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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宠妻无度之一品名医 作者:六月紫(潇湘vip2014-09-22正文完结)-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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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清婉微微无奈,点了一下徐月荷的大脑门,笑啐道,“你啊,我们又不是为了看皇亲国戚来的,何况,听说那人有病,是心里的病,这种病本来就不好医,因着这病,这病秧子的东家深居简出,性子怪癖,不常出入这里,只怕你是要失望了。”
    “哦……好不容易来个皇亲国戚,又是个病罐子,真是的。”徐月荷有些失望的嘟了嘟嘴,大眼睛转了一圈,随即又很快兴奋起来,扯着苏清婉道,“清婉清婉,好几个俊公子哥儿在瞧着你呢!你快看呀。”
    “有什么好看,不过是些酒囊饭袋而已。”无所谓的耸耸肩,苏清婉拉着兴奋的有些失控的徐月荷,提着她的衣领拽回牛车边,嗔道,“我们还是快帮徐大叔找个位置,停下牛车才是。”
    玉宴楼不同于天香楼,苏清婉与天香楼是熟惯了的,自然不怕有人找茬,但是在这玉宴楼就不同了,随便停在玉宴楼大门口,只怕不多时就被人狼狈赶走了。
    果然,苏清婉拉着徐月荷走到牛车边的时候,几个面目可憎的小厮,已经横鼻子竖眼睛,推推搡搡的快与徐大叔打起来了,其中一个不客气的推着徐大叔,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老头你瞎了啊?也不睁眼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这种穷酸来的地儿吗?赶紧哪来得,滚哪去!否则就别怪哥几个不客气了!”
    “你知不知道我们玉宴楼是谁开的?说出来吓尿你,死老头!”
    “来,兄弟们,把他的破车推走!”
    苏清婉眉头一皱,几步上前,手一伸,牢牢卡住那动手的小厮的手腕,眼如刀锋,冷道,“这位小哥,说话客气些,我们这就停别处去。”
    “你是哪根葱,敢跟你小爷横……哎呦呦,别捏别捏,女侠饶命,小的不敢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你放过小的吧……”那小厮前一刻还眉毛一拧,面目狰狞,拽的不行,下一刻就感觉到被苏清婉捏着的手腕子,疼得骨头都要碎裂的了一般,慌忙求饶。
    苏清婉轻笑一声,缓缓松开了那小厮,优雅的转向惊呆的徐大叔和月荷,“徐大叔,月荷,我们去那边找个位置停了,别挡着人家做生意才是。”
    “正哥,对那女人那么客气干啥?!咱们兄弟一起上!”另一个小厮,讨好的跑过来。
    那叫正哥的带头的小厮,正因丢了面子大为光火,跳起来便是一巴掌,怒道,“你晓得个屁!难道让人说我们堂堂玉宴楼,围揍两个女人?!”
    虽然话是说的冠冕堂皇,但是那正哥心里却是有些后怕和疑惑,揉揉发红发痛的手腕,心里大为不解,那个女人看起来,不过是个普通村姑,而他却是打小街头巷尾打架厮混长大,怎么也算半个练家子,怎么那女人的手一捏,他就动弹不得,还痛的要命?!这女人不简单,只怕他们一群人上去,也会被打趴下。
    且说这边,苏清婉边走边瞧,一眼就瞧见了在一排马车的左侧,留出了一个很大的空位,位置极好,眼睛顿时一亮,虽说感觉这么多马车拥挤在一起,却没有人占用这块地,仿佛有些蹊跷,甚至那些马车仿佛畏惧着一块儿似得,隔得远远的,但是苏清婉却不愿意去多想。
    管他的,有地儿停不就是了?做人何必那么纠结?
