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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风起长安 作者:郑良霄(晋江金推vip2012-09-18正文完结,穿越版美女与野兽)-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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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上抱了手炉,坐在铺了厚毡的车厢里,悠闲而又舒适。倒是将士们在风雪中缓慢行进,看了让人不忍。若是以往,我不不会这样拖累人的。
  从车帘的缝隙中,我能看到狄远马上的背影,没有特色的背影,一切看起来都是中等或者说中庸。自从洌对我说起对他的怀疑后,我一直避免直接和他打交道。一来他本就拒我于千里之外,二来,我也怕我自己这性格会沉不住气。
  这次带出来的这两千人也都是平日里狄远用得最顺手的下属,这些都是洌反复考虑过的。为的是不能让狄远觉察出异样来,把我好好护送至京城才行。
  一路无话,只在突厥活动最猖獗的地区见到几股突厥人的游骑,他们只远远的看着,偶有打了呼哨试图接近的,都被狄远轻易阻吓。无人敢真正上来掠战。狄远显得忠于职守,一直摆好了阵式严阵以待。没有丝毫疏忽懈怠的样子。
  我很希望他能问我几个问题,但他什么都没问。
  因为被我拖累,天黑我们才到了潼关。大哥早就派了人出关来迎我。我即将见到我从来没见过面的大哥!很奇怪,我以前一直觉得夏家这位大哥似乎只是个传说中的人物,从来没想过会与他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
  大哥的营帐就设在关隘不远处,比起舅舅呆的潼关卫,离关隘的距离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为了迎我,四下里早早点上了火炬大燎,把营区照得灯火通明。老远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营寨的门口。
  我下了车,向那个身影走去。
  “飞帘!”他先叫了我。
  “大哥!”
  我在他面前四五步远就止了步,行礼,他没动。只注视着我。我看他还穿着铠甲。而他和狄远相互之间也只略拱了一下手而已。
  见面之时居然没有激动得抱头痛哭,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水,这也许就是夏家人的特色了。去年我初回夏家也是如此情形,一家人都是淡淡的接受了我的到来。这样想起来,还是白狐狸有人情味些,至少他为如何带我回家发过愁。
  大哥长得有些像爹爹,但比爹爹更气质威严。真奇怪,我在大哥面前不能像在白狐狸面前时那么放肆随意。大哥比我大了近二十岁,已经是一个中年人的模样。我猜这也许就是他让我感到敬畏的原因。
  大哥细细的打量我,我也有些好奇的回视他。
  良久,他似乎终于确定我就是他的妹妹,他笑了一下,回头对狄远说,“狄将军先去潼关卫休息,那边我已作了安排。我要和从未谋面的小妹妹多说几句话。”
  狄远再施一礼,带了人马先行去了。
  “这个人有什么问题?”这是大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吓了一跳,偷觑一眼大哥,大哥正死盯着狄远的背影看。
  我想了一下,才敢小心地说:“他可能是那个将要接替你守潼关卫的人。”大哥可真是火眼金睛,他怎么看出来的?
  大哥挑了一下眉,带趣的又深看了一眼狄远的背影。我不知道狄远有没有觉得脊梁骨发麻。
  “尉迟洌今天傍晚已经过了潼关,比你早了近一个时辰。”大哥对我说。
  我只点点头。这些事二哥知道了,也就不用瞒大哥。
  “我陪你走走吧,从这里走到潼关卫不过三里地,大营不能让女流进入。”
  我再点头。老黑的大营我也从来不进去。有事全是小梁搭把手。我知道军中都有些迷信,我还是不要坏了人家规矩的好。
  雪一直在下,雪花大而稀疏,飘飘洒洒的在空中飞旋。前后都有大哥的人打着灯笼为我们照明。大哥侧了脸看我,良久又笑了一下,“我其实是抱过你的,你刚生下来时,只有小小的一团,比一只小猫大不了多少。娘亲没有奶水,是我用米糊喂了你吃。”大哥说,“因为过年,那时我正好在家里。我在家里的日子很少。弟妹几个出生,我只赶上了你的落草”
  雪已经下了一天了,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放晴。
  “没想到再见到你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再过些日子就要满十六岁了!可你现在的相貌依稀还有小时候的模样。”大哥似乎有些感慨,“从那么一点拉扯到这么大,静善也不容易。”
  我无语。
  “老二说你胆大心细,不拘小节,与其它女子有些不同。”
  白狐狸是这么对大哥说我的?真有意思。
  “我想你若呆在夏家,一定不是现在这样的性格。夏家人还是过于拘谨了。”
  这也包括那只不安分的狐狸吗?更有意思了。
  大哥站住了,想了一下问我,“我知道你并不畏惧一路走将下去。我只好奇,尉迟洌真的下决心了?我看他忍了那么多年。”
  这回我开了口,“他忍是为了活,他不忍也是为了活,想清楚了,也就没什么好忧疑的了。”
  大哥点点头,有些感慨,“他至少姓尉迟,名正言顺啊!”想了一下,又说:“我已经上表请求回渤海。”
  “我听洌说过了,”我说,“大哥上表是明智之举。”这是真的,此时突厥的压力已经小了,如果大哥还搅这趟浑水,那么其它各方会一致针对夏家,他们毕竟全都姓尉迟。
  大哥点头,“那么我就做壁上观了。”想了一下,又说,“但在你为难的时候,夏家人定是站在你的身后。”
  “谢谢大哥!”
  “那个狄远不会察觉什么吗?”
  “不知道,其实这一次对他来说也是个机会。”
  “那么放他一马不危险吗?”
  “那得看怎样看这事了。他也曾跟随洌出生入死。”
  “有时不能太心软!”
  “大哥说得是!”
  “开了春爹爹大约就能回来。”
  “好事!”
