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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一世君倾+番外 作者:君子攸宁(潇湘2012-12.1完结)-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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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我代慕辰来瞧瞧你,也不可以么?”
  我恍然。她原来什么都知道,果然这个世界上藏不住的只有咳嗽、贫穷和爱情。再怎样努力掩盖,还是会被人毫不留情地揭露出来,大白于天下。既已被她发现,倒不如伤她一伤,我的那些伤心过往,也该让她这个风月闲人知晓一二。
  她只是静静听着,面上仍未有何大的变动,默然半晌,方开口道:“花无百日红,后宫中自是也无长宠不衰的道理。谁人不是真情实意,谁人不是掏心掏肺?可唯一能留住男人,留住爱情的,只有那颗初心而已。”
  初心?我早已不是最初的那个罗衣,又谈何初心?谁都回不去从前,走错了便是走错了,正如慕辰下棋时总爱说的一句话——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她领了丫头傲然转身,丝毫不理会我最后的请求,正当我以为再也无望之时,只见那看守牢房的老头走了来,将我放了出去。我正自纳闷,却见小程子横了把匕首在君倾的颈间。他竟来救我了么?
  这孩子如我一般的痴傻,不计回报地助我良多,我却终是无法报还给他。他带着我朝外面跑去,谁知入眼的竟是黑压压的一片,当中那一抹耀眼的明黄,让我心中颤抖不已。
  他来了,他来了!他见得我这般模样,更是不会放过我,更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我就是死,也不愿他恼我一生。
  可未及多想,那兵将冲将上来,小程子当场便毙了命,血光模糊了我的双眼,让我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我抬眼去瞧他,他脸上笼罩了一层寒霜,斜斜睨着我和怀中的小程子,仿若我们才是一对不堪入目的奸人。
  我什么都明白了。一厢情愿终究是一厢情愿,错付便是错付,爱错了人,走上了死路,又怎生重来?
  唯有一死。
  小程子一下一下地抽搐着,我再不忍心让他为我受这番苦楚,一刀下去,他当即再无了声息。我欠他的终是无法在今世相报,那唯期来世,一切从头开始,一切都是崭新而纯洁的。正如那颗初心。
  而这一世,我对不起的,除了小程子,还有我那逝去的老父和壮志未酬的哥哥。今生的孽,就留待来世去偿罢。
  匕首入腹的那一刻,我好似看见了满目绚烂的木槿绽放,开到荼蘼,花事了……
  我,罗衣,再也不欠任何人。
  ------题外话------
  第一篇番外来了~不过不影响正常更新,正文还是会继续更新下去的~从另一个视角看故事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想法和体会,也是一种补全主线剧情的方式吧~希望大家喜欢~


☆、番外二:岸芷汀兰

  听说我出生的时候,族里的老巫师便替我占卜,说这女娃是天命贵女,将来就算不为后为妃,也是要嫁进王侯之家的。
  娘亲早逝,我唯有与爹相依为命,他却是个好吃懒做的酒鬼,将全部的希冀放在了我身上,每日酒醉,都会捉住我瘦小的身子不住摇晃:“兰芷,我的好女儿,你生来便是享福的人,爹的后半辈子便全都指望你了……”
  我哭叫着推开他满是酒气的怀抱,看着他一脸的胡茬和沾满脏污的双手,便让我浑身都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他的眼中只有钱和酒,又哪里还有我这个女儿的存在?