    她想也不想,招呼着跟在身后的徐大叔和月荷,纤手一指,语气有点兴奋,“赶巧这里还有个空当儿,大叔,就停这里吧。”
    徐大叔应一声,赶着牛车就往那空当里走,正在这时,街道边响起哒哒的马蹄声,其中夹杂着一阵细碎的风铃声,那声音清脆悦耳,极为好听,苏清婉扭头看去,却见一辆双马拉着的黑蓬马车,缓缓驶来,行了一射之地,最终在离苏清婉不远处停下。
    那马车前头拉着的两匹马,高大健美,一看就是万里挑一的好马,浑身一水的乌色,油光发亮,眼眸亦是深黑色,黑的犹如硕大的两颗黑玛瑙,一闪一闪,充满了灵性,通体漆黑的马,只是那黑色太过浓重,黑的仿佛都泛出奇异的红色来,仿佛那马鬃毛间,流淌下得汗滴是宝石红的血色,华丽中透出一种森然诡异。
    苏清婉心头一跳,思忖着这不会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吧!若真是,那倒真是开了眼界了,真想上前摸一把,上去骑一次,感受一下汗血宝马有多爽!在这古代,汗血宝马亦是十分稀有的,相当于现代的宝马了吧,更令苏清婉好奇的是,这两匹宝马的主人是什么来头,能奢侈到用两匹汗血宝马拉车的贵族,来历自然不小。
    马车的车厢,亦是通体的黑色,外面包裹的黑色暗纹锦缎,滚动着很深很深的墨黑色,四边垂下一色的黑色流苏,却又长短不一,仿佛浓黑色中毒的血液,那些锦缎上的暗纹也是奇怪的,依稀辨的出,是一些古怪深奥的字符,仿佛某种不知名的邪恶咒语。
    这车厢打眼看去,虽然华丽异常,却又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给人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仿佛压抑的透不过气来,整个马车都是死气沉沉的,仿佛里面并没有装有活物,仿佛……是从冥堂上直接驶来!就连那赶车的车把式,都是面无表情,像是一块石头雕塑而成,马车四周,跟随着几个模样周全的小厮,同样是面无表情,神情空洞的让人心生畏惧。
    苏清婉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战,烈日炎炎的街道上,忽然有一阵阵阴风吹过的感觉,自打这匹马车停下,遮天蔽日的黑,流淌蔓延开去,就仿佛遮蔽了那一片耀目的日光,阴冷,沉重,仿佛在在场的每个人心里都压上了一块大石头,让人窒息,呼吸不畅,沉沉的喘不过气来。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马车,这样的队伍,忽然让苏清婉联想到了一样东西--棺材。不错,就是棺材!那被全黑色包裹的车厢,没有一丝生气流露,可不就像是一个密不透风不见天日的棺材?这马车,在这街道上缓慢的行走,就仿佛是一口活棺材,刚在地底下复生,到人间来喘口气,顺便要摄走一些阴魂,就是这种感觉--毛骨悚然。
    陡然,挂在车厢顶部的一串八角风铃,发出一阵清脆的鸣声,把呆滞状态中的苏清婉唤回现实,她心头一惊,慌忙镇定了心神,扭头看去,却见徐大叔和月荷的惊恐更甚,月荷紧紧捏着自己的手,表情就仿佛背脊上爬了个毛毛虫似得,倒是自己的手,被她掐的生生的痛。
    苏清婉温热发麻的小手,猛地拖住月荷吓到冰凉黏湿的手,扭头就想赶紧离开这诡谲之地,却不防身后一个冰冷粗粝的调子响起,“姑娘,你的车,停错地儿了。”
    心头一震,苏清婉定了定神,回过头去,只见说话的,正是赶车的车把式,那男人穿戴周全,斯文白净,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普通的车把式,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眸微缩,却又是那样沉稳,坚定,有着坚不可摧的坚固,仿佛没有什么,可以阻扰他的前进。
    连一个车把式都这么有气势,苏清婉不由的瞟了一眼,对那黑棺材似的车厢里装着的人更加感兴趣了。一个喜欢躺在棺材里的人,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是对死,有着奇异的迷恋?
    作为一个死过一次的过来人,苏清婉很想一把掀开那黑雾雾的帘子,冲动的把那人揪出来,大声吼他,莫装酷,装酷被雷劈!
    下一刻,苏清婉却堆出一脸自以为和善的笑意,大着胆子,凑到那马车跟前,客气道,“这位大哥,我知道这里的车位挤,但是也得有个先来后到不是!你们干嘛非得跟我们抢呢?瞧你们一个个衣着光鲜,想必是玉宴楼的贵宾,玉宴楼的人,一定会为你们另择佳地!”