  大哥看了我一眼,看得别有深意。怎么,我说错话了?这不是好事吗?我不管,我还是那一套:事到临头,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爹爹回不回来都一样。
  “前面已经潼关卫了,”大哥说,随即站定了,表示不送我进去,“你就暂歇在此,明天一早,我不一定能来送你。要不要我再派几个人跟随你?”
  “不用,我身边人马已经够多了,潼关到长安的路我也走过,一路通衢,不算艰难。”其实我不想有更多的人掺和进来,人再多,戏就不好演了。
  大哥倒也没再坚持,“还有一件事,”大哥有些迟疑,“此行你若能见到望舒,也好生劝劝她,有些事,强求不来,不如放下。天下的事,有时也讲个缘法。”
  “我不会对她说这些的。”我坚决地说。
  大哥似有些愕然,“为什么!她毕竟是你姐姐。”
  “望舒是一心想做天下第一的人,她习惯了,是你们让她习惯了。我没法许她个天下第一。”
  大哥大笑起来,“你不想做天下第一吗?”
  “我不想!我要做天下唯一。”这有什么可笑的,做第一不如做唯一。做自己的唯一,□我的人心中的唯一。不也挺好吗?
  大哥笑声渐止,用有些新鲜地目光看着我,“唯一……”他喃喃地说,“真有意思!”




☆、第110章 入城

  第二天一早;天都没亮,我们继续上路;雪暂时停了;风却刮得很大;北风夹着雪粒子打在脸上,比下雪时更寒冷。人人都说腊八是一年中最冷的一天,果然!
  队伍艰难行进,因为战争;从潼关到长安这条通衢几乎已经绝了人迹,夜里新覆雪r的大路上,我们留下的是是最早的痕迹。
  我知道;秦王的大本营就是潼关附近。出关;他不肯;离长安太近又不安全。潼关边的秦岭山区就成了他躲藏的最佳选择。
  行程过半,狄远从前面策马回到我的马车边,隔了车帘,他说:“王妃,似乎有人跟着我们。”
  “发现多久了?”
  “有些时候了。”
  “你怎知不是普通的行旅?”
  “从马蹄看,他们马不错,有些似是军中马匹,有些又似胡马。而且他们与我们一直若即若离。不让我们接近。”
  我心中一万分的雀跃,口气中却仍是淡淡的,“盯紧他们。”
  “是,王妃。”
  队伍逶迤前进,没有任何停留,只有我,悄悄的从车厢的缝隙向外偷看,左看右看,看不到前后有任何异常的迹象。看样子,这种事,还是狄远有见地。
  一路西行,城市村镇渐渐密集。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狄远或前或后不停变换位置,从他的戒备的神色来看,那些人并未离我们而去。离长安越来越近,眼前的景物也渐渐熟悉。我在离开这座大城近两个月后,又回到了这里。我有些兴奋,看样子,我仍然是喜欢大城市。
  “王妃,”狄远又凑到我的马车边,“那些人不见了。”
  “他们也许真的是普通行旅,现在到了目的地,自去办事了。”
  “但愿!”但狄远显然并不太放心。“前面就是灞桥营,我们到此应该休整一下了。”
  大景的王法,驻守在外的军队,不得进入长安。全都得在灞桥营驻扎。下马解甲,以示对王权的尊重。也就是说,我带的两千人,只能护送我到灞桥边了。
  “你让他们就此驻营吧。”我吩咐。没打算下车,天气阴沉,风又大,还是车厢里暖和。
  “那王妃稍候。”狄远带了队伍进入营盘之中。狄远自去解甲更衣,我一个人在车上等他们。当然,我身边始终留有王府亲卫。
  “王妃,”有人凑到车门边,“有消息。”
  “说!”
  “宫中已有黄门出来,向太庙去了。”
  “知道了。”
  天空晦暗,我无从判断时间,但看样子时间应该正好。
  不一时,狄远更了衣出来,只佩了短刀。
  “王妃,这天气,怕是还要下雪。”他说。
  “嗯,那就快些入城吧。”此地已遥望长安。天气好的话,骑马行车不过一盏茶的工夫,没什么快不快的,我也就是说说而已。
  此时身边余下的只有狄远和一干亲卫,其它人都留在了灞桥营中。但毕竟是到了长
  安,过灞桥时,便觉得路上行人多了许多,来来往往,想来多是置办年节用品的百姓。无论外面战争打成什么样子,关中这块富庶之地的百姓还是要过日子的,毕竟新年就在眼前了。
  车子的轮毂吱吱的压过积雪的路面,行车的速度越来越慢,我抱着手炉,忍不住掀了帘子向外看。车队的周围已经全是行人,挤挤挨挨缓慢向前。我护卫的队形有些散乱不成形了。
  “王妃莫探头,前面设了岗在盘查行人。”有军校提醒我,“略等一等也就过去了。”
  “好好的,为什么盘查又加紧了?狄远你去打听一下。”我说。此地离城尚有近二十里呢,分明是加了岗哨。
  狄远领命而去。我的车,还在向前移动,眼前不远就是那片熟悉的柳林。
  此时灞河水涸,那片柳林也没了秋天时的风致,满眼望去,脱尽了绿色的枝干影影憧憧,干枯的树根在龟裂的泥土上虬结,显示出怪异的形态。
  但周围人很多,看起来嘈杂无序,不像有会有危险的样子。护卫门不成队列,但还是努力靠向我的车驾。
  车身猛的一顿,停了。我听到我身边护卫拨刀声音。四下的百姓尖叫起来。
  “怎么回事”?我问。
  好一会儿,有护卫凑到车门边,“似乎是个进城替人做腊的厨子,起得迟了。刚才挥了刀想快点冲过卡去。已经被制服了。是场误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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