  爹为了喝酒赌钱,将家里所有值钱的物事尽数拿去典当,好好一个家被他坐吃山空,早已家徒四壁。他再也无可变卖,酒瘾一上来,终究将主意打到了我身上,他说他等不及我长大,更无法再对那个虚无缥缈的预言抱有任何信心,不顾我如何哭求反抗,仍是将我强行绑了,卖给了昭和城中的人贩。
  我曾无数次地想要逃,奈何身量小小,总也逃不过那些人贩的掌心,每每被抓了回来,总免不了一顿毒打。我只道这一生已然逃不过被人如此当作玩物买来卖去,任由欺凌的命运,谁想却遇着了他。
  一身玄袍,眉眼冷峻中带着份邪魅,还只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身后却跟了一众持剑带刀的侍卫,一个个对他毕恭毕敬,口口声声唤着他“小王爷”。
  是了。昭和城中只有一座王府,而眼前的这个奇怪的少年,想必便是那岐王襄原的义子了。
  “义父有命,要将城中这些杂碎一一清理干净,如今你已是自由,可以回家了。”他懒懒开腔,眼光自我的脸上游移而下,打量着我因被那些人贩鞭打已然破败不堪的衣衫。
  我慌忙用手试图遮着身上的斑斓,他却蔑然嗤笑,如看戏般目视着我的窘状半晌方歇。临去之时,他犹疑片刻,顺手解下了外袍朝我一撇,那袍子夹杂着那些贵族身上特有的异香,直直盖在了我凌乱不堪的身上:“披着罢,你这样子若是让别人见了,只怕会误会是在下欺负了你。”
  我怔怔捏着衣袍一角,他却泰然一笑,朝身后跟着的人扬了扬手正要离去,我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踉跄奔至他身前,将捧着袍子的双手朝他一伸。
  “怎么,不稀罕么?”他唇角轻蔑一勾,神色傲然。我咬着唇猛烈摇头,一双眼直直看向他,半晌将袍子抖开,重新披在他身上。
  他饶有兴味地看着我为他系好带子,眼底蓦地露出一股怪异的眼光,倏忽伸出手指,一把捏住了我的下颌:“你这小丫头是知道我身边缺一个伺候的人儿,所以心甘情愿送上门让我欺负了么……”
  我身形一颤,抖得如同筛糠,面对他直视的眼光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这么想跟来,那便跟来罢!”他嘴角上扬,指尖自我的侧脸滑下:“不过可得给我记好了,从今以后,你便只能让我无邪一个人欺负……”
  也许因着那赠袍之德,也许真如那老巫师所说是天意所指,我稀里糊涂却又心甘情愿跟着无邪进了岐王府,时年我不过九岁。
  无邪总说,兰芷,将你带进王府,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这个世上除了你,再也没有懂我之人。
  我微微一笑,任由他闭了眼恣意躺在我的怀中:“一辈子还很长,你却说得这般笃定。也许有一天你不再喜欢我,我便会由对转错,什么都不是了……”
  “你这丫头又来跟我废话。”他蓦地睁开眼,顺手朝身畔花丛一抓,便将一堆乱红掷在了我的身上,可语气虽硬,我在他眼中却看不见任何的冷冰和嗔怒。
  也许在这个世上,只有我才看得见他隐藏在心不欲为人所知的那份真实。
  在他义父襄原面前,他从来都是不苟言笑,任由襄原打骂教诲,也从不敢还口一句。受了气却也不能让下属看见他的软弱,他唯有更加严苛地训练他的那支黑衣部队,更加严苛地要求自己,才能寄望从襄原口中得到一两句肯定。
  他活得太累,为了博得他义父激赏重用,已是拼尽了全部的力气,我看着他那般赤忱却得不到一丁点的回应,心里的那股心疼如同浪潮般将我瞬间吞噬。
  “岐王是你的义父,又为什么对你那般严苛,连一项重任都不曾派给你做?”我试探着问他,却只听得他一声冷哼,闭目朝草丛中一躺随口道:“连你嫡亲的爹都能狠心将你卖了换酒钱,他不过只是我的义父,我空顶了那小王爷的名头,又如何能奢望他再能给我什么?”