    毕竟自己不是来闹事的,而是谈生意,苏清婉尽量保持着风度翩翩,和气温柔,尽管她心中觉得自己十分狗腿。
    “挪走。”那男人沉下了脸,阴声道,“这是我家主人的位置。”
    靠,一个破位置,你还当是你专属的啊?什么人,这么牛逼叉叉的!老娘还是这玉宴楼的未来合作方呢!居然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
    苏清婉顿时怒了,眉毛轻轻挑了挑,嫣然笑道,“你说是你家主人的?有证据么,哪里贴了你家的标签,你喊一声它会应你么?先到先得,别跟姐玩仗势欺人这一套!”
    哼,她就不信,有钱人就有这特权,连位置都是预定了的,原本苏清婉也不想去争一个破位置,但是一想到方才善良可亲的徐大叔,在大门口被人推搡侮辱,她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来人!”那男人铁青了脸,手中的鞭子直直一指牛车,冷声命令道,“把那牛车拖走。”
    “你敢!”苏清婉急了,不顾月荷的阻拦,几步跨过去,凶悍的拦在那牛车前面,声音淡漠中带着隐隐的怒气,“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那男人一声令下,随着他的几个小厮面无表情的上前,就要动手,苏清婉也拉开了打架的架势,耳膜却是轻轻一震,传来了一句酥麻麻的低冷男声:“罢了……”
    那调子很轻,很淡,幽远的仿佛从最深邃的幽谷里,极轻极浅的传来,飘渺如幻,仿佛让苏清婉感觉是一阵错觉,然而肌肤上被那音波激起的一层鸡皮疙瘩,却是警示着她,那声音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的。
    偏偏那道浅调虽然不响,每个人的耳膜却被震得嗡嗡作响,顺带起了一身鸡皮。
    功夫高深!深不见底!
    苏清婉立即判断出来,那声音分明是隐含了一丝内力的,因而听来虽有气无力,实则让众人有醍醐灌顶之感。
    苏清婉扯着嘴角,露出一抹假装优雅的笑意,立即讪讪的收了自己摆出来的招式,跟那轿中人的功夫一比,自己的那几下就是个渣,她还是识趣一点,不要拿出来显摆的好。
    那声音一传出,那赶车男人的面色,立即变得极其恭敬,甚至有些卑微,挥了挥手,命一众小厮退下,那八个小厮显然训练有素,就连退下的动作都是整齐划一,立即贴服到黑色棺材的两边。
    看的苏清婉瀑布汗啊!那个赶车的,你刚才不是还牛叉哄哄的么,怎么两个字就把你憋回去了,还有那个恭敬到死的表情,要不要这么敬业啊!老兄啊,你主子又没有透视眼,他看不到滴啊,你到底是表现个什么劲儿。
    还有那一群小厮,从他们利落划一的身手来看,显然个个都是身手不凡,和方才玉宴楼门口,压根儿不是一个等级的,估计还能整出个什么八卦童子阵之类,天壤之别啊!
    苏清婉瓷白的额头冒出汗来,一层层的好像珍珠,腿却沉滞的跑都跑不动,好像被黏住了似得。
    幸好没动手,乖乖,这群人棘手的很,若是动手,连那八个小厮,自己都不一定有把握,还有那个中气十足的车把式,更别提黑棺材里的那个怪胎主子!
    就在苏清婉松了口气的时候,那马车车厢黑色的窗帘子,居然,掀开了!
    不受控制一般,苏清婉就那么愣愣站在那里,瞳孔一点点睁大。
    一只白森森的爪子,掀起了纯黑色窗帘,缓缓的,慢慢的。
    那只手青白枯瘦,犹如一截枯死的藤蔓,突兀的从那浓黑色中蔓延出来,惊心动魄的白,白的冰冷而炫目,盯着看的久了,仿佛灵魂都会不受控制,受到某种黑暗的感召,被深深的吸入进去。
    黑帘只掀开了一个角,阳光仿佛被阻隔在外,里面显露出来的一角也是森黑的,仿佛挖开了一个血淋漓的黑洞。
    但是,就这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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