喝着酒,在沉闷的气氛中吃完了这一餐。
    第一卷 清闺芙蓉 第十二章 受伤
    一顿饭吃下来,载洵和载涛都喝醉了。
    正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婉贞无奈地看着两人,与载沣面面相觑。
    “怕是要麻烦弟妹帮忙送老六回去了。”他苦笑着说。
    婉贞点了点头道:“这是应该的。”三兄弟都是骑马来的,只有她坐马车,她不送谁送呢?
    于是载沣叫来了小二,将烂醉如泥的载洵和载涛送到了婉贞的马车上。还好马车够大,睡了两个男人还有多,载沣见还有地方,便也跟了上来。
    “老七就麻烦你了,老六我来照顾就行。”他说。
    婉贞点点头,没有异议。
    怎么说她也是载涛的福晋,男女有别。照顾自己的老公没话说,可要连载洵一起照顾那就有点出格了,载沣的考虑也算周详。
    马车吱吱哑哑上了路,微微颠簸着前行。婉贞让载涛靠在她身上,手绢沾湿了水不时轻轻为他擦去汗珠、润湿嘴唇,尽量让他好过点儿。只可惜载涛烂醉如泥,这番美人恩算是消受不到了。
    “婉贞。”载沣突然叫道。
    她愣了一下,看过去。
    在她的记忆中,他还从未这样直呼过自己的名字,不由微微感到诧异。
    载沣定定地看着她,凝重地说:“你是老七的妻子,也冠了爱新觉罗的姓,那就是一家人了。有些话本不该说,但我还是不能不提醒你,今儿个发生的一切,请你全部忘掉,对谁也不能说起,否则不单是我,老六,老七也难逃劫数!”
    在婉贞一直的印象中,他都是个温和稳重的人,从没见过如此刻般严肃的表情,她的神情于是也不由得郑重起来。
    “五爷放心,我知道分寸的。”她保证道。
    载沣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似乎要看到她的心坎儿里去,把她看通看透。从那双晶亮清澈的眼眸中,看不到一丝虚言搪塞的神情,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抱歉,婉贞,我不是不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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