  我黯然看着他冷峻的面庞,唯有暗自垂泪,他一腔的男儿志气,不该被他义父那般轻易地磨灭。
  他越发不愿在我面前提起那些在襄原面前受的气,我若再行相问,也只能碰钉子,索性再不开口,只是静静陪在他身边,他想做什么,我都悉数奉陪。
  昭和城常年落雨,却都是窸窣牛毛,空气中亦泛着夹杂花香气息的潮湿。蒙蒙起雾之时,他总会带着我一路踩踏雨水出城,在我们时常幽会的那片花丛旁一坐便到了夜深。他说他恨极了昭和城,却独爱这里的一片星空,还有那下个不停,连绵不绝的雨水。
  “除了这些,这里便再没有让你眷恋的了么?”我靠在他怀中,只听得他的心跳如同鼓点一般掷地有声,跃入耳中犹如屋檐下滴滴落雨,令人分外神醉。
  “我倒想没有来着,可却又不能口是心非。”他魅然一笑,趁我不备,登时反身将我压在身下,那样强烈的男子气息混杂着花草香,直让我头脑一片空白:“若果没有你,纵是那星空和雨水再美,也统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这样缠绵的情话他还是第一次说给我听,我看见他眼中炽烈灼灼,浑身顿时再无了一丝力气,任凭他将霸道而温热的唇紧紧压下,凌乱了我一袭衣衫。
  “兰芷你记着,除了我,这世上谁都不能欺负你。”
  他的喘息如同雨夜天边的雷声在我耳边声声作响,而这听来霸道无理的话却是让我莫名为之心动不已。那些吻如同一个个灼热而深刻的烙印,渗入肌理直达每一条脉络,似是在宣告着他对我独一无二的占有,我亦如七年前的那场初遇一般,心甘情愿跟随他的心意,上天入地,不曾言悔。
  在我十六岁这一年,他给了我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体温,我曾以为那个老巫师的话已然灵验,待得无邪禀明他义父,我便可以名正言顺地跟在无邪身边,与他成亲,为他生子,就这样守着昭和城一直到老到死。
  可谁又知道,那天命贵女的预言不过从这一年才是开始。我和他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而当初的隐忧一语成谶,我之于他,也已然从那个最正确的决定变成了他生命中莫大的错误。
  京中巨变,皇上突然驾崩,襄原的侄子——二皇子慕颜一夕之间便从那个万人宠爱的高位跌落而下,而太子慕辰在宁家一手扶持之下顺利登位,襄原竟连进京奔丧,最后为慕颜一搏都再没了机会。
  “义父,这般重大的事情您为何不早说?”我低垂着头往厅中端着茶水,斜斜瞟了无邪一眼,只见他满面的激越,眼中不住闪着愤慨的亮光:“既然那小皇帝并非皇家血脉,我们自当打出勤王旗帜,将困在宫中的二皇子救出,匡扶梦华正统啊!”
  我不由一惊,端着茶盏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差一点便溅到了手上——怎么京中新登基的皇上竟不是真正的龙子?
  “慕颜那孩子是必须要救的……他是为父妹子唯一的孩子,更是梦华天命所归,无论如何,为父都要将他救出,助他将属于他的一切重新夺回来。”
  我不敢多留,匆匆步出厅躲在门外,悄悄往里一探,只见无邪直挺挺地跪在襄原身前,那一脸的坚毅和决心是我从未曾见过的:“就让儿子潜入皇宫,将宁家上下那一干走狗和那个小皇帝一并杀死。”
  “不行!宁家的人不能动!”襄原的脸上蓦地闪过一丝惊恐,但转瞬即收,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一口便将他否决:“……此事关系重大,不是你可以担待得起的,况且宁家实力之巨非你所能想,不是将人杀了便能了事。你且退下,为父自会派旁人先行入京。”
  “义父!您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如同一颗瞬间点燃的炮仗,腾地自地上站起,双手不忿地紧捏成拳,直瞧得门外的我一身冷汗:“这么多年,您总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又可曾重视过我?前段时间京中传来不利于二皇子的消息,有多少次我想要入京都被您拦了下来,是不是京中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我见到的?难道……”
  襄原脸色突变,抄起手边茶盏便朝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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